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7死沒出息的 文 / 百歲大人
陸辰想做回護花使者,可某人根本不給他這個面子。他把人放到公司,在某人的強勢遣送下,灰溜溜的開車走了。
梁夏坐上自己的愛車,開回了家。
回到家,她衝進浴室,洗去自己一天的繁重。
穿上白色的睡袍,拿出一瓶從盛景然那裡淘來的紅酒,順帶一隻高腳杯,慢悠悠的踱到陽台,躺在舒適的躺椅上,仰望著滿是星星的天空。
一杯紅酒緩緩滑進肚裡,胃裡冰涼一片。
她瞇著眼望著那顆最亮的星星,微微扯了扯唇,自言自語道,「明明是你不想要的,為什麼看到人家幸福你還會心酸,女人啊,還真是只奇怪的動物,但願來時不要再做女人。」
摟的對面,一個高大身影矗立在黑漆漆的陽台,手裡燃著一隻煙,默默的注視著這邊。
女人,你又為誰在煩惱了?多年後,你可記得,當初那個陪你走過一段青蔥歲月的陽光少年,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幾個月,可卻在他的心上印上了一輩子。
幾杯酒下肚,梁夏覺得有點兒醉了,大腦開始混沌起來。她慢慢撐起身子,腳步輕浮的走進屋裡,陽台的窗戶都忘了關,躺倒最近的沙發上,呼呼睡了起來。
吹風喝酒的後遺症無非就是頭疼感冒,梁夏正好也中招了。
一大清早,在辦公室裡,噴嚏不斷。
郝偉看不下去,午飯的時候直接扔下一盒感冒藥,跟著自家老闆匆匆離開,趕往工地,當然把她排除在外。
梁夏吞了兩粒感冒藥,趴在辦公桌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個下午,直到臨近下班,那個惱人的電話響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夠到電話,「喂,你好,哪位?」
「梁小姐,我是江正。」
梁夏的腦子有半刻鐘的模糊,想到什麼,驀地清醒了過來,「江,江總!」
「是,下班了吧,我的車在樓下。」
掛了燙手的電話,梁夏愣怔了片刻,匆忙衝進洗手間,簡單的把自己梳洗了一番。
她抓緊包包,快速下了樓。
在公司樓下,看到江正的豪車,她猶豫了幾秒,最終坐了上去。
自從她上車,江正那赤果果的視線就一直黏在她的身上,不懂分毫,那犀利的眼神毫不掩飾裡面蘊育的強大*。
梁夏感覺自己好像被八光了衣服,被人看,渾身起了倒刺,十分的不舒服。
豪車一直開向洛城的頂級飯店旗煌,江正帶著她進了一間預定好的豪華包間。
幾十人的大桌子上只有他們兩個鄰靠而坐。
看著慢慢一桌子的豪華菜色,梁夏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江總,您何必這麼浪費。」
「誒,梁小姐是江某最尊貴的上賓,當然要最好的招待,別跟江某客氣,朋友一場應該的。」江正笑笑,拎起筷子率先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她的盤子裡。
梁夏躲開他那曖昧的目光,訕訕一笑,「謝謝,我自己來就行。」
「能為梁小姐服務也是江某的榮幸。」說著他又夾了塊肉放到她的小盤裡。
梁夏看著盤子裡被他添上的飯菜,胃裡直翻疼,明明很餓,但是看到他親手佈置的菜,就再也沒有吃下去的欲·望。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梁夏覺得自己整個人的精力都快耗光了。
吃完飯,江正沒有要走的心思,還在跟她扯著自己的發家史。原來他也不是什麼天之驕子,而是從一個暴發戶慢慢發展,建立起如今的江宇集團。
江宇真這人有著一般商人的精明,更勝過一般商人的好色。就在梁夏快要忍不住想要走人的時候,江正率先起身,紳士的想要送她回家,被她委婉拒絕。
笑話,今天能出來跟他吃頓飯,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如果再把他領到家的範圍之內,被那夫妻臉知道了,可真會要了她的命。
走出包間,包間對面的門正好打開,兩廂的人就那麼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對面。
「梁夏,真巧,你也來這裡吃飯?咦,這不是江叔叔嗎,你還認識我嗎,江叔叔,我是佳佳啊。」姜佳佳挎沈西涼的胳膊,對著對面出來的梁夏微微一笑。
姜佳佳一身粉色公主裝,長髮披肩,看在江正眼裡自然是眼前一亮。
「你不就是羅家那丫頭嗎,你什麼時候來了洛城,你父母還好嗎?」
「他們很好,江叔叔你這是?」姜佳佳看了梁夏一眼,明知故問。
「江某今日有幸,能請梁小姐吃個飯。你們這是……不會是商量婚期吧?聽說你們的好日子近了,到時候可別忘了請叔叔來喝杯喜酒啊」
姜佳佳羞澀的笑笑,她身邊的另一個高貴女士,替她回答了,
「既然是喜事,哪裡會忘了江總,到時候你一定要來賞臉。」
「一定一定!」
羅琪包養極好的臉上,露出傲人的深情,她瞥了梁夏一眼,看著對著自己笑的格外假外加噁心的男人,她心裡從未有過的暢快。
那清高的女人要是知道她的女兒有一天,靠出賣身體過活,會不會死都不會瞑目?
梁夏靜靜的站在那裡,聽著母女兩
兩人的交談,心裡一直冷笑。
相對於另一個安靜的人,他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別開視線,似乎根本不認識她這個人。
心莫名的升起一股煩躁之氣,梁夏忍著頭疼,在那三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很沒臉色的輕咳了一聲,江正會意,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匆匆結束了和羅琪母女的談話,帶著她一前一後的離開旗煌。
在經過沈西涼的瞬間,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只覺得有股冰寒至極的視線緊緊扣在自己的身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不自覺的回了一下頭,正好看見那一家「三口」跟在後面,熱切的聊著。
梁夏晃晃腦袋,狠狠的自我鄙視了一番。
出了旗煌,她沒等江正開口,打了一輛車,匆匆到了別,快速讓車子離去,好似後面真有什麼洪水猛獸。
梁夏坐在車後,雙手揉著發疼的腦袋,腦子裡還在迴盪著剛剛在走廊裡的那一幕。
他們率先往外走,後面緊跟著幾步之遙的姜佳佳母女們。
她清楚的聽到,姜佳佳撒嬌的聲音,「西涼,你喜歡什麼樣顏色的禮服?」
「不管什麼顏色穿在你身上都好看。」
清清淡淡的嗓音,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寵·溺,就像魔音一眼,刺激著她的耳朵,讓她本是平靜的心湖,再次掀起波瀾。
腦子裡有一段本以為模糊了的記憶,現在想起來卻是越發的清晰,似乎就是發生在昨天般。
身著t恤牛仔的少女,對著鏡子擺弄著從便宜集市上淘來的衣服,她拿了件白色的無袖長裙,在身上比了比,看著還可以,興奮的回頭問坐在一旁翻閱報紙的清爽男孩,「你看我這件衣服怎麼樣,漂亮嗎?」
男孩從報紙裡抬起頭,衝她寵·溺一笑,「好看,我媳婦穿什麼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去死!」女孩把衣服狠狠丟向他,抱著被她挑剩下的一對衣服,氣呼呼的離開,身後傳來男孩乾淨清爽的笑聲。
梁夏狠狠的捶了捶頭,「死沒出息的,不是說叫你別想了嗎,你還想什麼,犯賤啊……」
前面開著的司機大叔,看到車後自虐的乘客,急忙勸上兩句,「姑娘,完事要想開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事情再難,你也別傷害自己的身體,那樣是不對的,身體髮膚受制於父母,米傷害了自己……」
「謝謝你大叔,我只是簡單的頭痛,」梁夏及時打斷他,不免腹誹,他是開出租車的還是講語的老師,什麼狗屁大道理簡直一條不通。
接連幾天,梁夏一直被江正的電話騷擾著,她是拒絕了一次又一次,有時候她被吵得煩了,真想坡口罵他幾句,可是想到公司的現狀,她咬牙忍了。
梁夏拒絕了江正的邀請,叫來盛景然的秘書,找了幾分最近今天的娛樂報紙,消遣一下。
報紙頭版新聞上醒目的幾個大字,刺得她眼睛微疼。
「尚業即將於羅氏締結連理」
她煩躁的都掉報紙,抓了抓頭皮,心在這一刻酸楚的厲害。
她閉了閉眼,深深吐出一口氣,把自己從頭到腳狠狠的罵了一遍。
這也許就是女人的通病,曾經屬於過自己的東西,即便不要了,但是當看到別人珍寶一眼捧在手裡,心裡多少還是會不舒服。
梁夏斂去心頭的酸楚,拿上車鑰匙,起身下了樓,開上自己的愛車,開往郊外,在通暢無阻的公路上,把油門踩到最大,飆了十幾分鐘後,停在了海岸邊。
金燦燦的陽光燃燒了海上的大半個天空,紅艷艷的一片。她掏出一根女士香煙,點燃,抽了起來。
自從那件事後,她學會了抽煙酗酒,狠狠的瀟灑了一段日子,後來別生機盎然發現,斷了她幾個月的經濟來源,硬是逼著她把煙酒給戒了。
她偶爾只是在心情異樣煩悶,又找不到發洩渠道的情況下,靠著煙酒來麻痺自己的神經大腦,哪怕是得到片刻的自欺欺人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