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82 文 / 隱空人
81.
「劉導，您怎麼才來啊，我都想死您了。」女子聲音嗲的讓周圍人直起雞皮疙瘩，不過顯然中年男人很是受用，輕輕拍了拍女子搭過來的手，微微一笑。
周圍人或羨慕，或平靜，或避開不看。這種傍大款傍導演的行為在圈裡是常事，大多數人也能理解。
沒後台沒人脈，想要紅？那是比登天還要難。別看現在選秀的活動多的是，其實真正能出人頭地沒有幾個。想要出頭，除了要具備好的外形、職業素質之外，還要有大力的宣傳。
雖說同樣都是一家娛樂公司，每個人得到的機會卻完全不會一樣。想要得到比應得的更多，就要靠彼此的本事了。要是能榜上一位導演，那演戲的機會不是唾手可得？
顯然，眼前這名女子，選擇的就是其中一條貌似最簡單的道路。
人群中有人羨慕，自然也有人嫉妒。剛剛一直慫恿女子出頭的那個女伴，眼裡的嫉妒就濃烈的不容忽視，只是當女子轉過頭來的時候，那些嫉妒頓時煙消雲散，滿臉都是羨慕。
「劉導，你看人家到現在，連個座位都沒有，只能站在門口這邊。你幫幫人家嘛。」女子噘著紅艷的嘴唇朝劉導撒嬌。
「好好好，我的小菲，我帶你進去。」劉導露出傲然的表情，讓叫小菲的女子挽著他的手臂。
「小雪，快來。」小菲朝著面貌清純的女伴喊了一聲，轉身偎著劉導，「劉導你帶我們一起進去吧，好不好嘛。」
「好好。」劉導自恃身份不低，帶兩個人進去不算什麼，也就點頭應了。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個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看起來很清純啊，完全可以……
兩人一左一右地跟著劉導到了主會場門口，其實這裡離大堂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再加上剛才小菲鬧的一下，不少人其實都在默默看著他們。
劉導的身份果然不算低，門口負責接待的人看到他手中的請柬，連忙鞠躬，將他往裡面引。
劉導自然臉色神色越發得意，拉著兩女坐在了侍者示意的包間。不過這包間已經很靠近門口了，在這所會所裡，幾乎算是第三等了。
「劉導您好厲害，竟然還有包間。」小菲雖然不懂，但是她旁邊的小雪卻是心裡明白的很。
這會所裡的包間，她聽公司前輩說過，一共分為三等。第一等就兩間，聽說老總和即將聯手的那家公司負責人就在其中一個包間裡。這肯定是輪不到他們的。
第二等的，是給那些家族公子、大牌明星以及那些大導演們準備的。當然這種包間也不多，僅僅有六個，聽說今天晚上並沒有坐滿。
最後就是他們這種的了，十間包間，是給再稍遜一等的人準備的。
看似是最低的，其實也很厲害了。鳳凰傳媒是京城第一傳媒公司，在全國也能排的上前三，能和鳳凰傳媒有業務往來且收到邀請函的，自然都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沒見那些二線明星之類的，都只能坐在外面的大廳裡。
其實這位劉導也算小有名氣，最近電視上播放的電視劇，就有他兩部，其中一部還是黃金時段。不過僅是如此，他的身份還不夠，他才坐到了這裡，否則就和那些大導演一樣坐在第二等的包間了。
看著劉導臉上受用的表情，小雪心裡暗喜，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柔順起來，任憑那趁著昏暗燈光在她身上亂摸的手胡來。
「小雪？」劉導瞇起了眼睛，「不錯。」
「劉導？」小菲覺得情況不太對，好端端的她人在這裡，劉導為什麼會去稱讚小雪？
別是引狼入室吧？小菲的眼神不善了起來。
而此時小雪卻是一臉的無辜，看起來更加的清純，她的表情倒讓小菲狐疑了起來，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
與此同時，很多本來在大廳的明星們，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一等包間都滿了，二等包間進了一位知名老總，還有三位一線大明星。這些他們都認了，可是憑什麼三等包間的人他們也沒傍上？
那兩個新人哪裡來的，模樣身材不說了，名氣也不如他們。結果他們站在這裡，那兩個新人卻跟著進了包間，真是不平衡。
外面展現出了人生百態，而後廚卻依然是一片熱火朝天。
之前全靠酒水飲料打發時間，讓黨春風來是凌蔚衛覺得做的最對的一件事。讓黨春風帶著兩個人開始做西點，其他人一部分收拾食材，一部分處理食材。
凌蔚衛激起眾人的動力之後，就被曹大廚拉到一邊去研究今天晚上的菜譜。
「凌師弟，之前負責這餐飲方面的人製作的這菜單有問題。」曹大廚指著菜單給凌蔚衛看，「這人是早就憋著鬧事呢，你看看這問題。」
「我看看。」凌蔚衛接過了菜單，雖然剛才看了一遍了，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此時凌蔚衛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問題果然不小，「菜單，和購買的食材，根本不一致！」
凌蔚衛的臉沉了下來。
之前他就聽唐凰說，這會所的主廚忽然帶著自己的人馬走了，現在後廚剩下的也就是幾個臨時小工。他聽唐凰的意思，以為這主廚只是要借此要挾出什麼來，此時看看這菜單，他就全明白了。
什麼漲工資，什麼增強待遇，都是胡扯淡。這原主廚根本的目的就是為了坑唐凰一把，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有什麼仇恨。今天的宴席很重要，所以這
這事情也就更嚴重。
凌蔚衛剛才也在後廚轉了一圈，所以知道大概都準備了什麼食材，才能迅速在菜單上發現問題。
如今想要做出菜單上的菜餚是肯定不可能了，不過現有的食材也不錯，憑著他和曹大廚的手藝置辦出宴席應該沒什麼問題。
凌蔚衛抄起一隻筆，拿著菜單在後廚遊走了起來，看著那些食材在菜單上迅速的修改著什麼。
「曹師兄，您看看行麼？」凌蔚衛將自己改過的菜單遞了過去。
「這……」曹大廚驚到了。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新制定出一份新菜單，這得是多強悍的能力。
須知制定一份菜單，和去餐廳隨便點幾個菜並不一樣。
除了要考慮到葷素搭配、冷熱合宜、五味雜陳等等之外，不能搶了主菜的風頭，也不能破壞宴席整體的完美。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菜餚的食材，他們都必須有。
這一場宴席下來，或許要幾十個菜品，僅僅是在食材中遊走一番，就能重新制定出來，曹大廚覺得自己還是小看對方了。
「曹師兄，這些菜餚我並不是都擅長，咱們倆來分分工，一人一半，如何？」凌蔚衛面帶笑容。
「好啊。」曹大廚欣然應允，「咱們也算是兄弟之間切磋一把。不過，這主菜……」
「主菜交給我，放心。」關於主菜，凌蔚衛心裡早有準備。他自從學會了佛跳牆，還沒有用武之地呢。家裡雖然常備吃貨一群，但是這佛跳牆做起來十分繁瑣，若是讓他們吃上了癮，他那完全是給自己找罪受了。
他的佛跳牆雖然只是初級，但是憑藉著完整的配方，古法烹製，想來不會比那些大酒店裡做的差。
各種乾貨，是每家酒店、會所的後廚所必備的，這裡當然也不例外。
凌蔚衛轉了一圈，就把佛跳牆需要的十八種找齊了。最難得的主要是那些乾貨，其他的東西倒是好說，沒有的，趁人不注意從空間裡取出來點就行。
吩咐人找了幾個紹興酒罈子備用，又把需要的食材處理好，吩咐曹大廚幾個手藝不錯的徒弟過來跟他學這十八種食材的烹飪方式。
曹大廚在一旁看的眼熱，給了幾個徒弟一人一巴掌。「格老子的，你們倒是命好，還能學到這種菜色！」
幾個徒弟被罵的臉上喜色更弄，知道是學習佛跳牆，他們已經激動不已了，這可不是誰都能學到的。這可不是食材的簡單疊加而已，如果這些材料不好好處理烹飪的話，別說引得佛跳牆了，恐怕狗都招不來。
現在聽到師父開口罵人，甚至打人，他們自然更是激動。能讓師父都羨慕嫉妒的，當然是好東西，一定要好好的學。一時間這幾個人聽的更是認真，眼睛看著凌蔚衛都不捨得眨一下。
徒弟們雖然看不出來，但是曹大廚卻看得很明白。
經過了百十多年的蛻變，這菜早就不是原先的味道了。過度追求速度和利益早就讓這道菜失去了原有的味道。而凌蔚衛做的這佛跳牆的做法並非是那些酒店飯莊常用的烹飪手法，說起來，彷彿有些古意。
難道說這是傳說中的古法烹飪？曹大廚陷入了深思。
十八種原料分別採用煎、炒、烹、炸多種方法，炮製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種菜式，光是這一步驟，就不亞於同時烹飪十八道菜餚。
光是烹飪出來，還不能算是完成菜餚。這十八種烹飪過的食材，要一層一層地碼放在一隻紹興酒罈子裡，注入適量的上湯和紹興酒，使湯、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壇口用荷葉密封起來蓋嚴，放在火上加熱。
凌蔚衛做了一份，其他人都開始認認真真地照著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凌蔚衛趕緊指出。
這佛跳牆需要的火候很長，他雖然得到秘籍，知道能有種方法縮減烹飪時間，卻也僅僅能縮到四個半小時，這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這道菜必須在一開始就開始烹飪，否則時間根本不夠，味道根本出不來。到時候別說增光出彩了，唐凰的臉面也得全砸進去。
今天這宴席要麼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好，一鳴驚人。
82.
凌蔚衛是下午一點趕到的，下午五點宴席正式開始，而四點半的時候，眾人已經紛紛入席，各種果盤、小甜品就已經陸續的端上來讓眾人先品嚐了。
水果是凌蔚衛從空間弄出來的，第一批的各色水果收穫的雖然不算多，但是勝在品種多，再混上普通水果足夠用了。
小巧的水晶盤裡，紅白黃綠各色相間，並沒有添加任何沙拉醬之類的調料，只是純天然的切成剛好入口的小塊。
開始眾人只是稍微品嚐一下，沒想到這水果入口後輕咬，那飽含的果汁瞬間擠壓噴出。清甜甘美卻不過於甜膩的爽口滋味簡直好到無法形容，
吃到的人頓時眼睛一亮，馬上再去吃下一塊。
開始還有些人覺得不屑。她們這些明星，不管名氣大小，都是非常注意身材的。滿桌子菜餚，也就能吃點不漲肉的魚肉海鮮之類的，再喝點水。
為了有個好身材，她們可是從入行就沒吃飽過。正所謂今天吃飽飯，明天沒飯吃。很多女明星為了節食多少年都沒吃過主食了。
水果雖然好，可是能吃其實並不多，高甜度、高卡路里的，都不是她們食用的範圍。只有少數高纖水果，如檸檬、菠蘿、蘋果什麼的才能勉強吃一吃。
 
桌上的碟子裡，西瓜、芒果、荔枝、葡萄、哈密瓜……不但每樣都很甜，而且完全都不是這個季節的，估計是水果罐頭，她們更不想吃了。
可別人臉上那享受的表情不是假的，更不會因為她們不吃，而故意做出什麼丟臉的舉動。可現在這些人，分明就是越吃越快，已經開始搶了啊！
開始沒吃的人，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互相交換了個顏色，紛紛伸手用簽子插起一塊放入口中。
甘甜清爽的滋味瞬間將她們征服，看到已經被吃了大半的果盤，濃重的悔意席捲而來，再也顧不得面子，也加入了搶奪的行列。
同樣的景象發生在各個桌上，平素最注重形象的明星們，此時的舉動足以讓粉絲們眼鏡大跌。
主桌上的情況也差不多，唐凰陪著主桌，情況要好的多。這次來和唐凰合作的星球影視的中方總代理弗蘭克的脾氣不錯，能和一位美女共進晚餐，當然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但是他本人對中國菜並不是很看好，身為德國人，他的飲食習慣如同這個國家人的性格，嚴謹又嚴肅。
在他們看來，最需要營養的一餐，是早餐。而午餐最不重要，通常只是工作餐，這也是中午唐凰能輕鬆過關的原因。
在德國，晚餐一般都是冷餐，冷食。而中國，這晚餐恰恰是一天中最豐盛的一餐。
第一道菜就上了水果拼盤和小蛋糕之類的，歪打正著地擊中了弗蘭克的心。尤其是那新鮮完美的滋味，更是在第一時間征服了他。
「唐，這個開端非常好，我對後面的菜很期待。」弗蘭克的臉上毫不造作毫不保留的驚喜。
「弗蘭克先生喜歡就好。」主桌上作陪的都是這次的相關人員。唐凰朝著弗蘭克點頭感謝他的誇獎之後，又去照顧身邊的王總，王總是廣電的副手，這次來一是上面的意思，二來他和唐凰也是多年的朋友了。
「唐總和我千萬別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還是照顧好國際友人。」王總笑呵呵地毫不在意唐凰將他擺在第二位。熟悉這位人的，都很驚訝他為何如此好說話，平時別說客氣話，就是笑容都難以見到。
他們不知道的是，唐凰除了是鳳凰傳播的老總，更是顏家的兒媳婦，唐家的女兒。有這兩個家族在，王總自然不會像對待別人一樣對唐凰。
鳳凰傳播做了這麼多年，實力和口碑都是眾所周知的，這些有不開眼的人竟然開始打鳳凰傳播的主意，他們這些人明面上雖然不能直接透露出顏家和唐家來，但是給予鳳凰傳播支持那是肯定的。
唐凰請他來的意思，他也明白，希望那些上躥下跳的小人能自動收手，否則下場不會好看。
只是王總也好，弗蘭克也好，根本不知道唐凰幾個小時前還焦頭爛額，被人坑了一頭的事。
隨著水果拼盤打開的局面，後面的涼菜陸陸續續地開始上了。
各種精緻美味的食物多到讓人目不暇接。別說那些琳琅滿目的菜餚沒吃過，就連名字，他們都覺得生疏的很。
其中一道冷拼，是曹大廚專門製作的，四川麻辣腸、哈爾濱紅腸、廣味香腸三種各具特色的香腸，在盤子中擺成了花朵般的形狀。這三種香腸口味各異，色香味俱佳，不過數量卻不多。
每桌上十個人，而這三種腸剛剛好是每種每人分得一片。意猶未盡，回味悠長，卻沒有第二次機會。
這是曹大廚跟凌蔚衛學的一招。之前凌蔚衛總和他說過飢餓營銷，沒想到曹大廚靈機一動就用到了這方面。每人一片剛剛好，激起了食慾，正好可以享用後面的美食。
不管是凌蔚衛，還是曹大廚，都不是之前會所那個主廚可以比擬的。在曹大廚看來，如果說之前那位主廚是一級大廚的話，那他和凌蔚衛已然邁入特級大廚的行列。
雖然目前凌蔚衛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生澀，不如他的經驗豐富、技術老道。但是他的年紀在那擺著，如果給他時間讓他成長，足以成為超越他的存在，成為和廚門那些不世出的精英一樣的人。
這一桌上，唐凰心情很好，王總吃的很好，弗蘭克則滿是驚喜，可其他人就不這麼舒服了。
除了顏愷寧是吃慣了凌蔚衛和曹大廚手藝的，其他人根本沒他這種口福。這超越了五星飯店的味道，別說那些小明星，就連大明星們也剎不住了。
在座除了唐凰、王總、弗蘭克和顏愷寧之外，剩餘六人則是那三位一線當紅的大明星和他們的經紀人。
之所以能有經紀人陪著，完全是因為這幾位經紀人的身份也不一般，而且今天主桌人確實比較少，大家聊得不錯，就坐到了一起。
結果這三位經紀人心情是萬分的糾結，真是恨不得能把自己負責的這位給當場薅出去，警告他不要再吃了。
只可惜她們的心情影響不到那三位，而那三位平素或美麗大方，或英俊瀟灑的大明星，也化身成了吃貨，一口接一口的大吃。
三位明星裡，只有一位是男明星。雖然是男明星，但是顏值極高，尤其是古裝劇，下到剛會走，上到九十九，可以瞬間秒殺一切異性和少量同性。
他平時本來就很好吃，只不過因為職業的原因，根本不能痛快的大吃一頓。平素嘴饞了，都是把經紀人支開，然後派小助理去買吃食。如果被經紀人發現，就全推到小助理身上，說是對方吃了。這麼多年，小助理因為他沒少『吃』東西。
原本以為今天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宴會，這些酒店會所的菜餚他其實早就吃膩了。能的都是清淡至極沒
滋沒味的，如果讓經紀人選，估計只給他吃白水煮冬瓜。
沒想到今天老天賜福，賜給他這一桌子美味佳餚，簡直是直擊g點，根本停不下來。
旁邊兩個女明星看到前輩吃成這樣，交換了個眼神也大吃起來，完全無視身邊經紀人頻頻丟過來的眼神。
其實她們這麼吃也並沒有引起什麼騷動，因為整個宴會大廳裡安靜的很，大家都忙著埋頭大吃，只有去爭搶最後一塊食物，筷子擊打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個眼神的交流。
三位經紀人實在沒轍，破罐子破摔之下也跟著吃了起來。這一吃才發現，這東西不怪這幾個吃貨停不下來，確實是太過好吃了。
三人心裡頓時湧出了一個想法，乾脆她們多吃點，把吃貨們的那份也吃掉？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對面還有外國友人呢，實在是太丟臉了。
後廚的菜餚一道道流水般地送出，不過眾人並沒有因此而輕鬆一些，因為越到後面，菜餚也是越重要。
凌蔚衛已經在灶台前足足一個多小時了，帽子邊衣領都已經濕透。他面前的酒罈透過荷葉封住的壇口絲絲溢出。
奇異的香氣淡淡地，初時並不覺得如何，可那香味一旦入了鼻端，卻立改之前溫柔，變得霸道強勢無比，一時間除了這罈子裡冒出的香味，再也聞不到其他。
眼看已經到了最後一道菜，眾人的目光都隨著這霸道的香味看了過去。
「凌師叔，這佛跳牆是不是快好了？」唐探忍不住跑了過來，話沒說完，已經忍不住咕咚咕咚嚥口水。
其他剛才沒注意的人，這才驚愕地知道這幾個大罈子裡燉煮的東西，竟然是那傳說中的名菜佛跳牆。
「凌師弟，是不是快好了。」曹大廚也將手下收拾一下，踱步走了過來。
「是，這就出鍋。」
罈子的荷葉揭開，一時間極為濃郁的香氣彷彿有實質一般從壇口裡躥了出來。眾人只覺得下巴涼嗖嗖的，抹上去才發現口水都留下來了。
「格老子的，老子也想跳牆嘍。」曹大廚不由自主的開口。
這七隻罈子的佛跳牆自然不是一桌一壇。這東西做時候費力的很，除了主桌外，其他都是幾桌分一壇。而最後一壇，自然是留給廚房的眾人的。
而此時，宴會廳的眾人都眼巴巴地盯著上菜口，離上一道菜已經過去十分鐘了，要不是剛才打聽了還有最後一道壓軸菜，他們幾乎以為菜已經上齊了。
隨著大門的打開，一股香氣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