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番外 春暖花開之約 文 / 本渣渣
「真的!」重重地點了點頭,胡杏兒睜著圓圓的杏眼,企圖從這點來證明她真的不困!
「那就陪我躺會吧,我困了。」說完。邵千莫也不給胡杏兒拒絕的機會,調整著身子躺回了床上,同時騰出左手拍了拍外側的空位,「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這話雖是說給胡杏兒聽的,其實邵千莫心裡卻有另外的打算。
「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破天荒的,邵千莫前言不搭後語的問出了這句話。
本來躊躇著不上前的胡杏兒顯然也被邵千莫突如其來的話給愣在了原地,目光略顯呆滯的望著他,心下暗忖,他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我不相信他的為人麼?
念此,胡杏兒微蹙起柳眉,她不是不相信邵千莫的為人,但她們之間本就不存在任何名義上的關係。古人曾有雲。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可以跟男人同床共枕,這要是傳出去,她名聲受損、一輩子嫁不出去不說。一向知曉禮義廉恥爹娘也會因此而被她活活給氣死!
「想好怎麼安慰我了麼?」看出了胡杏兒的躊躇。也清楚她的原因,但邵千莫就是不想去挑明,也不想讓她有一絲喘息的空間,他要把她逼近死胡同裡。那時她才有可能認真的去回答他,去面對他。
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雖然這話從足足逃避了四年的他說出來有些可笑,但此一時彼一時,現今的他已然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只需胡杏兒給她一個答案,他就能下定了前所未有的決心。
「沒有。」安慰人的話她從來都不會說,她一向都只會用行動來表明一切。
邵千莫給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溫和、易處,但與他待過半刻鐘的人就會知道,其實在他溫和有禮的表面下是遠拒於人的冷漠,那骨子裡流淌的血液皆是冰冷刺骨的,讓每每想要更加接近他的人都為之躊躇不前,甚至是退避三舍。
但她知道。他的那顆跳動的心是炙熱的,只不過是被一道冰牆給封閉了起來,需要那麼一個人去融化罷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融化一個人的心談何容易!就算是她,也沒有個幾成的把握。
杏眼對視上那雙從而移開的黑曜雙眸,胡杏兒抿了抿唇瓣,在下一秒,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狹長的雙眸洋溢著訝然,邵千莫直直的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側臉,實在是不敢相信胡杏兒會這麼做,要知道,他提出那個要求的出發點只是心疼她徹夜未眠,卻從來也沒有想過,她會認真去履行他的要求。
在此一刻,邵千莫想,一切不需要言語,她的心意他明白了。
側過身摟住那纖細的腰身,邵千莫低頭輕吻了下她那光潔的額頭,一手從她脖頸穿過,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
鼻尖輕抵著那層薄衫,胡杏兒微閉上雙眼,用心去感受著他那顆搏動跳動的心,紅唇微勾,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緊緊的包裹住她。
自從那一天過後,邵千莫就直接把胡杏兒從廚房裡調了過來,將她安排在自己的身邊,每天跟她吟詩作對,駐足望景,談笑風生,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加深。
直到……
「邵當家,門外有人求見,說是來赴今年春暖花開之約。」劉辰陽緩緩的來到邵千莫跟前,抬眸掃了眼一旁坐著的胡杏兒,眸底劃過一抹沉思,絲毫不加以避諱道。
執起茶杯的手稍緊,邵千莫一改溫和淺笑,俊朗的面容難掩喜悅道:「人在哪裡,快帶我過去!」
原本不知所謂的劉辰陽也被邵千莫的情緒所帶動,當下想都沒想就推著邵千莫往屋外而去,卻在行到門口時被他給抬手制止。
「等等。」左手抬起制止劉辰陽的推動,待輪椅停下時,邵千莫撐著椅把站了起身,扶著門緣緩了一會,就快步走了出去。
目擊這一幕的胡杏兒不知作何反應,原來他是可以走路的……
目送著邵千莫的身影逐漸遠去,劉辰陽皺起兩道平眉,回眸不忍的看著呆呆不知作何反應的胡杏兒,無聲歎息,本來他還只是猜測,但邵當家的行為舉止都已最好的證明了一切,她胡杏兒只不過是那姑娘的替身罷了。
「誒,你說,千莫是看到你驚訝呢,還是看到我驚訝!」侯在門口外,洛靈笑得跟狐狸一般奸詐,伸手戳了戳身旁冷著一張俊臉的邵九彥。女系縱亡。
涼涼的掃了眼洛靈,邵九彥背負著雙手,拒絕回答這個弱智得不能再弱智的問題。
「誒,我說你,該不會還在為此行而生氣吧!」拇指食指相間摩擦著下巴,洛靈懷疑的繞著邵九彥轉了兩圈。
「你說呢。」邵九彥板著一張俊臉,邪魅的雙眸直視著眼前緊閉著的大門,四年沒回來了,站在這裡都覺得久違。
「邵九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站定在邵九彥的跟前,洛靈昂起小臉,目光審視著那張冷峻的俊臉,雙手叉腰依舊蠻橫如初。
「看來夫人今晚又是想鬧得人盡皆知了。」垂眸對上那雙澄澈的杏眼,邵九彥微勾起嘴角,勾勒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哼!」氣急敗壞的瞪了邵九彥一眼,洛靈抱著胸轉過身不再去看身後的人,心下憤懣不止,這廝每次就會拿這件事來威脅她,卻又每次言出必行,把她折騰得隔天都沒法下床,更是羅父羅母他們笑話不已。
其中最為猖狂的便是她那個小鬼崽子了,她真不知道那性子究竟是遺傳到誰了,明明只有幾歲卻比大人還要老成,比狐狸還要奸詐。
每次都是惹得她怒火中燒追著他滿園子跑,到頭來總會是羅父羅母出來當和事佬,卻屢次都是向著那小鬼崽子,原因無外乎不就是他會在羅父羅母撒嬌,在他們面前嘴又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為此,洛靈曾忿忿不已,就乾脆著『離家出走』以示她的抗議,背著那小鬼崽子跑到京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