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79.某零件不再是擺設 文 / 鳳無夕
黎人安驚呆了,他沒聽錯吧,哥哥?紀明淳?l是紀明淳?……不,不對,l和紀明淳分明同時出現過。可是……帶著面具,真假也難說……
不僅黎人安,就連紀明澤也很驚訝,這個傳說中的l為什麼叫他哥哥,他腦海裡閃過很多想法,又一一否認,最後,仍是沒有結論。
l似乎很享受兩人驚定不疑的神情,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才故作懊惱道:「看我,都忘了哥哥並不知道,」嘴角勾勒出似嘲非嘲的笑,「有我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存在。」
瞳孔微縮,腦海中飛速的掠過許多鏡頭,最後定格在一張逐漸清晰的臉上,紀明澤神色冰冷。
l話一落,黎人安又呆住了,同母異父……他記得謝碧琳說過,紀明澤其實並不是她親生的,而是她姐姐的兒子……這麼說,l……黎人安現在明白l為什麼要帶他兜圈子了,原來他想引出來的人,並不是他,而是紀明澤。
「我為什麼不知道?」紀明澤表情淡淡,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哈,你不信?」l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母親大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紀明澤垂眸,「那也不代表,你說的,就是真的。」
「現代科技那麼發達,驗驗就知道了,我有必要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話麼?」l語氣緊繃的說完,後又放鬆了聲音,「不過你信不信,都不重要。」
紀明澤面無表情,「既然是同胞,為什麼要做那麼多手足相殘的事?」
「哈哈哈……」紀明澤剛一說罷,l忽然放聲大笑,片刻後才收起笑聲,連連點頭,「問得好!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是啊,為什麼呢?」l斂起表情,眼中透露出冰冷,「為什麼,你竟然還來問我為什麼。」
紀明澤微微瞇眼,「我應該知道麼,剛才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個弟弟。」
「哼。」l冷哼了一聲,一大片煙霧驟然在眼前升起。
待煙霧散去,l已開著車揚長而去。
車子前窗伸出一隻手朝他們揮了揮,l的聲音隨後傳來,「有緣再見。」
黎人安剛想問追不追,話到嘴邊,卻看到紀明澤神色莫測的站在原地不像要追的樣子,又自動噤了聲。
半晌,紀明澤才低聲開口,「走吧。」
黎人安不敢有疑,趕緊跟上。
車裡氣氛滯默,l神秘的面紗好不容易被揭起了一點,結果竟然爆出一個更讓人震驚的身份,而且似乎……黎人安偷偷的看了紀明澤一眼,勾起了總裁不好的回憶。
正當黎人安冥思苦想著如何安慰紀明澤時,就聽紀明澤輕聲開口。
原來,紀明澤的親生母親是養母的同胞姐姐,叫謝碧芝,雖然是雙生子,容貌相似,但兩人的性格卻有很大的差異。
那時,謝家扎根在m國,也是富裕有涵養的大家族。而謝家本部這一支,又只有謝氏這一對同胞姐妹。按理說,在這種情況下,謝氏姐妹不是被教導的知書達理、溫婉端莊,就是被寵得無法無天、驕傲自滿,但事實卻並非如此。謝碧琳確實很賢良淑德沒錯,但謝碧芝的做法卻讓人匪夷所思。
她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卻不知受了什麼歪風邪氣的熏染,竟然自甘墮落去z國當□□,而且怎麼打怎麼罵都死強著不肯回頭,直氣的謝父與其斷絕父女關係。
從此,姐妹倆一個生活在m國,一個生活在z國,剛開始,謝碧琳還會好言相勸,可每次都遭到謝碧芝的污言辱罵,漸漸的,便沒了聯繫。
紀小澤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在他的記憶中,只有母親一個人。而所謂的母親,則每天都畫的濃妝艷抹,穿的風騷露骨,每天被不同的男人摟進房,接著上床。
很多時候,她根本就不管房間裡還有他這個小孩,當著他的面就極其放蕩的在床上和男人做著原始運動,甚至,不止一個。也有的時候,她會嫌他礙事,把他關進櫃子裡,聽著外面各種□□的聲音。
紀小澤於是落下了陰影,孩童本應最純淨的眼睛,卻被污穢的場景污染。小小的他慢慢有了錯誤的認知,這種事,是人世間最骯髒最恐怖的事情,對此,他又厭惡又害怕,卻不敢出聲制止,因為從小,打罵便是家常便飯,紀小澤怕了。
而保護屏障,也是從那時開始產生的。每當面對這種事情時,紀小澤的無措彷徨使得另一個人格慢慢出現了,那就是如今的紀明澤。
也就是說萌萌的紀小澤在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才是主人格,而狂帥酷霸拽的紀明澤才是副人格,由於主人格的軟弱,曾經的副人格慢慢取代曾經的主人格,成為現在的主人格。而紀小澤因為有了紀明澤的庇護,就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裡,幾乎不出來,只有當受到刺激時,才會出現。長此以往,心智便一直維持在幾歲的孩子。
但紀明澤再強,在當時,也不過是從一個七歲孩子的體內分裂出來的,很多事情,仍是無可奈何。
這樣的日子,直到七歲的時候才結束,那一年謝碧芝突然不知所蹤,紀明澤被謝碧琳帶回m國。
可是孩子的心裡最容易留下陰霾,童年的經歷帶來的影響就是,紀小澤有幽閉恐懼症,紀明澤性冷淡,而他們住在同一個身體裡。
有這樣的媽,說他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確實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如果年紀差的很少,紀明澤太小,也不一定記得什麼。或者按年齡來算,l是他母親失蹤後生的也不是沒可能。只是他們一開始就沒往這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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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養父養母對我很好,就像親生的一樣,但我始終覺得,我是寄人籬下的拖油瓶。」紀明澤低垂著眼,這一刻,顯得很脆弱,「我不能告訴他們,我不行……是因為我覺得那件事…很噁心。太噁心了。」紀明澤又強調道。
黎人安心疼這樣的紀明澤,小小年紀就承受了他不該承受的,以至於在日後的成長道路中,陰影始終尾隨不去。
「明澤,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它是兩個相愛的人情到濃時必然會發生的事,而它的產生,會使愛更添一份甜蜜,因而是愛戀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少了它的愛是不完整的。」黎人安柔聲勸導著,試圖解開紀明澤的心結,「沒錯,的確有很多人單純為了追求快感或者純粹為了金錢交易,而做這種事,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把所有的性都全盤否定。就像愛情,很多人都嚮往美好真摯一生一世的愛情。但在現實中呢,有物質、利益摻雜的愛情比比皆是,可同時,也確實有很多感人至深值得傳頌的戀情。人性有很多醜陋的部分,也有很多美好的部分,當你遇到那些醜陋面的時候,如果你害怕,如果你被它影響,那你就失敗了,那些好的東西也會被它漸漸腐蝕,最後你的世界就會一片黑暗。我知道那時候你還很小,那些事情對你的衝擊力太大,但現在你大了不是麼?你有足夠的能力來明辨是非,為什麼不能打敗你心裡的那個小惡魔,將他連根拔起,消除殆盡呢?」說到最後,黎人安有些激動。
紀明澤沉默,神色微有動容,顯然黎人安的話對他還是起到一點作用的,但也僅限於此,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的心結仍沒有解開。
黎人安一咬牙,「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將座位放倒一點,黎人安跨坐到紀明澤身上,雙手抱緊他的脖子,緊貼著他的身體,嘴唇湊過去輕輕舔了舔他的嘴角,然後是下巴,喉結,最後回到耳垂,往他的耳朵裡吹了口氣,用輕柔的聲音蠱惑道:「仔細感受。」
車子是停靠在無人的街邊的,車裡沒開燈,如果不是車子時劇烈時輕微的震動,可能還看不出異樣。
但車實在抖得厲害,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裡頭在幹什麼事,幸好黑燈瞎火,道路偏僻,沒人經過。
直到天微亮時,車子才算沒了動靜,沉眠下來。
黎人安被折騰了一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他一動,腰就疼的像被人對折了一晚,而事實也差不多。
黎人安捂著差點斷掉的腰,無精打采,三十歲的精華,真不是人能承受的。早知道紀明澤看了那麼久心理醫生都看不好的病被他一□□就輕易破解的話,他死也不會那麼主動!
而紀明澤,首次嘗試,就是無比刺激的車震,不要太滿足,飽餐一頓後,這會兒睡得正香。
…………
生日宴上嘔吐昏迷的那個女人被送進醫院,搶救及時,已經沒什麼大礙,目前還住在醫院裡。
她中的是一種叫龍葵鹼的毒素,微量龍葵鹼可被人體代謝,不產生傷害,但劑量稍微重一些則會引起中毒反應。
紀仲伯向此女以及其家屬道了歉,還做出一些賠償。
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又出於對紀仲伯為人的信任,那晚的事情,都沒再追究。
同時,黎人安還收到消息,目前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黎一正忽然自殺,死因是安眠藥服食過量。
巧合的時間,同樣的死法,讓黎人安不得不懷疑這事是l做的。
紀明澤查了那天l開的車的車牌,結果卻只是輛失車,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儘管有了一定的方向,可惜一調查,仍是一無所獲。
l這個人,好像從沒在這個世上留下過一點資料,就像,他並不存在世間一樣。
最讓黎人安苦惱的是,紀明澤自從恢復了某項功能後,只要有空,就要拉著他滾床單,興致不減反漲,就像要把這些年錯過的份都補回來似的。比如現在。
紀明澤慢慢貼近黎人安,伸手摟住他的腰,嘴唇在他臉側以及耳邊流連,暗示性十足的磨蹭著他的身體,嗓音低沉中帶著一份沙啞,「安安……」
感受到頂在他臀上不尋常的硬部件,黎人安狠狠的拍開紀明澤的狼爪,怒道:「走開點,大熱天的,熱死了!」
卻反被紀明澤擁的更緊,「那我們就來做點讓你涼快的事情。」
黎人安:「…………」你是不是說反了?
半擁半拽的把人拖到床上,雙手撫摸著他的身體,紀明澤迫不及待的就要進-入正題。
這幾天讓紀明澤沒日沒夜的折騰,黎人安實在有點吃不消,見紀明澤那急色的模樣,黎人安氣不打一處來,踹了他一腳,沒好氣,「下去,老子腰酸死了,想要找別人去。」
紀明澤身體猛地一頓,正當黎人安有點後悔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就聽到紀明澤欠扁的聲音,
「那地方一直以來只有你碰過,我只對你硬的起來。」
黎人安瞪大眼,正想說話,心中一動,忽而轉了神情,微微苦惱道:「如果那時候給你看病的是劉寶德,你豈不是只能對他勃-起?」
紀明澤:「…………」想到劉寶德那張老臉,什麼興致都沒了。
黎人安滿意,再接再厲道:「總裁啊,不妨告訴你吧,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我就會想到紀小澤曾經頂著你的臉做出的那些幼稚行為。你知道有多少次我都差點忍不住要笑出聲嗎?幸虧我及時制止了我自己。」
紀明澤:「…………」
「哦,我記起來了,我手機裡好像還錄了一段,特別精彩。」黎人安一本正經道。
紀明澤:「…………」
「要不要一起看看?俗話說,好東西要一起分享。」黎人安認真的詢問道。
紀明澤:「……」
「與其討論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不如做點更有意義的事?」紀明澤眼神危險。
黎人安快速的在心裡衡量了一下,體力相差懸殊,他打不過紀明澤,最後鐵定會被他鎮壓。
想罷,黎人安不由往後縮了縮,賠笑道:「總裁,我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會幹那麼無聊的事。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別再靠過來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最後,黎人安仍逃不掉被吃抹乾淨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