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總裁回眸一笑,八成是沒吃藥

正文 Chapter 5.英雄救美還要被說壞 文 / 鳳無夕

    紀明澤睜開眼,頭還有些疼。

    可能是昨晚的空調開的太低,今早起來有點感冒,所以幾乎不睡午覺的他,因為撐不住頭痛欲裂,在午間休息了一會兒。

    可是,看了看時間,好像睡過頭了。

    紀明澤走出休息室,拿過杯子想去倒杯熱水,卻在路過沙發的時候驀然停住了腳步。

    黑色armani沙發上帶著土氣的紅色小包看起來異常顯眼,紀明澤走過去拿了起來,注意到包的右上角還印著一個紅十字。

    眸光微動,劉寶德說黎人安中午會過來,他還特地和前台打了招呼……

    說到黎人安,紀明澤勾唇,那個小傢伙使壞的樣子,就像是只偷松果的小松鼠,松果被搶了,還會炸毛。

    而且,紀明澤嘴邊掛上意味不明的笑,趁著獅子在睡覺,竟然有膽子跑到獅子腳邊撩撥幾下。

    摩挲著手裡的包,紀明澤掃了一圈辦公室,嗯?小松鼠呢?

    …………

    黎人安看著他們,目光平靜,反倒是那兩人,有瞬間被人撞破後的僵硬和心虛,尤以蘇泯為甚。

    黎人安看了他們一眼,就目不斜視的想要徑直繞過,他這明顯是不想惹一身腥的意思,偏偏有人要把他那滿身腥味往他身上粘。

    「你是哪個部門的?還是哪個新來的小明星?公司的規矩不知道麼,這層的洗手間也是你能隨便用的?」

    黎人安心道:杜維霄你個敗類,你也就只會仗勢欺人,估摸著這層樓就你職位最小吧,有本事你咬頂在你上頭的人啊,衝我亂吠什麼?怕被人看見就不要在公共場合瞎搞,這會兒知道惱羞成怒了?

    但是現在對於杜維霄來說,他只是個陌生人,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口,只能在肚子罵罵,可憋死他了。

    黎人安垂著眼,「我不是貴公司的人,不懂這些規矩,多有冒犯,真是抱歉。」

    杜維霄挑了挑眉,「現在懂了,可以出去了麼。」

    黎人安暗自咬牙,忍著沒將拳頭揮向那張欠扁的臉。

    見黎人安不說話,杜維霄只當他是怕了,想再嘲諷幾句就把人趕出去,可蘇泯譏誚的聲音已先他一步響了起來,「哪兒來的鄉下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亂進的嗎?前台的人工作真是越來越不稱職了,什麼人都放進來,真是有損公司形象。」蘇泯本就嫉妒黎人安長得好,怕他動搖自己地位,見杜維霄沒有心動的意思,那還不趁機奚落幾句。

    杜維霄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很重,覺得他的人就應該對他百依百順,事事聽他的,更別說能搶他的話語權,蘇泯很顯然犯了他的忌諱。冷冷的看了蘇泯一眼,蘇泯一驚,立刻乖乖噤了聲。

    狗咬狗,黎人安看著好笑,於是也真的笑了出來。

    兩人本就憋著不同程度的火,見狀就紛紛將怒氣撒到黎人安頭上。

    蘇泯不敢再說話,只是瞪著黎人安,差點把眼珠瞪出來。杜維霄皺眉,「你笑什麼?」

    黎人安抬眼,卻是看著蘇泯,「先生,你褲子後面濕了。」

    蘇泯一僵,現在還沒出夏,衣服穿得還很單薄,杜維霄剛才又……蘇泯一張臉霎時又青又紅很是好看。

    杜維霄掃了眼蘇泯屁股後面,壓根一點痕跡都沒有,不禁瞇起眼,湊近了黎人安一點,「你亂說什麼?」

    杜維霄比他高,俯視的角度本就讓他更有優勢,現在這麼一低頭靠近,壓迫意味更重。

    黎人安微微側過頭,「你都說我是瞎說的了。」

    杜維霄笑了一聲,「你損人狡辯的樣子還挺像一個人。」

    黎人安心中一驚,隨即就淡定了,他現在這麼副樣子,就算杜維霄懷疑,只要他打死不承認,他也不能拿他怎麼辦。

    何況他前身才沒死多久,這人一點也看不出傷心的樣子,反而和新歡打得火熱,估計也早把他拋到九霄雲外了,恐怕連他的屍體都沒收一下吧。

    也不知道他以前的身體怎麼樣了……

    話說,杜維霄知道自己死了麼?

    「竟然走神?」明明被他逼迫的有些狼狽,可眼前這個青年卻能夠雙目渙散堂而皇之的走神,杜維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於是腳下又逼近了一點。

    黎人安向後退了幾步,退無可退,撞到洗手台上,眉蹙了蹙,有點疼。

    青年長得好看,蹙眉的動作更為他添了一點柔弱之美,杜維霄起了逗弄的心思,目光掃過他撞到的地方,笑容輕佻,聲音故意放的很柔,「撞到哪兒了?給你揉揉,嗯?」

    黎人安被噁心的雞皮疙瘩直掉,眼前不斷湊近的臉,讓他只得不停的後傾,「你別再過來……啊!」

    黎人安一聲低叫,身體被拽進一個堅實的懷抱。與此同時,杜維霄的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腳。

    杜維霄一聲痛哼,退了幾步,滿腔的怒意在看清來人的臉後只能強忍回去,青著臉不甘不願道:「紀總。」

    聽到杜維霄對來人的稱謂,蘇泯眼前一亮,這人就是海娛的老總?沒想到又帥又年輕,如果攀上他的話……

    黎人安驚訝的睜大眼,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紀明澤攬著黎人安,低頭就見他一雙眼睛瞪的圓滾滾的,更像做壞事被主人發現的小

    松鼠了,不由輕輕一笑,親暱的捏了捏黎人安的鼻尖,「發生了什麼事?」

    黎人安本就因這突如其然的親密而渾身僵硬,被紀明澤這麼一捏,就僵的愈發厲害了,這個人搞什麼?

    紀明澤唇角微挑,圈著黎人安的手一用力,將人又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黎人安急忙抓住紀明澤的肩膀,抵住他快要完全撲進紀明澤懷裡的身體。

    紀明澤見狀,低笑一聲,柔聲道:「他們欺負你了?」

    黎人安緩了半晌,仰起臉,眨眼,有點委屈道:「他們不讓我上洗手間。」

    真是可愛,紀明澤眼中帶笑。目光轉向那兩人時,眼底已全無笑意。

    被紀明澤暗藏鋒刃的眼神隨意一掃,杜維霄和蘇泯霎時僵住了身體。就聽紀明澤又道:「安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保潔員在打掃衛生,你怎麼能去添亂呢。真調皮。」說著責備的話,語氣裡卻全無責怪的意思,反而滿是寵溺與縱容。

    杜維霄:「……」

    蘇泯:「……」

    黎人安:「……」真損。黎人安只顧偷著樂,忽略了紀明澤膩死人的口氣和眼神。

    紀明澤這明擺著就是在諷刺,然而蘇泯也不知道是不懂眼色還是想要巴結的心思太強烈,在臉色有短暫的僵硬後,就笑著開口,「紀總,你誤會了,我是剛進公司的小明星,叫蘇泯,旁邊這個是公司的副總經理,叫杜維霄。」

    紀明澤見多了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人,蘇泯眼裡的獻媚勾引藏得再好他也能一眼看穿。

    不過這才正常。通常動物看到獅子,要麼懼怕,要麼巴結。但是懷裡這隻小松鼠就不一樣了,它會滿眼新奇的過去逗弄幾下,見獅子沒有生氣,還能得寸進尺的踩到獅子頭頂上作威作福。而一旦獅子有發怒的徵兆,它就逃得比誰都快,臨了還要轉頭對獅子做個鬼臉。典型的欺軟怕硬不知死活。不過,挺好玩的。

    勾起唇,「是麼?」蘇泯連連點頭。

    輕笑一聲,紀明澤眼神莫測,「那我不介意讓你們真的成為保潔員。」

    蘇泯的笑容霎時僵在了臉上,杜維霄臉色一沉,攥緊了拳頭,好歹是沒有發作。

    紀明澤看著那倆人,淡淡道:「人家辛苦打掃的保潔員都不介意洗手間被人用,你們介意什麼?洗手間又不是你們家的,這護食的狗性哪兒來的?不需要向我家寶貝道歉麼?」話到最後,眼神驟然變銳。

    黎人安瞪著那人:去你的「你家寶貝」!

    紀明澤嘴角含笑,「好吧,寶貝,我承認我說錯話了,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黎人安瞪大眼睛,耳根微紅,恨不得用眼神咬他一口。

    蘇泯和杜維霄本就是那種關係,再看那兩人親密的姿態,還有紀明澤對黎人安毫無條件的保護和寵溺,就知道他們八成是那種關係。

    而且顯然,紀總懷裡那個青年目前正得寵,想要把他拉下水自己反而容易染一身黑,蘇泯識趣道:「對不起。」

    紀明澤勉強算是滿意了,目光移向面色陰沉的杜維霄。

    見杜維霄死咬著不開口,蘇泯有些著急,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杜維霄側過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蘇泯如墜冰窖,他知道自己完了,杜維霄這會兒受的氣,等會兒鐵定都要發-洩在他身上,少不了要一番折騰。

    再轉過頭時,杜維霄已恢復如常,面無表情的對黎人安道:「對不起。」

    這麼副道歉還很拽的樣子,顯然讓紀明澤很不滿意,紀明澤不滿意,那就必須做到他滿意為止。

    見紀明澤沒有要停下刁難的意思,黎人安忍不住拍了拍他,湊到耳邊低聲道:「你讓我先走好麼?」

    「嗯?」

    黎人安臉紅,「我憋不住了。」

    紀明澤愣了愣,低低的笑了起來。

    「好,我們一起走。」

    紀明澤不再看那兩人,擁著黎人安往回走,黎人安幾乎半個身體都貼進了紀明澤懷裡,他不滿的掙了掙,掙脫不開。

    一直到拐過彎,紀明澤才放開黎人安,對他回眸一笑,「不用太感謝我。」

    「……」黎人安懷疑的打量著他,「你真是紀明澤?」

    「怎麼說?」

    黎人安道:「感覺和前幾次相差很大。」

    紀明澤:「怎麼個*?」

    黎人安:「性格,說話……前幾次你總是蹦短句,而且聽起來還有點生硬,但是這會兒,中好像很流利。」

    紀明澤點頭,「性格呢?」

    黎人安露出點笑意,「前幾次呆呆傻傻的,戳一戳也反應不過來,很好玩。」

    「……」紀明澤意味不明的瞥了黎人安一眼,「現在?」

    「現在?」黎人安有點嫌棄,「一副老奸巨猾老謀深算滿肚子壞水的樣子。」

    「……」紀明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還真敢說啊。」

    …………

    讓黎人安先解決問題,兩人重又回到辦公室,紀明澤坐上他的老闆椅,支著腿,手隨意的搭上扶手,慵懶中隱隱帶著危險,彷彿手指微動,就可掀起腥風血雨。

    這才是總裁應當具有的氣勢沒錯,但是前幾次的那個……黎人安內心一動,話已經說出了口,「你不會是人格分裂吧?」

    紀明澤不語,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黎人安悚然,「真的?」

    紀明澤掃了他一眼,那眼神令人寒氣直冒。

    黎人安不覺往後退了一步,「我是不是知道了個不得了的秘密?」

    紀明澤聞言輕輕一笑,「你知道的秘密可不只這一件。」

    黎人安渾身一僵,又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問道:「那我能問一下,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都有什麼下場麼?」

    紀明澤垂眸,「要麼為我所用,要麼死。」

    黎人安嚥了口口水,認真道:「我一定是前者。」

    紀明澤靜了一秒,嘴角的弧度開始上揚,漸漸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竟樂不可支的笑出聲,「你這欺軟怕硬的小傢伙真好玩。」

    「…………」黎人安翻了個白眼,沒忍住,再翻一個,看著笑容還不見收斂的某人,黎人安怒道:「再笑就不給你治了!」

    紀明澤收住笑,眼底卻仍帶著一點笑意,「我不笑。可以給我治麼?」

    黎人安哼了一聲,「我治好了有什麼好處嘛?」

    紀明澤朝他勾勾手,「過來點,我告訴你。」

    黎人安往前挪了兩步。

    「再過來點。」

    黎人安又不甘不願的挪了兩步。

    直到黎人安繞過那張巨大的辦公桌,站到他旁邊,紀明澤才算滿意。

    轉過老闆椅,面對著黎人安,紀明澤對他笑了笑,一把將人拉了下來。

    黎人安猝不及防下被紀明澤一拽,一下子跌進他懷裡,立刻惱怒的瞪向他。

    紀明澤一手抱著人,嘴角掛著的笑透著一抹邪氣,凝視著黎人安,「用它,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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