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晉陽的病 文 / 嘲墨
馬車裡,氣氛有些沉重,晉陽跟趙子軒坐在一起,臉卻看向別處,方纔的事情還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怎麼了?還在生氣呢?」趙子軒拉了拉晉陽的手,問道。
「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你怎麼能這樣?」晉陽甩開他的手,定定地看向趙子軒,「利用權勢去壓迫別人,利用金錢去收買別人?你怎麼變得如此……」
她頓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形容,趙子軒替她說了出來,「如此現實,對嗎?」
晉陽點了點頭,臉色卻愈難看了起來,她以為自己的男人是個英雄,可英雄怎麼會用權勢去欺負別人?心中悲憤之下竟然咳嗽了起來,趙子軒初時只以為她只是胸中苦悶罷了,卻不料晉陽越咳越重,越咳越猛,俏臉也脹得通紅,開始時雙手還捂著嘴,到後來腰已是咳得彎了下來,只能雙手摀住酥胸,拚力止住咳嗽。
趙子軒大驚,沒想到晉陽居然咳得如此厲害,趕緊抱住了她,著急道:「你怎麼了,怎的咳得這麼厲害?」
「都是你不好。」晉陽邊咳邊道,「我從小體質就不好,一動怒就咳嗽不止,喘不上氣來。」說著眼淚已是止不住落了上來,滴在趙子軒的手上,只覺如沸水般燙灼。
難道是哮喘病?趙子軒心中狂驚,這種病即使在後世都無法根治,怎地老天如此殘忍,居然讓晉陽生了這種病,心中既是悔恨又是痛憐,邊替她撫順胸口邊道:「都是我不好,你千萬別有事,藥呢?」
哮喘病人一般都會隨身帶著藥,趙子軒邊問邊找了起來,從晉陽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晉陽微微點了點頭,趙子軒趕緊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藥丸,給她服了進去,過了好一會兒,晉陽才平復了很多,只是偶爾還會咳嗽幾聲,臉上病態的潮紅也沒有消退下去。
高陽他們在前邊,開始時還未察覺,待察覺後趕緊下車跑了過來,見晉陽服了藥,紛紛責怪趙子軒不已。
安康道:「你也不知道讓著小妹一點,她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好幾次因為咳嗽差點就送了命,怎的今日又作了?」
趙子軒連連道歉不止,抱緊了晉陽心疼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她生氣了。」
馬車繼續往前開,車子裡就他們夫妻二人,趙子軒道:「晉陽,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永遠都是那個你認識的趙子軒,永遠不會變。」
晉陽錘了錘他的胸口,怪道:「你還說,方纔的事我都看見了,秦兄是可憐,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律法就是律法,誰犯了法都應該受到懲戒。」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對於秦兄來說,被抓進官府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這十幾年寒窗苦讀成了流水,意味著他娘只能活活病死在床上,意味著他家破人亡!法理不外乎人情,我只是想盡點力而已,若是胡掌櫃不為錢財權勢所動,非要見官,我非但不會對他如何,反而會敬佩他呢。」
晉陽張了張嘴,小聲道:「我沒說你不能幫他呀,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可以先把他送到官府,再幫秦兄醫治好秦嬸兒啊,這樣不兩全其美嗎?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為了別人連律法都不顧,那大唐就出亂子了。」
「好了好了,郎君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晉陽白了他一眼,又同情起秦天柱來,問道,「秦兄說來也挺可憐的,你方才給了他多少錢?」
「都給他了。只是秦兄雖然沒被抓,名聲卻不好聽了,以後就是中了科舉也會遭人話柄,我不是明天要去太子右衛率的軍衙上任嗎,軍中對這種事不太看重,我跟他說過幾天就把他安插進去,他身手你也看到了,說不定將來能有所作為呢。」
晉陽一陣驚訝,「我雖認識秦兄時間不長,但是也知道他向來不願欠人人情,這次怎麼會答應?」
趙子軒歎聲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人要有骨氣,卻不能太過倔氣,當你處處碰壁的時候,你就會知道變通了。」
他跟秦天柱說實話關係談不上好友,畢竟他的靈魂是前幾個月從後世空投過來的,和秦天柱也只打了幾天交道。所以自從成親之後也沒想過去找秦天柱。
而秦天柱呢自尊心強,見趙子軒當了駙馬,也不願去找他,怕別人說他諂媚權貴,就是這次家裡出了事,他都沒想到找趙子軒求助,反而想一心憑自己來解決,結果被人現了。他也想明白了,要面子他娘就治不了,他娘想治好病他就不能要面子。所以趙子軒給他錢時他也收下了,給他謀出路時他也沒拒絕。
逛了一下午,經歷的事業多,所有人都感到疲憊,再沒了什麼興致,出了西市就各自告辭回家了。
回去之後趙子軒就把晉陽抱上了床,讓她歇息。將她的症狀仔細問了一番,心下卻更加奇怪起來。晉陽的病根是從娘胎裡出來就落下的,雖然吃藥可以緩解症狀,但是有兩次她在宮中一個人偷偷跑出去玩時也咳了起來,雖然沒吃藥,可是咳嗽了一會兒又沒事了!可有時候就是有太醫在身邊,她都能差點死掉,上次李承乾謀反事件敗露,被貶為庶人,她差點因此香消玉殞,若不是為了給她沖喜,李世民那麼疼愛她,怎麼捨得讓她這麼早出閣嫁人?
說來也奇怪,那天招了駙馬,晉陽的身體就好了很多,就連太醫都感覺不可思議。李世民心中大喜,心中對趙子軒的喜愛又增添了幾分。古代人迷信,認為一切因緣天注定,皇帝也不能免俗,想當然地認為趙子軒就是晉陽最好的良藥了。
其實當時晉陽不要建公主府時,李世民之所以同意,除了晉陽把長孫皇后抬出來外,另外也是怕晉陽一急,還沒好的身體又倒了下去,這才一切都依了她。
沒有醫生時咳嗽無事,有醫生照看時反而病重?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不是哮喘?趙子軒心中迷惑不已。不過心底已是下了決心,除了要讓晉陽保持開心外,還得讓她多鍛煉鍛煉,自己穿越時身子骨也不行,可是自從堅持鍛煉後就好了很多,到現在居然都沒生什麼病。
嗯,看來以後也要讓晉陽多活動活動啊……
(唐朝酒名甚多,滎陽有土窟春,富平有石凍春,劍南有燒春,郢州有富水酒,烏程有若下酒,嶺南有靈溪酒,宜城有九醞酒,長安有西市腔酒,還有從波斯進口的三勒漿、從大食進口的馬朗酒,等等等等(參見《唐國史補》卷中)。嘲墨說的是「劍南燒春」,沒有說它是白酒,而這種「燒」酒指的是顏色紅的酒,謝謝!
另外在河南舞陽縣北舞渡鎮賈湖村的考古現表明,生活在公元前7ooo多年的新石器時代的中國人老祖先已經開始酵釀酒了。而中國白酒的出現應不晚於東漢,有東漢墓中現的青銅蒸餾器為證,迄今有16oo年以上的悠久歷史,只是水平不高,度數低而已。
唐朝以銅,絹為主要貨幣,金銀是貴重物品,不用於流通,但是可製成一些紀念品一樣的東西給人打賞,比如金瓜子銀豆子。一兩銀子價值一貫錢左右,一兩金子價值八到十兩銀子,所以嘲墨在前一章裡寫的是銀錠「值」多少貫錢,前面有幾個章節犯了錯誤,嘲墨認錯。另外銀子在元末明初成為主要貨幣,而不是明中後期,宋朝雖然還是用銅錢作為貨幣,但是在賠付戰爭賠款時,賠的都是銀和絹,南北宋218年共賠了3ooo多萬兩白銀。另外在《水滸傳》中好漢們吃酒吃肉也有用銀子金子付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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