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52章 文 / 隱空人
51.
「吃飽了麼？」顏愷寧帶著凌蔚衛上了自己的專屬電梯，遲疑了一下問道。
「吃飽了。」雖然兩位老爺子戰鬥力驚人，甚至兩人會因為最後一塊貝肉，最後一口豆腐打起來，可是並不影響吃飯的速度。凌蔚衛從來沒這樣吃過飯，也不好和兩位老人搶，要不是有顏愷寧在，這頓飯說不定真的要餓肚子。
一整頓飯顏愷寧都板著臉，速度飛快的虎口奪食，還不忘分給凌蔚衛幾口。就著顏愷寧幫他搶來的，和陳主廚的那幾道新菜，凌蔚衛也囫圇個飽。
端著韓縝給他特意弄的果汁，凌蔚衛跑到裡間小屋看菜譜順便午睡。
「衛爺爺？」正埋頭辦公的顏愷寧看到衛老愣了一下。「有事麼？」
衛老輕易不怎麼上來，可是連著兩天過來，讓顏愷寧覺得有點怪了。
「哼。」衛老不客氣的哼了一聲。
「衛老，您喝茶。」韓縝笑著端著茶送進來。不過今天的茶葉換了一種。雖然不知道昨天的茶葉哪裡不對，但是韓縝身為助理，首要的就是眼力勁，今天自然就要避開讓衛老情緒低落的茶葉。
衛老看了一眼茶水，罵了一句滑頭，轉頭看向顏愷寧。「愷寧，我辦公室裡的書，是不是你動了？」
「什麼書啊？」顏愷寧推的一乾二淨。
「還不承認！」衛老一拍扶手，「就是我書架裡的菜譜，除了你小子，誰敢動。」
「衛爺爺，反正您也不看菜譜，不如就送給我吧，也算物盡其用。」顏愷寧老神在在地開口，臉上一點也沒有愧疚的表情。
「你這小子，那是你近東叔叔留下的東西。」衛老吹鬍子瞪眼。
「我知道，可是我想就算是近東叔叔在，我和他要他也不會扣門到不給我的。」
「……」衛老連忙給自己順順氣。「氣死我了，你這小子，回頭我非找你爺爺算賬！小凌呢？」
「幹嘛？」顏愷寧一聽到衛老提顏愷寧，臉上立馬正經了起來，身子也不由地坐直。「這事和他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他人呢？」
「衛爺爺。」凌蔚衛聽到外面的對話，就猶豫著要不要出來，可又怕有什麼機密的事不方便自己在場。現在點到了他的名字，他自然不能再裝聽不到了。
「小凌啊。」衛老看著凌蔚衛手裡拿著的菜譜，歎息了一聲。
「對不起啊衛爺爺，寧哥他都是因為我才動了您的東西，您別怪他。」凌蔚衛將書雙手送到衛老面前。
衛老沒有接。
「你倒是想著這臭小子。算了！」衛老從懷裡掏出一個綢緞包著的小包，遞給了凌蔚衛。
「這是……」凌蔚衛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三本書。
「這是我兒子年輕時候留下的，我留著也是徒增傷悲。我看你年紀小小，廚藝驚人，這些菜譜就留給你，你好好研習，如果將來大成，也算是不辜負我今天送你菜譜的心。」
凌蔚衛顧不得接衛老的話，連忙翻開了幾本書。
書卷可以看得出保存的極好，雖然紙質都有些發黃了，可是卻連個皺褶都沒有。
叮。發現秘籍《養生譜》是否學習？
叮。發現秘籍《九醞令》是否學習？
叮。發現秘籍《黃齏錄》是否學習？
什麼情況？
凌蔚衛被那一連串的提示音嚇了一跳。能被系統提示的東西，都非同小可，像之前的殘方，只是不全的配方都美味成那般地步，如果研究完成，不知道會讓多少人垂涎欲滴。
而如今，他只是翻開書，就被連續提示，這三本書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衛爺爺，這……這太貴重了……」凌蔚衛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什麼貴重，只是三本書而已，當年我兒子拿他當個寶。」衛老擺擺手，「只要你能善加利用，也就不辜負我的心了。」
衛老對這三本書的看重，主要是因為那是兒子留下的，至於這三本書本身的價值，他不懂，也並不在意。
活到他這個年紀，錢權都已經看得很淡了，若說有什麼東西還能讓他激動，除了他的兒子能回來外，估計也就是今天凌蔚衛做的吃食了。
這麼多年，他都食不知味，當年他兒子手藝好的時候，他忙著自己的事，兩父子難得坐到一起吃個飯。等兒子不見了蹤影，他才開始慢慢回憶那些菜餚的味道。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記憶中的味道也越來越淡，他甚至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抓住的即將消逝的記憶。
凌蔚衛的出現，讓衛老彷彿抓到了一根稻草，其他幾道菜餚還好說，關鍵是那鍋老鴨湯，那熟悉的味道讓他回味很久。
當時他就覺得有些熟悉，在回去的路上，他才想起有一次他兒子也做過這麼一鍋老鴨湯，那味道也是如此，只是時間太久了，他竟然一時沒有想起來。
瞬息的念頭讓老人急沖沖趕回了家，翻找出了那被珍藏起來的東西。想起辦公室也有本菜譜，又急急忙忙上樓，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了。
仔細一詢問，才知道書被顏愷寧派人拿走了。衛老頓時鼻子氣歪了。
他這辦公
公室就是個擺設，平時顏愷寧過來找點資料什麼的，也是隨便進，但是他沒想到他放到書架上的私人物品這臭小子也要伸手。
簡直手太長！必須敲打！
凌蔚衛出來軟軟模樣的一求饒，衛老要收拾顏愷寧的那顆心頓時軟了。
他覺得自己和這個小孩子還是很投緣的，至少這小孩一皺眉，一委屈，他這心裡就一抽，恨不得去哄哄對方。
衛老覺得這可能是因為對方眉眼有些像自己兒子，而且也擅長廚藝，將兩人的感情無形中拉近了。而且對方的年紀也差不多和他想像中的孫子相彷彿，又比顏愷昕那小子聽話乖巧太多，頓時成了他感情上的寄托。
他希望凌蔚衛好，尤其看到凌蔚衛捧著書那激動到微微發抖的樣子，更讓他覺得欣慰。
這孩子真是好，沒有現在年輕人的浮躁，反而踏實穩重的很。這麼好的孩子，若是他的孫子該多好啊。
千恩萬謝地送走了衛老，凌蔚衛喜滋滋地捧著書往回走。
顏愷寧臉色發黑，這小東西簡直的忘恩負義，區區三本書就被收買了，他之前給他偷菜譜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的千恩萬謝啊！
尤其是，有了菜譜，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了。不可饒恕！
叮。初級化肥製造機已完成，自動存入包裹中。
天啊，今天是什麼日子。
凌蔚衛胸口劇烈地起伏，簡直就是傳說中的goodluckday！
晚上要住在市區，倒是不用開兩個小時車程，可是這堵車也是要命的事。
京城的堵車，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十二點，尤其是國貿、望京這種商業密集區，一天難得有個順暢的時候。
好在□□集團離著顏愷寧那套房子也不遠，開車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
凌蔚衛坐在副駕駛位盤算著晚上要吃什麼飯，顏愷寧丟了個盒子到他身上。
「什麼東西？」凌蔚衛低頭一看，是個最新款的手機，而且是他之前只在別的同事手上看過，卻從來沒想過要買的牌子。
「一會兒找個手機店剪卡，別用你那破手機了。」顏愷寧滿臉的嫌棄。
今天衛老來送書，又極力邀請他去家裡玩。顏愷寧在一旁冷眼看著，猜測衛老這老狐狸是單純請小騙子去玩，還是要誑他過去做頓飯。
想到晚上第一天搬到顏愷寧的住處，還有個顏愷昕蹭飯，凌蔚衛還是婉言謝絕了。
顏愷寧頓時感覺從裡到外的舒爽，彷彿夏天玩冰桶一般。
不過隨即他又高興不起來了。
衛老要凌蔚衛的電話，好等他有時間的時候約到家裡玩，這也就罷了，再看到凌蔚衛拿出的那個粘著藥用膠布的破手機，顏愷寧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在他看來，凌蔚衛已經是他的人了，處處都代表著他的形象。雖然目前還沒有公開，但是他絲毫沒打算掩飾。
他這些日子給凌蔚衛添置衣服、飾品，藉著嬸子的由頭強迫對方收下。可是他千算萬算還是漏了這手機。
其實手機他也很早就想給凌蔚衛換了，當初在街頭打架的時候，凌蔚衛的手機被砸在地上，前面的殼都摔掉一塊，估計就是那塊藥用膠布粘著的地方。
沒想到這手機如此結實，竟然還能用。
顏愷寧鬱悶之下，連忙吩咐韓縝去買了最新款的手機回來，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不以為他苛待老婆！
凌蔚衛摸著新手機愛不釋手，他何嘗不想換一個，只是以前沒錢換，現在雖然開了小餐館小賺了點錢，可是用錢的地方卻更多。
光是這些日子賺的錢，除了要維持餐館的正常經營，剩餘能挪動的，都讓凌蔚衛支使海子去租賃加工場和購買秸稈了。
凌蔚衛這些日子收了顏愷寧送的不少東西，雖然每次顏愷寧都會用極不耐煩的表情把東西塞到他懷裡，但是他知道顏愷寧是真的關心他。
不說別的，就是光他兩次對顏愷寧做出的事，換成別人早就把他打出去了。而顏愷寧不但不計較，反而處處都想著他。
或許別人認為這些東西在顏愷寧的身價來說，可能不算是什麼，但是凌蔚衛並不這麼認為。那些東西他能看得出來都是精心挑選的，價格不說，每件都是十分適合他的，根本不是隨隨便便買來敷衍。
「謝謝你，寧哥。」凌蔚衛由衷地道，「你對我太好了。」
顏愷寧沒說話，隨意地哼哼了兩聲，那意思彷彿在說：你知道就好。
52.
為了感謝顏愷寧，凌蔚衛被顏愷寧拉著買了一車的食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但凡超市裡有的，幾乎全被顏愷寧丟上了車。
凌蔚衛想著顏愷昕家的對開門大冰箱，想必顏愷寧家也是一樣，也就沒攔著，由著顏愷寧將購物車堆滿。
剪了卡，換到了新手機上，凌蔚衛坐在副駕駛位上試新手機。
「給昕昕打電話，讓他下來拿東西。」本著弟弟不用白不用的心裡，顏愷寧使喚顏愷昕從來沒客氣過。
顏愷昕在電話裡應的乾脆，一點也沒有被使喚的不滿，反而透著喜悅。
他上午就跟著母親從顏家老宅出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回了這裡。早上吃的太多，再加上中
午沒人做飯，顏愷昕早就餓的前心貼後心了，接到凌蔚衛的電話立馬屁顛屁顛地跑了下來。
沒等兩分鐘，顏愷寧的車就到了停車場，顏愷昕滿臉帶笑地跑了過去，「哥，衛衛。」
顏愷寧按下後備箱的按鈕，「去後面搬東西。」
「哎！」顏愷昕早就猜到後備箱裡是今天的食材，二話不說就去搬。後備箱一打開顏愷昕嚇了一跳，四大袋子東西，將不算小的後後備箱塞得滿滿噹噹的。
顏愷寧也開門下車，和顏愷昕一人分了兩袋子。
「走。」
「給我一袋提著啊。」三個人裡兩個人提著，就他一個人空著手，凌蔚衛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衛衛，你負責做飯就行了。這點份量小意思。」顏愷昕不甚在意地開口。
他和顏愷寧都從小練武，長大了更是時常去健身，提一點東西根本不成問題。
東西送到家，顏家兩位爺坐在客廳裡不再幹活，凌蔚衛一邊將各種食材飲料往冰箱裡碼，一邊琢磨著晚上做什麼菜。
顏愷寧和顏愷昕的房間佈局果然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內部裝修卻是截然不同。
顏愷昕的房子透著一股年輕人的氣息，各種的現代元素。相比起來，顏愷寧的房子偏於簡潔利索，裝飾品很少卻很有味道。
許是經常有人來打掃，四處都十分安靜，連廚房那看起來一次都沒用過的廚具，都乾淨的一點灰塵都沒有。
「哥，打掃的很乾淨吧。」顏愷昕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你打掃的？」顏愷寧將電視轉到新聞節目。
「……劉嬸帶人過來打掃的，還換了一整套最新的廚具和餐具，保證今天的晚飯美食美器。」顏愷昕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臉上貼金。「臥室的床單被罩也都新換的乾淨的，被子也曬過了。」
「……吃完飯趕緊滾蛋。」
時間還算早，不過坐電梯的一路，顏愷昕都在委婉地表達著自己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飯。
一條鱸魚清蒸，一份小排做成了豆豉排骨，兄弟倆極力要求的紅燒肉，外帶一份三杯雞翅。撿著新鮮的蔬菜又炒了兩道素菜湊了六道菜端上了桌。
「吃飯了，吃飯了。」顏愷昕聽到凌蔚衛喊了一句開飯了就撲了上來，趁著凌蔚衛去盛米飯的功夫，撅著屁股就夾了一塊紅燒肉扔到了嘴裡。「太好吃了！」
肥美的滋味讓顏愷昕那空落落到了抽痛的胃瞬間停止了抽搐，一股滿足感充斥了全身。
「去端飯！」顏愷寧抬手給了弟弟後腦一巴掌。
「嗷……」顏愷昕叫喚一聲，乖乖地幫凌蔚衛端飯。
香噴噴的大米飯，冒著熱氣，甘甜筋道。
清蒸的鱸魚肉質細嫩柔軟，簡單地撒上些李錦記的蒸魚豉油，撒上鮮嫩的蔥白細絲，一勺熱油澆上，香味清誘人。
對於做魚，凌蔚衛沒有什麼秘方，就連凌父也沒怎麼燒過魚。不過鱸魚味道鮮美，簡單調味就已經很好吃了。
顏家兄弟對魚的興趣不大，何況這條魚也沒有什麼太高明的地方。
他們兄弟最愛的還是那盤紅燒肉。一口紅燒肉，一口香噴噴的米飯，肥而不膩，軟糯香滑。兄弟倆一口一口吃個不停，紅燒肉以飛快的速度減少著。雖然這紅燒肉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兩人總有種百吃不厭的感覺。
轉眼間一盤子紅燒肉就剩了一塊，顏愷寧一筷子夾起，微微一頓丟入了凌蔚衛碗裡。
「寧哥……」
「吃膩了。」顏愷寧哼了一聲，轉頭又伸筷子朝著豆豉排骨而去。
這次兄弟倆沒有爭鬥，一個吃雞翅，一個吃豆豉排骨，排骨裡面放了辣椒，將顏愷昕當在了外面。
雞翅也同樣肥美好吃，雞翅表皮棕紅誘人，咬上去雞皮有些黏韌，滋味十足。裡面的雞肉白嫩細膩，汁水充沛，淡淡的酒味混著雞肉的香味在口中瀰漫。哪怕是吃淨了肉，那骨頭依然有滋有味，讓人不捨得吐出去。
顏愷昕吃雞翅吃的十分帶勁，卻不將哥哥過來夾一下，這可不是他哥的作風。看看那豆豉排骨上明顯的幾個辣椒，顏愷昕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嘗嘗。
這一嘗之下，顏愷昕立馬激動了起來。難怪他哥不去搶雞翅，原來這排骨更好吃。
豆豉排骨用的都是小排，本來就是最嫩的部位，而且還是先炸後蒸，豆豉的香味都融到肉裡。又香又軟的排骨肉不但帶著豆豉別緻的風味，也微微帶著辣味。只是這種辣度剛剛好刺激食慾，卻完全不會奪去肉味，讓人只覺得干辣。
顏愷昕一邊搶了幾塊肉多的，一邊嘴裡嘟囔著哥哥不仗義，吃到好的根本不提醒他一生。
顏愷寧壓根沒搭理弟弟的打算，排骨入口再吐出骨頭，根本用不了幾秒，讓顏愷昕氣的恨不得直接上手抓。
三人吃的肚歪，原本準備好的一瓶紅酒，也因為三人埋頭大吃，根本沒顧得上喝。
吃過了飯，凌蔚衛收拾桌子，順便整理之前沒放好的食材。顏愷昕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上消化食。
「還不滾蛋。」顏愷寧斜睨了顏愷昕一眼。
「哥，我怎麼覺得，衛衛好像和你沒那麼親近啊。」顏愷昕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是不是感情沒進展啊，要不
要我幫忙？」
顏愷昕自從知道這件事後，一直都在觀察兩人。換成了其他人，如果被他哥夾一筷子送到碗裡，那恐怕做夢都能笑醒了，哪裡會像衛衛那麼淡然。
「滾。」顏愷寧不為弟弟的話所動。床都上了，小騙子還能跑到哪裡去！何況那小東西早就愛他愛到骨子裡去了，只不過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表示出來罷了。
因著顏愷昕吃多了撐著難受，始終賴在顏愷寧的客廳不肯走，顏愷寧也懶得再理會他，由著他在客廳看電視，自己轉身去研究新送來上來的企劃。
另外坐在沙發的另一邊，低頭看著手中的三本菜譜。
叮。發現秘籍《養生譜》是否學習？
叮。發現秘籍《九醞令》是否學習？
叮。發現秘籍《黃齏錄》是否學習？
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這次凌蔚衛選擇了學習。
三本菜譜果然和一般的菜譜不一樣，而且和之前他看的那本也不是一個層次的。
這三本菜譜，其中《養生譜》最好理解，是一本藥膳譜，而《九醞令》則是讓凌蔚衛喜出意外的釀酒秘方，而《黃齏錄》最奇了，這居然是一本醃菜方，俗稱鹹菜。
三本書看似不厚，可是記載的東西卻不少，而且看完了開篇那簡短的介紹，凌蔚衛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世上竟然還有廚師的門派！
之前曹大廚也曾試探性地跟他說起自己的師門之類的話，但是凌蔚衛始終覺得那似乎就是一個老廚師，帶出幾個小廚師，就比如現在曹大廚帶的幾個親傳弟子。
形勢雖然也差不多，但是凌蔚衛發現自己想的果然還是太狹隘了。這書中簡短的介紹，已經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古樸的氣息，這廚門自然也不會是僅僅是廚房裡師徒倆做做菜這麼簡單。
就那這《養生譜》來說吧，裡面記載了一百零八道藥膳方，這一百零八道藥膳不但注重味道，更注重效果。如何做到食藥相溶，又如何做到食藥互補，是這本藥膳的首要追求。
不過可惜的是，這方子上附有簡單的製作方法，也詳細記錄了使用的材料，可是偏偏最重要的對症一列是空白，讓凌蔚衛不知道這藥膳到底是針對哪一方面。
凌蔚衛思索再三，忽然覺得這並不是偶然，似乎是編纂這本《養生譜》的人，刻意要讓接受這本菜譜傳承的人去自己探索研究，一味的照方抓藥平庸不可取。
相比《養生譜》的高端神秘，《九醞令》就樸實多了。古往今來名酒眾多，湮滅在歷史長河中的名酒也不少。能流傳下來的，除了個別屬於幸運，躲過了重重災禍之外，更多的是比較大眾，更容易釀製的酒品。
《九醞令》上記載的酒並不多，只有十三種，而且凌蔚衛有將近十種聽都沒聽過，甚至連百度都百度不出來。剩餘的三種，倒是還存世，凌蔚衛也嘗過其中一種，可惜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稀奇的。
仔細看了看釀酒的方子，凌蔚衛發現了一個重點，也可能是這些酒失傳的主要原因：這些酒需要的材料和水源並非是隨便可以找到的，那幾種材料他甚至聽都沒聽過。
凌蔚衛歎了口氣。
發現了寶方，卻不能釀製，天下還有比這個更讓人心塞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