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一位故人 文 / 渠姍姍
自那之後夜陽再沒去過校場,至於那天她與夙子寐比賽射箭的事卻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兩人是如何的放蕩不羈,意氣風發。
十日後西山獵場
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夜國皇宮出發前往西山,隊伍的最前方騎著一匹黑色烈馬手持長劍的瀟灑少年正是皇宮的武騎校尉夜陽。
夜陽身後是延綿不絕的官兵侍衛,在之後便是一處富麗堂皇的馬車,馬車由四匹駿馬拉著緩緩的前進,在馬車的兩旁分佈著宮女和太監,隨後跟著的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華貴馬車。再之後便又是數百名鎧甲御林軍,眾人騎著馬匹腰佩利劍跟在十幾輛馬車的後面。回頭再看方纔那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馬車之上的人正是九五至尊的夜國皇上夙天。
馬車的前方有兩匹駿馬並列而馳,馬上的兩人皆是羽林鎧甲長劍加身,器宇軒昂,這二人便是太子夙炘與三皇子奕君。
「三哥,你變了。以前的你一向歡喜遊山玩水,吟詩作畫。這次回宮怎麼對朝堂政事這麼關心。」夙炘看著身邊的三皇子陡然發問。
「人都是會變的,太子爺」男子的聲音生冷隔閡。
「哦?是嗎?那不知三哥對南國近來頻繁侵犯我國疆域的事有何看法?」夙炘繼續問道。
「太子殿下,春獵乃是夜國自建國之初,先皇立下的規矩,為的就是遠離國事,狩獵遊玩,這些事還是留給父皇做主,太子您說呢?」太子夙炘聽著身旁的人一直用各種規矩作借口,搪塞著她的問題,也對三皇子的態度明瞭一二不作聲了。
「殿下,皇上找您。」夙炘看著馬下的來人,原來是父皇身邊的杜公公。
「父皇,您找兒臣何事?」夜陽駕馬掉頭來到馬車旁,隔著簾子對著車內的人道。
「為何寡人方才未曾見到廣軒王,太子可知他去了哪?」車內的人聲音渾厚可還是蓋不住倦乏之氣。
「回父皇,七王昨日就出發去了西山獵場,說是還有一些事宜沒有安排妥當,現下可能已經在那邊候著了。」夙炘想起昨日七叔叔來找自己說了此事,便回了話。
「嗯,你先退下罷!」「是,父皇。」夙炘聽到裡面的命令,看了看簾子便從馬車旁離開了。
大隊人馬到達西山獵場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夜陽在隊伍的最前方,待看到前方眾人環繞的夙子寐的時候便翻身下了馬對著身後的御林軍道「眾將士聽令,在春獵期間任何人不得擅離職守,否則軍法處置,都聽清楚了嗎?」「是,夜大人。」眾人回話之後便紛紛下馬,個安其職。
夙子寐在看到夜陽的時候並未與她交流,而是翻身上馬,朝皇上的方向去了。
夜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沒有多想便隨眾人去尋自個的屋棚了。
入夜時分眾人都已在各自的棚中歇下了,一路的舟車勞頓大家都很累。
夜陽此刻並不在其中。她在想一個人,今日她看到了夙子寐的身邊有一輛馬車,比較奇怪的是夙子寐在錦安城出行很少坐馬車,更何況來西山這種地方男子一般都是騎馬來的,除了,女人,難道說夙子寐身後的馬車中是他府中的女人,想著想著夜陽便不由自主得走到了夙子寐的棚帳之前,夜陽看了看眼前的棚帳,按說夙子寐的地位比眾位皇子高些,不過住的地方卻與眾位皇子無異,看來夙子寐倒也聰明,在這種地方處處都得避免出頭,不然落人口舌只會給自己招來麻煩,人言可畏。
夜陽剛想轉身離開,突然一陣琴音從棚帳中傳了出來,她聽的出那是辛木犀平日裡最愛彈的《陽春白雪》,夙子寐竟然會帶辛木犀來西山,夜陽棚內在燭火的映照下兩人的身影皺了皺眉,便轉身離開了。
夜陽離開了夙子寐的棚帳之後便駕馬來到了西山的鹿子林,這裡是西山群鹿最喜歡棲息的地方。
夜陽看著眼前一匹正在低頭飲水的白馬,四處環顧了一下,終於在一處密林前看到了一個身影。夜陽翻身下馬朝那人走去。
「三皇子,別來無恙。」原來那密林之前的人影就是三皇子奕君。
「武騎校尉夜陽,我倒不知夜大人還是太子跟前的紅人。你夜大人是不是欠本侯一個解釋呢?」三皇子看著眼前的少年道。
「是太子的人還是夙子寐的,有區別嗎?不要忘了我們共同的目地啊!侯爺,」他們二人確實沒有區別,宮裡的人都知道,太子是廣軒王擁護將來繼承大統的皇子,太子從小便敬重夙子寐。永安侯想了想夜陽的回答,確實沒有區別。
「一月前夜大人曾告訴本侯今日會有一個驚喜,不知驚喜在何處?」夜陽等的就是三皇子這句話。
「不知侯爺可還記得一位故人?」
「故人多了。」三皇子年少時意氣風發,終日遊歷名山大川,廣結善緣,用江湖的話說就是五湖四海皆兄弟。
「夜陽敢說侯爺見了此人決然不會後悔。」夜陽看著眼前的三皇子並未說話,便接著道「明日卯時,還在這鹿子霖,望侯爺不要失了約,」夜陽說完看了男子一眼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