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41 汝不惜之,當別惜之 文 / 本渣渣
秀眉微蹙,洛靈來回掃了兩人幾眼,雖然都面帶笑意,但她怎麼覺得無形中有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這個就不勞將軍費心了。」抬手扣上洛靈的腰間。邵九彥無聲宣示他的所有物。
聞言,段干俟輕揚起濃眉,菲薄的嘴角也輕微勾起,心中暗忖,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竟知道他的來頭身份。
「你是個將軍?」詫異的昂首看向段干俟,雖曾想過他非富即貴,但洛靈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個將軍!在她認知裡,將軍最低年齡也要有個三十餘歲。
但段干俟看起來這麼年輕,也就二十有一二……
話到這裡,她也總算是知道段干俟那份睿智沉穩、霸道凌人的氣息從哪來了。
「很奇怪麼?」英氣逼人的臉上依舊掛著一抹自信的笑容,段干俟拿起桌上的白瓷杯,垂眸端倪著那黏稠、呈奶白色的羊奶酒,霸氣而迂迴的嗓音裡略顯挑釁。
「是不勞在下費心。只是不知這中原有一句話邵兄可否聽說過。」星眸微抬,張力十足的直接投向邵九彥。
「將軍且說就是。」扣在洛靈腰上的手稍緊,邵九彥面不改色的討教道。
「汝不惜之,當別惜之。」八字金言。段干俟直接對著邵九彥宣示了自己的野心。
「將軍言笑了。」沒有多作反駁。邵九彥笑意不減的睨著對面的段干俟,心下卻陡然升起一陣危機感,在他不在的短短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倘若是言笑也就罷。如若不是呢?」再進一分挑釁,段干俟久經沙場的戾氣也隨之擴散了出來。
他並非是為了一己私慾而跟邵九彥對峙,只不過是想要他心中掛念的人能得到幸福的保障。
雖說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很強大,擁有遠遠超於他所想的實力,但恰恰的就是因為他太過於強大,所以他才擔心洛靈跟著他會受苦。
「若是不是,我也只能說……」稍稍一頓,邵九彥談笑風生中的氣勢卻完全不輸給段干俟,「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星眸微抬,段干俟深深的望著邵九彥,從他言辭話裡。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份濃烈的情意。看來,他心下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好!」段干俟彷彿下了重大的決定般,拍桌起身,星眸中毫不掩飾對邵九彥的讚賞,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男人絕對比他更配得上洛靈。
好什麼好,洛靈白了一眼段干俟,抬手摸索著脖子,支著下巴看向別處。這聽了大半天了,兩人你來我往所說的,卻沒一句話是她能夠聽懂的。
執起白瓷瓶,段干俟為邵九彥斟酌了一杯,放下瓶子,直起挺拔修長的身軀,拿上跟前的白瓷杯對著邵九彥道:「來,邵兄,為我們的相識乾一杯!」
劍眉微挑,邵九彥側目掃了眼留給他一個後腦勺的洛靈,嘴角微勾,因她而相識一場麼?淡然一笑,看來以後他不僅要防著覬覦他孩子的人鬼,還要防著孩子她娘沾花惹草了。
回去的路上,洛靈走在邵九彥的身旁,仰頭望著那浩蕩的星空,夜風拂過,揚起她額前垂落的稍許髮絲。
微瞇起杏眼,洛靈十分愜意的享受著這一份安寧,也許人在最放鬆的時候,通常容易想起一些事情來。而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對不起。」頓下腳步,洛靈偏頭認真的望著身邊的邵九彥。在皎潔的月光下,那輪廓分明的側臉帶上部分陰影,卻要比白天看去的要迷人得多,就連他身上也緊跟著被縈繞上了一股神秘的氣息。()
稍一頓下身子,邵九彥垂眸輕掃了她一眼,涼薄的聲音有著往常的低沉和磁性,「對不起什麼。」
「剛出來時,不應該對你那樣……」越說到後面,洛靈就愈發心虛,聲音也跟著低了不少。
「對我怎樣了?」淡聲質問,但邵九彥心裡卻明白得很,那會的他只是一時情緒。畢竟她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說好聽點那是直,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通到底了。
現在她能夠拉下顏面跟他道歉,那就說明他在她心中的份量已經逐漸加重了。
「就……」臉上一片窘迫,洛靈絞著十指,就非得刨根問底麼?
「就什麼?」迎風而站,邵九彥涼涼的斜睨著她。
「就……就不該曲解你的好意,不該不分青紅皂白抱怨你,不該……」頓了頓,洛靈抬眸迎視上那雙戲謔的雙眸,紅唇微抿,用聲音來掩飾自己的心虛,「總之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
嘴角微微上揚,後一句話說跟沒說有區別麼?不過她這樣子倒是難得的可愛。
察覺到邵九彥那炙熱的目光,洛靈縮了縮肩,低垂下頭,心下失了分寸。
他這樣是不是代表他不生氣了?還是說很生氣?
「他是誰?」垂眸睨著那低垂著的小臉,眸底劃過一抹異色,她怎麼會跟西域的將軍扯上,那廝還揚言要跟他『搶人』。
「誰?」頭一個反應的,洛靈仰頭看向邵九彥,並不明白他所指何人。
「段干俟。」淡聲吐出一個人名,滯留在洛靈臉上的目光移去,望向酒樓的方向,倘若他去晚了一步,一切是不是就水到渠成了。
「段干…俟?」有些莫名其妙,洛靈摸了摸後頸處,這跟段干俟有何關係?那被擊暈的酸疼感依舊還在,方才抬頭時又沒注意,這不,好像是扭到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收回目光,邵九彥再次看向洛靈,在瞥見她那不適的面色時,改口一問:「怎麼了?」
「沒有,就是後頸有點酸疼。」五指在後頸輕輕揉搓,那股令人不適的酸疼感才略微消散了些。
劍眉微蹙,邵九彥抬步朝著洛靈邁開兩步,站定在她面前。抬手就將她的手拉下,兩指挑開那遮住後頸的袖口,目光向下,端倪著那雪白光滑的肌膚,在看到一處刺眼未消散的紅腫時,眉頭緊鎖,沉聲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輕手拿下邵九彥的手,洛靈下意識的不想將那意外的小插曲告訴他。
薄唇微抿,邵九彥將目光停留在洛靈那明顯心虛的小臉上,沉默了半會後才道:「還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這個……」輕咬著下唇,洛靈偏頭瞥過前方那陷入迷濛夜色的人家,當機立斷的轉移話題,「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然而,洛靈才邁開前腳,後腳還沒抬上,手腕就被邵九彥擒住,迫使著她頓下腳步迎視他。
「是因為那段干俟?」眉頭緊緊蹙起,邵九彥陰沉著整一張俊臉,低沉的聲音在兩人週遭刮起一陣低氣壓。
「跟他有什麼關係?」洛靈不悅的蹙起秀眉,這一路上的,怎麼所說的都是關於段干俟的?再看看他那滿臉陰沉,言語中帶著濃濃的酸味,他這是在質問她麼?
「既然不是,那你倒是說說,方才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脖子上的傷是從哪來的。」邵九彥一口氣便問出了心下所有的問題。
見邵九彥那副樣子,洛靈心知要瞞也瞞不住了。()即便是她不說,以邵九彥的本事,定當也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他要是問起,她又該怎麼說。
「出了街口後,我就找不著你。」聲音略低,卻在無人昏暗的大街上顯得十分清晰,「那時候,我就在街上亂走,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還沒走遠就被人打昏,醒來時就已經在一家……」
微微頓住,接下來的字眼洛靈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吐出來,畢竟那地方可不是個正經的地兒。
「什麼地方。」薄唇輕啟,冷峻的臉上洋溢著絲絲陰鬱,邵九彥直直的盯著洛靈,等候著她的回答。
「就是…唱歌賣藝的地方。」杏眼微斂,咬了咬牙,洛靈避重著輕道。
「叫什麼名。」俊臉更黑了幾分,傷她的人,就得做好付出等量代價的準備。
「我不知道,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輕搖了搖頭,她確實是不知道那裡叫什麼名字,唯一知道的也只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那後頭你又怎麼會在酒樓裡。」沒有繼續追問那家的名字,於邵九彥來說,想查這些來龍去脈也只是一會兒功夫的事,於是當下便換了其他方向發問。
「後來…」眉目垂下,洛靈絞著十指,不知道該不該將段干俟救她的事說出來,但是不說的話,她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垂眸睨著那張遲疑猶豫的小臉,邵九彥也不出聲,就站在她前面,態度擺明了就是她不講明白絕不罷休。
「後來是段干俟救了我,作為報答,就答應了他的要求,陪他去酒樓吃飯。」狠狠咬牙,洛靈全盤托出,末了,還怕邵九彥因此而誤會,忙道:「沒別的意思,就當是結交個朋友。」
「嗯。」輕應了聲,邵九彥心裡也有幾分底,不管他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總之,誰也別想從他身邊搶走她。
邵九彥如此不慍不火,倒是讓洛靈格外詫異。昂起小臉迎接上他的目光,試圖從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找出一絲絲蛛絲馬跡。
倘若換作是在以前,恐怕在她說完之後,就已經刮起一陣腥風血雨了,今兒個這麼沉得住氣,倒是真真令人感到意外。
「你不生氣?」禁不住心中的好奇,洛靈還是冒著引起腥風血雨的危險問了出口。
「縱然是生氣那也是氣自己。」徐徐夜風撩起他的衣角,邵九彥垂眸對上她的目光,在接收到她的不解後,薄唇輕啟,沉聲道:「若不是我拋下你,也不會有今晚的事。」
口吻雖跟往常一樣,但洛靈還是聽出了許些不同,下唇輕咬,要說今晚的事錯在誰身上,那她就要負很大的責任了。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明早還要回渝州城,還是快回去睡覺吧。」不想在今晚的事多作逗留,洛靈快刀斬亂麻,在說完這一句話後,毅然轉身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睨著那纖瘦窈窕的背影,邵九彥抬眸望了眼那皎潔的月色,身形微動,抬起步伐也跟上了洛靈。
與此同時,在幽暗的洞窟裡,一男一女面對面打坐,兩人皆赤身**,其中的女人便是早前被邵九彥打傷的女師。
「能把你傷成這樣,說明那鬼靈的來頭很不是一般。」用自身巫力替著女師療傷,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半睜開雙眼,眸子猶如大海一般蔚藍,又彷彿似一灘死水,無形中給人窒息的感覺。
「族長,能算得出那鬼靈的來處麼?」被打成重傷她也就認了,她無法認可的是那男人的實力。
「有一些眉目,但還不確切。」狹長的雙眸輕佻,沉寂了幾百年,終是有一個勁敵現世了麼?
「族長,有一事司樂不是很明白。」將那綿綿的巫力納入身體,女師維持修復著那受損的五臟六腑,繪製著詭異妝容的長臉上流露出一抹不解。
「你是想問那把紅剪子麼?」稍動心思,巫爻山輕抬狹長的眼角,藍眸裡一片平靜,無一絲情緒覆蓋。
「嗯。」輕點頷首,這一點是她所想不透的,族長給的東西必然是不會有問題,那為什麼其就是傷不了邵九彥,還反之因此被他打成了重傷。
「剪子是可弒神殺鬼,卻也奈何不了某一些東西。」藍眸裡流露出一抹興味,倘若真是那人,那他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女師意會的點了點頭,能讓族長這般,想必那邵九彥的能耐確實事是不小,「那族長打算怎麼做?」
「靜觀其變。」狹長的雙眸閉上,巫爻山並沒有告知女師他所持的想法。將注意力貫注到雙手間,巫爻山全身心的替女師療起傷來。
聞言,女師微蹙起不規則的細眉,琥珀色的雙眸停留在那邪氣萬分的俊臉上,心下也不敢去揣測巫爻山的意思。但要她這樣放手,她實在是做不到!
相信在聽完她接下來所說的,族長必然不會選擇靜觀其變。
「那鬼靈身邊有一女子,已懷有鬼胎二餘月。」
原本微閉著的雙眸睜開,水藍色的眸子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等了上千年,還是讓他等到了麼?
「消息可確切。」
「是的,族長。」奉承說道,女師微勾起那菲薄灰白的菱唇,這一回她倒想看看那鬼靈是如何的死得其所!
翌日,城門口。
洛靈偏過頭望著那行人斷斷續續的街頭,秀眉微蹙,來回踱步,抬眸望了眼那熾熱的一點圓日。心想,這段干俟該不會是要放她們鴿子吧?
相對於洛靈的不耐,邵九彥就顯得鎮定了許多,邪魅的雙眸滯留在前方,繞是在那炎炎烈日無情的烘烤下,也絲毫影響不了他分毫的情緒。
「誒,你說這時間明明是約好的,這段干俟還不來,該不會是還沒睡醒吧!」站定身子,洛靈側目望向身旁的邵九彥,出聲揣測道。
「你想多了。」背負著雙手,邵九彥側目掃了眼焦躁的洛靈,抬眸望著那往來行人的街口。
「就算是我想多了,但這天這麼熱,再等下去我就要脫掉一層皮了。」手背扇風,洛靈自然知道她那一番話的可取性,身為一個將軍,先不說平日裡忙了,就說每天也要起早上早朝吧。只不過,站在這大太陽底下的滋味兒真的不好受,這才一會她便滿頭大汗了。
「過來。」淡聲吐出二字,邵九彥站定在原地,對著洛靈伸出右手。
帶著滿腹狐疑,洛靈抬腳站到了邵九彥身旁,抬手握住那安全感十足的大手,冰涼的觸感襲來,頓時便安撫下了心下那不少的躁動。
「感覺如何?」用自身的冥力抵禦著外界侵蝕而來的灼熱,邵九彥垂眸睨著身旁的洛靈,心細一問。
「說不上來,很涼爽,也不覺得熱了。」抬起右手拭去額前的薄汗,杏眼微垂,掃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感受著那至手心蔓延開來的涼意,擴散著她的全身。
「嗯。」輕點頷首,邵九彥便將視線從洛靈身上移開,暗忖,這時候應該也快到了。
然而,邵九彥才如此想到,一陣悅耳的鈴鐺聲由遠到近。眼角微抬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便見段干俟步伐沉穩有力的朝他們走來,身後還跟著兩頭精神方面看起來相當不錯的駱駝。
「沒讓你們久等吧?」站定在洛靈跟前,段干俟劈頭就是這一句話。
嘴角微抽,洛靈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滿腹牢騷也瞬間化為虛有。以段干俟那連弓弩都射不穿的厚臉皮,她再怎麼抱怨也是徒勞無功。
「段干之所以珊珊來遲,是因為是去備了些薄禮,還望靈兒收下,就當是交你這個朋友的見面禮。」英氣逼人的俊臉上帶了一抹淺笑,那不深的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頓時便讓洛靈看得心癢癢的,直想著抬手捏上個兩把。
擒住洛靈的手,邵九彥涼涼的掃了眼段干俟,靈兒倒是叫得挺熟的。
抑制住心下的不悅,邵九彥抬眸望向那壯實的兩頭駱駝,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將軍還是把禮收回吧,一切邵某都已備好了」
「邵兄客氣了,相識一場,還望收下。」除了那兩頭駱駝,上面還有他備的一些西域的食物以及玩意兒。他可不想精心挑選的東西就這樣被邵九彥駁回。
「先說好了,我可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你。」洛靈輕佻起秀眉,揚聲先說好。畢竟她是被女師所擄到西域的,除了一個人兩袖清風,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有一樣東西,你可以贈予我。」段干俟自主的忽略掉那滿臉陰沉的邵九彥,星眸瞥過那纏繞著三千青絲的髮簪,進而將視線垂下停留在洛靈的臉上。
「噢?什麼東西?」杏眼微抬,洛靈迎視上段干俟,她全身上下都是西域的東西,難不成他段干俟還想要回他西域的東西不成?女協丸劃。
「這個。」抬手直接抽下洛靈頭上的髮簪,垂眸深深的睨著那滿頭青絲落下,眸底劃過一抹異色,含笑道:「這簪我就收下了。」
「誒,你……」回眸望了眼那垂落的墨發,洛靈不滿的蹙起秀眉,瞪向段干俟,什麼東西他不要,就偏偏拿走了她固發的髮簪。
將髮簪收下,段干俟揚眸輕瞥了眼滿臉黑氣直布的邵九彥,菲薄的唇角勾起,坦露他的好心情,「好好照顧她。」
薄唇微抿,看在以後都不會見面的份上,他就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好好照顧自己,有緣還是會再見的。」段干俟垂眸深深的望著洛靈,意味深長的說出這一句話,倘若他日有機會前往中原,他必然會去找她,即便是以朋友的身份前去。
秀眉微挑,洛靈也算是聽出了段干俟話裡的意思,也未多想,便豪氣萬分道:「若是前往中原,那就到京城來找我。」
此番回去,洛靈也沒打算在渝州城安家,畢竟在京城裡還有養她的爹爹。
「好,一言為定。」就為了這個諾言,段干俟也會找盡所有借口,前往中原的。
見兩人達成共識,被晾在一旁的邵九彥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複雜的心情,看來在此之前,他得先將這小女人完完全全的拿下。
「邵兄,汝不惜之,當別惜之!」拱手對著邵九彥說道,段干俟不作留戀的轉身瀟灑離去,在他心裡,離別並不代表永遠,只要心中還有那一份牽掛。
遙望著那黑色的背影逐漸遠去,邵九彥半瞇起雙眸,斂去眸底流露出來的陰沉。
「誒?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連著聽了兩遍汝不惜之,當別惜之,洛靈心下的疑惑瞬間都湧了出來。側目不解的看向邵九彥,暗忖,是她才識過於疏淺了麼,竟然都不明白那八個字的意思。
若是你不珍惜,自然會有別人去珍惜。然,這話邵九彥並沒有將之告訴洛靈,只因為他不想讓她知道段干俟對她所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