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又一個「救命恩人」 文 / 沫夢殘淚
就在飛鏢離瀾依的額頭只剩一厘米的時候,一個飛刀從門口飛出來,把飛鏢打了出去,牢牢地釘在柱子上,一瞬間的聲響引起了瀾依和青兒的注意。
青兒拽著瀾依的袖子後怕地對她說:「你沒事吧。」
瀾依搖搖頭同樣拽著青兒的袖子說:「我沒事。」
瀾依望向門口,那裡站著三個穿著一樣的藍白相間的衣衫,看起來應該是江湖上的一個門派。
救了瀾依的是站在一個人身後右側的男子,看起來差不多十七歲左右,他的手臂還保持在把飛刀扔出去時的動作,然後慢慢的放了下來。
青兒對那幾個大漢道:「吃完就請走人吧,我這小店可經不起幾位這麼折騰。」
那幾個大漢聽到這話就走了,走時其中一個對沈贏眨了眨眼,即使是這麼小的細節,瀾依也沒錯過。
那三個江湖人過來,那個救了瀾依的人向瀾依問道:「姑娘沒事吧?」
瀾依搖搖頭,說:「多虧了少俠,救了奴家一命。」
那少俠竟有些臉紅,他又問:「可還有房間?」
瀾依說:「這還得問青兒。」
她的眼神躍過他們看向青兒問:「青兒,可還有上房?」
青兒過來說:「有,我讓小二為幾位引路。」
她回頭叫了個小二過來,那三個少俠作揖後,隨小二上了樓。
瀾依對青兒感概道:「最近怎麼那麼多人救了我,我真是多災多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是個不祥人。」
青兒有點生氣地說:「是天災還是**還不知道呢。」
「怎麼了?忽然發這麼大的火?」
「沒什麼,這次算你好運,有個大俠救了你,下一次可怎麼辦?」
「下一次?」瀾依疑慮地看著她,難道她看出什麼了?
青兒歎了口氣說:「總之你小心點就是了。」
瀾依點了點頭。
傍晚,又是瀾依煮飯,她特地多煮了一桌給下午救她的少俠他們。
青兒看她煮了那麼多菜,過來說:「黛柔,你煮了這麼多,我們怎麼吃得完?」
瀾依完成最後一盤菜說:「我不止是準備給我們的……」
瀾依還沒說完,青兒就插嘴說:「那還有誰?」
細細想過才對她說:「哦~明白了,又是打算酬謝那位少俠的吧?」
瀾依嗯了一聲,「唉,我該怎麼說你呢。即使人家救了你,你也不用那麼急著報答啊。」青兒雙手叉腰,無奈的搖搖頭。
瀾依端上最後一道菜說:「一頓飯如何能報答救命之恩呢,即使這樣,我也想盡點心意。走吧,吃飯去,我送完菜就下來吃飯。」
「你煮飯不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送去。」
「這樣未免太沒誠意了,就一會兒功夫沒關係的。」
青兒有種要下跪的衝動:「那你趕緊的,別一會兒菜涼了。」
「知道了。」這並不是瀾依在演戲,而是今天真的多虧那少俠救了她。
沈贏見瀾依上二樓問:「青兒,黛柔怎麼上樓了?」
青兒說:「那傻丫頭給那個救她的少俠做了頓飯謝謝人家,還非要自個去送,說不自己送顯得沒誠意。」
見他們還安心地在吃飯便故意歎氣說:「唉,偏偏就是有人多疑,黛柔還傻傻地以為自己是不祥之身。」
沈臨風聽出她這話裡有話,說:「你說的有人是指我們吧。」
沈贏喝湯的手定住了,「今天下午那些人是你們招來的吧。」
見他們沒說話又說:「我可不希望黛柔死在你們的可笑之舉下。」
話說瀾依來到那位少俠的房裡。(沈贏:不服!同樣站在別人後頭為什麼我就是隨從,他就是少俠!眾人:切。沈贏:π_π)
「三位少俠都在啊。」瀾依把菜端上桌,下午那個少俠說:「姑娘,我們沒有叫這些菜,可是弄錯了?」
瀾依溫柔地笑道:「沒有弄錯,這些是我親自下廚做來多謝少俠的。對了,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我叫勿遲,坐著是我大師兄勿問,站著的是我的三師弟勿追。」
瀾依點頭說:「我叫黛柔,三位少俠還是趁熱快點吃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瀾依轉身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邊下樓梯邊想道:勿問、勿遲、勿追這名字真奇怪,趕明兒還來個勿空(悟空)呢!
她放下托盤坐下,和青兒他們開始享用晚餐。
只是覺得晚上氣氛有點怪,因為他們都不怎麼說話,瀾依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好埋頭吃飯。
回到自己的房間,瀾依褪去身上的衣服,走進浴桶沐浴,溫熱的洗澡水能使她漸漸放鬆下來,好好理一理思緒。
她盯著浮在水上的花瓣,想:才開始試探我,我就差點沒命,接下來要是次次這樣那自己就是有九條命也死定了啊,看來得快點取得他們的信任才行,她起身穿上自己那身藍衣,正到床頭,莜音三人從窗口外爬了進來。
瀾依望了望門口,還好門是關著的。
莜音見她望著門口便說:「放心吧,我們是見他們都睡下了之後才進來的。大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瀾依搖搖頭說:「他們還沒有完全相信我,今天讓人試探我,我差點就命喪黃泉,還好被人救下來了。」
莜玉擔心地說:「啊!那大姐豈不很危險。」
莜琴說:「看來要他相信大姐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瀾依說:「經過今天他應當會少上幾分懷疑,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莜音三人點頭,叮囑瀾依幾句後就走了。
第二天,瀾依下樓見不到沈臨風和沈贏,便到櫃檯問青兒道:「青兒,怎麼沒見臨風和沈贏?」
青兒說:「臨風的病一大早地就加重了,有點發燒,現在臥床不起,沈贏去找大夫了。」
瀾依暗喜,自己暫時應該沒性命之憂了,心裡頓時又有些擔心道:「要緊嗎?」
青兒從櫃檯那邊過來說:「這病怕是挺重的。」
瀾依哦了聲說:「那……他的飲食就得清淡點了。」
青兒說:「我已經讓廚子熬了粥給他送去了,你雖然廚藝好,也不能天天親自下廚啊。」
瀾依點點頭,想著得在他生病這段時間取得他們的信任。
這會兒,沈贏請了大夫進來了,瀾依這時想起昨天自己都沒吃藥,果然,這常年練武的身子還是不夠脆弱,難怪昨天沈臨風沒有親自試探我,應該是難受著呢。
沈贏從瀾依面前走過,打了個招呼:「黛柔。」
瀾依微微點頭,和沈贏一道上了樓。
見沈臨風半臥在床上,病焉焉地咳嗽著,沈贏忙過去說:「公子,大夫來了。」
他點了頭,伸出手到床沿,沈贏隨即拿了塊手帕蓋上。
那大夫過去開始脈起手,瀾依看沈臨風的臉,比昨日多了幾分蒼白,也多了幾分病態美。
瀾依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大夫給沈臨風看病。
稍後他們聽見腳步聲,推門而入的便是青兒,她端著托盤進來,托盤裡放著的是一盤包子,「你們都還沒吃飯吧,先吃個包子填填肚子。」
瀾依也沒推脫,拿起一個遞給了沈贏,自己才又拿起一個吃了起來。
他們吃著包子,看著大夫診斷完起身說:「公子怕是昨日沒注意飲食,吃了油膩的東西,所以病才加重了。」
油膩?昨日的黃金雞……
瀾依起來到大夫旁邊問:「可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
大夫慣性地摸摸鬍子說:「病間除了油膩和煙酒也沒什麼不能吃的了,平時的話,未雨綢繆也是要的,還有就是吃了深山的野菜、野蘑菇之類的也容易發病。」
瀾依點點頭,在心底默默一一記下說:「有勞大夫再開方子了。」
他搖搖手說:「按上次那方子就行了。」說起上次那方子,好像也沒見沈臨風喝藥,原來病加重的原因在這,吃了黃金雞又不喝藥……
「老夫這就走了,切勿再吃油膩的東西了。」瀾依答應著,青兒送著出了房門,順便去煮藥。
瀾依對沈臨風帶著歉意說:「對不住,我不知道你吃不得油膩的。」
想起昨天為了飯菜豐盛點,還煮了一隻烤鴨,他還不知死活地吃了一隻紅燒肘子。
瀾依想起,不由歉意加深地低了頭。
「無妨,不過既然做錯了就要有懲罰。」
瀾依臉上清純地點點頭,其實腹誹了他一百遍:我又不是你王府裡的丫鬟,而且不是說無妨嗎?怎麼又懲罰了!
「中午再做一隻黃金雞。」
瀾依嘴角抽搐,這貨是不要命麼?說不定,到時候自己還背上謀殺王爺的罪名!瀾依難為地說:「臨風,你不能吃油膩的,要不我中午給你煮點八寶粥吧。」
沈臨風還是堅持說:「不行,這是你的懲罰。」
沈贏也難為地說:「公子,你現在吃不得黃金雞。」
沈臨風右手扶著下巴,開始思索,瀾依還以為他聽進去了,放鬆地對沈贏丟了一個眼神,示意:你真行。想想也是,畢竟他是臨風的貼身侍衛嘛。
可沈贏回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示意:你太高估我了。
這時沈臨風像想到一個好主意似的說:「不能吃黃金雞,那吃紅燒肘子吧!」
瀾依扯了扯嘴角,說:「紅燒肘子也不行。」
沈臨風像下命令般的說:「要麼黃金雞,要麼紅燒肘子,自個選。」
沈贏和瀾依直冒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