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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16章 我有三條理由 文 / 公子九

    周語瀾道,「我並非打你,只是在教你罷了!這是為了你好!你母親身份不顯,你跟著學的也是一些小門小戶的做法。既然你現在是侯府的小姐,這禮制上的事情可不能不知道,也不能馬虎,我看你背誦禮制也不夠純熟,只是希望你能記的更加牢罷了!」

    「尼瑪的!」周婷婉怒學者現代人開罵,「這都是你的陰謀!我會告訴爹爹!」

    周婷婉看著健婦手中拿著的手臂粗細的杖木就感覺心驚肉跳,這要打在人身上還有命嗎?周語瀾這個白蓮花這是要殺了自己啊!

    周婷婉害怕了,看著周語瀾鐵青而冰冷的臉色,就像是被人在頭上敲了一棍子,她真的想暈過去,就不用面對周語瀾的打棍子了。

    周語瀾看了一眼桃杏,那桃杏也知道不好連忙去找周清,去了周清的書房便被門口的衛士攔住,衛士連聽都不聽就把她趕了回來。桃杏只好去找杜若月。

    周語瀾讓健婦抓住周婷婉,周婷婉大怒,又掙扎,又大罵。甚至威脅抓她的人。她在侯府中大用金錢攻勢。收買了不少的人,前面的小廝,後院的婢女,健婦都有。誰沒有得過她的好處?

    這抓她的健婦也是曾經得過周婷婉的好處,她也不干太用力,趁著抓人的時候便偷偷對周婷婉道,「小姐無須擔心,我等心中有數的!」

    那健婦對著周婷婉露出一個笑容,這才讓她安靜下來,安靜的被帶到周語瀾面前。

    就是要挨打也只會是健婦們動手,有了健婦的保證,周婷婉這下不擔心自己會受傷了,倒是看著周語瀾冷笑,「姐姐,真的好威風。執掌侯府便為所欲為?日後爹爹要是知道了我看你怎麼交代!」

    周語瀾道,「我這是在教訓自己的妹妹,爹爹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何況我還是為了你好!」

    周語瀾到底沒達成,只因她們說話的時候杜若月來了後花園,知道周語瀾竟然用動用家法,杜若月怎麼還做的住,杜若月有派了人去找周清。

    「大小姐,還請您手下留情!饒了婷婉吧!」

    杜若月一身素衣,和周語瀾一樣手臂上也綁著一個麻繩,這讓周語瀾有了些好感。不過她主意已經定了卻不會反悔。

    「姨娘!」周語瀾對著杜若月行禮道:「並非我一定要打妹妹,實在是不得不打!我此次是為了妹妹好,還請姨娘不要誤會。」

    周婷婉哈哈大笑,看著周語瀾道,「打我竟然是為了我好,你這簡直是不要臉,你說誰會相信。你打我是為了我好?」

    周語瀾道,「你不信也好,信也好,我卻有必打的理由!既然姨娘你也來了,那我就說說我這理由,好讓姨娘明白我並無私心!」

    誰會相信周語瀾的話,打人無私心,還是必須打的那種。杜若月看著周語瀾,周婷婉和周語瀾之間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她自然也不相信周語瀾的話。可是現在管家的是周語瀾,有權利動用家法。她更加知道,周語瀾管家是周清同意的。

    杜若月道:「如此,語瀾你便說說吧!日後你爹爹要是問起來我也好回答!」

    周語瀾並無反應,似乎早就知道杜若月會這麼說一樣,她的臉色依然很冷淡,甚至有點冰冷。「我有三條理由,姨娘聽過就知道我是為了侯府和妹妹考慮的!」

    「第一條,妹妹犯了禮制,姨娘你可能不知道這大楚禮制對於我們侯府來說何等重要,明安候的禮制刻本是大內賞賜的,爹爹一直也非常的重視,這禮制便是勳貴家的臉面,禮制沒學好,不懂禮制的人,在這京師中又有和臉面?」

    明著說杜若月不懂,可周語瀾的語氣神塔著實是在嘲笑杜若月和周婷婉小戶人家出生,根本就不懂勳貴的那一套。女子的心思便是如此細膩。杜若月明知道周語瀾在嘲笑,卻還不能否認,她的出生就和周語瀾說的一樣,根本就接觸不到大楚頂級豪門的禮制。

    周語瀾又道,「大夫人因病去世,整個侯府都穿白戴孝,便是姨娘你不也帶著麻繩?可是妹妹倒好,卻錦衣紅袍這已經是違逆不孝了。皇帝曾說孝道為天下首善,便是那殺人犯,如果尚有老母,衙門也會等他老母過世之後在處極刑。妹妹不孝,這件事情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傳到皇帝的耳中只怕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她!」

    杜若月哪裡知道這些,聽著周語瀾的話,只感覺滿頭大汗,這全都是被嚇出來的冷汗,連她擦汗用的手巾都濕透了。

    周婷婉看著周語瀾,道:「你不用嚇我,我不是被嚇大,你便是處心積慮的想打我就是,誰說不能在今天穿新衣服了,只怕就因為我是庶出的女兒!我也是爹爹女兒,我想穿就穿,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想要打我,你現在捉了我,我沒辦法,可是我一定會告訴爹爹!」

    周語瀾對著杜若月道,「姨娘你看,婷婉如此模樣日後你怎麼能放心!」

    杜若月回頭看著周婷婉道,「婷婉,這確實是你的錯!」

    杜若月當然不想讓周語瀾打周婷婉,卻想著不如認錯,也好不用懲罰,或者輕一點,卻沒想到,周婷婉大怒,「你還是我娘嗎?她要打我,你還說我錯了,什麼禮制,不就是狗屁麼!全是她騙人的借口!」

    「混賬!」

    明安候府的後院此刻真的熱鬧,兩個大小姐,一個姨娘都到了,此刻便是明安候周清也來了。

    周清走過來只一下就讓周婷婉閉嘴了,只見周清黑著臉過來,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結實的打在了周婷婉的臉上,一個鮮紅的手印馬上就出來,「混賬。」周清看了一眼周婷婉身上的衣服,抬手又想打。

    杜若月連忙抱住周清,攔在他面前,「侯爺,打不得,會打死的啊!侯爺」

    「爹爹!」周語瀾道,「女兒現在執掌侯府,這內院的事情還是讓孩兒處理可好!」

    周清吃驚的看著周語瀾,最後點點頭,站在一旁,「府中的事情就由你自行決斷!」

    「爹爹,可信我,公正!」

    周清點頭道,「我自然相信!」

    那周婷婉這才反應過來,摸著自己臉上的手印,見鬼似的看著周清,沒想到周清竟然打了自己。「爹!你打我?」

    「哼!不孝的東西!」周清怒道。

    周婷婉突然大笑起來,「你們一個個,都想害我。尼瑪的!」便是有再多的怒氣,周婷婉看著這些人也發洩不出來,她一個穿越眾,欺負的周語瀾這個土著古人死去活來,竟然沒想到因為一件衣服,栽了!還有那狗屁的禮制,即使她贏了周語瀾好多次,可是周語瀾只要一次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大逆不道便是送到衙門也是重罪,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侯府的小姐,是周清的女兒送到衙門,最輕的處罰都是流放三千里。即便周清為了臉面不會送到衙門,只在家中動用家法,那也是帳三十。

    手臂大小的杖木打在身上哪裡還有活命!周婷婉心中發毛,整個人都像是冷了一度,她不想被打,卻強忍著恐懼,「周語瀾,你說你有不得不打的理由,你倒是說出來,是不是假公濟私!」

    周語瀾道,「你若想聽,我便告訴你也無法,」她卻知道周婷婉這是想要拖延等老夫人,可是她又理由,便是老夫人來了她也照打不誤。「爹爹,容孩兒稟告!」

    周清點頭,「語瀾孩兒說便是了!」

    周語瀾挺立身體,掃視眾人,無悲無喜的臉色平靜的像是永夜,明亮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樣閃著寒光。

    她的手交錯的放在身前,有風出來,她身上的裙角也微微的抖動但是周語瀾卻一絲不動,沉聲道,「我初掌侯府,婷婉犯了家法,如果不處罰,那便是偏私,不公平日後難以服人,府中諸事繁多,眾人不服,則侯府不寧!」

    周婷婉道,「還是為了自己!」

    周語瀾也不看周婷婉,接著道,「第二卻是為了侯府的臉面,禮制為高祖皇帝親自定制,侯府中的禮制刻本更是大內賜下,妹妹的事情如果傳到外面,外面的人只會說爹爹無能管教女兒,侯府的臉面何在?」

    周清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杜若月便是想勸周清也不可能,卻有聽到周語瀾道,「至於最後一條,卻是為了婷婉考慮。我大楚女兒最重的便是孝道,從皇上道百姓,人人都以孝道為先,便是那些出嫁的女兒更是如此,如果擔著一個不孝的名頭,妹妹的名聲可就壞了,眼看著妹妹也將近及笄了,有這樣一個名頭日後誰敢娶!」

    周清可能還想不到這些,沒覺得有多麼嚴重,可是杜若月已經著急了,周語瀾這話說中了,女孩要是沒有一個好名聲,這一輩子就沒了。這果真的是為了周婷婉好!杜若月看著周瑜啦倒是忘了她來幹嘛了。

    「語瀾遠啦如此用心啊!」

    周語瀾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可惜卻被婷婉誤會,我公司部分,只以為我是故意,卻不知道我是真的為了她好!」

    打你是為了你好,周語瀾的邏輯便是這樣。周婷婉便是再有理由,身上再長一張嘴,也說不出來話。

    周清贊同周語瀾的理由,杜若月也覺得是為了周婷婉好,便是那來救命的老夫人,敢走過來就回頭,讓楊嬤嬤扶著自己回去。這是大楚的封建禮教,是千年流傳的規矩,沒有人敢說周語瀾做錯了,即使明知道她故意報復周婷婉的人也必須笑著她說,你做的沒錯,不然就是在和天下所有人作對。

    皇帝都不敢和天下人作對,如果周婷婉再聰明一點就知道,周語瀾這是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在審判她,綁架了全天下人的道德觀,狠狠的碾壓下來。你便是有用現代人的思想,你也沒則。

    周清狠狠的看了一眼周婷婉,對著周語瀾道,「語瀾,你真是用心良苦。」回頭對杜若月道,「現在你知道了吧!」

    杜若月點點頭,「是我想錯了。」

    周婷婉一看死的心都有了,她也知道這頓打現在是跑不了。「爹爹,娘,爹爹」

    杜若月回頭見周婷婉哭的傷心,又哀求周清,「侯爺,婷婉是做錯了,可是三十杖也太重了,那幾下下去只怕活不了了!」

    周語瀾接話道:「姨娘放心和爹爹回去便是了,我自由分寸!」

    杜若月是做母親的,哪裡能放心,為了周婷婉便去求周語瀾,「你是好孩兒,能不能打輕一點!」

    周婷婉大叫,「娘」打輕點也是打啊!你還是我媽不?

    只這一頓打周婷婉卻是連自己的娘都恨上了,這所有人都不幫她,偏的都聽了周語瀾的話,拿她出氣。

    周婷婉氣道,「打就打,你只管打。」她卻是想起來那健婦曾經說過的話,大不了被打一頓也不會傷了身體,休息一下又好了。

    周語瀾神色動了一下,眼睛轉了一下便道,「看在姨娘求情的分上,我便減少你十杖,只打你二十杖,那些健婦伸手粗重,我也無須她們動手免得傷了你,我親自來!姨娘,你覺得可好!」

    周語瀾怎麼說也是一個弱女子,而那些健婦,平日裡面就是幹粗活的,有的是力氣,要是她們下手,怎麼也輕不了。

    倒是周語瀾動手,那就輕快多了,杜若月感激外露,「謝謝大小姐!」可她哪裡知道周清是武侯,武侯家的女子又豈是看上去那樣柔弱的!只一頓打便讓周婷婉定要了半條命!

    「啪」杖木揮動又落下,結結實實的打在只有婷婉身上,花園中迴盪起周婷婉的慘叫聲。周語瀾拿著杖木,當真是親自動手,毫不留情。

    她也沒有讓人帶周婷婉去別的地方動刑,在花園中動手了,兩個健婦按著周婷婉,一人拿住一隻手,面朝下的放在長凳子上。周清已經走了,這花園中便只有女人,倒也不用太忌諱,周語瀾拿著杖木卻是非常的隨意一點都不吃力,這和她這個弱女子的樣子實在是太不相符了。

    杜若月驚訝的看著周語瀾,明明是侯爺家的小姐,平時也沒有見她習武鍛煉,這打起人來怎麼會那麼輕鬆。看著周婷婉背上的那條印子,就像是周語瀾的那一下打在自己身上一樣,整個人都痛軟了。

    周婷婉一口氣只呼出半口氣,周語瀾一下就讓她去了半條命,侯府的杖木是上好的梨花木,木質堅硬,可當武器,刀劍幾下都砍不斷,就是這樣的杖木打在身上,便是和刀劍砍在身上也沒有什麼兩樣。

    杜若月張了一下嘴巴,看了一眼周語瀾便有閉上,她看了心痛,想接著給周婷婉求情,可是周語瀾剛才已經很給她情面,不光是減少了周婷婉的責罰,還不用那些健婦動手,何況還是她自己同意了,她如果還想要面皮便只能住嘴。

    「好孩子,你忍一下便過去了!」杜若月著急的看著周婷婉。

    周婷婉緊咬著牙關,豆大汗珠從她額頭上直冒,目光怨恨,竟似要瞪死杜若月一樣。「你」

    周婷婉剛說了一個字,後面的就話就說不出來了。

    「啪!」

    周語瀾在周婷婉身上又打了一棍子,和剛才的一樣,打的周婷婉全身發麻,半身僵硬。

    「你」周婷婉扭頭瞪著周語瀾,像是想說話。

    周語瀾怎麼會給她機會,不待她說出來,便又是一下。這杖木如果是讓男人執行,周婷婉這一回早就死了。

    你既然還有精力說話,那便說明打的還不夠痛。懲罰足足有二十杖,周語瀾絕對不會放水,也不會繞了周婷婉。只要一想到前世的那些經歷,她手中的杖木也像是帶著怒火一樣,越發的狠力。

    二十杖,才過了一半,周婷婉終於撐不住的昏了過去,周語瀾這才停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婷婉,「懲罰才過了一半,不過看在姨娘的情面上,剩下的也不用今天打了。帶回去休息吧!」她又吩咐人好生照料。

    杜若月感激連連只道,這是周語瀾看著自己面子上這才繞過周婷婉,她心中感激,也不像周婷婉那樣一定要和周語瀾作對,對周語瀾確是心悅誠服了。

    只這一次,不光是杜若月對周語瀾心服,侯府上下的下人們對周語瀾也感敬畏,都道,這二小姐別看平時得老夫人侯爺寵愛,可是做錯了事情,這大小姐依然下的了手,真是公事公辦,簡直便是沒有人情的夜叉啊!

    侯府上下自打周語瀾打了周婷婉一頓之後,再沒有人敢對雨霖院不敬的,那些平時得過周婷婉銀子的,做賊心虛看到周語瀾便躲得遠遠的,可做起事情來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生怕周語瀾會找上自己,侯府的管事們,不管大小事情卻都開始來請示周語瀾,便是針頭線腦的事情也要周語瀾同意之後才敢執行。

    這反而讓這些人又看了周語瀾的另外一面,周語瀾見管事們膽小連小事情都不敢做主,便對這些管事們說:「如果自覺可以處理的事情,便自行決定,也無須請示,只要時候稟告也即刻,我並非小氣之人,如非大事,一切找著往常來便是了!」

    管事們得了周語瀾的話,這才敢認真做事!這楊舒雅後事,在這些管事們的幫助下也順利的完成了。

    按照大楚禮制,楊舒雅有楚國夫人封號,在家中停滿七天之後便葬了。這七天中,明安侯府上來來人不斷,大內也派了人來安慰周清,只是從來人就能看的出,局勢微妙。

    按說禮慰重臣代替皇帝來侯府的應該是太子才對,可是周語瀾和周清見的人卻不是楚慎,來到侯府上的是楚蕭陽!

    楚蕭陽生性跳脫,喜愛熱鬧,但是在明安侯府也喜歡不起來,很公式化的將皇帝大話對著周清說了一遍,就算是完成任務一般。一和周清說完話,便去找周語瀾。

    楚蕭陽在前院沒有看到周語瀾,她卻已經到了後院的靈堂,待她剛從靈堂出來,便看到楚蕭陽,已經過了湖心,遠遠的便聽到楚蕭陽在叫她。

    周語瀾等了一會,楚蕭陽便已經到了跟前,「你到是讓我好找!我來的時候,母妃特意讓我一定要好好安慰你,別傷心!」

    周語瀾目光有點詫異,不過她嘴上卻道:「多謝楊妃掛念。」

    楚蕭陽不知道為什麼笑了一下,像是和不適應和女孩子說話一樣,有點不好意。「你怎麼不問我?」

    「我問你什麼?」周語瀾道。

    楚蕭陽摸著手,「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是我二哥過來!你和我二哥關係好,我本來以為你沒看到我二哥,便一定會問我,我都已經想好應該怎麼會回答你了!」

    「那好,我如果問你,你會怎麼回答呢?」

    楚蕭陽道:「、其實我也不想來你們家的,只是我母妃的意思。本來這種事情二哥來就行了,楚國夫人仙逝你心情肯定不好,我這來利慰豈不是故意讓你們難受麼?這真真的是一件苦差事。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

    楚蕭陽很苦惱的道:「你說是不是?」

    周語瀾道,「卻是是一件苦差事,不過你現在也辦完了吧!離開了侯府之後便再也不用想這事情了!」

    「我還有話還沒有問你了!」

    楚蕭陽看了一眼,周語瀾身邊的紅拂,紅拂看了一眼周語瀾,便退到一邊。「你這個丫鬟還真有眼色!」

    「三皇子,還有什麼話要問?」

    楚蕭陽臉色微紅道:「也並非是我要問,我可是說好了,這是我母妃讓我問你,並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周語瀾點點頭:「三皇子說吧!」

    楚蕭陽想了一會道:「我母妃問你,是否願意進宮,楚國夫人的後事過了之後,你可想進宮?」

    周語瀾道:「不知道楊妃娘娘是什麼意思?我卻不是很明白?」

    「你沒聽懂?」楚蕭陽愣了一下好似很吃驚的樣子,「你那麼聰明怎麼會聽不懂呢?」

    周語瀾道,「卻是不知道楊妃娘娘的意思?」

    楚蕭陽臉色通紅,「我本以為你那麼冰雪聰明,我母妃的意思你肯定能明白,竟然沒想到你也聽不懂,我母妃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周語瀾吃驚的看著楚蕭陽,只見他的臉色發紅,已經扭過頭去,不敢看她。楚蕭陽很是年輕像是一個孩子一般,他能感覺到不好意思,卻又能當著周語瀾的明明白白直接的說是不是願意嫁給他。

    周語瀾倒是知道,這必定是楊妃的意思,而且也楊妃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一次讓楚蕭陽來做的比較明顯而已。

    周語瀾道:「母親的後事之後,語瀾決定守孝三年,卻不能回報娘娘的好意了!」

    聽到周語瀾的話,楚蕭陽竟長長的送了一口氣,好似原本身上被一塊巨石壓著,這一下竟放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願意的!你和我二哥,關係那麼好。」楚蕭陽看著周語瀾道,「你也別誤會我不是妒忌你們。這是我母妃讓我來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周語瀾道,「想來這是楊妃娘娘擔心皇子殿下的婚事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難道還怕我找不到皇妃?勳貴家的小姐數都數不過來,我又怎麼會沒有皇妃!只是現在便操心為時太早了」楚蕭陽道。代替楊妃問完話之後,他卻放開了,「母妃想的太多了,一點都不瞭解我!」

    周語瀾道:「只怕是娘娘有自己的打算吧!」

    周語瀾看著楚蕭陽,這本是試探的話,沒想到楚蕭陽竟然抱怨起來。「母妃這一打算,可是讓我受罪不輕,語瀾聰明又是女人,你可知道母妃究竟在打算什麼?我並不願意來侯府見你們,她卻逼著我來!」

    「我也不知道!」周語瀾道,「你如果不來的話,娘娘肯定不高興對吧?」

    「豈不是麼,你是沒有見到母妃發火的那個樣子,我只在十三歲的時候見過一次,那一次我差點掉進水中,母妃大怒,當場杖死了陪我的小太監,從那以後我便再也不敢惹母妃生氣,這是這一次實在想不明白!這原本是二哥的差事,何苦讓我來!我對皇位又沒有興趣,只是想做一個大將軍而已,母妃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女役斤弟。

    楚蕭陽一語已經道破了楊妃心思,自己卻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楊妃的苦心,來明安侯府禮慰,收攏人心,只是楚蕭陽本身實在是沒有想過皇位的事情,在他心中那個皇位就是楚慎的,他只想做一個將軍。

    周語瀾心道,這人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會當著自己這個外人說這種話,如果讓楊妃知道了,還真不知道怎麼樣?

    周語瀾道,「太子呢?」

    楚蕭陽的真為自己的事情發愁,好似這是一件很難解決的事情一樣,一時沒聽清楚語瀾的話,「什麼?哦!你說二哥啊!最近母后身體不好,他一直在坤寧宮照顧母后呢?」

    周語瀾點點頭,「皇后的病情如何了,三皇子可知道!」

    楚蕭陽歎息了一聲,可惜道:「也多虧了二哥,日夜守在母后的身邊,我也去見過,皇后的情況真的非常的不好,幾次都差點去了,都是二哥用藥救回來的,如今身邊更加不能沒人了!」

    皇后將死,楊妃又一心在為了楚蕭陽鼓動後宮,皇帝本就對楚慎不滿,只怕皇后一死,楚慎的地位真的堪憂了。這一下竟死連周語瀾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楚蕭陽等了一會也不見周語瀾說話,便道,「我也真是糊塗了,你現在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我也聽說了,侯府中大小的事情都需你決定,現在又忙著楚國夫人的後事,我還那這些破事來煩你,這是我的錯。我便走!自己卻解決好了,你也別太傷心,待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楚蕭陽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停留,就和他來的時候一樣風風火火一樣,扭身抬步,轉眼就離開了後花園。

    周語瀾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人竟然的那麼快就走了,紅拂這時候卻已經回來了,「小姐,這個三皇子倒是有意思的很啊!」

    周語瀾心道,楚蕭陽天性純良,又無心皇位,如果沒有楊妃這樣的人倒是一個好人選,只是多了一個楊妃,他日後的路還不知道怎樣呢?

    周語瀾沒說話又回了靈堂,這時候正是接待賓客悼唁的時候,周語瀾便守在靈堂中,這一呆便是一個下午,從靈堂出來之後已經是晚上了。又有府中各種事情需要處理,只是一小會,便感覺疲憊。

    紅拂端著湯伺候周語瀾,「小姐,不如便休息吧!明日便是夫人下葬的日子了。只怕更加累!」

    周語瀾道:「府中不寧,謀害母親的人都還沒有找到,我又怎麼能休息的了,那邊怎麼樣了?」

    「二小姐,已經醒了,我聽說她在房中大罵小姐,不過現在還下不了床!只怕等她好了,又會故意為難小姐!」紅拂道。

    「嗯?」周語瀾沉吟了一下,「她本就是那種人,我便是沒有打她,她也會來找我麻煩!」我和她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敵人。有時候周語瀾也在想如果周婷婉不是現在這個周婷婉,那以後又會怎樣,以周婷婉的手段和心智,便是說她以後能做皇后周語瀾都相信,對權力渴望的野心,就像是火焰一樣在周婷婉身體中燃燒。有些人天生注定不平凡,只是沒有用好自己的天賦而已。

    如果周婷婉心中還有一點感恩之心,周語瀾就可以和控制秦錚一樣,去控制周語瀾,可惜這個女人心中只有貪婪。便是有一種,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總覺得是別人的錯,自己是沒有錯的,只要自己不滿意,那便是別人對不起自己,你欠她的,我欠她的,最後全世界的人都欠她的,這周婷婉便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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