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落花有意,風華絕代 文 / 渠姍姍
「你去說,」「哎呀!你去你去!」三人見一行武騎裝扮的男子朝他們推搡著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廣軒王,夜校尉,方才屬下等人私下在討論王爺與夜校尉的騎射哪位更勝一籌,在這宮裡誰人不知王爺的騎射之術是先皇親手教的,夜國之內王爺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不過,屬下等人常年與夜校尉在這校場內操練,親眼所見夜校尉的騎射之術高於常人。不知王爺和夜校尉可否比試一下讓屬下等人開開眼。」眾人之中有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朗聲說道。
「好,本王願與夜校尉一試。」夙子寐語畢便轉頭掃了夜陽一眼,原來夜陽除了是太子的貼身侍衛還是皇宮內的武騎校尉。
「王爺發話,下官不敢,不從」夜陽說話的時候雙眼緊緊的盯著夙子寐的雙眼,語氣生硬,眾人聽著夜陽似是被逼無奈。
「若是比試豈能沒有賭注,不如輸者就幹了這壺酒,王爺您看如何。」方纔那名魁梧的男子說話間從身旁遞出了一壺酒。
「好,不知你們幾人怎麼個比法?」夙子寐看著眼前的眾人開口道。
「這裡有三枚銅錢,若是王爺同夜校尉,哪位能用三支羽箭一齊,將這三枚銅錢過孔而入,射在百米外的木樁之上便是勝者。」說話之人自腰間掏出了三枚銅錢對夙子寐和夜陽說道。
接著先前那名魁梧的男子道「不知王爺和夜校尉哪位先來?」
「夜校尉先吧!」夙子寐看著三枚銅錢又看了一眼夜陽說道。
夜陽沒有說話,拿著侍衛手中的弓箭走上前去,將三支羽箭架在彎弓之上用力一拉,只見遠處的一名侍衛將手中的三枚銅錢用力往上一拋,夜陽一鬆手,眾人看夜陽表情淡然的收了弓,便一齊朝木樁看去。
「全中」聽著木樁那頭侍衛傳來的喊聲。
夜陽看了看遠處木樁深吸了一口氣便朝夙子寐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弓遞給了他。
「夜大人,不知可否借用頭上綁發的黑色絲帶一用?」夜陽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好」夜陽說著便將頭上的黑色帶子取了下來遞到了夙子寐手中,只見夜陽拿下絲帶的那一刻,一頭青絲如瀑布一瀉而下,在風中飛揚,眾人皆是看的呆了,「真好看」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小侍衛竟然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夙子寐看著眼前的王爺蹙起了眉頭。
「王爺又皺眉了。」夜陽想起昨夜在王府的一番談話不禁打趣道。
夙子寐撇了她一眼便拿著侍衛新遞上來的三支羽箭朝校場中間走去,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射箭的時候,夙子寐卻拿出來方才跟夜陽要來的黑色絲帶繫在了雙眼之上。接著四下便唏噓聲一片。
在眾人的注目下夙子寐一流串的動作同方才夜陽的動作相同,不過夙子寐的身材更加挺拔,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
在侍衛拋出銅錢的那一剎那夙子寐側臉用耳朵聽著三枚銅錢在空中碰撞的聲音,突然間夙子寐撒開了手,那三支羽箭帶著一陣風便飛了出去,眾人看到夙子寐的髮絲迎風而揚連帶著黑色的絲帶,俊逸非凡。
奇怪的是,夙子寐雖然射中了三枚銅錢但卻丟了一支羽箭,木樁下方的箭上兩枚銅錢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如此這般便是王爺勝了!夜校尉,快,幹了這罈酒」宣佈了勝者眾人便一起起哄讓夜陽願賭服輸喝酒。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多拿些酒,犒賞眾將」太子突然發話眾人也不敢不從只見侍衛又拿出了幾罈酒。
夜陽拿起侍衛手中的酒,舉起手中的一罈酒在眾人面前轉了一圈,便執起手中的酒罈仰頭幹了起來,眾人見夜陽平日裡來的風度翩翩喝起酒來卻是如此豪邁也跟著幹了起來。
夙子寐拿著酒罈看著仰頭喝酒的夜陽突然扯了下嘴角隨後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人,夜陽緊閉雙眼,酒流的很急大部分的酒不是入了口而是從夜陽的嘴角滑到了白皙的脖頸處接著流入了衣衫之中,夙子寐看著夜陽突然感覺喉嚨發緊下意識的喉嚨處下意識的嚥了咽。
眾人飲盡了壇中的酒擦了擦了嘴,可是卻看到了眼前這樣的場景。
夙子寐將壇中的酒從自己的頭頂慢慢的盡數倒了出來,夙子寐想用壇中的酒澆熄剛剛心中奇怪的想法。夜陽看著面前舉止怪異的夙子寐,揚手將自己手中的空酒罈丟了出去。
隨後跟太子道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夜陽此刻的心中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夙子寐真像是一壇烈酒,讓人畏怯,令人沉醉,如霧亦如夢。」
夙子寐看著夜陽離去的背影,緊了緊手中的黑絲帶。轉身看了看遠方,校場的後方正是那日兩人雪夜相遇的萬畝梅園。
夜陽出了校場便往校場後方的萬畝梅林走去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夙子寐剛剛失的那支羽箭便是朝這個方向發的。
進了梅林夜陽便四下張望,果然在梅林深處的雪冬梅亭中找到了那支羽箭,但是那支羽箭的箭頭之處卻插著一朵開的正艷的紅梅,自己所想果然沒錯,可能方才校場的人都沒注意,但夜陽卻清楚的看到,當夙子寐聞聲發箭之時一支羽箭突然移了位置,沒想到夙子寐竟然能完全單憑聞聲便能準確的射中這百米之外的落花。夙子寐到底還有多少驚人之才是她還不瞭解的。
「噢?本王的羽箭原來在這?」突如其來的男子疑惑的聲音打斷了夜陽的思緒。
夜陽轉身看著面前的夙子寐,只見他徑直越過眼前的自己朝亭中那支羽箭走去。
「王爺,髮帶拿來。」夜陽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才想到方才走得急自己束髮的絲帶還在夙子寐手中,便朝他說道。
「丟了」夙子寐的聲音清冷,緩緩的丟出了兩字。
「哼!」夜陽看著眼前張狂的男子便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夜陽走後,夙子寐自懷中掏出了她要的那條黑色絲帶,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還有淡淡的玉蘭花香,那是自己最歡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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