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80 文 / 隱空人
79.
吃完了冰淇淋，顏愷寧很自然地拉著凌蔚衛的手。
凌蔚衛輕輕呼了一口氣，白霧在面前緩緩而散。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那掩飾不住的欣喜，足以暴露他的心情。
「還想吃什麼？」顏愷寧似乎是愛上了凌蔚衛吃東西時候的樣子，樂此不疲地買些零食。鹽酥雞、烤腸、雞排、酸辣粉、大魷魚……
顏愷寧負責買，凌蔚衛負責吃。沒有界限，沒有類別的吃著。
「今天不會是聖誕節吧？」凌蔚衛跟著顏愷寧走進商場的一瞬間，就聽到了那首幾乎人人都聽過的《jinglebells》。
「嗯。」對於顏愷寧來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已經根本不重要了。
「想不到居然是聖誕節。」凌蔚衛驚歎著，「咱買東西去吧？」凌蔚衛現在也算是個小土豪了，一身奢侈品牌不說，卡裡也有幾百萬的存款。以前兜裡沒錢，自然也沒逛過大型商場，現在有錢了，趕上聖誕節自然不願意錯過。
聖誕節除了是小孩子、情侶的節日，也是商場瘋狂折扣的日子。凌蔚衛拉著顏愷寧的手，衝進了商場。
巧克力、新衣服，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在打折，凌蔚衛也不客氣了起來。
其實很多東西，價格也不算是便宜，不過看上一眼原價，凌蔚衛就再次陷入瘋狂。
顏愷寧看著凌蔚衛在人群中進進出出，不多時他的手臂上就掛滿了各種的袋子。
「好了沒？」顏愷寧快要瘋了。他還不知道，這小騙子購物起來這麼瘋狂，他明明是出來約會的，怎麼變成購物節了？明年，明年的聖誕節，他一定不會再來商業街！不，這一輩子的聖誕節，他都不來商業街了！
看看手臂上的袋子足足有十五個了，顏愷寧再也忍受不了，黑著臉從人群中把凌蔚衛抓了出來。
「去吃飯！」
「咦，我還沒買完……好……」看著顏愷寧那張冒著黑氣的臉，凌蔚衛的話頓時被噎了回去。
顏愷寧拉著凌蔚衛直奔了最近的王品台塑，迎面的暖風將兩人身上的寒意吹散。
「想吃什麼？」顏愷寧拿著菜單輕聲問，他努力保持淡定不生氣，只希望對面的小騙子最好能在他徹底發火前，放棄翻看他的打折貨，抬頭看看比打折貨有魅力多了的他。
「寧哥你點吧，我沒來過西餐廳。」凌蔚衛乾笑一聲，終於發現顏愷寧臉色不怎麼好，想到之前對方黑漆漆的臉色，果斷放棄了繼續翻找，改成了規規矩矩的坐好。
顏愷寧咨詢了凌蔚衛的意見，幫他點好了全套餐點，才開始點自己的。
等待的時間裡，凌蔚衛忍不住又翻起來那一堆袋子，在顏愷寧就要爆發的瞬間，拿出了一條藏藍色的圍巾，怯生生地遞了過去。
「這……」顏愷寧的表情凝住了。
「我……我也沒見過什麼好的牌子。」凌蔚衛結結巴巴地開口，「寧哥，聖誕節快樂。」
這條圍巾，是凌蔚衛今天買的東西裡，最貴的一件。雖然和他脖子上系的這條價格沒法比，卻也足足四千八百大洋。
要不是因為是送給顏愷寧，凌蔚衛實在咬不下牙來買。
顏愷寧從小練武，並不怕冷，也沒有系圍巾的習慣，今天自然也不例外的沒系。可這在凌蔚衛看來，是他佔了顏愷寧的圍巾，對方才沒的系。
而且現在是聖誕節了，他給每個人都買了禮物，自然不能少了他最喜歡的寧哥。
「這是送我的？」顏愷寧終於能控制著那劇烈跳動的心，勉強開口說話。不過他聲音中依然帶著一絲顫抖，只是兩個人都沒有發覺而已。
「寧哥，你不要嫌棄。」凌蔚衛覺得顏愷寧的表情有點詭異，脖子忍不住縮了一下。
「既然是你送的，我就收下了。」顏愷寧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狠狠親親小東西的想法，深深地呼吸著。
早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挑選禮物，他剛才就不會把他從人群裡薅出來了。
這當然不是顏愷寧第一次收到禮物。事實上從小到大他收到的禮物根本數不過來，來自長輩的、父母的、朋友的、愛慕他的人的。其中不乏一些價值連城的禮物，可這些東西都沒有眼前這一條圍巾看起來珍貴。
那些庸脂俗粉送的東西，怎麼會被他的衛衛送的東西好。看這圍巾的顏色，多漂亮的藏藍！他回去就把房間的床罩被罩都換成這個眼神。
很快餐前麵包、沙拉和開胃酒就送了上來，顏愷寧微微激動地端起酒杯，「衛衛，我們乾杯。」
「乾杯。」
吃飽喝足的兩人，還沒等結賬，就接到了來自唐凰的電話。
「現在？」顏愷寧的臉色又有點發沉，對面唐凰似乎說了什麼，顏愷寧也只好點頭，「好吧，我讓他接電話。」
「唐阿姨麼？」
「嗯，她要請你幫忙。」顏愷寧將電話遞給了凌蔚衛。
「唐阿姨？」
「衛衛啊，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個忙。」唐凰聲音裡滿是歉意和懇求，「我知道你今天出去玩，我這麼做可能不太合適，可是我現在只能求到你了。」
「唐阿姨，您別急，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
這麼回事……」
聽唐凰說完，凌蔚衛也是輕輕皺眉，「唐阿姨，我很原因幫您，但是我一個人也不夠啊，而且您招待的人都是名人，我……」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放心，一會兒曹大廚也過來幫忙，你可是他欽點一定要請到的。衛衛，阿姨就指望你了。」唐凰開始了軟肋攻擊。
「好好，沒問題，我們這就到。」凌蔚衛掛了電話，將手機還了給一臉不虞的顏愷寧。「寧哥，我們出發吧。」
「哼。」顏愷寧對自家嬸子這種做法十分不滿。他二十六年來的第一次約會啊，居然半途而廢了。
為了一個小小的聖誕晚會，哪裡至於出動他的小騙子，有曹大廚足以了。而且那個什麼的廚師長，居然敢帶著人在這個時候給顏家撂挑子摔臉子，簡直是不知死活。這仇不用叔叔嬸子出手了，他一定要好好出口惡氣。
兩人結賬之後重新穿好大衣，一出餐廳大門，一陣寒風捲雜著雪粒朝著顏愷寧將手裡的圍巾遞給了凌蔚衛，用眼神強烈地示意著。
「寧哥，你是讓我先收起來麼？」凌蔚衛努力會意著。
「笨蛋！……給我繫上。」顏愷寧說完，臉微微側開，那一抹紅暈快速的攀升。好在，並不是很明顯。
「哦哦。」凌蔚衛連忙將商標之類的扯下，惦著腳尖將圍巾輕輕纏繞在了顏愷寧的脖子上，整理出一個他認為最好的樣子。
果然不愧是男神顏愷寧，那原本並不多麼出彩的圍巾，戴著他的脖子上頓時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的人也因為圍巾，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看起來十分難得的平易近人。
顏愷寧調轉車頭，朝著唐凰說的地方前進。那地方離著顏愷昕的學校並不太遠，凌蔚衛給曹大廚打過電話，知道人手並不充足之後，給關海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暫停營業，直接到這邊來。
托聖誕節的福，今天夢起餐廳的上座率達到了歷史最低點。聖誕節在中國的作用和情人節相差不多，都是情侶成雙成對出去約會的日子，所以今天很多人寧可錢包吐血，也要和戀人出去吃個大餐。相比起來，夢起餐廳雖然平時是約會的聖地，此時卻不算什麼了。
接到凌蔚衛電話，關海正中下懷。眼看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乾脆直接掛上了暫停營業，帶上了夢起餐廳的幾位大廚，直奔凌蔚衛說的地址。
這邊只留下那幾個服務員，秦磊作為服務員領班，負責一會兒的關門事宜。
凌蔚衛將東西都留在了車裡，跟著顏愷寧下了車。
他們從正門進入，一進門就被唐凰的貼身秘書看到，連忙跑了過來迎接。
今天這個會館並不對外開放，唐凰要在這裡開聖誕晚會，來參加的人，除了各界的人士外，主要就是她娛樂公司的明星們。
這當然也只是其中的一層意思，更主要的是接待其中幾位外賓，順便簽下幾筆大合約。
誰知道一切都準備就緒，這會館的大廚卻突然罷工，並且帶著他的班子。
這家會館並不是顏家旗下，只是掛靠在了唐凰名下的一個小產業。今天選在這裡，也是因為這裡保密性比較好，適合同時出沒眾多明星。
這會館的大廚是唐凰從一家大酒店挖來的，人品一般，但是手藝不錯，也有能力。
唐凰之所以放任他運用自己的班子，一來不看中這會館，二來也是給他一點權力。可沒想到就是這一點點的權力，讓唐凰險些丟了大面子。
試問今天來了這麼多人聚會，卻連基本的餐飲都沒有，明天鐵定成為大新聞。
曹大廚帶著自己那些徒弟過來，算是解了就近渴，可惜這點人還是不夠，而且沒有事先準備，恐怕味道也會失色。
看著唐凰急的團團轉，曹大廚忍不住點醒她，放著凌蔚衛這種高人不去求，在這裡急死也沒用。這才有了後續打電話的事情，也成功破壞了顏愷寧的第一次約會。
李秘書是唐凰特意吩咐他在這裡等的，要不是她自己實在脫不開身，她甚至想親自來接待凌蔚衛。
李秘書這一舉動，頓時惹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李秘書深受唐總信賴，權力之大，在鳳凰傳播待的年頭多點的人還是認識他的。
80.
一些在大堂等待的三線，甚至三線都不算小明星睜大了眼看著李秘書帶著一臉笑容硬上兩個不認識的男子，心裡暗暗琢磨，這兩人的身份。
他們之中，有的也算有點小名氣了，卻依然沒有進入會場裡的資格，要等待開場後才能進入。此時看到他們想巴結恭維都沒有機會的李秘書居然如此的熱情，感覺十分驚訝。
顏愷寧自然不必多說，身材挺拔、容貌俊美、氣勢更是非比常人。常年作為上位者，顏愷寧週身的氣場極為強烈，也就是他身邊的凌蔚衛沒有什麼感覺。
這些小明星看了顏愷寧一眼，大概已經猜到對方必然是哪家的公子爺，來頭不會小。再看旁邊的凌蔚衛一眼，兩人的身份頓時被猜測成了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
今天是鳳凰影音傳播有限公司的聖誕晚會，但是大家心裡都知道，這可和小孩子那種聖誕晚會截然不同。這除了是個溝通人脈，交流感情的機會，同時也是鳳凰公司簽約新人的日子。
難道說，這個就是個新人？
凌蔚衛的年紀，容貌以及和顏愷寧兩人默契的舉動，卻是引人往那邊想歪。眾人心裡羨慕地嫉妒恨，年輕、可愛、還有金主捧，
，輕易就壓倒了他們這些挖空心思努力往上爬的人，實在是可恨。
凌蔚衛正和李秘書說著話，渾然不知自己都成了眾人的眼中釘。
跟李秘書問明白了去後廚的路，凌蔚衛轉身又出了大門。算算時間，關海他們幾個也快到了，凌蔚衛打算帶著他們一起進去。
顏愷寧不會做飯，也出不了力，自然是被李秘書引到會場周圍的包間去休息。這家會所包間還算多，從包間裡可以直接看到舞台的表演。
當然，最頂級的包間就兩間，其中一個，正是鳳凰傳媒的當家副總裁唐凰。和他一個包間的，除了今天要簽約的那家外國傳媒公司老總外，還有就是廣電總局的一位實權領導了。
李秘書將顏愷寧引入另外一個頂級包間，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這人是什麼身份？竟然可以進這個包間。要知道，就算是同唐總同樣身份的幾位，也都是坐在了下一個級別的包間裡啊。
眾人小聲的議論紛紛，李秘書卻覺得這再正常不過了。不算顏愷寧是唐凰的侄子，光看他是顏家現在當家人、□□集團的執行總裁，也足以讓他到最好的休息室休息了。
顏愷寧作為一個商業精英，再如何低調也是有人認識的。剛才從被李秘書引著從會場中間經過的這短短幾分鐘，還真有幾個明星認出他了。
「居然是他……」其中一個美艷的女子心裡一動，和旁邊閒聊的人致歉一聲，端著酒杯緩緩靠近顏愷寧的包間。
關海一行人幾乎是和凌蔚衛兩人前後腳到達。關海一眼就看到了凌蔚衛，連忙帶著大家走了過來。
「凌子，你等半天了吧？」
「沒有，我也是剛到，我們趕緊進去吧。」
「呦，這保安怎麼也不管管啊，居然什麼人都能進來。」酸了吧唧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一個一臉不屑的女子正看著他們這一行人。
凌蔚衛一身打扮還是很不錯的，款式、料子都是上上之選，何況他之前和顏愷寧站在一起，也有不少人看到。大家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可得不到金主捧，也盡量別給自己作雷的態度，都不發表評論。
但是總有些人智商太低，每天積極地秀著下線。本來就羨慕嫉妒，看到關海等人一身打扮普普通通，頓時就覺得自己高大上了起來。
「你說誰！」關海脾氣火爆，何況現在進來的就只有他們幾個，他們自然不會傻到認為這是在說別人。
他們穿著確實普通，早上就到學校上班，臨時抽調到這裡，自然來不及換衣服。何況他們來本來就是幹活的，換衣服做什麼。
可他們周圍這些人，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論男女，都在秀著容貌身材，頓時將他們這些普通人比的更加的灰頭土臉。
「說誰？你真沒自知之明，有的人啊，自以為傍上了金主。可笑，也不看看自己帶來的都是什麼朋友。」女子語氣更加輕蔑，她身邊有的人已經默默走開，但是也有人貼了上來。
「你……」關海雖然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這一行人被鄙視了是真的。關海化不高，從小就是打架王，自然不怵這個，臉上怒意閃現就要上前。同時他身邊的幾個人也都臉色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他們行的端走得正，居然會被這小雞子打扮的女人鄙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幾人剛要上前，凌蔚衛從後面抓住了他們的衣服。
「別搭理她，我們還有正事。」凌蔚衛臉色同樣不好看，但是今天是什麼日子他還是知道的，他不希望給唐阿姨帶來麻煩，這裡可是有不少明星大腕的，保不齊就混進來幾個狗仔隊。要是這時候起了衝突，他們不單沒掙回臉面，反而將唐凰的臉也一起丟了。
至於這個女人，凌蔚衛心裡冷笑一聲，放過她？怎麼可能！只要是唐阿姨旗下的藝人，還怕收拾不了她。
「好。」關海等人也是識大局的，只是一時被氣壞了。「咱們走。」
「你們還真敢進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保安保安，你們都死了啊！」女子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病，開始嚷了起來。近處的人都錯愕地看著她，連遠處，會場門口的人都紛紛側目。
「我們不和你計較，不是怕了你，你要是再找我們的麻煩，別怪我不客氣。」凌蔚衛停住了腳步，轉身淡淡說了一句。
或許是和顏愷寧待的時間長了，他這一繃臉，還真挺唬人，那女子後面的話頓時被噎了回去。
幾個保安則是根本沒理會女子的話，直接警告：「小姐，如果您再在這裡無理取鬧，我們要請您出去了。」
笑話，別人不認識李秘書，他們這些早上還在保安晨會上被陳秘書講了幾句注意事項的保安怎麼會不認識。
李秘書，那是他們會所總經理都要躬著腰討好的人。被李秘書笑臉相迎的，那是什麼樣的高度，他們都不敢想像了。
一方是不敢得罪的高人，另一方是還不紅的小明星，孰重孰輕，一目瞭然。
女子不再說話，凌蔚衛也懶得再耽誤時間，按照李秘書剛才說的方向直接奔了後廚。
「曹師兄，情況怎麼樣？」
「哎呀，凌師弟你可來了。」曹大廚正帶著徒弟們處理食材，「食材方面沒問題，其他也沒問題，就是人手不夠啊。」
「人手？有。」凌蔚衛一笑，拍拍手。關海等一行人走了進來。
nbsp;「師父。」曹大廚的幾個弟子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咦，你們幾個小子都來了啊。」曹大廚一拍腦門，「凌師弟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你那邊餐廳怎麼辦？」
「餐廳生意今天不好，凌子直接讓我們關門了。」關海在一旁笑著解釋，他和曹大廚也見過一面，兩人都是直爽的脾氣，倒是挺投緣的。
「那就好。」曹大廚點點頭，「今天的菜單，凌師弟你看看？」
凌蔚衛看了一眼，倒是不算太多，不過因為用餐人數比較多，所以任務艱巨。
「晚會什麼時候開始？」
「四個小時以後，中午這頓已經被我們糊弄過去了，主要也只是那幾位吃，其他人不用管。但是晚上這頓就不簡單了，全部人都參加。」
「四個小時，倒是來得及。」凌蔚衛沉吟了一下。拜最近開餐廳所賜，他著實學了不少的新菜餚，正沒地方展示呢，今天就好好來一發！
如今凌蔚衛已非吳下阿蒙了，雖然各種技能最高的還多是中級，可已經是遠勝他人。
換好衣服，帶上帽子，凌蔚衛握住了自己專用的，讓關海幫忙帶過來的那把菜刀。
手一握住刀柄，凌蔚衛像是換了一個人。剛才還滿臉溫和，一派好脾氣的凌蔚衛此時臉色微凝，手腕輕抬，一片刀光閃爍，手上的土豆已經切成了薄片。
切片，切絲，一氣呵成，幾乎完全沒有停頓。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盤菜已經切好。
「凌，凌師弟，你這刀功又漸長啊！」曹大廚驚訝地開口。
之前凌蔚衛手上有秘方，做出的菜餚自然美味，可那刀工火功，在曹大廚看來，卻不不值得一提。不過他也沒在意，這刀工火功不是一蹴而就的。年輕人嘛，能接觸領悟這麼多秘方已經是極有天賦了，要是其他也樣樣精通，那豈不是堪比妖人了。
可在凌蔚衛第二次來顏家老宅的時候，曹大廚就覺得凌蔚衛的刀工火功大大的進步。當時他眼睛就發亮，到後來凌蔚衛跟他借人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看好的幾個徒弟丟了出去實習。
能有凌蔚衛這樣的勤奮努力的年輕人帶著，他這些徒弟早晚也會有出息的。
凌蔚衛收刀，朝著眾人露出個微笑。「兩個小時，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
眾人被他臉上的自信煞到，心裡一震之下，都紛紛點頭。連曹大廚都覺得自己被振奮了，「他娘的，不就是個宴席麼，不信咱們這麼多人搞不動。聽老子的，都給我麻利開始幹活！」
後廚一片熱火朝天的架勢，門口卻不太平了。
剛才被保安呵斥的女子正低頭生悶氣，她旁邊的女孩連忙用手肘捅了她一下，示意她看門口。
看到門口進來的中年男人，女子頓時眼睛一亮，嬌笑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