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一章 不得見 文 / 桃金娘
「大姐,等會姐夫來家裡,我把他引到堂屋裡說會話,你將簾子稍微撩起一點,就能見著。」
大妞敲了她腦瓜一下,被二妞嘴裡跑出來的『姐夫』二字羞紅了臉。
「說啥胡話呢,你可別瞎胡鬧。」
年初二是走娘家的日子,鄭家人如往年一樣,都在家裡頭呆著沒地方可去,孫繼明這個未來的女婿,卻是要在這天上鄭家來拜年的,姜氏早就交到過大妞要她在隔間裡避著,如今孫繼明還沒來,她已經在這呆著了。
二妞對大妞說的話,可是一直記在心裡,就等著今天製造個機會讓她見上一見,壓根沒想到,當時大妞說出來的理由只是個糊弄她的借口。
「你不是說沒見過人,不大放心的嗎,說好了今天讓你見見的。」
大妞噎個正著,她自個早把這回事忘了,沒曾想妹妹還惦記著呢。
要說自己不想,那是騙人的,這門親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改不了的,她也擔心著對方是不是自己未來的良人,雖說見上一回也沒法做個斷定,至少能知道是何模樣,相由心生,借此也能安安心,可是,這樣出格的事情,她真的要去做嗎?未婚夫妻是不能見面的。
「這,這樣不行的。」
大妞是長女,打小就知道要做弟弟妹妹們的表率,從沒做過任何忤逆之事,像是生下來就是個懂事省心的,這樣的事情在二妞看來不過是灑灑水那般簡單,可在大妞眼中,就是天大的事了,她平素裡也不大出門,見陌生人的機會本就少。何況是自己未來的夫婿,即使只是偷窺,想起來也是臊得慌。
「大姐。有啥不行的,只是偷偷看一眼,不會讓姐夫發現的。」
「不許這麼叫。他,他還不是你姐夫。」
以後卻只能是了。這後半句話大妞只在心裡無奈的說著。()
雖已放下了心裡的癡念,可是打過心結的地方,還是留有淡淡的印痕未曾消褪,不過臉上卻掩飾的很好。
經歷過一番艱難的心路歷程,大妞自己都未察覺到,她現在也能做到心中苦若黃連,臉上淡如清風。
二妞吐吐舌。笑嘻嘻的道,「早晚的事,先練練口。」
大妞一掌佯揮過去,自是被二妞躲開。
孫繼明半上午的時辰來的鄭家,大郎與二郎候在院子裡,將他往東屋領。
鄭大虎夫妻二人已經在屋裡等著了,姜氏有些緊張,這是女婿第一次上門來,就怕什麼地方做得不盡意,讓他錯想了大妞。
待見著未來的岳丈大人。孫繼明眉心一跳,臉上掩飾不住的錯愕,不過也只是瞬間,下一刻就收神斂容。鞠身行禮。
鄭大虎神情肅然的端著架子先受了孫繼明的禮,心裡暗笑,這小子還記得他呢,也是,那樣子的刁難,估計一年也遇不上兩回。
欲結親前得相看之事,都是兩家的婦人你來我往,未來的岳母大人孫繼明自是認得,只是沒想到岳丈也早就打過照面,還印象深刻的很,看來是岳丈先相看過自己了,孫繼明也不是個傻的,自己的未婚妻如此受重視,自是再好不過。
兩人心照不宣,只當第一回見面,孫繼明恭恭敬敬的回答著鄭大虎各樣問題,無絲毫敷衍之意。
大妞在隔間裡呆著不能出來,二妞只好跟著姜氏去廚房幫忙,其實也沒多少事情,不過就是把這菜那菜回鍋熱熱即可,新女婿頭回上門,自當重視,各樣的菜式與年三十晚上一般無二,是早就預留出來的。
等二妞重新回到正屋,孫繼明已經被領去了西屋,他自有小舅子陪著,還不需鄭大虎這個岳丈大人從頭到尾的親自招呼。
「娘,我去叫大哥他們過來吃飯。」
碗筷擺放好後,二妞去西屋喊人,心裡想著能不能趁機把孫繼明引在堂屋裡小站一會。
她第一次嫌棄自家哥哥實在太多,能找借口支走一個,卻沒法把三個都支開了去,而且還有四郎這個小尾巴。
自上回在姜氏那討了頓罵後,她就知道娘對男婚女嫁之事的禮教很在意,她可不敢在這上頭胡作非為,想使點花招也得暗中進行。
這些事不僅不能跟哥哥們明著說,還得瞞著才是,人多嘴雜,給她洩露出去又得討上一頓罵,她也答應過大姐不說的,二妞咬著銀牙,只得眼眼睜睜看著孫繼明在大郎幾的簇擁下進了東屋。
孫繼明酒量不行,還沒酒過三巡呢,臉已漲得通紅,飯後大郎扶著他去了西屋,在炕上歪了個把時辰才起身辭別。
他來的時候提著六色點心和兩條肉,鄭家也回了他成雙成對的東西,全是自家做的點心和獵回來的獾肉。
送走了孫繼明,二妞很鬱悶,至始至終她都沒找到機會,遺憾的同時還有些愧疚。
心有遺憾的不只是二妞,走在路上的孫繼明也有同感。
他很想知道擁有那樣一手精湛繡活的女子,是否也是人若桃花,原本只是遵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定下的這門親事,在見過弟弟手套上的兩處桃花後,便生了些念想,本以為這回來鄭家能得以相見的。
說是未婚夫妻見面不吉,可是很多人家暗裡依舊會安排見上一回,他以前定的那門親,每年去岳家拜年的時候,總會打個照面,沒曾想鄭家守得這般嚴實。
這事說來也是個奇巧,姜氏自小學過這樣那樣的規矩,可沒等到待嫁之年就離了家門,沒人教過她規矩也是可以變通的,雖說嫁了鄭大虎這麼個不大守規矩的丈夫,她漸漸的也沒那般謹遵恪守,可在女兒的婚事上頭,卻不容一點馬虎,生怕留下話柄讓女兒以後受了委屈。
她自己算得上是養媳,到不必守著這樣的規矩。與未婚夫一個院子裡生活,免不了天天見面,其實童養媳在婚前三個月也是不得相見的。她卻不知道,是鄭大虎費盡心思才攛掇了他娘,硬是將三個月改成了三天。她婚前婚後都不喜出門,唯一來往較多的陳嬸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一直被蒙在鼓裡。
鄭大虎對這位未來的女婿也算得上是滿意的,只是要把閨女給他看看,就得另當別論了。
這樣己所不欲卻施於人的事做起來,他卻心安理得的很,女兒跟媳婦哪能一樣的,反正遲早要入孫家門的,上花轎前。孫家的小子連大女兒的裙角都沒想見到。
夫妻倆在這上頭倒是『殊事而同指,異路而同歸』。
二妞不知其中的緣由,等到晚上窩在被褥裡,對著大妞好是表達了一番歉意。
「傻丫頭,這有啥值得放在心上的,本來就不該做的事。」
二妞可不聽這話,「大姐,等下回吧,下回我好好籌劃一下,一定做得天衣無縫。」
「好了。快睡吧,下回再說。」
大姐這麼說,二妞放心睡去了,她確實亦是困乏。這廂安靜下來,東屋裡的夫妻二人還小聲細語的說著話,討論的對象自然還是孫繼明。
「這小子哪都還行,可惜是個不能喝酒的,之前咋就忘打聽這事來著。」
「不能喝才好,不能喝才不會沒事就找酒喝,也不會醉醺醺的難伺候了,得好處的還不是咱閨女。」
這可是話裡有話的,「謹娘,媳婦,我只在咱成親的那天喝醉過,你可不能拿這來嫌棄我。」
酒量好一直是鄭大虎的第三得意事,排第一的自是娶了個好媳婦,能喝酒原本排在第二,後來兒子女兒出世後,就被擠下去了,可每回憶他自十六歲後僅有的一次醉酒,鄭大虎就懊惱的不行,洞房花燭夜就那般睡過去了。
姜氏掩著嘴癡癡笑起來,她也是想起那這回事來,不過她可不是鄭大虎這不要臉的,拿這引做人生第一大憾事。
鄭大虎當然知道媳婦在笑什麼,攬在她腰上的鐵臂微微使了點勁,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媳婦的腰最能引得他情動。
姜氏已經生養了六個孩子,還保持著扶柳之姿,只小腹上的肉微有鬆弛。
按二妞的說法,這是她娘經年累月忍饑挨餓半饑半飽窘困狀態的意外收穫,不過生活改善後,也沒多長几兩肉出來,反而緊致了許多,抱上去手感更好。
她沒事就喜歡賴在她身上撒嬌,很清楚姜氏腰上的變化了,為此很是疑惑,顛覆了她對中年婦女的看法,雖說姜氏還沒到而立之年,可再過兩三年也是祖母輩的人了,現在當然要按中年夫婦來算,不然孫子孫女出世後,不就直接跳過中年直接進入老年。
夫妻二人各有各的被褥,不過多數時候只是個擺設,兩人每晚基本都是記在一個被窩裡的,天熱時鄭大虎偶爾還會放她一個人睡去,到了冬天可是別想,他最喜歡的睡姿就是側著身,將姜氏攬在懷裡入眠,手自然是放在腰上去,攬著撫著,自然而然就會情動,情動了哪能再忍著,正是如狼似虎之年。
兩情相悅的人,情動之時,可謂狂風暴雨,姜氏沒有鄭大虎的好體力,每回都是筋疲力盡。
二妞當然想不到,姜氏之所以能保持如此的身材,鄭大虎功不可沒。
姜氏如肋骨一般緊貼著身後之人,丈夫的變化哪能感覺不到,在他手背上輕捏了一下,那力道,似嗔似嬌,欲拒還迎。
鄭大虎本就蠢蠢欲動,被她這麼一捏,脊背一陣酥麻,哪還有心思討論未來女婿不會喝酒這樣敗興的問題,手順著姜氏的衣角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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