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64 文 / 隱空人
63.
「衛衛？」顏愷昕敲敲門，「你醒了麼？」
「唔……」凌蔚衛緩緩睜開眼，初冬的太陽已經透過窗簾將屋子照得明亮。「醒了。」
「衛衛？」顏愷昕將門推開個小縫，「你還好麼？」
「沒事，挺好的。」凌蔚衛覺得神清氣爽，連忙爬起身，「餓了麼？」
「我吃過了。」顏愷昕睜大眼睛看著凌蔚衛，「衛衛你不會以為現在是早上七點吧？」
「啊？」凌蔚衛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赫然顯示上午十一點。「啊——你們吃早飯沒？」
「吃了。我哥走時候讓我別打攪你，我們出去吃的早點，靈靈我也送去學校了。」顏愷昕聳聳肩，「哥說你這幾天忙壞了得多休息，不過我想著，再不叫你恐怕午飯你都要錯過了。」
「是是，得趕緊起來做飯了。」凌蔚衛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昕昕你去買菜，我趕緊洗漱。」
「得令！」顏愷昕一抱拳風一般衝了出去。
凌蔚衛一邊叼著牙刷，一邊穿衣服，一捧溫水潑到臉上，凌蔚衛才想起昨晚臨睡時候的事。趕緊叫出了系統精靈。
「昨天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暈過去了。」
系統精靈抱怨著。
「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時常和你交流。先說行麼？」
「那不正常呢？」
「啊？」凌蔚衛摸摸後脖頸子，昨天這麼危險？
系統精靈撇撇嘴。
「那真是多謝你啊。」凌蔚衛毫無誠意地回答，「血緣關係是什麼意思？」
「……」凌蔚衛實在對系統精靈沒轍了。這麼傲嬌真的合適麼？作為一個系統。
不過此時沒空和系統精靈墨跡了，凌蔚衛匆匆洗漱完畢，衝到了廚房，將冰箱保鮮層的食材拿出來。
老家後院大棚的菜也全被凌蔚衛採摘並處理好了植株，免得下次回去，大棚裡面的菜都長瘋了。隨手拿出一把香菜，準備炒個最愛吃的芫爆肉絲。
凌蔚衛腦子裡忽然閃過如此字樣，驚愕之後伴隨的就是狂喜。他原本還在想，學習了《食經》後到底會是怎麼樣的，原來是如此的金手指！
顏愷昕得到了買菜的大任，自然不會只買菜，各種他喜歡的肉類統統沒放過，尤其是海鮮，挑著那基圍蝦、鱸魚等大買一氣，若不是凌蔚衛三令五申說不會做龍蝦，他絕對不會忍痛放棄那只貌似和他有緣的澳洲龍蝦的。
興高采烈地提著幾大袋子食材衝進廚房，卻發現廚房簡直不堪入門。
「衛……衛衛……你在幹嘛？」他們這套房廚房並不小，可是此時不管是洗菜池還是案板甚至地上，都擺滿了各種食材，簡直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沒，沒事。」凌蔚衛連忙站起身，臉上還沾著片菜葉。「你去玩吧，一會兒就熟飯。」
凌蔚衛實在有點尷尬，剛才得到第一份提示後，凌蔚衛就在驚喜中開始了實驗，將家裡，包裹裡能找到的食材都拿出來試了一遍。
不過因此他也發現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除了他大棚裡，用系統化肥催化出來的優化菜帶有一星標誌外，其他食材連星都沒有。甚至有的蔬菜還顯示劣字。
將所有能找到的蔬菜一一試驗後，凌蔚衛發現居然他的優化菜是面前這些蔬菜裡級別最高的，是一星良，剩餘全是無級別食材，少數蔬菜呈現良，剩餘全部是劣。
究其原因，還是農藥、化肥等超標不合格，甚至有的是從水源處就被污染。
試著清洗了一顆劣級蔬菜，結果並沒有好轉，只有用熱水汆燙後，才能勉強達到良。
凌蔚衛看著那些劣級蔬菜，一咬牙全部丟到了垃圾桶。吃不飽頂多餓一頓，吃壞了就麻煩了。好在包裹裡蔬菜還不少，夠他們吃一陣的，看來農場那邊的速度還要加快。
做了紅燒肉，又按照顏愷昕的意思做了鹽水蝦和幾道炒菜，凌蔚衛提著他一直在灶上熬著，用飴糖、桂枝、芍葯、生薑、炙甘草等熬製的小建中湯。
方中重用飴糖溫中補虛，和裡緩急；桂枝溫陽散寒；芍葯和營益陰；炙甘草調中益氣。這道湯能神疲乏力，虛怯少氣，喝起來又甜蜜溫潤，最是好入口。
這幾天顏愷寧身神俱疲，正要這樣溫補的方子補益一下。
提上大食盒，凌蔚衛直奔盛世集團。
「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我……」顏愷寧看到凌蔚衛推門進來，朝著他一壓手，「就這樣，我掛了。」
「寧哥，我來送飯了。」凌蔚衛將門關好，將飯盒放到了茶几
几上。「在這裡吃還是去樓下？」
「就這裡吧。」
「好。」凌蔚衛打開食盒將飯菜放到桌上，「寧哥你剛才真嚴肅，嚇我一跳。」
顏愷寧一挑眉，「所以你要乖乖聽話，別惹我生氣。」
「我怎麼敢。」凌蔚衛嘻嘻一笑，「昕昕特意點的蝦，我怕時間來不及做了鹽水蝦。」
「好。」顏愷寧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鬆開。他不是不喜歡吃蝦，但是他很怕麻煩，吃蝦的時候寧可不吃也不剝皮。不過基圍蝦很嫩，做成鹽水蝦也可以整個吃下去，倒能接受。
凌蔚衛端著碗也坐在旁邊一起吃，早上就沒吃飯，此時肚子空落落的難受，吃的難免急了一些。
「早上……幾點起的？」顏愷寧若有所悟地看著凌蔚衛問道。
「咳咳……」凌蔚衛嗆了好大一口，接過顏愷寧遞過去的果汁才順下這口飯，小聲不好意思地開口，「十……十點半。」
其實他起的時候十一點都多了，但是想必顏愷昕不會揭穿他吧。
葷素搭配得宜的菜餚，讓顏愷寧吃了足足兩大碗飯，其實凌蔚衛做的飯菜，顏愷寧都喜歡吃，但是看到有自己最喜歡的紅燒肉還是忍不住心裡得意。
「這是什麼？」擦擦唇上沾著的些許油漬，假裝不在意地看著旁邊一直沒打開的保溫桶。
「我熬得湯。」凌蔚衛擰開了保溫桶，倒出了一杯推到顏愷寧面前。「嘗嘗看。」
顏愷寧輕抿，入口是一派的溫潤甘甜。淡淡的香氣隨著湯進入喉嚨一直滑到胃裡。暖洋洋的好似溫泉一般滋潤全身。
這湯和之前喝的茶都是甘甜適口，可是味道卻截然不同。
「好喝麼？」凌蔚衛目不轉睛地看著顏愷寧，「這個湯對身體好，多喝點。」
「這是什麼湯？」
「小建中湯，可以補補精力。」凌蔚衛看顏愷寧愛喝，就將保溫桶推到他面前，自己則把吃的乾乾淨淨的飯盒收拾起來。
顏愷寧眼睛一亮。補精力，小東西，這是在暗示他麼。
原本想晚上找個機會好好滿足一下小騙子，甚至連怎麼預防之前的事再度發生，顏愷寧都已經打好了腹稿，可惜他的計劃只能胎死腹中。
接到自家老爺子的電話，讓他去海南接人，顏愷寧只好乖乖地去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位活祖宗爺爺怎麼又跑到海南去了。
給弟弟打電話讓他照應著點大家，又給凌蔚衛打電話講了些他所謂的甜言蜜語，顏愷寧這才帶著韓縝等人飛往海南。
凌蔚衛掛了電話，一頭的霧水，不知道顏愷寧在電話裡為什麼要讓他乖乖的，不許鬧脾氣，要聽話，想他的話要克制，不要出去亂跑，甚至不去喝酒，不許去酒吧，不許出去見野男人……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知道顏愷寧出差要幾天後才回來，正好趕上週五的凌蔚衛乾脆帶上顏愷昕和凌靈，買了些新鮮食材直奔了農場。
給凌父準備的院子比關家的院子還大，就是為了他們兄妹回來的時候能有地方住。
凌靈看到父親和凌虎親熱的不行，從小到大，她都沒離開過父親身邊，沒想到到了這裡卻要分開了。
虎子看到顏愷昕倒是很高興，這裡的人對虎子都很好。老闆的弟弟，又長的乾淨漂亮，尤其聽到虎子的身世，大家都覺得心裡酸酸的，對他更是親切。
虎子到了這裡之後，倒是活潑膽大了不少，看到顏愷昕就急忙拉著他去玩。
凌蔚衛將自己特意買回來，並且在系統優化好的種子和催生藥水都交給了凌父，告訴他這是最新的技術，這些種子和藥水除了關家三口外，就算是農場的工作人員也不能給。
凌父面色凝重地接了過來，連連點頭。這年頭科學技術可是很值錢的。
凌蔚衛也把自己已經催好的幼苗種植了起來，專門用來做任務用。這個專用大棚大概兩畝地，除了各種催化幼苗外，就是那六棵經過系統優化，已經從四級變成五級的藏紅花。
64.
根據系統的說法，一至三級是普通植物，四級開始就是普高級植物了。比如藏紅花、人參、何首烏、靈芝之類的。
不過在這些植物的基礎上，根據年份的不同，植物的成品還能達到更高的級別。
至於七級以上的植物，凌蔚衛還沒有見到，系統也沒有詳細舉例。
六棵優化過的藏紅花在一塊專門開闢出來的土地上開始繁殖，在優化、催生藥水和化肥的作用下，迅速生長。
花了三十金幣從系統商城買了三袋化肥交給了凌父，交代他每天幫忙給藏紅花撒一次化肥，不必太多，按照一袋一百棵植物的平均份量就好。而大棚其他的作物，只要用化肥廠出產的化肥就足以了。
在農莊住了一個週末，週日晚上凌蔚衛帶著凌靈和顏愷昕準備回家。
「昕昕。」凌虎大眼睛裡全是不捨，顏愷昕幾乎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之前在鎮子上，大家雖然不至於欺負他，但是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孩子和他一起玩。
凌父不捨得，怕人欺負他是一方面，別的孩子也要學習，要做功課。
凌蔚衛和凌靈雖然對他好，但是對他是親人的好，不是朋友的。顏愷昕可
以說是他唯一的年齡相仿的朋友了。
「衛衛……讓虎子和咱們一起走吧。」顏愷昕也是不捨。他雖然朋友多，但是純粹如虎子沒有。而且虎子對他滿心的信任，放心的依靠，也讓他有了從沒有過的責任感。
他活的這小二十年，都是在別人的縱慣下長大的，第一次享受當哥哥的快樂。此刻看到虎子的不捨，他心裡更是酸的難受。
「這，你不是週一要回去上學麼？」若是之前，凌蔚衛肯定也是不捨，要把弟弟帶身邊去。畢竟顏愷昕能時刻陪著弟弟說話，總比凌父忙起來讓弟弟自己去玩的好。
可顏愷昕事假早就到期了，再請假顏愷寧恐怕就要發火了，更別說顏愷昕的爸媽。
這次顏愷寧走之前就明確地告訴了顏愷昕，回來之前還沒去上課，回來打折他的腿兒。
「要不，我帶虎子去上課？」顏愷昕眼珠轉轉，「我這學期課很輕鬆，我都會，只是去點個卯。衛衛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虎子，而且我那些兄弟也會照顧他的。」
「不行，好好上學。」凌蔚衛不敢冒這個險，凌虎比現在有些小孩子還不如，根本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
「衛衛！」
「虎子，你想和哥走麼？」凌蔚衛看著可憐巴巴的弟弟，「白天和哥在家，晚上你和昕昕玩？」
凌虎看看顏愷昕，微微點了下頭，又轉頭去看凌父。
「爸，您看……」
「那就帶他走吧，不適應的話，再把他送回來。」凌父歎口氣，有個朋友，總比在他身邊的好，而且這邊工作也很忙，光是幫凌蔚衛照顧這幾個大棚，也不是輕鬆的事。
「行，爸您放心。虎子跟哥走了。」凌蔚衛鬆了一口氣。
顏愷昕聽著父子倆的對話，眼睛一亮，上前抓著凌虎的手腕，「虎子，走了！謝謝凌叔叔。」
帶著雙胞胎和顏愷昕，凌蔚衛回到了顏愷寧的住處。叮囑了顏愷昕兩人不要睡太晚，明天還要上課，又給妹妹煮了養顏助安眠的湯，讓妹妹喝了趕緊睡覺。
總算是把種植任務的準備工作做好了，可是那個收集動物幼崽的任務掛在那裡很久了，也該去做了。
農場裡有一塊地方專門是用來搞畜牧業的，而且果樹之類的也要種。這種需要到專門的果木公司和養殖公司去進貨，此時並不適宜。
天氣寒冷，不管是動物幼崽還是新栽樹苗都不宜成活。
還能做什麼呢？
凌蔚衛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如果能有個店面，去開個老鴨粉絲湯店也不錯，賺錢，順便完成任務。
早上起來，現蒸了肉包子，熬了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顏愷昕自己有車，開著自己的小跑車和大家告別，匆忙上學去了。凌蔚衛將碗筷收拾好，拉上弟弟妹妹也離開了家。
將妹妹送到學校門口後，凌蔚衛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商機。
作為一所中學，周圍的商舖自然是不少的，凌蔚衛稍一打量已經發現了不少。這其中很多店面都是和吃食有關的。
「虎子，咱們下去走走。」凌蔚衛下了車，拉著弟弟在街邊走著。兩人都容貌不錯，而且年紀看起來也差不了幾歲，這般手拉手的走著，還真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只不過這兄弟倆都沒多想。
路邊依次走過來，有煎餅、灌餅、炸雞漢堡等窗口快餐，也有一些成都小吃之類的小型店舖。
看了一圈，生意似乎都不錯，尤其是煎餅、灌餅之類的，門口甚至排著隊。
這些都不合適，凌蔚衛暗暗搖頭，市中心，店面租金貴，而且也不適宜拿著邊走邊吃。
沿著街面走了一遍，也是一無所獲，凌蔚衛只好帶著弟弟放回車旁。
顏愷昕上午的課上完，開著車回家，桌上是已經做好的飯菜，可看著凌蔚衛的樣子，似乎有點沒精神。
「衛衛你怎麼了？」顏愷昕吃飯聊天兩不誤，一邊自己吃，還不忘了往凌虎碗裡夾菜。
凌蔚衛簡單和顏愷昕抱怨了幾句，說自己現在無所事事。農場那邊有技術人員，化肥廠那邊又沒開始正式生產，想找個地方開個小食店。
「這還不簡單。」顏愷昕噗嗤笑了，眼睛裡閃爍著光芒，「衛衛，如果你願意，去我們學校怎麼樣？」
顏愷昕的學校有四個食堂，三處大食堂，一處小食堂。四個食堂分佈在學校的四個地方，相隔甚遠。
大食堂裡飯菜比較實惠，味道一般，只要不挑剔十塊錢之內就能吃的飽飽的。幾個食堂是因為考慮的學生人數較多，同一時間一個大食堂可能不能容納下全部人。
這是建校初期的事情了，對於現在的學生而言，就有點不太實用。學生雖然越來越多，但是同樣的，因為外面的選擇更多，所以很多人並不在學校就餐。
相比學校十塊錢的飯費，外面肯德基麥當勞的午餐也只貴個五六塊，大多數學生沒有什麼壓力。
因為這種原因，小食堂被包了出去，改成了一處可以點菜的對內餐廳，既不用校方再頭疼，還能多點收入。
可這連續換了幾批人了，這人氣始終不行，味道不好，價錢再不便宜，學生也不是冤大頭。
聽說最近小食堂又在招商，顏愷昕乾脆告訴了凌蔚衛。若是凌蔚衛能去他們學校開個餐廳，他可算
是有了口福了。
凌蔚衛聽了也是心裡一動，立馬決定下午去看看。
顏愷昕帶著凌蔚衛和凌虎在學校裡轉悠著，他下午沒有課，純粹是過來幫忙，若是凌蔚衛能在這裡開餐廳……顏愷昕的口水忍不住往下流。他哥一定會嫉妒死他的。
凌蔚衛在餐廳附近轉了一圈，又到裡面看了看，覺得還真不錯。雖然說是小食堂，但是這面積也有三百多平方，這還不包括後廚的面積，比一般的小餐館可是豁亮多了。
餐廳因為要轉出去了，幾個服務員都懶懶散散的，就一個男孩過來詢問他們要吃點什麼。
三人都剛吃過，就搖搖頭，這男孩也不生氣，又跑去後廚忙活，倒是旁邊的人嘀嘀咕咕嫌他事多。
凌蔚衛觀察了一番，顏愷昕看他臉上的表情，心裡就有點譜了，「衛衛，你是不是打算承包？」
「嗯，我覺得環境還行。」
「那我幫你打聽打聽費用。」顏愷昕咧著嘴笑了起來。
顏愷昕果然不負厚望，到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就帶來了全套的信息，包括承包費用，合同要求。
「這裡面需要的東西雖然多，但是你不用擔心。」學校要求承包方必須有自己的營業執照，衛生許可證，且註冊資金不能低於一百萬。這對凌蔚衛來說有點困難，可對盛世集團來說，就很簡單了。
隨便下屬的酒店、餐廳出具一份證明，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甚至不需要通過顏愷寧，顏家直系繼承人的顏愷昕就可以去要過來。
連續幾家接手的餐廳都因為經營不善倒閉，這讓負責這一攤子的章副校長也十分頭大。按理說這小餐廳的位置不錯，裡面環境也可以，可偏偏就是接二連三的倒閉。走掉的幾家承包商都說這餐廳風水不好，甚至在業界都有了不好影響，想要租出去越發難了。
正琢磨著怎麼才能順利承包出去，章副校長就看到自己外甥一臉笑意地跑了進來。
「天安，你有事？」
「老舅，咱學校小食堂承包出去了麼？」
「哪有那麼容易啊。」章副校長推推自己的金絲眼鏡，「孫祥海兄弟到處說這小食堂生意不好做，弄得幾個本來有意向的人都放棄了。」
「嘖，姓孫的真不是好東西，明明是他們自己飯菜質量差，還感說這種話。」
「這種小人，說他幹嘛。」章副校長是個化人，對於前一任的餐廳承包人不願意多說，「你來找我幹嘛？」
「是這樣，我同學的親戚想要承包小食堂，讓我來問問，還能有什麼優惠政策麼？」
「這政策方面的東西，必須……」
「政策方面自然不會有問題。」趙天安一看自己舅舅扯遠了，連忙把話題拉了回來。「我說的是承發費方面。」
「這個啊，可以考慮，不過我能做主的部分也不多。」章副校長一向都是謹小慎微的人，本身又是做學問的人，說話總是慢條斯理的，「不如我和對方見見，也好具體談談。」
「行，我幫您約一下。舅，您可一定要優惠點，我和我那同學可是好哥們。」趙天安嬉皮笑臉地磨著章副校長。
「行行，我盡量。」章副校長對自己唯一的外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左右這食堂也是不好包，看看對方，若不是孫祥海兄弟那種人，他做主給優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