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75 小笨瓜配大傻瓜 文 / 本渣渣
一句話驚起四座,邵九彥收回視線看向梓童,而洛靈則是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腳步一個踉蹌。直接撲倒在桌上。
沒有感覺到半分疼痛,洛靈詫異的垂眸掃向腰間,便見邵九彥的手抵在桌緣,受住了她的力。
會心一笑,洛靈偏頭直接打量起梓童來,卻在他那肉嘟嘟的臉上看到了嚴謹,粗濃的眉頭微挑,洛靈直起腰板,也算,這次就讓他逃過去,至於下次……她一定要看到這小鬼的真情流露,她就不信逮不著!
「發生什麼事了?」感受到桌子連續的震動,長舌女鬼傾耳細聽,天生眼盲的她並不能看到發生了什麼。只能憑著靈敏的嗅覺感受到洛靈的靠近。
「沒什麼。」拍了拍手,洛靈坐在邵九彥旁邊的凳子上,抽出卡在發間的木梳,毫不顧忌旁人在場的打理起亂髮來。
看著洛靈那費勁的與髮結作鬥爭。邵九彥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接過她的梳子,在她訝然的目光下替她梳理整頭亂髮。
將眼前這幕恩愛納入眼底,梓童摸了摸小辮子,側目看向一臉莫名的長舌女鬼。目光落在她那垂落的墨發上,露齒一笑道:「玉瑤姐姐,走!我給你梳個漂亮的髮髻。」
「梓童,你能行麼?」長舌女鬼攏了下及腰的長髮,實在懷疑梓童的能力。
「可以的!玉瑤姐姐!」梓童跳下凳子,不由分說的拉起了長舌女鬼的手,肉感的小臉上流露出滿心歡喜。
瞧著他們兩人穿過了牆壁,去往了隔壁房,洛靈微勾起嘴角,果然……女貞撲弟。
「又在打什麼主意。」修長如玉的五指靈活的解開了打結的部分,邵九彥執起梳子,輕柔的將其梳直。
「我能有什麼主意打。不就是女人間的八卦瑣事。」低笑一聲,洛靈暗忖,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不過也好,趁機勒索下。
「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嗯。」輕應了聲,邵九彥沒多想,更沒多問。在他心裡,只要不是離開他的要求,其他的就算怎麼難,他也會去辦到,只為了博她一笑。
「這麼爽快?就不怕我出什麼難題給你?」詫異的轉過身,洛靈面對著邵九彥,醜陋的臉上配合的浮現一抹奸詐。
「難題也罷,只要你開心就好。」輕鬆應下,墨色深邃的瞳仁裡至始至終都洋溢著寵溺之色。
「啊嗚——」哀嚎一聲,洛靈扶額悲慼,仰頭難掩痛心的看著他,言辭中帶著滿滿的痛惜,「早知道你這麼好說話,我就獅子大開口,多要幾個了!」
「可惜以你這小笨瓜腦袋,是沒法設想到那麼遠去的。」薄唇擒起一抹淺笑,邵九彥抬手輕彈了下洛靈那還算光滑的額頭,煞有其事道。
「哼,我要是小笨瓜,你就是大傻瓜!」伸出食指,洛靈戳了戳邵九彥的肩頭,面露不滿。
「小笨瓜配大傻瓜,不是很好?」垂眸睨了眼那白皙的食指,邵九彥輕佻起劍眉,淡聲反問。
「好是好,就是你不好!」嘴硬不承認,洛靈轉正身子,背對著邵九彥催促道:「快幫我梳頭,我肚子餓了。」
眼瞼微垂,睨著那及腰的長髮,邵九彥輕聲低笑,抬手輕柔的拿起一撮,心細的打理了起來。
不消一會,邵九彥便將那滿頭亂髮梳好,還手巧的替她盤起了個簡單而漂亮的髮髻。
「好了麼?」因照不到鏡子,洛靈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模樣,在邵九彥為她盤發時,她心裡還是稍許懷疑的,就怕被他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雖然她現在已是不人不鬼了,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沒必要再在她的醜陋上添上一筆。
將手上的白玉簪插入那疏密的發中,邵九彥退開一步,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淡聲道:「可以了。」
話音剛一落下,洛靈就扶著桌緣站起身,快步的朝著屏風後的梳妝台奔去。
撲在桌前,抬手拿起銅鏡,舉到視線範圍內,在掃到那正常而漂亮的髮髻時,洛靈驚訝得簡直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邵九彥真的會盤發,而且盤得還要比她自己盤得好!
只是,他哪來的技藝,難不成之前有替別的女人盤過發?
念此,洛靈本來欣悅的臉上立刻黯淡下來,垂手將銅鏡放下,睫毛斂落蓋住了眸子裡的神傷。心想,她在失落些什麼,在這萬年的時間裡,他又不可能只遇到過她,有別的女人入主,不是很正常麼?
只不過,能讓他執手梳發的,那個女人在他心裡又豈會簡單,說不準就是他曾經的愛人。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屈起食指重重地賞了她一栗子,邵九彥站身在她的身後,臉上掛起一抹苦笑,有時候他寧願她出口質問,也不願她一人憋在心裡難受。
「沒什麼……」選擇隱瞞,洛靈收回放在銅鏡上的手,低垂著頭也沒去看他,轉身便要從他身邊路過。
橫手擋住洛靈的去向,邵九彥沉默了會,垂眸若有所思的睨著那畸形的側臉,口吻略帶遲疑道:「真沒什麼?」
「沒…」十指稍一屈起,洛靈咬了咬牙,暗忖,她為嘛要憋屈著不問,這完全不是她的性子!簡直就窩囊得要死,所以……
抬手揪住邵九彥胸前的衣襟,洛靈仰頭惡狠狠的盯著他,冷聲道:「說,你這盤發的手藝從哪學的!」
雙眸微垂,邵九彥淡然的睨著她,任憑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也不開口說話。
僵持了好一會,洛靈氣餒的鬆開了揪住他衣襟的手,眉目低垂,果然不該問麼?
將洛靈那副失望的模樣納入眸底,邵九彥側過身,斜睨著她,涼涼出聲道:「說你是小笨瓜,你還不樂意,為夫又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會盤發又何足為奇?」
本想離去的洛靈僵住了腳步,愣愣的抬眸看向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當下紅了眼眶,掄起粉拳氣不過的捶打著他,「可惡,盡會拿我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