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2聲音太小沒聽見 文 / 百歲大人
梁夏很無奈的趴在地上,由身後的男人在自己潔白毫無瑕疵的背上「為所欲為」。
宋嘉卓「撫摸」著身旁這句白如玉般的細滑肌膚,心臟猛烈的狂跳著。
他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愣頭小子,女人也經歷過不少,可是眼前這個女人,還還第一個令他臉紅心跳的人。
他有種想想把她佔為己有的衝動,這樣的美好他不想讓給任何一個男人。
梁夏感覺背後一陣沏心的涼意,甚至是涼到了骨子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怎麼了?弄疼你了?」
梁夏倏地爬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到熟悉的人,她舒了口氣,不顧對面男人的詫異,拿過他手裡的防曬油自己塗了起來。
身體每一部分都塗好後,她起身,拍拍屁股,衝著依舊坐在地上的男人燦然一笑,「要不要比比,看看誰的水性更好?」
男人像是被蠱惑般,呆呆的點頭,順從的跟在她身後,隨著她踏進那片火熱的海洋。
梁夏急需跳進海裡,躲避那股子灼熱而冰寒刺骨的眸子。
這些年她一直在健身,尤其是游泳,她特別喜歡,幾乎每週都會抽出時間去游泳館游上半天。
她像條滑溜的美人魚,輕鬆自在的暢遊在自己的領域,不時的回頭抽眼緊跟在後的男人,她清朗的笑笑,繼續往前游去,
不知不覺便到了海灘深一點的地方。
梁夏感覺自己游了好一會兒,回過頭,發現自己已經離海邊有點兒遠。
回頭再看,沒有找到宋嘉卓的影子。
這邊的海浪也大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會很危險,想也不想,正打算往回游,可是剛游幾步,腳踝一痛,似乎是被什麼咬了一樣。
她憋了口氣,潛到海水下面去看,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一條細細的東西在海水裡遊蕩,她看著那小東西朝著自己游來,腦子亮光一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海蛇?這裡怎麼可能有海蛇?
她正詫異,那小東西很快就游到她的身邊,她大驚,慌忙閃過,可惜岔了氣,嘴巴張開,灌進了一口鹹水,嗆得她差點兒背過氣去。
她掙扎著鑽出海面,還沒來得及驚呼,腳踝一陣抽痛,似乎是抽筋了。
身體失去支撐,漸漸往下沉去,她撲通著雙手,向著岸邊求救,可惜,她這裡離岸邊太遠,幾乎是沒人看到。
在她失去力氣,絕望的閉上雙眼往下沉的時候,不知道是岸上誰的驚呼一聲,有人跳下了海,向著這邊游了過來。
片刻,梁夏覺得身體撞入一個硬實的胸膛,同時被一個結實的臂膀脫了起來。
有人在海裡給自己不停的渡氣,直到她被拖出海面,重新呼吸道新鮮空氣。
她軟趴趴的趴在男人懷裡,被他抱到岸邊,平方放到沙灘上,擠出堆積在肚子裡的海水,快速處理好被舌咬過的傷口。
然後被人拿毛巾裹起,輕輕的抱起。
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了兩個人的爭執,是誰,她不知道,但是這個畫面卻是那麼的熟悉,似乎很多年前,在某個地方,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只是那時候救她的是那個人,如今又是誰呢?
梁夏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被暗色的壁燈晃了一下眼睛。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的麻痺漸漸散去,可是渾身還是沒有多少力氣。
她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她還在酒店的房間,她的眼睛觸到沙發上一件深色西服外套時,立時清醒了過來。
這裡雖然是酒店,但卻不是她的那個房間!
她驚慌的想要跑起來,渾身渾身軟弱無力,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房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男人。
他雙手提著剛剛從醫院拿回來的藥,看見床上坐著的人正愣愣的看著自己,冷冰冰的掃她一眼,「醒了?」
「是你救了我?」梁夏愣神的看著他,有點兒不可置信。
「你想著是誰?盛景然?陸辰?還是那個愣頭小子?」嘲諷的話語從他涼薄的唇裡吐出,多少帶了點酸氣。
「你說話能不能不陰陽怪調的。」梁夏白他一眼,動了動有點兒麻的雙腿。
沈西涼逕自走到床邊,把藥放在床頭櫃上,回到廚房斟了杯水端了過來。
到處幾粒藥丸,粗魯的塞到她的嘴裡,順勢壓上了水杯。
梁夏被迫吞掉了藥丸,因為喝的太極,不小心嗆到了,猛烈的咳嗽起來。
沈西涼忙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真是出息,喝個水都能嗆到,你活了二十多年,是越活越回去,智商跟年齡到成了反比。」
梁夏忍著肺部的難受狠狠的剜了這個毒舌男人一眼,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沈西涼見她不咳了,從那兜子藥裡翻出一個青色幾乎透明的小瓶,擰開蓋,濃烈的藥酸味很是難聞。
梁夏皺著嬌俏的鼻子,擰眉問道,「那是什麼?」
沈西涼瞄她一眼,一把掀開被子,拉過她一隻大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裸露的肌膚接觸到空氣中,冷不丁一陣哆嗦,梁夏這才後知後覺,發
現自己下·身空蕩蕩的,竟然連小內內都沒穿,全身上下只是一件舒適的白色睡袍。
她老臉一紅,急忙掩蓋住就要暴露的春·色。
「你幹什麼……」
梁夏想要抽回暴露在空氣裡的白希長腿,被某人狠狠按住,動彈不得。
「喂,沈西涼你幹嘛?喂……」她尖叫著,不停的扭著身子踢騰著雙腿。
沈西涼死死壓住她的裸露的長腿,修長的手指在青色小瓶裡沾了點藥膏,輕輕的塗在她受傷的腳踝。
肌膚上冰涼的觸感,讓她驀地安靜下來,不再動彈,傻傻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給自己上藥。
沈西涼微垂著頭,一臉專注的盯著她的傷口。他刀削的下巴倔強的繃著,好看的唇形緊緊抿著,高蜓的鼻樑孤傲的挺立著,黑密濃長的睫毛微微垂著,面對著他精緻的側臉,梁夏惹不住嚥了嚥口水。
上好了藥,沈西涼沒好氣的丟開她的大長腿,害的她差點跌倒在床上。
她憤憤的瞪他一眼,急忙拿被子把自己裹住,深怕被他再窺去一點兒。
沈西涼斜她一眼,很是鄙視她的行為。他收拾好藥,去洗手間洗了下手,看了眼床上發呆的女人,「想吃點什麼?」
「謝謝你……」
梁夏彆扭的扭著臉,諾諾的小聲說了句。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沒聽見。」
梁夏閉了閉眼,扯了扯嗓子,故意放大聲音,「我說謝謝你!」
沈西涼哼了一聲,打開燈,瞬間這個室內亮如白晝。
「怎麼個謝法?」
「什麼?」
「你說謝謝我,那怎麼個謝法?」
「我請你吃飯。」梁夏搔搔微亂的長髮,真誠的看向他。
「簡單的一頓飯就能把救命之恩抵消掉?你還真會做生意。」冷冷的嘲諷從他的嘴裡飄出,梁夏剛剛對他萌生的那點兒好感,徹底消散。
「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就能怎樣?」沈西涼坐在沙發上,真個身體疲累的靠在上面,拿起茶几上的煙,點燃了一支。
梁夏皺了皺眉,看到他吸煙的熟練動作很是刺眼,「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沈西涼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吸著煙,頓時房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梁夏看不下去,掀開被子下了床,邁著虛軟的腳步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毫不客氣的奪過他嘴裡的煙,狠狠的攆滅在煙灰缸裡。
「別吸了,對身體不好。」
沈西涼幽深的眸子亮了亮,嘴角急不可察的勾了勾,「你還知道關心我?」
「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管不著,總之謝謝你救了我,如果將來你有什麼麻煩我一定會義不容辭的幫你。」
梁夏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卻堪堪避開他的眼睛,他眼裡的眸色太深,她怕自己會有片刻的沉淪,所以只好逃避的躲開。
沈西涼深深的看著她,「我只要你離開盛景然,回到我的身邊。」
「那不可能!」梁夏冷清的決絕,絲毫不給他一點兒的機會。
「你就那麼恨我?」沈西涼苦澀的扯扯唇。
「我不恨你。」
心莫名的被紮了一下,梁夏強忍住不適,避開他晦澀不明的目光,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不恨嗎?」沈西涼輕聲呢喃,似乎對她的答案很是質疑。
梁夏拉開門,頓了頓,「沒有愛,哪來的恨,我不恨你,但是也不會再愛你。」
門,重重的闔上,室內清冷一片。
沈西涼一手附在眼睛上,嘴角自嘲的扯了扯,「不愛了嗎?那你愛誰?重新回到你身邊的小竹馬嗎?」
梁夏出了門口有點後悔,她就這麼出來了,浴袍的下光裸的雙腿,在樓道裡,被風吹得泛起陣陣涼意,不停的打著哆嗦。
她順著前面慢慢的移動著,擋著臉,盡量避開路過的人。
剛走幾步,前面一雙高跟鞋,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頭的瞬間,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了下來,打在她白淨的小臉上,落下清晰的五指紅印。
「宋梁夏,你這個賤·人,真不要臉,你還說沒有勾引西涼,你這個樣子從他的房間裡出來,你……」
姜佳佳的尖叫迴盪在空曠的樓道,立馬引來一些人的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