正文 第八章 翻手為雲 文 / 一朵金花
說著，柳嵐將紋筆遞給牧北，示意牧北看一下是否滿意。
牧北接過來，按照海老之前的交代，拿著紋筆對著陽光，裝作一副很懂行的樣子。
「老師，你看看，這個紋筆如何，是不是像柳嵐形容的那樣？」牧北哪裡懂鑒賞紋筆，背對著柳嵐，趕緊向海老求救。
「哼，現在想起我來了，我還以為你小子的魂被勾走了」。海老躺在竹椅上，一臉憤憤的訓斥道。
話鋒一轉，海老不屑道：「就這垃圾筆，也配稱得上絕佳這兩個字。這支筆充其量也就算得上易轉、較健。紋筆四德它一個都不沾邊。」
「不過，眼下你用這支筆，也勉強可以」，聽了海老的話，牧北的心裡也就有數了。
「好，就它了。麻煩柳小姐幫我包起來，另外幫我算一下，一共多少靈石。」
柳嵐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牧北，要知道一支好的紋筆，對於一個紋師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甚至會影響刻紋的成敗，所以紋師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購買的。
而觀察一個紋筆的好壞，是一個非常考驗紋師功力的活。
雖然這只是一支一品的紋筆，但是想要和牧北一樣隨意拿在陽光下看了幾眼，就能看出來這只紋筆的好壞，至少也要三品紋師以上！
難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北」公子，是一個三品紋師？
雖然看不到牧北的面貌，聽的也是牧北可以偽裝過的聲音，但是柳嵐很確定，這個「北」的年齡絕對不大，最多也就二十歲左右。
二十歲的三品紋師，這種人即使放眼整個浮屠塔第七層，那也絕對屬於鳳毛麟角的存在，無論走到哪裡，絕對都會被敬若上賓。
要知道整個楓林鎮，連二品紋師都沒有，更別說三品紋師了！
一想到此，柳嵐那豐滿迷人的嬌軀，就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牧北不由眉頭一皺，這個柳嵐漂亮是漂亮，不過好像不大正常。先是莫名其妙給自己打九折，現在更離譜，正常交流中，她整個人竟然呆住了，而且身體竟然輕微抽搐！
「不會是羊癲瘋吧」。牧北有些惡意的揣測到。
輕咳一聲，牧北有些不滿的說道：「柳姑娘，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能不能麻煩柳姑娘快一點」。
「啊，好的，讓北公子見笑了，我這就給公子包起來。由於公子是第一次光顧我們萬寶樓，購買的東西也足夠多，今天公子的東西全部打八折」。
「抹去零頭，北公子給我一個上品靈石就夠了」，柳嵐臉色通紅的快速說完，顯然剛才的微微出神，讓她也很尷尬。
「真是不正常，剛剛還九折，現在就八折了，哎，可惜一張好臉蛋」。
不過牧北是絕對不會去糾正什麼的，有人願意替他省錢，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嗯，那就謝謝柳姑娘，下次有機會，我還會光臨萬寶樓的」，說完，牧北將從海老那裡拿到的極品晶石，遞給了柳嵐。
「那就請公子隨我一起去一樓吧」。
這一次，柳嵐倒是很迅速，一會功夫，就拿著一張晶石卡走了過來。
「北公子，這張晶石卡是通用的，就算萬寶樓送您的，裡面有九十九個上品靈石。還請公子收好」，一邊說著，柳嵐將晶石卡遞了多來。
「那就多謝了柳姑娘了，在下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改日再來登門道謝」。牧北接過晶石卡，對著柳嵐一拱手，也不等柳嵐說話，就直接轉身走掉了。
「你真的是三品紋師，還是我想多了。」
「不管你是不是，只要你在楓林鎮，就瞞不住我柳嵐」。柳嵐望著牧北迅速消失的身影，美目露出一絲好奇。要知道，這是第一次，有男人的對她不冷不熱，甚至有些生疏。
「他購買的東西，多了一株血髓蘭花，不是洗髓紋，那是什麼？」
「是叫「北」嗎」，柳嵐暗自嘀咕道
「老師，剛才那個柳姑娘有沒有派人跟蹤我」，牧北雖然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但還是小心些為妙。
「你小子以為自己是浮屠大帝，渾身散發著王者之氣，隨隨便便買點東西，人家姑娘就以身相許了。不過剛才那妞，確實不錯，即使老夫御女無數，這個妞也能名列前茅」。
海老躺在竹椅上，曬著小陽光，愜意的回道，只是語氣中對牧北的問題顯得很是不屑。
「老師，浮屠大帝是誰？」牧北自動忽略了海老的後半句，只是這個浮屠大帝讓牧北心頭一跳，浮屠大帝、浮屠塔，會有關係嗎？
「哦，浮屠大帝啊，很厲害的一個人。
「老師，很厲害是多厲害」。
「臭小子，很厲害就是很厲害啊，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只是躺在竹椅上的海老，雙手微微顫抖，明顯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但是出於某些原因，他並沒有打算告訴牧北。
萬寶樓距離牧家旁系居住之處並不算遠，沒一會功夫，牧北就回到了牧家。
牧北在牧家屬於地位比較低下的那種，地位雖然低下，卻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沒有人來打擾牧北修煉，當然牧家直系弟子所享受的各種好處，牧北也只能幹看著。
經過長達一個時辰的準備，牧北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大木桶，以及滿滿的一桶水。
「老師，我已經將東西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牧北滿頭大汗的問道。
「脫光衣服，然後坐到桶裡面去，記得，把那盞黑燈拿著。還有等一下，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反抗」。看到牧北準備的差不多了，海老也從竹椅上坐了起來。
「好了，老師，怎麼開始啊？」剛剛坐進去的牧北，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來。
海老沒有回答牧北的話，只是盤膝做了起來，右手掐了個指決，口中唸唸有詞。
緊接著，海老整個人慢慢懸空了起來，一個通體雪白的燈憑空出現，然後將海老包裹在燈芯處，慢慢旋轉起來。並且越來越快，到最後海老整個人只剩下一道身影了。
「是那盞黑燈！」
牧北很肯定，包裹海老的就是那盞燈，就是他手中現在拿的那盞燈，只是一個通體漆黑，一個通體雪白。
就在牧北思考這兩盞燈之間關係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等睜開眼，就到了另一片天地。
而此時牧北的屋內，一大桶水，連帶著牧北直接憑空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通體漆黑的破燈，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牧北，燈內的世界。」
海老突然憑空出現在牧北面前，一臉笑意的看著桶內的牧北，只是那盞通體雪白的燈已經消失不見。
「等一下，等一下。老師你說什麼？」
「燈內的世界？」
「燈不是在我手上嗎」
「咦，怎麼消失不見了」。
牧北有些迷糊，怎麼突然來到燈內的世界，手上的黑燈怎麼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個東西很複雜，我簡單給你說一下。你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已經不是浮屠塔內的世界，而是那盞黑燈的世界。」
「這盞黑燈自成一世界，我通過施法，將你從浮屠塔世界，拉入了燈內的世界，但是由於你不是塔內世界的人，隨著進入塔內次數和停留時間的增多，黑燈世界對你的排斥也就越多。直到最後，完全被黑燈世界的規則排斥，在也進不來」。
「所以，以後你進來的時間和次數，會越來越少」。
牧北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而後又想起了什麼，不解道：「那老師你不也是浮屠塔世界的人，怎麼進入的黑燈世界，為什麼不被黑燈世界的規則所排斥」。
「當年我身受重傷，神魂消散，眼看就要消失於天地間，誰知燈芯發出一股吸力，將我剩餘的殘魂融入燈芯。從此，我就和燈芯融為一體。我就是燈芯」
「雖然我存活了下來，但是再也不能踏出這個世界」，海老的聲音顯得有些落寞和蒼涼。
一個世界，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種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絕對不會明白的！而明白的人，絕大部分都已經瘋了！
「對不起，老師，」看到海老略微有些佝僂的身影，落寞的神情，牧北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能幫到海老，查清楚海老想知道的那件事情。
「哈哈，沒事，雖然我再也不能踏出這個世界，但是在這個世界內，我幾乎可以無所不能」。說著，海老大袖一揮，牧北的眼前憑空出現一座山峰，光禿禿的，放眼過去漫山遍野的大青石。
緊接著，山峰上空開始飄雪，雪花不斷增大增強，不一會，整個山峰變成白皚皚的一片，到處都是銀裝素裹，變成了一個冰雪世界。
突然，雪花停止了，山峰的地面突然不停顫抖，並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最終，整個山峰像一座火山，不斷的往上噴發著岩漿。
鋪天蓋地的岩漿迅速把剛剛的冰天雪地，融化的一乾二淨。
這還沒有結束，噴發的岩漿結束後，山峰上的某處，慢慢破土而出一顆小樹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茁壯成長。然後，這一點綠意，逐漸延伸到整個山峰。
最後，整個山峰佈滿蔥鬱的參天大樹，一片生機盎然。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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