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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釉料秘方 文 / 油偶娃娃

    蕭玉珠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懵住了,上回道姑驅魔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懂,這出頭鳥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近半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掩著性子,這一次要不是為了挽救那個寶貝,她還不想站出來,成為眾矢之的。在腦海中飛快地翻轉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希望能夠蒙騙過關。

    「在書上看的。」蕭玉珠咬著下嘴唇,小聲說道。

    蕭景土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以前我聽爹提過,說書裡什麼都有,連耕田種地都有寫,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書中自有……」他認真的回想老爺經常念叨在嘴邊的一句話,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蕭玉珠快速地說了,小心地打量他的臉色,見他面色晶瑩,不算難看。

    「對對對,爹經常說的就是這句,瞧我這記性都給忘了。」蕭景土一番感歎,自幼雖是跟爹學了幾個字,學了點皮毛,這些年忘得差不多了,只認得幾個關於陶的字了。再一看玉珠這丫頭,小小年紀這學識是比他強多了,看向蕭玉珠的神情多了幾分柔軟。

    蕭玉珠拿了根稻草桿,絞了絞,看蕭景土臉上不發作,心裡很不安,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會有死一般的平靜,蕭景土的臉色越是平靜,她的心裡越忐忑,心裡那面鼓咚咚咚地敲起來。

    「玉珠啊,唸書好長見識,不要像爹一樣,大字不識幾個,兩眼一抹黑,一輩子伺候些土疙瘩。」蕭景土語重心長地說,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眼神裡滿是慈祥的父愛。

    蕭玉珠往後縮著身子,貼在牆上,很是當驚受怕的樣子,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他今兒的舉止很是反常,沒有往日的嚴肅,嘴角微笑著,眼睛裡盛滿了慈祥和藹,此時此刻的他才像是一位父親。平時遙遠的父女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蕭玉珠心裡感覺暖暖地。輕輕喚了聲,「爹。」

    蕭景土看著她瘦弱的身形,心裡歎了口氣,很快背著手走進屋去,邊走邊說,「把陶拿出來給爹看看。」

    蕭玉珠狐疑地看著他。反應了半天,只得領了命令,狗爬式爬在床底下。拿出剛藏好的陶,抱著放在堂屋的桌上。

    蕭景土拿了塊濕布,輕手把陶器擦了遍。那陶器經過這一擦拭,更顯得光亮,那一抹紅渾然天成,有著隨息萬變的景觀,又有著潑墨寫意的神妙。蕭景土是個惜物之人。看這陶是越看越喜歡。

    范氏從院子裡進來,見蕭景土瞅近了看陶,一雙眼睛快要貼到陶上面了,笑道,「孩子他爹,你也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蕭景土示意她別說話,捧起酒罈子,讚道,「巧,妙,簡直是妙不可言。」

    蕭玉珠站在一旁,認真地看了一會,她雖是不懂陶,但是審美觀還是有的,這種色澤算是好看,至於是不是精品暫時還說不上來。

    「爹,這個酒罈子燒成這樣,紅不邋遢的,還能賣錢不?」蕭玉翠從柴房出來,問道。

    這財迷老姐,時時刻刻惦記著錢,這是藝術品,藝術是無價的,哪是用錢可以衡量的?蕭玉珠做了一回清高的藝術家,不屑地撇了蕭玉翠一眼。

    「能,不止能換錢,還能換個好價錢。」蕭景土萬分小心地把陶輕輕放回到桌上。

    「真的,爹那你說說能換多少錢?」一聽能換個好價錢,蕭玉珠立馬來了精神。

    「這個還不好說,少則幾百個錢,多則一二兩銀子。」蕭景土心裡盤算了一番。

    這個價錢太低了,想起前世裡的古董玩意,和這差不多,那可是天價,一個小小的破碗幾百萬拍賣的都有,年代越久越值錢,說不定等過了幾百年幾千年,這玩意兒就更值錢了。蕭玉珠在心裡默想著,一琢磨不對勁,她能夠活到一百年就不錯了,哪還有福享受啊。

    「這個釉料方子真是妙啊,能夠燒出這樣的陶,實屬罕見啊。」蕭景土又是一番感歎,環顧了一周,看著眾人,神經兮兮的說,「這個釉料方子千萬別說出去,千萬別說漏了嘴。」蕭景土吃過釉料的虧,剛開始制陶時,他什麼都不懂,向其他幾家制陶的要釉料方子,沒人肯告訴他,說是秘方不外傳的,陳師傅知道個釉料方子,告訴了他,玉陶坊才得以起步。

    范氏知道釉料的重要性,似懂非懂地點頭。

    「爹,這個方子是什麼呀,我們還不知道怎麼會說漏了嘴?」蕭玉翠仔細一想不對,他和玉珠什麼也沒對她們提起過,哪知道什麼釉料方子。

    「不知道最好!反正以後要是有人問起,就說不知道。」蕭玉翠這番不討巧的話,讓蕭景土有些不放心,轉頭看向蕭玉珠,「玉珠,以後要是有人問起就說瞎搗鼓的。」

    蕭玉珠回過神來,這老實老爹保密意識還是有的,這釉料秘方得來實屬不易,怎麼能讓別人佔了便宜,她還指望著這秘方發家呢。

    一番欣賞過後,蕭景土要范氏把陶放進房裡藏好。

    東廂房裡一張床,用稻草墊著,鋪了床被褥,一個破茶几,再就是幾個裝衣服的大箱子,還是成親時置備的,再沒有其他物件兒,能藏陶的就只有衣箱子。范氏領了吩咐,哭笑不得,看蕭景土這副較真模樣,自是不敢怠慢,把箱子裡的衣裳翻出來,用稻草墊上,把陶器放進去,往後,這個陶器便成了家裡最寶貝的玩意。

    虛驚一場,還好老實老爹見多識廣,見怪不怪,要是換了婦人之見,今兒恐怕難逃一劫,蕭玉珠鬆了口氣,一蹦一跳,哼著小曲兒出去,抬頭望著瓦藍瓦藍的天空,飄過一朵朵白雲,一陣清風吹過,心情是格外的好。

    過了兩日,村裡來了個小商販,來收蠶繭。好多養蠶的人家詢問了價錢,見價格和去年差不多,算是公道,有心想賣。

    「玉珠,咱們的蠶繭收拾收拾,挑到魏大嬸子那賣去。」范氏打聽到小商販在魏大嬸子家落腳,已經開始收了一兩天了。

    「娘,先不急著賣,我和姐先去探探情況。」蕭玉珠和蕭玉翠兩人出門,朝魏大嬸子家去了。

    院裡擺滿了籮筐,白色的蠶繭兒堆成了小山,很多養蠶戶挑了蠶繭過來賣,蕭玉珠一一打了招呼,「麻嬸,張嫂,嬸子,姑子,賣蠶啊。」

    眼看蠶繭就能換錢了,麻嬸臉上笑得合不攏嘴,大聲喊,「玉翠玉珠啊,你們養的蠶呢,挑出來賣賣,掙個嫁妝錢。」話一說完,引得旁邊的婆子小婦人一番竊笑。

    「就是就是,聽人說今年你們姐妹倆養的蠶可不少,賣了換錢添置個金銀首飾之類的,留著嫁人用。」張嫂是個嘴快的。

    「這玉翠和我家閨女同一年生的,今年滿十一歲,再過兩年就得說親嘍,賣蠶換了銀錢,讓你娘給你們攢著壓箱底兒。」

    「瞧這兩姐妹兩,那小模樣好看的,就像是畫裡走出來的瓷娃娃喲!」

    一群人嘰嘰喳喳說笑個不停,拿兩姐妹尋開心,蕭玉珠卻不惱,朝眾人回了個大大的笑容。蕭玉翠臉紅到了耳根子,挽著蕭玉珠的胳膊快步走開。

    魏大嬸子正坐在青石凳上,同人嘮話,說的是誰家的蠶繭白,誰家的蠶繭發黃。

    蕭玉珠走近了,小聲問。「嬸子,這蠶繭是咋賣的?」

    魏大嬸子拉著蕭玉珠走到人少的牆根說話,「好的二十五個錢一斤,差點的二十二。」說著看了在院子裡收蠶繭的小商販一眼,貼近了蕭玉珠的耳朵說,「那小商販是老買主了,和我熟,給我的價格比旁人多了兩個錢,要是你要賣,和嬸子說說,我讓那小商販也給你這個價。」

    蕭玉珠臉色訕訕地笑笑,說自家的蠶蟲還有些剛吐完絲,得等幾天。

    小商販出的這個價不算低,聽范氏說,去年是二十五個錢一斤,如果按魏大嬸子的價,這樣一比較,還漲了兩個錢,蕭玉珠心裡一盤算,蠶繭輕,加上裡面的蠶蛹,大概七十個蠶繭才一斤,總覺得不划算,從魏大嬸子那回來,一路上想著,怎麼樣才能賣個好價錢。

    五月的天氣漸漸熱起來,青石板卻是涼絲絲的,麻嬸家的癩皮狗橫躺在青石路上,呵斥呵斥吐著舌頭乘涼。蕭玉珠走在前頭,心裡琢磨著賣蠶繭的事。

    「汪汪。」一陣狗叫聲,嚇了兩人一大跳,低頭一看,蕭玉珠踩著癩皮狗的尾巴了,渾身嚇得個激靈,跳著後退三步。

    癩皮狗發了瘋的驚叫著,從地上爬起來,斜著身子瞅她,搖搖尾巴,掉頭跑了。

    「你看你,走路不看路,腦瓜子裡想些什麼,丟了魂兒。」蕭玉翠往蕭玉珠的腦門一點。

    蕭玉珠低頭往地上一看,癩皮狗跑得無影無蹤,今兒見了癩皮狗,整個人沒有食慾,連午飯都不想吃了。一連吃了好些天的白菜,醃辣椒,蘿蔔乾,好久沒有沾過葷腥了,都快忘了肉的味兒了,想著想著想到了前世裡吃過的一道菜,那可是美味啊。

    想到這,蕭玉珠舔了舔舌頭,整個人有了精神,忍不住地發笑,拔腿跑起來,一串串風鈴般的笑聲灑在青石路上。

    「等等我,玉珠,等等我……」蕭玉翠在後面追著喊。

    蕭玉珠一回到家,便尋了剪刀,用碗揀了二十來個蠶繭,剛準備一剪刀下去,被蕭玉翠一把搶過,「你瘋了你?」

    蕭玉珠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蕭玉翠吃驚地瞪大了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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