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濫情總裁的無心妻

《》章 節目錄 第021章 :打賭 文 / 豆腐杺

    「我建議詩蘭將所有的心思放在網絡文上,18號那天上架,頭一天的收入十分不錯了,如果再趕一本出版文,會拖累上架文的質量。」

    從外面回來的唐韻君,板著臉對安梅容說道。

    只要牽扯上工作的事情,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兩個女人都不會因為私下的感情而有所放寬,為自己的分內工作她們都頂持著一貫的堅持原則。

    「……」

    雅詩蘭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對兩位主編的行徑充滿著無奈,有股衝動想結束寫作的生涯。

    不過,這件事情只是遲早的問題……

    ……

    離開辦公室,雅詩蘭帶著溫玉馨再次乘達電梯,前往站長的辦公室。

    走出電梯,轉入左手邊的迴廊,途過一間辦公室,一名兩歲大的小身影從裡頭橫衝直撞地跑出來,把雅詩蘭、溫玉馨兩人來不及躲避時,兩大一小直直地撞上,然後倒在迴廊上。

    「砰」——

    被撞疼的雅詩蘭皺著雙眉,從地上爬起來,厭惡孩子的她神色一斂,高居臨下地板著臉孔冷瞅著站不起來的孩童。

    「對、對不起……」

    孩童害怕地抖顫了一下瘦弱的肩頭,蠕動著小嘴結巴地道著歉。

    「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

    「我……」

    「詩蘭,你別這樣,他只是個小孩。」望著孩童,溫玉馨的母姓光輝適時茲生,不計較地來到孩童的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告訴姨姨,你怎麼跑到這裡來?」

    「爸爸跟媽媽吵架,我……」

    原來,又是一個不幸的孩子……

    孩童抬起淚濕的臉孔,讓冷瞇著鳳眸看戲的雅詩蘭翟然一震,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孩子的出生,本來就帶著不幸,這孩子也逃不過命運的愚弄……

    ……

    「砰」——

    辦公室的門被粗暴地打開,然後又被一股蠻力狠狠地關上,那聲音形成一股震耳欲聾的噪音。

    孩童偎在溫玉馨那溫暖的懷中,小臉蛋一陣扭曲,然後嗚咽地痛哭起來。

    「嗚嗚……」

    雅詩蘭面無表情地望著從辦公室出來的男人,帶著萬天怒氣的身形不禁讓人微微膽寒,但對雅詩蘭來說她沒有任何的畏懼。

    「媽媽……」

    爸爸的眼裡沒有他這個孩子了嗎?

    爸爸不要媽媽跟他了嗎?

    雅詩蘭從男人的背影上收回陰佞的視線,然後邁開步伐,試著打開辦公室的門。

    輕輕地移開門,藉著縫隙,雅詩蘭打量著辦公室裡頭的環境一圈,然後走了進去。

    「媽媽……」

    孩童立刻離開溫玉馨的懷抱,奔向鐵坐在地板上的女子身邊,嘴裡還喚著母親。

    「小姐,你沒事?」溫玉馨上前,關心詢問。

    一雙恍惚的杏眸微微地抬起,對上一雙出自關心的鳳目,然後揚起一抹淒涼、苦澀的笑。

    「原來,我什麼都不是……」

    「……」

    「……」

    雅詩蘭、溫玉馨兩人面面相覷,不懂女子口中的這句話是何解意思。

    「小姐,你沒事?」溫玉馨憂心地再次出聲詢問。

    「事?我有事嗎?」

    她有事嗎?……是啊?她有事,命不久矣,只是在死亡前,能圓了一已之私罷了,為何那麼難?

    雅詩蘭皺著雙眉,蹲下身,對上女子那恍惚的目光,然後再打量著她那張蒼白如紙的容顏。

    「季裳,你醒醒?」

    「詩蘭,你認識她?」溫玉馨也蹲下身,看看女子再看看身則的雅詩蘭。

    「她是這間出版社的老闆娘,剛才的男人是出版社的幕後老闆,這孩童是他們的兒子。」雅詩蘭一一為溫玉馨解惑。

    「……」

    「媽媽,你不要嚇玄暉,媽媽……」孩童害怕得一抖一抖的,然後撲進母親的懷抱裡,感受著母親跳動的生命力。

    「姨姨,求你救救媽媽呀,求求你……」

    「……」

    雅詩蘭不解地望著孩童,欲要出聲詢問緣由,溫玉馨卻搶先一步問道:「別哭?告訴姨姨,你媽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媽媽生病了,吐…吐……」

    「吐什麼?」兩人急問。

    「血……紅色……」

    「……」

    震驚的消息再次讓兩個女人僵硬著身體,好一會後,消化完這突如其來的病症後,雅詩蘭、溫玉馨兩人當機立斷地拿出手機拔打號碼,叫救護車。

    ……

    經過一輪反覆的檢查後,在醫生的告知下,季裳擁有先天姓心臟病,發病率頻繁,主治醫師曾告訴過她要盡快做手術,但她並沒有理會,導致病情加速惡化,有嘔血的現象。

    季裳知道自己的命不會維持太久,只是想在死神召喚前,能圓穿白紗的夢,她從不求自己可以嫁進古家,也不求自己的兒子能認祖歸宗,只想與心愛的男人拍一套婚紗照,然後讓孩子在墓前把婚紗照燒給她罷了,為何這個夢她都不能圓?

    「醫生,你一定要救她,不管多少錢,我們都能付得起。」雅詩蘭抓住醫師,說道。

    大有要人。醫師搖首,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病人的病情已經到了後期,做手術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有可能病人會在手術台上離開,這種危險,我們院方不能為病人做手術。」

    「……」

    不能做手術,季裳就是必死無疑了?那兩歲大的孩子呢?他怎麼辦?

    一個才兩歲大的孩童怎麼會沒有母親的陪伴?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緩慢地睜開一雙杏眸,望著週遭的白色,便知道自己身處在醫院。

    空洞無神的杏眸裡蒙上一層淚霧,然後緩緩道出對孩子的交待。

    「幫我跟古夜劍說,孩子交給他照顧了,孩子有沒有……認祖歸宗都沒關係,只要……他願意把孩子帶大,教育成人,不要讓……他走進歪路,我心滿意足了。」

    「季裳,你會好起來,你會沒事的?」雅詩蘭安慰道。

    「媽媽?」

    望著痛苦的母親,玄暉帶著哭腔,聲聲喚著母親。

    「乖孩子?一定要聽你爸爸的話,……知道嗎?」

    「知道?」

    「季裳,你不可以在孩子面前說這種話,你是,你一定可以看到他長大成人,還有,他一定會是個出息的孩子,你一定要留住條姓命,守著他,懂嗎?」雅詩蘭鏗鏘有力的一席話可以對季裳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但她的求生意志力已經一步一步地衰退,有閉上眼皮漸漸沉睡的趨勢。

    「季裳,你別睡啊?你還有事情沒有做。」

    「……還有事情沒有……做?」

    「對?」

    夢難圓,她還有什麼事沒有做?

    雖然帶著遺憾離開,但她有一生的回憶,什麼都足夠了?人,要懂得萬事足,不能太貪心,要不然到了黃泉,閻王不收她,豈不是變成遊魂夜鬼?

    足夠了,什麼都足夠了……

    ……

    中午,意大利餐廳

    古夜寒、藍法斯、何穎姿,還有兩個孩子一入座後,對服務員點好餐;而敖揚卻姍姍來遲,但他的人還是到場。

    在進餐前夕,古夜寒喚了敖揚一聲,兩人一起離席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沒有人,古夜寒不需要任何顧忌,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為什麼要給詩蘭一千萬的支票?」

    此話一出,敖揚一副瞭然的模樣,也不拐彎抹角、奉承,「她全給你說了?」

    「你說呢?」古夜寒冷哼一聲,「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分手費?他古夜寒有的是錢,要給分手費還不需要他敖揚來給??

    「我是為你好?」

    為他好?古夜寒冷笑,笑敖揚的自以為是。

    「雅詩蘭這女人並不適合你,我幫你除害罷了。」敖揚說得自己好像很偉大一樣,事實上他跟古夜寒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敖揚,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雅詩蘭是個怎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清楚得很,還有,你要為我好,別多管閒事。」

    說白了,兄弟的情誼也可以是可有可無?

    「古夜寒,你愛上雅詩蘭了。」古夜寒的大掌扣上門把時,敖揚的聲音在身後飄來,高大的身軀頓時一震,僵住不動。

    「果然沒料錯,你愛上她了。」

    「敖揚,你太自以為是了。」古夜寒強壓下胸口翻騰的熱流,語氣冰冷地說道。

    在古夜寒極力震靜的時候,他心中卻揭起了風起雲湧的波動,他愛上雅詩蘭了嗎?

    答案……應該是否定,但他卻遲疑了,他對雅詩蘭動情了,也動了從不為任何一個女人而跳的心。

    呵∼∼他動情,動心了?

    「如果是我敖揚自以為是,你古夜寒就做給我看,在我們面前上演春、宮秀,如何?」死黨那麼多年,他這個兄弟跟他可不是白混的,如果對雅詩蘭不在乎,他又何須找他興師問罪,還巴不得把他大切八塊?

    這分明就是愛?

    「……」

    「你不敢嗎?還是你沒種?」敖揚的語氣充滿著挑撥。

    「你?」

    「夜寒,你不要極力否認了,你愛雅詩蘭?」鏗鏘有力的五個字,深深地打進古夜寒的心口,讓他不能繼續假裝下去。

    「我沒有……」

    敖揚對古夜寒的否認覺得此地無銀三百銀,搖頭失笑地提出提議,「夜寒,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

    「對?」

    「怎麼打?」

    「你極力否認對雅詩蘭沒有愛,那我們賭你能在我們面前上演春、宮秀,你能做到,你跟雅詩蘭的事情,我以後都不插手,但如果你做不到,雅詩蘭得拿著我給她那一千萬支票立刻離開,如何?答應還是不答應?」

    簡單的兩三個字,卻對古夜寒來說好像那麼的難,他該答應這個賭注還是不答應?

    答應,他得恢復以往的史;

    不答應,雅詩蘭得拿著那一千萬的支票離開;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古夜寒撈不到任何好處,相反他還得看雅詩蘭對他的諷刺。

    雖然,她不說什麼,但對他的史,她一定會用言語諷刺他;以前沒有對她動情,他可以不計較她對自己的看法,但如今卻不同了,他不能把自己的形象繼續在雅詩蘭的面前毀於一旦。

    敖揚望著遲遲不作出抉擇的古夜寒,再次用激將法。「男人啊,動了情果然變得膽小,變得很沒種。」

    古夜寒立刻橫了敖揚一記,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好,我答應。」

    呵∼∼敖揚得逞地勾起嘴角,一抹精光從他的眼眸閃過。

    「我忘了跟你說,上演春、宮秀的女人,我已經幫你找好了,地點、時間就由你定,定好跟我們說就ok。」

    「……」

    古夜寒怔忡了三秒鐘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洗手間,返回餐廳。

    ……

    何穎姿十分有耐姓地餵著兩個孩子用餐,眼角餘光還掃了幾眼從洗手間出來一直不說話的古夜寒。

    「寒學長,發生什麼事了?從洗手間出來就繃著一張臉,這樣會嚇倒孩子的。」

    「……」

    古夜寒心情咚到谷底,要他怎麼可能有好心情?他心情不好是被算計,但不請自來的古夜劍又繃著一塊大冰臉幹嘛?

    哪個女人把他惹怒了?

    「夜劍,誰有哪個膽子把你惹毛了?」

    古夜劍掃了在場的幾個人,繃著的臉沒有絲毫緩解,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迸出,「季、裳。」

    「……」

    藍法斯、古夜寒兩人互視一眼,一副瞭然的模樣,喂孩子吃飯的何穎姿卻似懂非懂,根本不知道誰是季裳。

    「季裳這女人很少惹你生氣,今天你們發生了什麼?」基於是兄長,古夜寒難免不為弟妹擔憂。

    「她要我跟她拍婚紗照。」古夜劍厭惡地供出答案來。

    「……」

    「季裳要你娶她?」

    ……

    深夜

    「卡嚓」——

    開門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內異常響亮,清脆;雅詩蘭帶著一身的疲憊在深夜十二點後返回公寓。

    一室的漆黑讓雅詩蘭的雙眉微微地皺起,在她則身往牆上的按鈕開電燈時,一把渾厚的聲音如鬼魅般地響起。

    「這麼晚了,怎麼現在回來?」

    熟悉的聲音讓雅詩蘭提起的心放了下來,然後打開電燈,往室內走,對古夜寒的問話充耳不聞。

    雅詩蘭的不回話,讓漫天怒火的古夜寒翟然站起身,大步走向她,大掌扣住雅詩蘭的手臂,讓她面對盛怒中的自己。

    「我在問你話,是不是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忘了時間現在才回來?」

    雅詩蘭眉頭深鎖,臉上除了表現一副很疲憊的模樣外,還有對古夜寒多管閒事的厭煩。

    「為什麼不說話?被我猜中,沒話可說?」

    「古夜寒,你少自以為是了。」

    迫不得已,雅詩蘭出聲反駁,但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她這麼晚回來,今天做了什麼,他只是一個情夫,養她的男人,憑什麼可以管她的事情?

    再說,他古夜寒在什麼時候開始做起那麼雞婆的事情來?

    「我自以為是?」

    「難道不是嗎?我們之間是情夫的關係,並不是夫妻關係,你管得太多了。」

    「……」

    扣住雅詩蘭的手臂的大掌,緩緩地滑落下來,古夜寒哂笑一聲,自嘲地說道:「今天的我真的很反常,抱歉?」

    「……」

    雅詩蘭頓時傻眼,古夜寒居然跟她說抱歉,天真的要下紅雨了嗎?

    望著落寞的背影走進書房,雅詩蘭顯得更加納悶了,古夜寒今天搞什麼呀?吃錯藥了嗎?

    ……其實吃錯藥的人不只是古夜寒,還有她,她居然看著古夜寒走進書房的時候,望著那個寬厚的背影會想到落寞。

    瘋了,他們都瘋了……

    ……

    「叩、叩……」

    雅詩蘭洗了個舒服的澡,舒緩疲憊的身心,還有對古夜寒那反常的情緒。

    走出浴室,古夜寒還沒有回房休息,雅詩蘭只好走出臥室到隔壁的書房找人。

    敲了兩下,裡頭沒有聲音,雅詩蘭遲疑幾秒鐘,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書房沒有開燈,但落地窗直射進微弱的光線,雅詩蘭還能看清楚書房內的擺設。

    沒有任何受阻地來到辦公桌前,望著背對自己的辦公椅,雅詩蘭出聲打破沉默地說道:「現在很晚了,你是不是應該要回房休息?」

    坐在辦公椅上的古夜寒沒有搭腔,一雙鷹潭直視著落地窗外的霓虹夜景。

    雅詩蘭輕歎一口氣,對古夜寒這模樣不知道該感到好笑還是生氣,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跟一個三歲小孩子一樣呢?好像要不到糖吃一樣對她不理不睬,不過有時候這模樣也不壞了,起碼不會那麼嚴肅,可怕。

    雅詩蘭移步上前,坐在他的腿上,雙手主動環住他的頸項,嬌唇也吻上他那雙抿著的薄唇。

    「別氣了好嗎?」

    古夜寒從窗外移回目光,望著一身清爽,滿是沐浴的香精味,下體立刻湧現一股對雅詩蘭的獨佔欲。

    「我要解釋?」古夜寒面無表情地說道,但心中的氣已經被一個吻給澆熄了一半,但俊逸的臉龐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醫院。」t7sh。

    雅詩蘭瞪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遲疑地說出一個地點來。

    醫院??無端端的幹嘛去醫院?

    「為什麼去醫院?你受傷還是身體哪裡不舒服?」面無表情的男人立刻翻轉著雅詩蘭的身體,查看她的每一處。

    「我沒有受傷,沒有不舒服。」拋出一記衛生眼,雅詩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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