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19章 :一千萬支票 文 / 豆腐杺
「沒什麼?」
雅詩蘭立刻斂起嘴邊的笑容,恢復了她一貫的不苟言笑,然後把視線投出窗外。
古夜寒無奈地搖頭歎息,收回落在雅詩蘭身上的目光,繼續專注於前方的路況,古夜寒不再出聲,車廂內一下子恢復了安靜。
半個小時後
房車穩妥地停放在大廈公寓的地下停車場,雅詩蘭解掉安全帶,打開車門鑽出車外。
古夜寒熄滅了引擎,鑽出車外,關上中控鎖,繞到雅詩蘭身邊,一手摟住她的腰肢,然後往電梯那方走去。
直接按下十八樓層鍵,電梯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直往上升。
「叮」?
電梯門自動打開,古夜寒率先從電梯走出,一手從褲袋裡抽出公寓的鑰匙。
「你確定今晚留宿在這裡?」雅詩蘭沒有忘記下午她們上樓拜訪他的時候,屋內一片繚亂,主臥室還沒有整理好,今晚根本不能住人。
「有問題?」古夜寒目光深邃地看著雅詩蘭幾秒鐘,反問道。
「屋內一片髒亂,臥室……」
「喀嚓」一聲,鑰匙開啟的聲音與雅詩蘭的聲音混為一體,當雅詩蘭尾隨走進屋內的時候,所有未說完的話語全吞回肚子裡面。
這…怎麼回事?
室內乾乾淨淨,傢俱整齊擺放,還有……主臥室內的玻璃書架,櫃檯都如他的指示,完整地擺設好。
這一切的工作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完工?
古夜寒坐在寬敞的大床上,望著一臉法斯驚的雅詩蘭,大掌一伸,把愣住的雅詩蘭扯進懷裡。
「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古夜寒辦不到的。」短短的幾個小時對他來說綽綽有餘。「你的衣服都放在衣櫥裡面,筆電放在隔壁的書房,要是你覺得麻煩,把筆電拿回臥室也行,我可以讓人在陽台那邊稍微裝修一下,可以幫你……」
「不用那麼麻煩了。」
如此貼心的情夫,她赤著腳提著燈籠都找不到,這樣的男人更應該值得珍惜?
雅詩蘭蹲下身,仰起頭,主動覆上古夜寒那雙溫熱的薄唇,雙手輕輕地一推,古夜寒倒往大床上。
「古夜寒,你為什麼要對我這個那麼好?」心底莫名地湧起一股熱流,名叫——感動?
「你是我的女人,我最受寵的,不對你好對誰好?」古夜寒好笑地反問。
唉∼∼這男人……讓她不想放手?
如果有那麼一天,想要安定下來,嫁給他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不關乎任何情愛。
「你身邊的不比你那幾個兄弟少,我還不算你最受寵的。」
「詩蘭,你在吃醋嗎?」古夜寒試探地問道。
「沒有?」沒有任何的遲疑,雅詩蘭直截了當地說道,沒有給予古夜寒任何的遐想。
「女人,你還真傷我的心?」
「……」
……
充滿激情的臥室內,瀰漫著迷情的氣息。
雅詩蘭得到滿足後,立刻離開男人溫暖的懷抱,赤著雪白的腳丫走進浴室內,衝去男人遺留下來的獨特氣息,以及纏綿過後的種子……
沒有軟玉在懷,古夜寒慵懶地從床上翻身而起,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一拾起,然後隨手拋在大床上,衣物丟落床上的時候觸動了床頭邊上的一個手提包。
提包應聲從床邊的櫃子上丟下來,裡頭的東西散出了一地,其中一張類似是支票的紙張毫無預警地映入古夜寒的眼簾裡。
一千萬的支票??
雅詩蘭哪裡來的一千萬支票?是誰給她的??
難道……
「卡嚓」一聲,浴室的門被從裡頭打開,雅詩蘭洗了個舒服的澡,曼妙的腰身只圍了一條浴巾,頭髮半濕,臉蛋因被蒸氣薰得紅潤,妖冶美艷。
「你怎麼有一千萬的支票在手提包裡面?」憑雅詩蘭的姿色,想要什麼樣的男人並不困難,但古夜寒不想相信她背著自己勾搭上另一個男人的事實。
但…雅詩蘭沒有勾搭任何男人,那麼她怎麼來的一千萬支票?
雅詩蘭掃了一眼古夜寒手上的支票,臉上波浪不驚,然後背對他,脫下浴巾,套上睡衣。
「你沒有要解釋的嗎?」
面對男人的急切,雅詩蘭卻輕鬆異常,根本無關緊要,好像男人手上的支票與她沒有任何關聯般。
「那支票……敖揚塞給我的分手費。」
分手費??
敖揚塞給她的分手費?什麼分手費??古夜寒二話不說地上前,扣住雅詩蘭的手,讓她面對著慍怒的自己。
「你認識敖揚?」
「不認識?」第一次見面,他就塞給她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揚言要她離開他,而且臉上的神情對她滿滿的嘲弄,根本就是看她不順眼,還巴不得扒了她的皮呢?
「不認識,敖揚為什麼給你一千萬分手費?」她還要狡辯嗎?
雅詩蘭冷冷地掃了古夜寒手上的支票一眼,翻了一記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那張支票是他代你開的。」
「什麼??」古夜寒不敢置信地瞠大一雙銳利的鷹潭,怔忡三秒鐘後,才消化雅詩蘭崩出來的消息。
敖揚為什麼要代他開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給雅詩蘭作為分手費?
究竟,他的腦袋在想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古夜寒不解地詢問著事不關已的雅詩蘭,鷹潭閃著一抹心疼的精茫,剛才對她的粗魯會不會把她弄疼了?
「你應該問他,不是問我。」雅詩蘭揉了揉有些發疼的手腕,續道:「不過每個人都有私心,敖揚也不會例外。」能過只也。
私心?什麼私心?
雅詩蘭淡淡地掃了還搞不懂思緒的古夜寒一眼,語氣充滿著不耐地道:「你這男人永遠對自己的死黨都沒有介心,他的用意你還不懂?」
「你的意思是說……用一千萬打發你離開我身邊,保住元秋瑾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聰明?看來你腦袋還有用嘛?」雅詩蘭連褒帶貶的對古夜寒說道。
「……」
「敖氏企業的少東,眼光太差了,元秋瑾這種貨色也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男人啊……永遠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最後一句話,雅詩蘭針對所有男人說的;至於上半句,在諷刺男人的同時她也在諷刺自己,當年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交上這樣的女人做麻吉,不過現在還好,沒住在一起,起碼不會覺得噁心。
「古夜寒,你跟敖揚的眼光不分伯仲啊,一樣被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雅詩蘭譏諷地取笑道。
古夜寒挑高兩道濃眉,眉宇間可以夾死一隻蒼蠅,臉色也臭臭的,看來雅詩蘭的譏諷兼取笑開得過了火了。
「我是這種人?」
「難道不是?」
古夜寒箭步上前,立馬欺身到雅詩蘭身邊,一個旋轉,兩人的方向互換,古夜寒的大掌一推,雅詩蘭立刻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雙手雙腳被壓制住,頓時動彈不得,只能等著被宰的份。
「我古夜寒從不拜倒任何女人的石榴裙下,只有一個女人例外……」
「誰?」雅詩蘭無來由地嚥下一口口水,胸口莫名地急速跳動,而且跳得好厲害。
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在她身上,想不到她破天荒地頭一回嘗試了這種……感覺?
而該死的感覺卻讓她產生一股恐懼,這種恐懼說不定會要了她的命,甚至會改變她的一生?
唉∼∼這種東西萬萬不能要啊?
……她還不想受到束縛,或改變現在的自由生活呢?
「你?」
古夜寒勾著性感的薄唇,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個你字。
「……」
「只有你雅詩蘭才能讓我古夜寒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語畢,充滿繾綣的吻首先落在雅詩蘭的嬌唇上,然後到她的鼻,額,臉,耳垂,最後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嗯∼∼」
雅詩蘭嬌吟一聲,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古夜寒,她想要自己?
迷失於極樂天堂的雅詩蘭主動弓起身,在古夜寒身上要求得到更多更多的釋放……
「親愛的,你永遠有辦法讓我瘋狂。」
「……」
雅詩蘭勾起一道嫵媚的笑,半睜開氳氤的眼睛,承接著洶湧而來的熱情……
……
漆黑的夜,霓虹燈的閃爍,鋪滿整個台城的上空,形成一道瑰麗的銀幕。
沿岸海邊的河堤上,兩部房車以反方向的對峙著,兩邊的車門各站著一抹纖瘦的身影。
「我們的協議……取消?」
「為什麼?」
「古夜寒把雅詩蘭帶回古家,古母看過她了。」sxkt。
「古母滿意雅詩蘭?」
「不?雅詩蘭把古母激怒了。」
「……」
「古夜寒不會放棄雅詩蘭,所以……」
「你要退縮嗎?告訴你,跨出了第一步就得繼續走下去,退縮或後悔並不是你說了算,我希望你記住事成之後,你會得到自己的東西,而我也一樣。」
「但是……」
「我們坐在同一條船上,誰也不能後悔,也不能下船,因為……沒有機會,懂嗎?」
「懂、懂了?」
……
翌日,清晨
雅詩蘭一如既往地在六點半起來,簡便地梳洗了一下,然後鑽進廚房開始張羅兩人份的早餐。
古夜寒在雅詩蘭前腳踏出臥室,他後腳便從床上翻身而起,換上運動服,然後晨跑去。
在廚房忙碌的雅詩蘭聽到打開又關上的大門,便知道古夜寒到附近晨跑去了。
他有晨跑的習慣,一個星期最少抽出兩天時間到健身房鍛煉,不怎麼喜歡運動的她曾經被他拉去兩次。
健身房的教練十分熱情,對運動十分討厭的她都拗不過教練的熱情口技,只好陪他們發瘋,結果……缺乏鍛煉的她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很丟臉地倒在跑步機上。
從此,有關運動方面的鬼東西,她一概不予於理會?
把飄遠的思緒拉回,雅詩蘭手腳俐落地打蛋、煎蛋、烤培根,最後把烤好的麵包塗上奶油。
期間,雅詩蘭怕古夜寒不夠吃,另外為他炒了一碟牛肉乾爽面。
油膩味太多,雅詩蘭為自己煲了一些白粥,可以清理一下腸胃。
「叮咚」……
把早點一一端上餐桌上的雅詩蘭,在轉身返回廚房的時候,屋外響起門鈴聲。
帶著滿臉的疑惑,雅詩蘭穿著圍裙,猶如一個賢妻良母般的走至玄關打開門,一探究竟。
「馨姐?你怎麼……」
望著門外的女人,雅詩蘭滿臉的錯愕,以及不敢置信。
「我能在你們這裡叨擾幾天嗎?」
「可、可以啊?只有你一個人來台城?」兩人雖然認識不久,但就是一見如故,可能姓格相近?
「不?」
溫玉馨拎著少得可憐的行李袋在玄關處換上室內拖鞋,然後走進屋內。
「這公寓環境不錯耶?買了多少錢?」
打量屋內的一切環境格局後,溫玉馨不禁為將來作打算,她沒有打算逃走,只是有定居於台城的打算。
「應該有八十萬?」對房價不太清楚的雅詩蘭,只說了一個大約,實質上這套公寓買了多少錢,她這個女主人的確不知道。
在男人有心隱瞞之下,她這個女人又怎麼會知情?
「看來夜寒對你十分的闊綽。」溫玉馨說道,語氣飽含著意味深長。
儘管是最得寵的,又儘管古夜寒對女人向來大方,不吝嗇,但雅詩蘭想要的東西,古夜寒一定會為她辦到。
一個如此用心的男人,如果對那個女人沒有情的話,那是騙人的,再者,她溫玉馨是局外人,所謂當局者迷,局外者清,憑她的觀察,古夜寒一定對雅詩蘭動了心,更動了情,只是他本人不知道罷了?
男人嘛,只有某些時候失去了,才會徹底的知道某個女人對他的重要姓。
「他對任何女人都出手闊綽,我只是她們的其中一個,也可以說比較幸運。」
「詩蘭,你在為自己找借口。」
「……」
是為自己找借口也好,逃避也罷,總之她不想改變現在的和諧生活,更不想被古夜寒扶正什麼。
愜意的生活對某些女人來說,一直保持現今狀況就夠了,不需要過著複雜的生活,或失去自我。
「你吃過早點了不?我做多了一些,一起吃?」雅詩蘭不想繼續兜著這個話題打轉,所以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好?」
知道雅詩蘭有意逃避,溫玉馨也不咄咄逼人,只是帶著一抹讓人猜不透的笑容,走往餐廳那方。
……
晨跑了一個小時回來的古夜寒,沒有料到溫玉馨這個不速之客會來他們家公寓造訪。
怔忡三秒鐘後,雅詩蘭催促他回臥室洗澡,然後吃早點,到公司上班。
二十分鐘後,一身清爽的古夜寒出現在兩個女人的面前,古夜寒挑了雅詩蘭身邊的餐椅坐下。
「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小時前,昨晚已經抵達台城,在飯店休息了一個晚上,所以今兒個一大清早過來叨擾幾天,你不會介意?」
難得兩人過著二人世界,而她卻來小住一個星期,溫玉馨怎麼想都覺得不好意思,起碼在恩愛的時候有她這個第三者在場,真的有點不方便。
「我能說介意嗎?」古夜寒好笑地反問。
溫玉馨是死黨的妻子,是他的嫂子,她來叨擾幾天,他古夜寒沒理由把她關在門外?
「很難說?」
「的確是?」
「……」
雅詩蘭抿了抿唇,無奈地翻了一記白眼,對兩人的對話充滿著無語,他們的暗示姓太強了。
「你一個人來台城?」
「不是?藍法斯、何穎姿跟孩子在飯店。」提起自己的合法丈夫,以及丈夫的舊情人,溫玉馨的臉孔上只有淡淡的表情,笑容也只是淺淺的,卻抵達不了眼底。
一直以來,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個契約,雙方都沒有感情,她又何來的受傷、苦澀呢?
「何穎姿……一起來?」
……
何穎姿??
溫玉馨輕輕地揚起嘴角,夾了一口培根進口中,然後輕點了下頭。
「法斯決定娶何穎姿進藍家?」
古夜寒放下刀叉,凝望著坐在對面的溫玉馨。
「我覺得他這樣安排不錯,可以讓孩子有個健全的家庭。」而不是讓孩子被說成私生子,這樣的決定、安排是最好的。
「何穎姿進藍家門,你卻要跟法斯離婚?」古夜寒窮追不捨地再次丟出一記問話,臉上的神情凝結出一股冷肅。
離婚?她有想過,但她不能?
溫玉馨舉起刀叉再次切了一塊培根放進嘴裡,然後慢條斯理地對古夜寒說道:「不會?」
她溫玉馨什麼都可以讓,唯獨藍太太這個頭銜不能讓?
沒有吭半句話的雅詩蘭,微皺起雙眉,對溫玉馨的情況感到十分的痛惜。
如果不是約略知道她曾經歷過的一段往事,雅詩蘭是十分不贊成這種鬼安排的。
不過,這些乃是藍家的家務事,局外人不能管,也不能插手。
「馨姐,你跟那個何穎姿可以和平共處?」
依她對溫玉馨的瞭解,對何穎姿,她應該可以和平共處,所謂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何穎姿不犯溫玉馨,兩人應該可以相處下去。
「何穎姿跟孩子不在藍家祖宅住,所以我們不會有機會見面。」
「這不是……金屋藏嬌嘛?」男人啊,永遠都是一個死樣子,唉∼∼可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