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你喜歡我嗎 文 / 嘲墨
「父親大人。」這一刻,曳莽和拔灼都覺得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慚愧,父汗為了自己這些不成器的兒子,連自身臉面都顧不得了。
夷男轉了過來,眼睛直直地看著二人,斬釘截鐵道:「我不管你們二人有什麼摩擦,也不管你們跟趙子軒有什麼恩怨,這次的事我已經做了決定,若是有誰還敢暗地裡搞鬼,弄出點是非出來,你們二人都給我乖乖滾到一邊兒去,老子有的是兒子,大度設、突利失,再不濟還有侄子阿波設,誰都可以做可汗。」
曳莽和拔灼連稱不敢。曳莽眼底閃過一絲不甘,但是他知道,在他的父汗面前,自己永遠都藏不住什麼。
……
「夷男已經派人給很多領傳了話,讓他們若是見著了趙子軒,跟趙子軒說一句,他願意既往不咎,把趙子軒交給唐使,一路護送到唐境為止,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他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巴圖將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托婭。
托婭右手撐著下巴,在思量著什麼。
巴圖忍不住說了一句:「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沒必要等賽馬節……」見托婭眼神不快地盯著他,趕緊打住。
托婭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夷男存了什麼心思。夷男這兩年生了好幾次大病,身體已經快油盡燈枯,而鐵勒十姓又向來自大,從沒真正服過夷男,若是趁著這個機會和李世民聯合起來,薛延陀危矣。所以夷男現在想安撫大唐,抽出手來鞏固內政罷了。
但是她不想趙子軒這麼早就走,尤其是今天的事後,看到趙子軒為了自己能夠奮不顧身捨命相救,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被這種勇士精神感動。草原上的女兒們向來敢愛敢恨,愛就要說出來,不能藏在心裡。可是對方是唐人,已有了妻室,妻子還是大唐公主……
不僅如此,在草原上他只會是一個俘虜逃犯,回了大唐他就是大唐的英雄,李世民和李治都會感激他,從戰場上存活下來的戰士們也會感激他。而自己呢,只不過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想要將心中的煩惱拋到腦後,暗道:「不管自己怎麼想,都不會清楚趙子軒的想法,倒不如親自去問問他,死了這條心也好。」
……
趙子軒在隔壁,正坐在床邊看書。草原上實在是無聊,也不能到處跑,還好托婭喜歡詩書,所以珍藏了一些,現在左右無事,反倒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地了。
帳簾掀起,托婭蒙著面走了進來,輕輕走到趙子軒身邊,看了一眼:「這部《史記》托婭也看過好多遍了,寫得真好。」
趙子軒驕傲道:「那是自然,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說的就是《史記》,再怎麼讀也讀不厭啊。」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看的就是《魏公子列傳》,裡面講了信陵君竊符救趙的故事。可是我佩服的不是公子信陵君,而是那個可憐的女人——如姬。」
趙子軒奇怪了,《史記》中對如姬的描寫不過短短幾十字,為何托婭會佩服呢?
「世人皆贊信陵君智勇雙全,卻對如姬從未多看一眼。可若不是如姬冒死竊得虎符,信陵君又如何救趙呢?」
「雖然信陵君有恩於她,可竊符乃是殺頭之罪,換了其他人,就算是個男人,能冒著殺頭危險去幫他嗎?如姬如此大義卻只能被幾筆草草帶過,真是不公平。歷史啊,總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不是禍水,就是附庸,從來如此。」
趙子軒苦歎一聲,沒有言語。
托婭看他搖頭,脫口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很不溫柔乖巧?」
趙子軒連連搖頭,「沒有的事,事實上,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公主深明大義,堅強勇敢,在下佩服還來不及呢。」
「巴圖已經探來消息,夷男以薛延陀的名譽擔保,把你安全送回大唐。我相信這是真的,你,打定好主意了嗎?」
趙子軒臉上一喜,抓住托婭的小手,開心道:「真的嗎?我可以回去了?」
托婭心底一沉,強笑道:「是啊,恭喜你。」手卻是沒有抽出來,趙子軒開心過後現自己的動作有些孟浪,尷尬地放開了手,朝托婭不好意思地笑笑。
兩人皆無話,氣氛一時曖昧了起來。
良久,托婭紅著臉,突然開口道:「駙馬,你回到中原後,還會留念草原上的日子嗎?」
趙子軒點頭道:「當然會。這裡的草原,這裡的牧民,這裡生的一切,在下都會記得。」他看著托婭期待的眼神,心底一熱,忍不住道,「還有你——托婭,在下此生都不會忘記。」
他知道托婭的真面目,但是他真的不在乎。他知道,托婭真正吸引他的,是她的堅強和勇敢。雖是短短幾日,但是她的嗔怒,她的皺眉,她為自己擦藥時的溫柔,她射箭時的風姿,都讓他迷醉不已。
他喜歡美女,可是不知為何,明知對方不美,卻止不住地想靠近她。每天晚上睡覺前,他都會憧憬第二天兩人會怎樣度過,說些什麼話,只要這麼一想,心情就會愉悅了起來,就連思鄉之苦都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我一定是瘋了,居然喜歡上一個認識才幾天的女人。趙子軒心底暗罵自己濫情,手指死命擠著大腿上的肉,讓自己鎮定下來。
「那——」托婭見他對自己有好感,心中一喜,再無法掩藏自己心底的歡喜,期待地望著趙子軒,道:「你喜歡我嗎?」
趙子軒聽她聲音柔美,柔情婉轉,可是心底的理智時刻提醒著他,你們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轉過臉來,硬氣心腸道:「對不起,我只拿你當朋友!」
托婭剛剛鼓起的勇氣又落了下來,苦笑道:「是啊,我這樣的女人,又有哪個男人敢喜歡?」
「不是,不是你想的這樣!」趙子軒衝動之下轉過頭,扶著托婭的肩膀大聲道:「我,我從來沒有因為相貌嫌棄你,心中自然是喜歡你的!」
他說他喜歡我!!托婭心中狂喜,正要開口,卻見趙子軒放下了扶在自己雙肩的手,猛然給了他自己一巴掌,悲聲道:「只是在下家在大唐,家中已有賢妻,在下既不能對不起妻子,也實在不敢耽誤公主……」
他的聲音猛然卡在了那裡,再不能說下去。
托婭輕輕摘下水綠色的面巾,露出了整張臉來。左半邊臉一如那日光滑如玉,冰魄雪膚,右半邊臉——也是如此!!完美無瑕,白膩晶瑩,如明珠生暈,如美玉瑩光。
「這,這——」趙子軒緊緊盯著這張似嗔似喜的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的托婭比之晉陽也不遑多讓,只是晉陽多了些清麗脫俗,她卻多了些熱艷灼人。
托婭如同花蕊仙女般走近趙子軒身邊,輕輕地摟住趙子軒的腰,臻靠在他肩膀上,道:「在草原上,沒人保護的花朵只會遭到惡狼的糟蹋,托婭的家族敗落,為了保護自己,只能讓自己變醜一點。」
趙子軒被美人抱著,只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聞著鼻端馨香流溢,就連說話都覺得困難了起來,「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托婭幸福地一笑,摟著的雙手忍不住緊了緊,「你也不是什麼好人,第一眼看到托婭的時候恨不得將人家一口吃下去一樣,托婭自然得防著點。」
趙子軒心中很是痛苦,既想順勢摟住她,又擔心控制不住自己。「我這不還是見著了嗎?」
「這不一樣。你啊,雖然看起來有些色色的,卻是個好男人。娘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有個男人願意為你去死,那就一定要牢牢抓住他,否則的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白天的時候你能為了托婭不顧性命,托婭當時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王子!」
「可是我……」趙子軒還想說什麼,卻再也說不下去了。托婭張開櫻唇,在他嘴上輕輕一咬,膩聲道:「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想,好嗎?現在,你還在托婭身邊,托婭還能感受到你的呼吸,明天,托婭就只能在夢中夢到你了……」
趙子軒心中一陣慚愧,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這位草原驕女的愛慕,又與她玉頰相帖,耳畔間嬌喘細細,心中再忍受不住,只覺熱浪奔湧,忽地低下頭,重重地吻在了她那火熱的紅唇上。雙臂緊緊地摟住托婭的細腰,直想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裡,再不分離。
托婭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如在雲端,再無所求。一個不穩,倒在了床上,烏黑的長也披散了開來,在燭光下如此妖嬈翩躚,趙子軒只覺得心神欲醉,重重地壓了上去。
情火升騰,帳暖如春,趙子軒只覺得身下是匹絕世寶馬,需要自己去征伐。手若游蛇,不停在嬌俏玲瓏的玉體上隨處游動,觸手間溫軟柔膩,讓人不忍放手。
托婭調皮的雙腿環住趙子軒的腰間,玉臂也緊緊摟著他的脖頸,嘴中旖旎細語,更是讓趙子軒如癡如狂,忍不住去解她的裙帶,只三兩下,托婭已經是衣襟半敞,露出了裡面的抹胸。
這件抹胸趙子軒非常熟悉,正是那天躲在床帳後看到的那一件,火紅艷麗,映在趙子軒眼中,仿若是一團火在燃燒一般。抹胸下是高高挺起的**,剛才趙子軒一番撫摸,早把裡間的抹胸繫帶給鬆了開來,露出半段粉嫩玉映的酥胸,美不勝收。
趙子軒口乾舌燥,手顫抖著摸了上去,如同摸向一對稀世珍寶。托婭既嬌羞又期待,忍不住**一聲:「子軒哥哥——」
趙子軒的身子猛然頓住,猛然想起,晉陽情意綿綿時,也是這般叫自己的。想起她如今還在家中思念自己,自己卻在此顛鸞倒鳳,心頭的慾火霎時間全被澆滅,慌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敢再看向托婭,嘴裡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托婭自迷亂中驚醒,見趙子軒如此,忍不住心中暗歎一聲,悵然若失,也坐起身來,從後面抱住了他,柔聲道:「傻瓜,不怪你,是托婭自己情難自禁……」
兩人緊緊貼著,趙子軒只覺耳鬢廝磨間慾火又膨脹了起來,再不敢待下去,站起身來往前快走兩步,也不敢回頭,「對不起,我不能這樣對你,會害了你的……」
說完往帳外奔去,跌坐在帳外的空地上,望著滿天的星辰,心中忍不住痛罵自己:「趙子軒,你這個混蛋,既然要走,為何又要毀人家的清白?真不是個男人!」
帳內,托婭怔怔地望著空空如也得帳門,雙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托婭,為什麼,你的命會這麼苦……」
&orker書友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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