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古夜劍VS季裳（虐戀二) 文 / 豆腐杺
車上，古夜劍全神貫注地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前方的路況上，剛毅的臉龐跟平時一樣不苟言笑，冷峻駭人。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季裳，兩手端正地放在雙膝上，窄小的空間裡醞釀著一股悶氣，差乎讓季裳沒法子正常吸呼，十指開始互相扭動，進而抓住衣裙不放。
開過兩個紅燈十字路口，在第三個紅燈路口前，季裳深吸口氣，緩慢地抬起頭，凝視古夜劍那認真開車的側面。
「爸爸都沒有玩過二人三足……」玄暉努著嘴巴，小聲地說道。
「媽媽，告訴你哦，爸爸剛才跟老師請了假，我可以不用上學了哦？」玄暉抱住獎盃，興致勃勃地對母親說道，一刻都等不及。
季裳拿著dv小跑步地尾隨父子身後，一邊拍攝，一邊為他們打氣。
「幹嘛道歉？」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夜劍。」
「我…可以前方那間餐廳嗎？」因為不想去面對心裡頭的現實，季裳手一伸，十分隨便地點了一間餐廳。
「謝謝？」
時爸道口。「嗯？」
「爸爸，我們要被趕上了。」
季裳抱住孩子的身子頓時一僵，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六條道，分別給六個父子隊，古家父子隊在第三條道上，而且是領先，再差兩厘米的距離，他們跑完100米的跑道。
「要去哪裡？」季裳立刻抬起眼婕，望著古夜劍那雙深邃的鷹目，疑惑地問道。
季裳把數碼相機對準了前方的父子倆，手指連續按下拍攝的安扭。
舞台上除了園長，一名幼師外，其站著三個父子隊，古夜劍抱著孩子站在中間，因為他們奪下今年二人三足比賽的冠軍。tdkz。
卡嚓——？
「嗯？」紅燈轉動綠燈，古夜劍熟練地發動引擎，冷峻的視線依舊放在前方的路況，但他不忘分心去回應身邊的女人。
園長拿起哨子往嘴裡一塞，嗶一聲宣佈二人三足的比賽結束。
「你沒有說好？」
「當然？晚上媽媽找出爸爸打籃球的相片給你看好不好？」
季裳站在舞台下，拿著數碼相機一一拍下孩子跟男人的英姿，以及兩人棒著獎盃時的快樂表情。
「先生，小姐，你們的餐點，請慢用？」服務生端著餐點上前，他的出現適時解了季裳的窘態，讓她不必要繼續受到尷尬的局面。
「收拾好了嗎？」
「下午兩點鐘開始。」本來她打算在餐廳吃過午飯，然後自己搭捷運過去參加孩子的運動會的，沒料到……
「玄暉，你怎麼了？」季裳攢眉，蹲下身子，與孩子平視。「你不是想爸爸陪你參加二人三足比賽嗎？準備要輪到你囉？是不是要跟爸爸做好準備呀？」
運動會已經接近了尾聲，很多家長帶著孩子離開，而季裳則在觀眾席上收拾著東西。
季裳抱著孩子走出洗手間，往前方的會場方向走去，古夜劍沒有立刻跟上，兩人的距離只是隔開了一小段而已。
數碼相機微微移開，季裳望著親密的兩父子，嬌艷的容顏立刻浮上一層幸福，這一刻，她真的感到很幸福？
「好？」玄暉的臉上興奮不減，笑容比看到父親來參加運動會時還要燦爛、奪目。「爸爸，去游姨的餐廳吃飯哦？」
「媽媽，我肚子好餓？」
「有想去的地方吃飯嗎？」
「到木屋去嗎？」古夜劍隨意說出一個餐廳的名字，含義十分簡單明瞭，但聽在季裳的耳裡頭，卻是另一種含義了。
季裳拉住孩子交到男人的面前，讓他們父子去做比賽前的準備，而她回到房車前拿出早準備好的dv跟數碼相機。
「夜劍，我愛你？」
回到會場上，園長的聲音藉著喇叭飄了過來，古夜劍從季裳的手上接過孩子，走往前方的小型舞台上。
此刻，她一定要把男人的笑容刻畫在心裡頭，那麼她離開後就不會永遠只記住男人那張冷峻緊繃的臉龐。
會場那邊……
古夜劍循著季裳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然後沒有異議地把車往前駛去。
來到餐廳門口，古夜劍把車交給帕車小弟，然後摟住季裳那纖細的腰身踏進餐廳。
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在烈日的午後舉行，每個班級的小朋友在父母親的陪伴下，玩過一次又一次的娛樂項目。
「夜劍，我們是參加孩子的運動會嗎？」會是這樣嗎？季裳不敢高興得太早，她怕會料錯男人的意思。
「加油呀？」
父子二人三足在季裳忙著拍照的時間裡，在園長嗶一聲後宣佈正式開始。
剛喝進一口白溫水的季裳，立刻被水嗆到，咳得臉紅勃子粗，氣都順不過來。
「我…對不起？」聽著男人那責怪的語調，季裳不由自主地把『對不起』三個字從嘴裡吐出，自從遇上古夜劍，甚至跟他同居後的每一天，對不起三個字就成了季裳的口頭禪，一天起碼要說上二到三次。
「給我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一份意大利米粉。」古夜劍合上餐牌，把菜單遞還服務生的手上，然後為兩人各自點了一份餐點。
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回公司的路，倒是去孩子幼稚園的那條路，難道……
「那你是不是跟爸爸去做準備了？」
「玄暉，夜劍，你們就到終點了，加油？」
「我們要上哪裡去？」
「兩位？」古夜劍淡漠地說道。
季裳從口袋裡頭拿出一包紙巾，從裡面拿出一塊，體貼地幫男人跟孩子拭去臉上的汗水。
古夜劍抱住孩子，一家三口親暱地離開會場，直往附近的洗手間。
短暫的幸福，一定要永遠記下來，用相片去記載此時此刻的每一個回憶。
「趁熱吃。」
「真的嗎？」聽到父親的厲害事跡，玄暉睜著興致勃勃的大眼珠，閃呀閃的。
「媽媽？」
「好？」玄暉高舉小手，自我打氣地說道：「爸爸，衝呀？」
「爸爸？」
「……好？」季裳答得有氣無力，其實有些事情總該有個解決，再怎麼不想去面對，她季裳總有要求人家的那天？
「我……」
「是呀？媽媽看到了，你們沖線的畫面媽媽都有幫你們拍在dv裡頭哦？」季裳揚了揚手上的dv，對孩子說道。
……
古夜劍放慢車速，抬起手腕看了法國名表上的時間一眼，然後偏頭對妻子問道：「肚子餓了沒有？」
「請假？」
觀眾席上的打氣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季裳的打氣聲稍微減弱，她的聲音便會被覆蓋，但她卻不以為然，因為她拿著dv把男人跟孩子的二人三足全程拍在dv裡頭，分不了心去為他們打氣。
春田花花幼稚園
「媽媽——？」玄暉對著母親做了一個v字型的勝利手勢。
中班c組是父子二人三足的比賽，每個小朋友跟自己的父親都做好了準備，然而，古玄暉小朋友卻躲在母親的身後，兩手牢牢抓住母親的衣裙，探出半顆小腦顱。
「等運動會結束，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去度假？」
「夜劍，辛苦你了？」
「媽媽，我們勝利了？」
「好？」玄暉被哄定，紅噗噗的臉蛋立刻漾開笑容，然後以小大人的語氣說道：「媽媽，你要幫我們拍相片喲？」
「嗶——？」
打氣聲依然在觀眾席上此起彼落，喧囂不斷；第一條跟第六條跑道上的父子隊在打氣聲加快追趕的速度。
「要不要去洗個臉？」
對著dv，季裳望著裡頭的男人，小聲地說道。
「喝口水怎麼那麼不小心？」古夜劍立刻來到季裳的面前，大掌溫柔地拍撫著季裳的後背，為她順氣。
「放心，爸爸不會讓玄暉輸的。」古夜劍信誓旦旦地許諾道。
「媽媽，我們回會場咯？」
「沒有？」只要有他在，去哪裡吃飯她都不會有任何異議的，因為有他在的地方，吃什麼都會很美味。
望著dv屏幕裡頭的孩子，以及帥氣逼人的男人，季裳十分感動，這是她跟了男人三年以來頭一次看到的燦爛笑容。
衝過終點，玄暉摟住父親親了一口後，解下腳上的帶子然後往母親的方向跑去。
清涼的水潑到臉上，舒服舒服的，古夜劍雙手放置在洗手台上，望著鏡裡頭的自己，一臉上的水，冷峻的鷹潭在睨見身邊的孩子時，眼神、臉部線條頓時柔和了很多，尤其在凝視身邊的女人時，冷峻、冰寒的表情絲毫沒有。
季裳不好意思地輕點一下頭，以示回應男人的問題。
「好？」
「好的？請兩位稍等片刻。」
「加油？」
季裳揉了揉孩子的後腦勺，笑道：「你怎麼知道爸爸沒有玩過二人三足？跟你說哦，爸爸讀書的時候是運動健將，籃球隊的隊長哦。」
跑了一百米，憑玄暉這小屁孩的體量，不餓才怪哪？
「好的？這邊請。」服務生微笑地頷首，然後帶領著兩人來到靠窗的一張情侶桌。「請問先生、小姐想要吃什麼？」
服務生拿著菜單立刻旋身離開，把空間留給眼前的男女。
「……」
「媽媽，我們一定會贏的？」
「咳…？」
「別看？」
「咳、咳咳…？」
古夜劍摟住孩子的肩膀，三隻腳方向、速度都一致，然後在委裳的打氣下，父子速度一致，瞬間加快了沖線的速度。
「對呀？」玄暉回答得理所當然，但聽在季裳耳裡卻是一愣一愣的。「爸爸說帶我們去度假。」
「運動會結束，你立刻幫玄暉請一個星期的假。」古夜劍輕啜一口白溫水，一手拖住下巴，一手把玩著季裳的柔順髮絲，然後不忽不慢地開口說道。
古夜劍斂去給人難以親近的冷峻，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季裳跟孩子的面前，然後把孩子抱起。
服務生頷首，然後識趣地捧著拖盤旋身離開。
「運動會在什麼時間開始？」古夜劍答非所問地問道。
「收好了？」
「嗯？」
「玄暉，夜劍，你們要加油呀？」站在觀眾席上，季裳揚著手對會場的父子倆喊道。
「度假？」收拾好的袋子瞬間從季裳的手裡滑落，準確地砸在腳上，痛意立刻傳遍季裳的四肢百骸，也把她的神智拉了回來。
古夜劍彎身把袋子撿起，然後對女人說道：「走？別讓孩子餓著。」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