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7章 -148 文 / 隱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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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為了避免父親再逼著喝雞湯,凌蔚衛趕緊轉移了話題,說起了昨天的事。
凌父送雞湯是一方面,主要也是想問問凌蔚衛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是怎麼受傷的。
其實凌蔚衛受傷當然是沒有,不過一場惡戰,身上青青紫紫擦破皮在所難免。顏愷寧跟凌父說他受傷了,凌蔚衛自然不會拆穿,也就含糊的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昨天急匆匆地出去,我就覺得不對。」凌父皺眉問道,幾個孩子的安全,在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我實話說了,您別著急。」凌蔚衛歎了口氣,給父親做了下心裡防備,「昨天魏翔被綁架了。」
「什麼?」凌父驚的臉色發白。此時才想起來魏翔昨天的狼狽,甚至回來後都沒吃飯,直接回了房間去睡覺,凌蔚衛還去給他上了藥才回來吃飯的。
「爸您別著急,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看到自己父親嚇了一跳,凌蔚衛心裡有點不安,他還是不該說吧?不過這事顏愷寧昨天叮囑他要和大家說一下,知道個底,萬一有人圖謀不軌,好歹也能有個防範。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這樣……」凌蔚衛把昨天接到電話開始的事情,給凌父敘述了一邊,但是最後爆炸的事情卻隱藏起來沒說。這要是說了,指不定把父親嚇壞了。
凌蔚衛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番後,又把自己和顏愷寧的推斷也說了一番,直接點名他們懷疑這和當初在太和縣出手的,是同一個,或者同一夥人。
凌蔚衛忙著敘述,沒注意到凌父的眉宇緊鎖,臉上露出了一種痛苦的神情。
「對了爸,昨天康大師沒走,是因為我請他多留些日子,給您的手治療一下。」凌蔚衛絮絮叨叨說完這些事,又把話題引到了凌父身上。
「好好的,看什麼手啊。」凌父不自在地把手往回收了收,臉上閃過緊張的神色。
「您這手當初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啊,我問了康大師,他說這是肌腱斷了才會這樣……」凌蔚衛皺眉,不解地詢問。「爸,您是廚子,手雖然是用的最多的地方,但是也是保護的最好的地方,怎麼肌腱會斷了呢?」
「這……」凌父下意識的想要迴避。
「爸,您現在不說,一會兒康大師來了也能看出來的。」凌蔚衛起身看了一眼,只見康宇雙已經過來了。帶著小狐狸,康宇雙難免吃飯慢一些,凌蔚衛已經琢磨著一會兒帶著康宇雙去找凌父,沒想到凌父自己先過來了,正好。
「我那邊還忙著呢,我先……」凌父站起身想要走,被凌蔚衛攔了下來。
「康大師都來了,您讓大師看看。宇雙,快進來。」看到康宇雙進屋,凌蔚衛連忙把人讓了過來,又把凌父推到了前面。「宇雙,這事麻煩你了。」
「凌叔叔先讓我看看。」康宇雙拉著凌父的手,仔細的看了一會兒,並沒有說話。
凌蔚衛看著自己父親全身都僵著,忍不住笑著開口,「爸您緊張什麼啊。要是很難,咱們就慢慢調養,要是不太難,這手治好了是好事啊。」
「衛衛,我剛才看他們殺雞,你去幫幫……」凌父突然開口。
「啊?」凌蔚衛一愣,「他們殺雞我去幹嘛,總不會連雞也殺不好吧?」他好歹也是公司的所有人,還管廚子這些小事?
倒是康宇雙抿嘴一笑,「凌叔叔,我看就不用讓衛衛哥出去了,您這手的事,還是和他說實話吧!」
凌蔚衛眉頭一皺,「爸您這是要支開我?難道這傷真的不能治麼?」
凌蔚衛難受的表情溢於言表,期冀地看著康宇雙。
「凌叔叔這手是……」康宇雙剛一張開,凌父就急忙打斷。
「我這手不礙事。」
「爸!」凌蔚衛是真怒了,雖然面前是他的父親,可這種時刻他不想退縮,「您這手,到底是有什麼秘密?當年我小,您不肯說,現在我都這麼大了,已經是能夠承擔事情的成年人了,您就把實話說出來。至於能不能治好,我相信宇雙。」
「衛衛哥可以相信我。」康宇雙笑著點頭。區區肌腱斷掉重新接上,對他來說並不是大事。凌父這個案例雖然有點麻煩,可也不是不能治好的。
「衛衛,這事……」凌父還是猶豫不決。
「宇雙,你來說。我爸的手到底是怎麼的?」
康宇雙一笑,凌蔚衛是他的戰友,凌父雖然是長輩,卻沒有凌蔚衛來的親密,所以康宇雙一點猶豫也沒有,就把凌父給賣了。
「說是肌腱斷裂,肌腱斷裂的可能性卻很多。不過凌叔叔這種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
康宇雙這話一出口,凌父臉上立馬震驚,更是露出了祈求的表情。不過凌蔚衛的反應非常大,馬上拉住康宇雙的手臂。
「怎麼說?」凌蔚衛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凌叔叔的肌腱是被人挑斷的,也就是傳說中的挑斷手筋。」
康宇雙這話一說完,凌蔚衛眼圈立馬就紅了,整個人幾乎陷入了癲狂中。
「爸,是誰?是誰這麼惡毒?」
挑斷人手筋,這是多大的仇?尤其對方還是一
一名廚師的情況下。
「還不止這些。」康宇雙一隻手拉住了凌蔚衛,一股真氣探入,將他的心脈護住,這才冷靜地開口。「其實手筋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醫學很發達,能夠接駁的和之前差不了太多。就算是倒退二十年,應該也不會變成您這般嚴重。凌叔叔,恕我直言,您這手筋,恐怕挑斷後,隔了十天半個月才開始著手接上吧?」
「爸,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凌蔚衛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沒觸到傷心之處。聽到自己父親遭受的這一切,凌蔚衛心裡除了心疼痛苦之外,更多的就是恨意。
到底是什麼人,會下如此的毒手。
「這……」凌父看著兒子的眼神,終於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既然說到這裡,我今天就把一切都說了吧。康大師您也請坐。」
「爸,您說。」凌蔚衛把凌父扶到了一邊。康宇雙雖然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但是考慮到這父子倆人情緒都比較激動,還是決定留下來。
「事情說起來很長,在說之前,我先要跟你說一件事,衛衛……」凌父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爸……您開玩笑呢吧。」凌蔚衛臉色一變,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您還是說您怎麼受傷的,你拋出個□□,我可是不會被糊弄過去的。」
「我說的是真的。」凌父搖搖頭,「我和你親生父親,當年是好朋友,說是好朋友,其實也不盡然。他是我的大哥,我的師兄,也算是我的師父。」
回憶起這一切不願意去想的事,凌父臉上出現了恍惚的神情,語氣中滿滿地都是對師兄的敬仰和崇拜。
「師兄他很厲害,在廚藝方面天分非常的高,那時候我只是一個有一點家傳手藝,可和真正的大廚們一比,根本拿不出手的小青年。碰到師兄也是非常偶然非常幸運的一個機會,他當時和人在斗菜,而我偏巧就在那家餐館……」
當時的情景彷彿烙印在了凌父的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想起師兄瀟灑自然的動作,當時他那種震撼依然還存在心頭。
「師兄很厲害,但是人卻非常好,我求他學藝,他卻說他自己廚藝也不精,死活不肯。後來是我纏得太凶了,他躲不過去,才開始指點我。我的廚藝就是那個時候磨練的。」凌父笑笑,「師兄當年要遊歷,我就亦步亦趨地賴在他身邊,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廚門的弟子,廚門的廚藝不能輕易教人,他不敢多教我,只敢教我一些改良的或者簡版的廚藝。」
「那後來呢?」凌蔚衛臉色蒼白地詢問。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竟然不是他親生父親,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可是血緣的關係,他聽到親生父親的事情,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後來,我們一起在全國遊歷,去品嚐一下名小吃,還有那些因為各種原因而沒有揚名天下的民間美味。再後來,我們就碰到了你的母親。」
「我母親。」凌蔚衛低低地重複了一遍。「我母親……我父母都已經不在世了是麼。」
「是……」凌父不知道這個字要怎麼說出口,極為艱難地吐了出來。
「我知道了。」凌蔚衛很平靜。其實在凌父說自己不是他的親生父親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拋下的人,要麼是惡意遺棄,要麼有不得已的理由。而父親養育了他這麼多年,對他無微不至,顯然他父母並不是隨便拋棄了他。
康宇雙聽到父子兩人的對方,眉頭緊鎖,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凌蔚衛的面相,陷入了沉思。
「你母親非常的美好,性格溫婉,絕對的大家閨秀,她和你父親認識後不久,就陷入了熱戀。那時候你父親雖然想要回家跟家裡人說這件事,可是遊歷還沒完,就約好了遊歷全國後一起回去。我們那時候回去就好了,誰知道這一耽誤,竟然出了事。」凌父說著,臉上露出了憤恨的表情,「有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男人,見了你母親一面就開始瘋狂的追求,你父母懶得搭理他們,他們竟然用盡了陰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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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險手段?」凌蔚衛臉沉了下來,「爸您是那時候受的傷麼?」
「不是,開始他們只當我是個類似於小跟班的角色,雖然你父親拿我當兄弟,別人卻未必這麼看。」凌父搖搖頭。「那個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你父親是個廚師,還是出身出廚門,設計放出很多流言蜚語。」
「什麼流言?」康宇雙和凌蔚衛不約而同地開口。
「一些故意挑動廚門和世俗廚師們恩怨的流言。你父親身負廚門弟子的榮耀,既不能給師門惹來仇怨,也不能輸給別人,墜了廚門的名聲。就這麼一來二去,,你父親幾乎是精疲力竭。
後來,我們連夜離開了哪裡,隱姓埋名,準備回家。你父親還特意給你爺爺寫了一封信。但是你母親執意要先回她的家,我們三個人就朝著你母親的老家去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母親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
「那時候,已經有了我麼?」
「嗯,我們這一路走走停停的,除了要照顧你母親的身體,還要躲避對方的各種騷擾和奸計。因為對方的天羅地網,我們被迫在一個小山村暫時住了下來,直到你母親生下你。剛出生的你臉蛋紅撲撲的,非常好看,容貌有三分像你母親,完全不像別的剛出生的孩子那樣,皺皺巴巴小猴子一般。
山村生產條件差,你母親自從懷孕起就吃不下喝不下,生完你之後更是一天比一天虛弱,雖然在醫院裡搶救了很久,可最終還是去了。」凌父臉上的笑容沒出現幾秒,就換成了痛苦傷心。「我和師兄傷心欲絕,你又還小,就決定
帶著你母親的遺骨先回京城。可就在那時候,我們的蹤跡終於被發現,你父親……」
凌蔚衛眼圈通紅,他聽著父親的話,腦海裡鉤織出了當時的畫面。
一家人其樂融融,卻被陌生人闖了進來,那個深愛他的親生父親,答應和對方出去談,暗地裡卻擺手勢讓他們離開這裡。
養父帶著還在襁褓中他他逃了出去,把他留在了一戶山民的家裡,不放心他的親生父親,回來打探情況,卻當場看到敬愛的師兄被推下了山,墜入山澗之中。
那一刻的傷心欲絕讓他無法再掩飾自己的行蹤,成為了對方的俘虜。原本抱著一死的念頭,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把他看在眼裡,發現從他這裡打探不出有用的消息後,殘忍地將他暴打一頓,挑斷了他雙手手筋,狂笑著揚長而去。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對於一個廚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雙手,他們就是要讓他痛苦的活著。
「他們居然敢殺人?」凌蔚衛實在聽不下去了。就算倒退二十多年,難道就可以隨便殺人麼?
「我們為了躲避追蹤,隱居的那個山村非常偏僻,而且師兄和他們去的地方又是後山,人跡罕至。若不是我知道他們去了後山,恐怕輕易也不會去那邊的。」
「爸,那您的手……」凌蔚衛已經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了。父子天性,讓他聽到親生父親被人殺害時,心都彷彿被攥住了一般抽痛。而他更大的痛苦,則來自面前養了了二十多年的養父。
「我當時疼昏過去了,等我醒來,天已經黑了。我在山上挨了三天,才被附近的村民看到,將我抬了回去。小山村沒有條件醫治,我的手也因此被耽誤了。後來我多次下山去尋找師兄的遺骨,卻都沒有找到。」凌父帶著眼淚說完這一切,不但凌蔚衛黯然淚下,就連康宇雙也忍不住握住拳頭紅了眼圈。
「爸。」凌蔚衛握住了凌父朝他伸過來的手,痛哭了起來。「那個男人是誰?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凌父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可當時的那個場景,大家是可以想像多麼殘酷的。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下這種狠手,又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夠用這種方式殺人滅口。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對方是很有身份的人,貌似師兄知道這個人,卻很是忌憚。」凌父搖搖頭,「有一次師兄說露了嘴,我才知道這個人出身很高,應該是當朝權貴或者封疆大吏之後。」
「難怪爸您要躲到太和縣去。」凌蔚衛總算明白他們一家為什麼是京城人,卻一直生活在太和縣的一個小鎮子上了。因為他怕,他怕不能保住他這最後一根獨苗。
「那些人只知道你母親死了,卻不知道有個孩子。因為他們找到我們的時候,你母親已經去世多日了,家裡只有我們兩個男人。」凌父深吸了一口氣,「可我不敢冒險,我不敢連累自己的姐姐,也怕那些人知道你的存在。我辜負了師兄,我沒有讓你過上好日子。衛衛……」
「爸您對我很好,您不要這麼說。」凌蔚衛反抱住凌父,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我從小到大都很幸福,很快樂,雖然咱們家沒有錢,可是我過得一點也不比別人差。」
「你是好孩子。」凌父抹抹眼淚,「你父親名字叫衛近東,你母親名叫寧雲。我雖然知道師兄是京城人,可是我們相識沒多久,我就追著他出了京城,到全國遊歷,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爺爺家在哪裡。」
凌父慘笑,他雖然給凌蔚衛起這個名字,想要好好把孩子養大,讓師兄大嫂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慰,可是他能力有限,一直都覺得愧對這個孩子。
「這個不難,我在京城認識的人還挺多的,我托人打聽一下。」康宇雙主動開口。
「謝謝你了宇雙,但是我覺得人海茫茫,恐怕……」凌蔚衛感激地朝著康宇雙笑笑,可心裡對這件事卻不抱什麼期望。京城這麼大,他又不知道爺爺奶奶的名字,怎麼找。
「這事你就交給我吧。」康宇雙大包大攬,「實在不行,還能去派出所查戶籍呢,不知道你爺爺奶奶的名字,但是有你父親的名字啊。」
「衛衛,你聽我說。」凌父雖然說出了往事,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輕鬆的樣子,「我今天之所以決定和你說出這一切,就是因為你們昨天遇到的綁架案。」
「啊?」凌蔚衛和康宇雙兩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掩飾不住臉上的驚疑。
「你剛才提到,懷疑綁架魏翔的,和當初太和縣的是同一夥人。」凌父和凌蔚衛確認著。
「對,寧哥說抹去痕跡的手法非常相似,是一夥人的可能性太高了。」凌蔚衛點頭,說完這句話忽然有所感悟,臉上一下就變了顏色,「爸,您是說,這個人,就是當初害死我親生父親的人?」
「十分可能。」
「我覺得也有可能,不過這個人用盡方法想要得到配方,當初那個人,不是一個權二代麼?」康宇雙在一旁不解的詢問。
「不,當初……那個人就逼問過我菜譜秘方。但是我哪裡有什麼秘方。」凌父苦笑,「我頂多就是從你父親那裡學了一手滷肉的能耐,這麼多年雖然是我把你帶大,其實算起來,還是你父親養大了你。」
「爸您別這麼說。」凌蔚衛輕輕開口。「養恩大於生恩,您永遠都是我爸。」
「那就是說,這個人是根據這滷肉的味道,猜到了您的身份?」康宇雙皺眉道,「那他沒有認出您麼?還有,會不會是碰巧,碰巧遇到一個也對秘方產生貪婪之下的惡人?」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我在太和縣賣滷肉已經快二十年了,這期間一直都沒有發
生什麼事。偏巧衛衛改良了配方後就出事了。我實話說,這滷肉的配方,是師兄特意幫我簡化過的,用來規避他師門的規矩。可是經衛衛一改良,那味道和我最初吃到的一個樣。所以我猜這是多半是同一個人所為。」
「我也覺得是。」凌蔚衛點頭,「這個人為了私利,用盡百般手段,和爸您說的那個人很像,還有一點,這個人也同樣很有勢力。」
「怎麼說?」康宇雙好奇地詢問。他倒是沒看出後台勢力什麼的。
「我昨天和寧哥討論這事的時候,才知道事情並非我想的這麼簡單,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盛世集團曾經被打擊報復過。就在我們從太和縣搬過來之後。」凌蔚衛嘴唇抿了一下,「報復的手段雖然對盛世集團來說不傷根本,但也夠噁心人。還有一次是報復到了我乾媽哪裡。」
「唐女士?」
「對,就是那次聖誕簽約會,廚師集體叛徒事件。對方一直都用的這種手段,給顏家添噁心,但是又只是用錢來交易,時候收拾那些人的時候,根本查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個人心術不正。」康宇雙微微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看對方是有點坐不住了,開始的小打小鬧,已經演變成了雇兇殺人,看來不是對方知道了我的身世,就是有什麼情況逼他的不得不這麼做。」
「我看是前後兩者都有。」康宇雙指間銅錢翻動了幾下,笑著開口。「這事迷霧重重,連我也看不清,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之中阻擋著。不過這事最後一定會換衛衛哥你一個清白的,大仇自當得報。」
「咦,可是有什麼徵兆?」對於康宇雙的算命,凌蔚衛早就服了。不說之前,就說昨天,要不是對方提醒,他現在早就成了可吸入顆粒物,成為京城空氣污染的一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