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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今天晚上立馬給我走人 文 / 百歲大人

    梁夏在醫院療養了三天,她再也受不了這三天被人當成豬養,強烈的要求出院回家,蕭禾擰不過她,把她轟出去讓她自己去辦出院手續,自己窩在她的病房整理她的衣物。

    梁夏換上一條米色長裙,拿著包包去了辦理出院手續。經過一樓大廳時,無意中瞥見沈西涼的助理崔斌急乎乎的在跟醫生爭辯著什麼。

    她無意聽取他人的秘密,可是經過二人的時候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

    「醫生,姜小姐沒有什麼大礙吧?沒有吧,沒有是不是?」崔斌像個萌萌的寶寶,希望得到大人肯定的回答。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有沒有病是你說了算嗎?」老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黑著臉訓斥他。

    崔斌一聽,人立馬蔫了,耷拉著雙肩,一個勁兒的歎氣,「哎,她怎麼能生病呢,沒病的時候就已經很難伺候了,這一生病跟是不得了,我還不脫層皮啊。」

    老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略有失望的搖了搖頭,「年輕人,女朋友病了,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是個男人就該好好照顧她。」

    崔斌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誰說她是我的女朋友,他是我老闆的女人,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老醫生的嘴角抽了抽,徹底對這個年輕人無語了。

    梁夏頓了頓腳步,扯了扯嘴角,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經過。

    崔斌無意中撇到身邊經過的梁夏,驚得長大了嘴巴,手指著她,磕磕巴巴的說,「你,你,你是……」

    梁夏斜眼瞥他一眼,眼裡的鄙視顯而易見,噎的崔斌說不出後面的話。

    尚業

    崔斌一陣風似的刮進了總裁辦公室,把姜佳佳的病例放到了自家總裁面前。

    沈西涼淡淡的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件,「這是什麼?」

    「姜小姐的病例啊。」

    「你應該給醫生。」

    「不是您說的,姜小姐的一切行動都要向您匯報。」

    沈西涼冷冷的眼神飄來,崔斌只覺得周圍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難道他說錯了,最近他家總裁派他一直跟著姜小姐,這不是一種變相的在乎嗎,小說裡的總裁對鍾情的女人控制欲都是很強的不是嗎?

    「以後我不想再看類似無聊的事情。」

    無聊嗎?

    崔斌被自家總裁黝黑眸子裡的深邃怔住,呆愣了片刻,驀地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興奮的八卦起來,「您猜我在醫院看到了誰?」

    沈西涼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似乎對他的八卦絲毫不感興趣,埋頭轉著精緻的鋼筆閱覽著一篇一篇的件。

    崔斌毫不在意他的冷場面,顧自興奮的說著,「我碰到了那位,就是盛世那位有名的助理小姐,對,是梁小姐……」

    「茲」筆尖劃破紙張的尖銳聲音,硬生生打斷了崔斌接下來的話。

    沈西涼驀地抬起頭看他,沏涼的黑眸散出一片寒涼,「你說什麼?」

    崔斌嚇了一跳,縮了縮肩膀,沒了說話的底氣,「我,我在醫院碰到了梁小姐。」

    「她去醫院做什麼?」

    「好像是,是辦理出院手續,似乎是誰住院了。」

    沈西涼微微擰起了眉,一隻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扣著桌面,「她已經沒有親人了,誰會住院呢?」

    他的輕聲呢喃,被耳朵尖利的崔斌聽了進去。

    「會不會是她自己?」

    他的猜測引來沈西涼冷冷的一劑眼光,得,又觸到霉頭了。

    崔斌正在無限的感慨自己的助理不好當,沈西涼幽幽的話語飄了過來,「你去查一下,她去醫院做什麼,我要詳細的資料。」

    崔斌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總裁,順便掃了眼被遺忘在辦公桌角落的那張病例單。

    「還不快去,等著我自己去查嗎?」

    沈西涼微微瞇起鳳眸,崔斌倏地顫了一下,急急的退了出去,關上門的瞬間,匆忙抹去額角的那滴汗水,差點兒又被發配了。

    崔斌不愧是尚業總裁的得力助手,不出半天把一個人在醫院幾天的全部資料,都查了個全面,就連人家幾時上廁所,在裡面待多長時間都記錄的及其清楚。

    他這種bt的資料,極端的取悅了自家總裁。

    沈西涼送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美得他都找不到北了,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崔助理?」

    「是,總裁,您有什麼吩咐?」

    「你該出去工作了。」

    「……」沈西涼毫無溫情的話,徹底打擊了他,崔斌耷拉著腦袋,蔫蔫的出了辦公室。

    沈西涼收回視線,落在桌前那份資料上,每看一頁,英挺的俊眉就擰緊幾分,看到最後,手裡的紙幾乎變得皺巴巴。

    高燒,住院,精神失常,療養,一些他想不到的字眼深深的扎進他的心臟,止不住的心疼。

    她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這些年,她究竟幹了些什麼!

    r/>沈西涼倏地起身,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單臂撐著玻璃,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向盛世的方向,墨黑的瞳孔,在玻璃的反光下,閃著晶亮的光芒。

    盛世

    梁夏一副做錯事的小媳婦樣,老實巴交的垂頭站在盛景然面前,硬著發毛的頭皮,對著他滿臉的狂怒。

    「別跟我裝了可憐,我不是媽,不吃你那套!我告訴你,梁夏,現在立馬,給我停職,我定了去法國的機票,今晚上立馬給我走人。」盛景然按著突突跳著的太陽穴,抑制住上前掐死她的衝動,一臉鐵青的瞄著她。

    這該死的丫頭,竟然瞞著他私下裡去見江正,她是越來越大膽了!

    要不是今早寄來的那張他們在旗煌門口的照片,他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真是氣死他了!這次絕對不會輕饒了這丫頭!

    「哥……」梁夏企圖走撒嬌的緩和路線,誰知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狂怒的眸子狠狠的瞪著她,好似她再有一不慎,就會被狠狠的修理一頓。

    「媽那裡我已經打好招呼,今晚上就走,別讓我在洛城再看見你。」

    「我不走!」

    「你敢!」

    「有本事你打折我的腿,強硬把我拖走!」梁夏不知哪竄來的勇氣,不怕死的梗著脖子跟他對抗。

    「你以為我不敢?」盛景然咬牙切齒的說。

    梁夏剛想反駁些什麼,盛景然快她一步按了內線,「阿兵,把家法帶過來!」

    「卡」,盛景然狠狠的掛了電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就等著好了,看看是你的皮硬還是我盛家的棍子硬。」

    梁夏哆嗦一下,她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惹怒了盛景然,如果不妥協,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她乾笑兩聲,試圖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箭撥弩張的氣氛,「哥,你別生氣,我去還不行嗎,家法就算了吧。」

    梁夏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盛家所謂的那個「家法」!

    想當年,盛景然搞大蕭禾的肚子,被蕭禾無情的拋棄後,有過一段時間的自暴自棄。

    被他那個奇葩媽知道後,把他的上身撥了個精光,讓他跪在盛家祠堂祖宗面前,抄起家法狠狠的撩在他厚實的背上。

    當時就算是盛景然這個剛硬的漢子,被家法懲罰後,三天都沒能下來床,更何況她這一流的弱女子。

    想想都覺得可怕,她打了個哆嗦,看著盛景然絲毫不為所動的臉,背脊莫名的爬上一股寒意。

    她慢慢後退,到門口,咧嘴一笑,「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嗎,就這一次,一次?」

    「知道錯了?可惜晚了!」盛景然驀地起身走向她,梁夏嚇得尖叫一聲,破門而出,一路頭也不回的往樓下狂奔。

    正好要敲門進來的郝偉見到這陣勢,快速閃身,讓開路,讓這兩人一前一後的跑著。

    在電梯口,梁夏被盛景然抓住了衣領,求饒服軟已經不管用,正在她絕望的時候,電梯突然大開,蕭禾挺著大肚子,拎著飯盒,瞇眼看著廝打在一起的兄妹,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就算你們哥倆歡迎我,也不至於用耍猴的方式吧。」

    「……」

    「……」

    盛景然鬆開梁夏,大步快打老婆面前,攬上她的腰肢,拎過她手裡的飯盒,生怕她累著一丁點兒,「不是讓你老實在家待著,快生了還到處跑。」

    「嘁,好早著呢,我一個人在家待著悶得慌,倒不如來著看著你們哥倆耍猴戲呢。」

    盛景然一臉黑線,狠狠的瞪了梁夏一眼,要不是她一個勁的給他做,他能動那麼大的氣嗎,理智都沒了,大總裁今日可是徹底沒了臉面。

    「餓了,吃飯!」盛景然臭著臉把蕭禾帶進辦公室,狠狠的把門砸上,杜絕外面看熱鬧的一切視線。

    梁夏撇撇嘴,暗自舒了口氣,這公司暫時是待不下去了,為了保命,她還是老實的「消失」一段時間吧。

    梁夏回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提著包包,打車去了機場,她並沒有聽盛景然的安排去法國,而是買了一張飛向馬爾代夫的機票,戴上墨鏡,進了安檢入口。

    而機場的角落裡,一個黑衣男人,小心的打了一個電話,「總裁,是,她去了馬爾代夫,剛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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