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3沈奕,我恨你 文 / 百歲大人
「啪」
姜佳佳愣愣的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那個狼狽至極的女人,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指點下,打回自己她一巴掌。
「你……」
「還給你!」梁夏整了整身上的浴袍,冷冷的看她一眼。她並不是被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從來都受不得氣,更何況是受她姜佳佳的氣,門都沒有。
「宋梁夏!不要太過分,西涼是我的未婚夫,你這個第三者有什麼資格打我?」姜佳佳失去了冷靜,憤怒的衝著她尖叫,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梁夏淡淡瞟她一眼,不屑一顧的說,「我又沒說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你嚷什麼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哦對了,你說的是中,這裡是馬爾代夫,你認為有幾個人聽得懂呢,誰會來投你同情的一票?恩?」
姜佳佳被噎的半句話反駁不出來,只能憤恨的瞪著她。
周圍的遊客不乏其中有她們的同胞,可是這幕正室斗小·三的戲碼大家都懶得去搭理,只是當做熱鬧消遣一下。
畢竟現在社會這種現象很是普遍,即便大家都來譴責小·三有多可恥,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最該譴責的是那個出軌的男人,誰叫他管不住自己的身心。
門突然開了,一雙修長有力的長腿邁了出來。高大的男人帥氣絕美,胳膊肘上搭著一條柔軟的毛毯。
沈西涼清冷的視線落在身前的女人身上,幾步跨到她身邊,把毯子嚴嚴實實的裹在她身上,然後不顧她的驚呼,攔腰將她抱起,轉身走回了房間,從始至終,都未拿眼看一眼立在一旁的他的「未婚妻」。
姜佳佳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人抱進房間,連一個吝嗇的眼神都不曾施捨給她!
心莫名的揪痛,眼底的憤怒瞬間移化成濤濤的恨意,深深的紮在心底,痛的她幾乎窒息。
他們讓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絕不!他們欠她的,有一天她統統都要討回來。
周人有人不屑的唏噓一聲,「什麼啊,原來虛張聲勢的那個才有問題,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我看八成是,你說在國內丟人還不夠,非要把臉都丟到世界上來,這臉還真夠大的呀。」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用鄙夷的眼神把愣在原地的姜佳佳掃視了一番。
「滾,都給我滾,你們知道什麼,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明明是我的未婚夫……你們有沒有長眼睛,她才是小·三勾引我男人的小·三!」姜佳佳慘白著臉,瘋狂的對著眾人怒吼。
人們見狀,紛紛的躲開了。
片刻,剛剛還喧鬧的走廊瞬間安靜下來。
姜佳佳抱著頭蹲在地上,小聲的啜泣著。
一直躲在拐角的男人走了出來,在她面前站定,向她伸出了一直手,「起來,有本事就敲開門,把自己的男人搶過來,沒出息的躲在這裡哭什麼?」
男人的聲音清冷無情,夾雜著些許的嘲諷。
姜佳佳抬起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聲音哽咽,「嘉卓,幫幫我……」
男人緊蹙的眉峰挑了挑,莞爾一笑,「怎麼幫你?」
沈西涼進入屋,把人放到沙發上後去了洗手間,片刻手裡拿著毛巾又走了出來。
他蹲在梁夏的面前,一隻手握起她嬌俏的下巴,抬起她一直低著的頭,另一隻手拿著毛巾輕輕的擦著她被打的半邊臉。
「嘶」溫熱的毛巾觸到紅腫的皮膚,梁夏疼的往後躲了躲。
「疼嗎?」沈西涼一臉心疼的看著她,擦拭她臉龐的手頓了頓。
「扇你一巴掌試試,看看疼不疼?」梁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心裡的怨氣別再胸口悶的難受,都是這個男人惹的禍!
沈西涼輕笑一聲,不在意她的小脾氣,小心翼翼的給她消著腫,動作更加輕柔。
梁夏微微垂目,看著男人溫情專注的樣子,心裡憋得那口氣越發強烈。
她驀地推開他的手,把臉別到一邊,冷哼一聲,「不用你假好心,你們這是做什麼,夫妻唱的雙簧嗎,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沈西涼蹙了蹙眉,強硬的掰過她的小臉,把手上的毛巾捂了上去。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她想的那樣?那是怎樣?說你們怎樣與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梁夏很是氣憤他說話的口氣,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好像錯的那個一直是她,是她是非黑白不分。
「沈總,請你搞清楚狀況,你跟她什麼關係與我沒有關係,我不在意,該在意的那個在外面,不必跟我解釋,你該跟外面的那個解釋。」
梁夏躲開他的碰觸,微微往後縮了縮,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讓自己的心不至於有片刻的迷亂。
她不得不承認,剛才他所謂的解釋,不免讓她的心軟弱了一下。
「你又彆扭什麼,我和她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以後我會跟你解釋清楚。」沈西涼不在勉強她,丟下毛巾,起身坐在了她的身邊。
「以後?誰給的你以後?我和你沒有什麼以後,就算有,也是見面不相識。」
沈西涼握住她的雙肩,眉眼沉沉,「我說了會解釋給你聽,就一定會,但不是現在,在給我點時間
,恩?」
梁夏睜開他的雙手,好笑的看著他,「憑什麼?沈西涼,你哪來的自信那麼確定我一定會等著聽你的解釋?曾經你也這樣說過,可是結果呢,除了一個接著一個謊言,你最後帶給我什麼了?」
沈西涼的臉白了白,深海般的眸子閃過絲絲痛楚,這何嘗不是埋在他心底的痛。
他抿了抿涼薄的唇,「我現在一一解釋給你聽,雖然晚了點,當年我……」
「我不聽!」梁夏摀住耳朵不停的搖頭,「你別說了,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能抵消當年你的欺騙,你確實騙了我。」
她不要聽,也不會心軟,更不可能心軟,那何必又把當年的傷疤揭開,讓傷害再重現一次,她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和勇氣再次的承受一次那種絕望至極的痛苦。
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生生的卡在喉頭裡,他動了動喉頭,看到她激烈的反抗,最終把話嚥回了肚子裡。
「好,我不說了。」
梁夏平復下激動的情緒,涼涼的看著他,「以後我們少見面,最好是不見面,這次就當是我欠你的。」
沈西涼沉下了臉,冷冷的盯著她,「你就這樣急需跟我劃清界限?」
「是!」
「為了誰?竹馬?靠山?還是一直黏在你身後的跟屁蟲?」
清冷嘲諷的話語傳進梁夏的耳朵,異常刺耳。
「不管是誰,反正不是為了你,沈總,大方點,何必因為一多年前的芝麻大的小事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耿耿於懷?」
「……」
沈西涼攥緊了身側的拳頭,冰涼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芝麻大小的事情?你認為你跟一個男人睡過無數個夜晚是芝麻大小的事?」
「沈西涼!」梁夏被氣紅了臉,憤然的瞪著他,他犀利諷刺的話刺疼了她的心。
「我有說錯嗎?你對睡過的男人無所謂,可是我不行,我他媽沒你灑脫!」沈西涼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紅著一雙沖血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面前這個冷血的女人。
「無·恥,下·流,你死去!」梁夏紅著眼睛用上腿腳狠狠的朝他招呼上。
她要打死他,打他的口無遮攔,打他的話還能輕易的傷害到自己。
沈西涼靜默的坐在那裡,挺著硬實的背,深深喘著氣由她發洩著自己的情緒。
身體上的痛,哪比得過她的狠心紮在他心上的劇痛。
梁夏發洩夠了,累了,臉頰靠在他的肩膀,輕輕喘著粗氣,「沈奕,我恨你!」
「嗯,我知道。」沈西涼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為她順著氣。
「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嗯,有時候我也恨不得殺了我自己。」那樣就不會承受你給予的痛苦,那種苦太痛,他幾乎無法承受下去。
「可是後來……我就不那麼恨你了。」梁夏揪著他身側的衣衫,輕聲呢喃。
「為什麼不恨了?」
「因為我遇到了一個男人,能真正給我溫暖的男人,他不像你,表面上溫暖,實際上骨子裡卻是冰冷無情的。他真的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最好的男人,他溫柔的時候,能融化了你偽裝起來的一切冰冷,甚至生氣到極致的時候,都是溫溫暖暖的。
沈奕你想像不到,他是多麼好的一個男人,好到我幾乎都不忍心傷害他一絲一毫……」
靜靜的聽著她講述另一個男人的事情,他的心在跟著滴血,即便是再痛,他也想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曾經也走進了她的心裡。
「可是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他卻捨不得碰我,我生平第一次毫無廉恥的去引·誘他,被他當做是小孩子惡作劇,好好的批評了一頓。我跟他住在一起兩年,兩年啊,他都能忍住不碰我,你說這是為什麼?」
梁夏抬起頭看他,晶亮的眸子閃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