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6.黎人安的妙手回春時間 文 / 鳳無夕
「紀明澤。」
以為黎人安會炸毛,結果他卻很冷靜,紀明澤有些興味,「嗯?」
「你是主人格麼?」
「……」紀明澤將手扶在黎人安脖後,把他的腦袋拉近一點,「你肯定我精分?」
黎人安撥開紀明澤的手,撲騰著站起來,「前後差這麼多,要麼精分,要麼易容,要麼故意偽裝,你是哪一個?」
紀明澤微微瞇了瞇眼,「膽兒肥了嘛,知道這麼跟我說話的人都什麼後果麼?」
黎人安遠離了這危險人物一點,小心的覷著他,「什麼啊?死路一條?」
紀明澤笑了一下,笑得很好看,「不是,沒有後果,最多被我……瞪一眼。」
黎人安:「…………………」真慫。
大概是黎人安表現的太嫌棄,紀明澤有點無奈,「我像是會濫殺無辜的人麼?」
黎人安點頭,「像。」
紀明澤:「……」
見紀明澤沒有發火的意思,黎人安立馬蹬鼻子上臉了,帶了點小興奮走近一步,「說真的,你到底是不是精分?」
紀明澤掃了他一眼,眼神不善,「你真想知道?」
黎人安立馬搖頭,「一點也不想。」
紀明澤:「……」
「過來施展你的醫術。」見黎人安有些茫然,紀明澤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沙發上的紅□□藥包。
黎人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紀明澤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治病』或者『針灸』這些詞太露骨,不好,太不好了,我也這麼覺的。這樣吧,以後咱們就管這叫『黎人安的妙手回春時間』。
「……」紀明澤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再這麼脫線,我也要懷疑你是不是精分了。」
黎人安剎那靜了,走到沙發邊拿醫藥包,「把褲子脫掉。」
本以為紀明澤肯定不會聽他的話,結果回過去的時候,紀明澤雖然沒脫褲子,但是褲子拉鏈已經拉了開來,那玩意兒就赤果果的露在外面。乍一看到那猙獰的物體,黎人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環視一周,這才發現屋內的光線變了,遮光簾全都被放了下來,天花板上的射燈也都被打了開來。
黎人安不放心的指指四個角落裡的攝像頭,「那些都關了麼?」
「我不在的時候才會開。」
「奧。」黎人安應完又覺得不自在,這個什麼『妙手回春的時間』怎麼搞得跟偷-情似的。
以一種替人口-交的姿勢半跪在一個男人面前,幫那人推拿針灸那個地方,重生以前,黎人安做夢都想不到他會有今天。
先前吧,和紀明澤不熟,想想自己作為一個有醫德的醫生,就算是這樣也勉強忍了,只當自己是在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可是一旦和紀明澤有些熟悉了,再這麼做的話,總覺得渾身彆扭。
黎人安於是盡量讓自己心無旁騖的投入手頭的工作,但是一想到這東西是紀明澤的,手裡的物件就變得滾燙起來。
好不容易完成工作,黎人安滿意的抬頭,就見紀明澤正專注的看著自己,有些微不自在的轉開目光,一低頭就又看到紀明澤被扎的跟刺蝟似的東西。下手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這會兒一看,好像挺慘的…
「過二十分鐘再……」
「篤篤篤」黎人安沒說完的話被幾聲敲門聲打斷,兩人還來不及出聲,門就被推開了。同一瞬間,黎人安感到肩上一股大力,把他往下推到了辦公桌底下去。紀明澤轉動椅子,把他卡進他自己和桌子之間。
黎人安一低頭,紀明澤那玩意兒離他鼻尖只有幾厘米。黎人安下意識的挺直背脊,想離它遠一點,就聽『彭』的一聲,腦袋撞到了桌子上。
黎人安吃痛,皺著臉揉著撞疼的地方。
可偏偏紀明澤還不滿意,大手一伸,把黎人安又往下壓了一點。
黎人安抬頭瞪了他一眼,卻在低頭的時候嘴唇不好心碰到了那根上。感到放在他肩上的手一緊,黎人安乖乖往桌子底下縮了縮,埋在膝間的臉慢慢染上大片紅暈。
覺得自己正在經歷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目光不經意一掃,就看到老大桌子底下隱隱露出的黑色腦袋和白皙的手背,視線再移上一點,隱約可以窺見老大腿間的巨物還晾在外面……
再看看拉的嚴實的遮光簾,以及老大可以冰凍三尺的臉知道自己正處於事業的危險期,打擾老大的好事什麼的……
紀明澤看著matt,目光森寒,「matt,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這話怎麼聽都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擦了擦冷汗,「那個…老大,我……」想到紀明澤的話把本來要說的『我沒什麼事,你忙』生生嚥回嘴裡,硬著頭皮道:「老大,顧錫接了部新電影,打算跟何謹合作…………」巴拉巴拉說了一串總算扯完停了下來,戰戰兢兢的瞄了眼不說話的紀明澤。
靜了半晌,就聽紀明澤冷冷道:「就這麼點小事?」
心道,現在對你來說有什麼事是大的麼?果然發-情的男人就是只失去理智的野獸。嘴上連連道:「老大我錯了,我不該沒等你同意就進門,我以後鐵定不會再犯。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慢慢…享用。」言罷,飛也似的逃竄出門。
 
紀明澤:「……」
關上門,脫力的倚在門上,狠狠吐槽:媽蛋,幹那檔子事知道拉窗簾不知道鎖門的麼!……吐槽完畢又有些樂,沒聽老大傳過什麼緋聞,還以為他是個什麼情況呢,沒想到這麼開放,直接把人帶到辦公室來了…嗯,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類型……
好不容易聽到關門聲,黎人安才費力的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他面前,黎人安不客氣的搭住借力站了起來。
伸伸胳膊揉揉肩,黎人安覺得自己好像練了一回縮骨功,打哪兒哪兒都酸。
「肩膀酸?」
黎人安看著紀某人毫無愧疚的臉,氣不打一處來,果斷炸毛,「你把我按下去幹嘛?你應該先提褲子啊!」
紀明澤看了看下面,有點無辜,「都是針。」
黎人安也看了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好吧。」想想又生氣,「那你也不能把我按在桌子底下嘛,你這不就顯得欲蓋彌彰麼。那人鐵定誤會了。」
紀明澤:「借你當褲子擋一下。」
「……」黎人安面無表情,「那你乾脆明天穿我出門好了。」
紀明澤小吁一口氣,「抱歉。」
看紀明澤還挺誠懇,黎人安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什麼大事,斤斤計較就顯得小氣了,臉上卻要表現的『看我這麼大方,我就不予追究了』,揮揮手,「沒事。」
「我不想。」紀明澤又道。
黎人安愣了愣,「啊?」
紀明澤:「我不想穿你出門。」
黎人安:「……」
黎人安:「………………」
看黎人安呆愣的樣子,紀明澤不客氣的笑出聲。
黎人安:「……」紀明澤,你這是在自討苦吃知道麼?惹毛我對你沒、有、好、處!
二十分鐘的時間到,要把針取下來,黎人安對紀明澤笑笑,笑容無比陰暗。
紀明澤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果然,取針的過程被無限拖長,黎人安每取一根針,都要在裡面細細的碾磨搗弄一番,然後再緩緩的慢慢的一圈一圈轉著拔-出-來,有時候黎人安手一抖,剛拔出幾分的針又被重新刺了進去,只深不淺。紀明澤只是性冷淡,又不是沒有感覺,一根針反反覆覆在那麼脆弱的地方打轉,雖然依舊站不起來,但是那種麻癢入骨的感覺還是磨的他無比難受。
紀明澤忍了又忍,才沒把黎人安拎起來按在桌上打一頓屁股,瞇起眼,「你這個睚眥必報的小混蛋!」
「咦?」黎人安睜大眼,故作委屈道:「你對我冷嘲熱諷,我還幫你取針,我怎麼就睚眥必報了,明明是以德報怨。」
紀明澤:「……」
黎人安道:「你覺得我取針這麼慢是故意的啊,我告訴你,這是必要的過程,緩慢的刺激你那上面的神經纖維,疏通堵塞的信號通道,對紀小澤站起來有好處的。」末了,又自我認同的點點頭,「我覺得紀小澤這名字不錯,你覺得呢?以後就叫它紀小澤好了,那裡那個地方那根東西什麼的都不好聽。」
紀明澤:「…………」
好不容易取完針,兩人都累出了一身汗。
好在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任務完成,黎人安就可以遠離紀明澤,想罷,頓時週身一輕,心情愉悅。
「我找人送你。」紀某人嘴邊的笑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黎人安有一絲警覺,「不用,我認識路。」
紀明澤好整以暇,「萬一碰到像先前那樣的壞人呢?我又不是超人每次都能及時趕到。」
黎人安:「………………」
紀明澤不由分說的撥了個號碼,「matt,替我送位客人,電梯口等著。」?有點耳熟的樣子……黎人安一驚,那不是剛才那個…「你幹嘛找他啊?」
紀明澤有點奇怪的看了黎人安一眼,「他是我特助,不找他找誰。」
「可是他剛才……」
紀明澤:「那不是正好,你跟他解釋清楚。」
黎人安:「……」一點也不好!
黎人安咬牙,「紀明澤,你才是睚眥必報的混蛋!」
紀明澤敬謝不敏,「慢走。」
黎人安:「……」
老大叫他送人,這在平時沒什麼,但是今天……matt正想著,就見老大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大波浪身材火辣的……小青年?matt愣了幾秒,倒吸一口冷氣,老大不愧是老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黎人安剛出門,就看到電梯口站著一個男人,身形修長,五官帥氣,一對上他的視線,眼神立馬變了,帶點興奮帶點意味深長。
但當真的面對他,男人還是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紀總的特助matt,跟著他剛從m國調過來。」
黎人安也禮貌的回握住matt的手,「你好,我叫黎人安。」
但良好的開始,並不意味著一定會有良好的過程以及結尾。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隨便和他聊了幾句,就憋不住了
似的好奇的問道:
「你和我們老大到底什麼關係?」
「……」黎人安冷靜道:「醫生和病人。」
眼露驚歎,「哇哦!制服系play?」
黎人安:「……」捏起手裡的醫藥包,黎人安正準備跟matt好好講解一番他和紀明澤之間純正的醫患關係,就聽matt道:
「工具都準備的這麼齊全?」
黎人安:「……」紀明澤找你當特助真的沒事麼?
回到醫院,劉寶德告訴他以後每天中午都得去給紀明澤「妙手回春」,包車費不包吃有出診金拿,週末不放假算加班,同意不?
「……」黎人安只想說:呵呵。面上微笑,「好啊。」
看在錢的份上,黎人安告訴自己,忍一忍。
以為到明天中午前不用再看到紀明澤和紀小澤,但當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黎人安才發現,他實在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