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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依賴,僅此而已 文 / 千琦兮寒

    第二天清晨,舒雅望迷迷糊糊的醒來,轉頭看著夏木,他閉著眼睛,像是睡的很沉,只是輕輕皺起的眉頭洩露了他的睡的並不安穩,眼皮下的黑眼圈還是那麼的重,舒雅望輕輕歎了一口氣,夏木緊緊地抱了她一個晚上,什麼也沒做,只是抱著他,像是一個將要被拋棄的孩子,那樣用力的抱著,怎麼也不願放開。那樣的夏木,讓她沒有辦法強迫他放手,只能任他抱到天亮。

    抬手將夏木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拿開,也許是因為睡著了,夏木沒有動,舒雅望坐了起來,從床上下來,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口,慢慢的打開房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那人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安靜的睡著,再見,夏木。舒雅望無聲的說著,低頭走了出去,她沒有注意他的雙手緩緩的握緊。

    從夏木家的別墅出來,又一次回身望向夏木房間,房間的玻璃窗後面一個身影快速的閃過,舒雅望愣了一下,假裝沒看見般輕輕低下頭來,快步往家裡走。

    回到家,免不得一頓臭罵,舒媽罵她徹夜不歸,舒雅望解釋說自己去照顧受傷的夏木了,可舒爸一聽夏木受傷,緊張地連忙追問,得知是她連累夏木受傷的時候,舒爸生氣的的指著舒雅望說:「下次你在讓夏木遇到危險,我就不要你這個女兒了,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不會有下次的。」舒雅望疲憊的點點頭,望著怒氣衝天的老爸想,要是他知道夏木喜歡自己,不知道他是會極力阻止,還是會將她立馬打包送給夏木呢?

    懷疑是後者,老爸這個傢伙報恩心切,只要是夏木想要的東西,估計他眼也不眨的送給他。

    舒雅望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總是忍不住抬手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最終忍不住將項鏈接下來,拿在手中細細的翻看著,銀色的項圈上,兩張胖嘟嘟的接吻魚,幸福的吻在一起。很漂亮的項鏈,和雙魚座的自己好配。

    啊,舒雅望腦海中閃過一道光芒,猛然想起這條項鏈自己見過,年少時,華麗的商場,絢麗的展示櫃,站在玻璃外的自己,滿臉渴望的望著它,這……這是那條項鏈麼?原來,他那是,就已經喜歡她了麼?她輕輕的歎了口氣,抬手摸上脖子上的接吻魚項鏈,冰冷的觸感和夏木很像,

    緊緊握住手中的項鏈不知如何是好。哎,煩!一個曲蔚然還沒解決,又來一個夏木!

    舒雅望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緊緊的將臉埋在枕頭裡,睜著眼睛默默的想,小天啊,小天,你快回來吧,回來吧。

    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和原來一樣一成不變地進行著,上班下班回家睡覺,再上班下班回家睡覺,可舒雅望和夏木的關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夏木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喜歡粘著舒雅望了,舒雅望打開家門,再也看不見夏木安靜的坐在她房間裡寫作業,她每次想找人出去玩的時候,手指按到了夏木的號碼卻又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有辦法撥過去。

    即使住在一個大院裡,兩人也很少遇到,好不容易碰到他一次,舒雅望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臉紅,有些尷尬低頭,還沒等她想好說什麼的時候,夏木已經走出很遠了。

    舒雅望看著夏木的背影歎氣,卻不得不接受這些變化。有些人,做不成愛人便再也做不回朋友了。舒雅望遵守著諾言,每天帶著接吻魚的項鏈,有的時候,和夏木家的車從她面前開過的時候,她總是望著車窗,黑色的車窗裡什麼也窺視不到,可她就是能感覺到車窗裡的那個少年,正看著她,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鏈。

    炎熱的夏天很快過去,舒雅望在工地上非常小心的躲著曲蔚然,生怕自己碰見他,只要看見和曲蔚然身形差不多的人或者聽見和曲蔚然差不多的聲音,她就會迅速的跑開或者躲起來。

    宵雪非常鄙視的說:「你看你,都得曲蔚然恐懼症。有這麼可怕麼?」

    舒雅望一臉不削的從藏身的桌子下面往外爬:「我才不是怕他,我是懶得和他囉嗦。」

    宵雪指著窗外,驚叫一聲:「啊,曲蔚然來了!」

    舒雅望一聽,又立刻縮回桌洞裡,緊張的說:「千萬別讓他進來。」

    宵雪哈哈大笑:「還說你不怕他。」

    舒雅望知道自己被騙了,揉揉鼻子,氣呼呼的鑽出來,撲向一臉幸災樂禍的宵雪:「臭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宵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躲著舒雅望的攻擊,討好的將她的包包丟給她道:「哈哈,下班了下班了,別浪費時間打我了。」

    舒雅望接過包道,看看時間,確實下班了,揚揚眉,決定放她一馬,明天再收拾她:「走,下班。」

    兩人領著包包,有說有笑的走出工地,走了一段路後,宵雪忽然非常激動的拉住舒雅望說:「看!看,又帥哥。」

    舒雅望立馬湊過來看:「哪呢?哪呢?」

    「那!」宵雪使勁的對著右邊使眼色:「看,他好像在對我笑耶!哇,好帥!」

    舒雅望眨了下眼,順著她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英俊的男子站在馬路對面,正望著她淺淺地微笑,舒雅望一愣,忽然驚叫一聲,一臉開心的衝過去,一下撲進他的懷裡。

    男子滿面笑容地接住她,很用力的將她揉進懷裡,他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回來了,雅望。」

    舒雅望緊緊的抱著他寬厚結實的背,使勁的在他懷裡蹭了蹭,撒嬌著說:「我想你了。」

    唐小天在她頭頂柔軟的頭髮上親了親,眼裡滿是深情:「我也想你。」

    宵雪鬱悶的垂下肩膀,搖搖頭走開,哎,原來是舒雅望男朋友。那丫頭,真是,真是幸福啊!

    就在這時,一輛轎車從她面前滑過,停在緊緊相擁的唐小天和舒雅望面前,轎車的喇叭響了幾聲,車窗降了下來,曲蔚然從駕駛座上,將頭伸出窗外道:「小天!好久不見。」

    舒雅望一聽是曲蔚然,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回過頭去狠狠的瞪他,曲蔚然倒是無所謂,還非常賤地對她眨了一下眼睛,氣的舒雅望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個巴掌。

    唐小天牽起舒雅望的手,笑著走上前:「老大,好久不見。」

    兩人伸手,握拳,拳頭和拳頭碰了一下,相視一笑,看上去關係真的很不錯。

    曲蔚然好像很高興見到唐小天一樣,指指後座道:「走,上車,中午我請。」

    舒雅望拉了一下唐小天,使了一個不要去的眼神給他。

    唐小天卻緊緊的握了一下她的手,低頭溫柔的說:「沒關係的。」

    舒雅望抬頭看著唐小天,她發現他變得成熟穩重了,隨便一句話就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舒雅望點點頭,跟著唐小天上車,兩人坐在後座。曲蔚然從到後鏡裡看了一眼他們,他們倆的手總是緊緊的握著的,好像一秒也不願意分開一樣。

    舒雅望好像知道曲蔚然在偷看他們,便狠狠的在鏡諄邊將舒雅望碟子中不愛吃的胡蘿蔔揀起來,放到自己碗裡,一邊笑著答:「還有一年。」

    舒雅望的神情是愉快的,好像唐小天回蔚然坐在舒雅望對面,曲蔚然靠在椅子上,笑容燦爛的和唐小天回憶著以前軍營裡的事情。

    舒雅望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有時聽見唐小天爽朗的蠍又問,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的腳偷偷在桌子下面一下一下的輕輕敲著舒雅望的小腿。

    舒雅望連忙將小腿縮回來,一臉怒意的瞪著他,曲蔚然卻不看她,只是一臉玩味的笑著。

    「寒假有一個月。」唐小天如實答道,轉頭望著已經停止吃飯的舒雅望,柔聲問:「吃飽了?」

    舒雅望點頭:「嗯。」不是吃飽了,而是看到某人,吃不下了!

    「那你先回家吧,我和來了,她的天空都忽然明亮了好多倍,讓她忍不住的開心,就連曲蔚然和她說話,她都會心情很好的搭理他兩句。

    「這次假期回來多久呢?」曲蔚然又問,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的腳偷偷在桌子下面一下一下的輕輕敲著舒雅望的小腿。

    舒雅望連忙將小腿縮回來,一臉怒意的瞪著他,曲蔚然卻不看她,只是一臉玩味的笑著。

    「寒假有一個月。」唐小天如實答道,轉頭望著已經停止吃飯的舒雅望,柔聲問:「吃飽了?」

    舒雅望點頭:「嗯。」不是吃飽了,而是看到某人,吃不下了!

    「那你先回家吧,我和老大好久沒見了,想喝點酒好好聊聊。」

    舒雅望不樂意的盯著他。

    唐小天溫笑的哄她:「去吧,乖啦。」

    舒雅望看他堅持,心裡雖然不快活,但還是抿了抿嘴唇,聽話的點頭:「好吧,你去吧。」

    唐小天點頭,舒雅望拿起外套剛想站起來,卻被唐小天一把拉過去,舒雅望吃了一驚,愣愣地看著他,唐小天笑著在她唇邊親了一下,然後揉揉她的頭髮道:「不生氣,我很快就去找你,好不好?」

    舒雅望地臉刷的紅了,沒想到唐小天現在變的這麼大膽,以前這種偷親的事情明明是她專幹的嘛!可是……可是他做起來,卻那麼的讓她臉紅心跳,滿心歡喜。

    舒雅望忍著笑容,點點頭,嬌嗔的瞪他一眼,丟下一句你快點回來,就一蹦一跳的走了。

    唐小天的目光跟著舒雅望,直到她坐上出租車,才笑著收回視線。

    曲蔚然也看著舒雅望的背影說:「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

    只是一個小小的吻,就讓她高興成那樣。唐小天笑著轉過頭來,望著曲蔚然笑:「老大,我們好久沒有比試了。去練練?」

    曲蔚然挑挑眉,忽然瞭然的一笑,點頭道:「好啊,走。」

    曲蔚然帶唐小天來到一個廢棄的籃球場,因為天氣冷的關係,籃球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唐小天和曲蔚然都脫了外套,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唐小天看著曲蔚然問:「老大,要我讓讓你麼?」

    曲蔚然嗤笑:「小子,長進了啊,這話都說的出口。」

    唐小天收起笑容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揚起拳頭,一拳就打了過去,曲蔚然沒躲過,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唐小天趁他沒站穩,又是一個迴旋踢踢了過去,曲蔚然用雙臂擋住,卻還是被唐小天踢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曲蔚然抖了抖被踢的發麻的手臂說:「嘖,越來越厲害了。」

    唐小天搖頭:「是你退步的太多。」

    曲蔚然笑,捏緊拳頭攻擊過去,一場力量的較量正式展開,唐小天很會打架,曲蔚然也不弱,只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曲蔚然都沒能贏過唐小天。每次都被他虐的死死的躺在地上,可即使這樣,曲蔚然還是喜歡和唐小天較量,因為這種大汗淋漓,全身無力的疼痛感,讓他感覺痛快,非常痛快。

    曲蔚然氣喘吁吁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著天上微弱的星辰,呵呵大笑:「小天啊,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藏不住心思。」

    唐小天流著汗走過去,伸手將曲蔚然倒在地上的曲蔚然拉起來,然後很認真的望著他,冷冷的警告:「老大,世界上的女人很多,你別動我的雅望。不然下次,真不客氣了。」

    「你這次也沒客氣啊。」曲蔚然扯了扯嘴角,一陣刺痛鑽心,伸手揉了一下,嗤笑道:「四個月,從我和她見面到現在已經四個月了。」

    曲蔚然想站起來,胸口卻疼的動不了,他放棄的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唐小天,好笑的說:「我真要想動她,她早就被我吃了,連渣都不剩。」

    唐小天捏緊拳頭揚了起來,曲蔚然毫不躲閃的繼續道:「只是開玩笑而已。」

    唐小天的拳頭停了下來,拉著他的衣領皺眉說:「玩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雅望很困擾。」

    曲蔚然拍開他的手:「你們啊,都太嚴肅,一個兩個都這樣,開不得玩笑。」

    吃力的站起來,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無所謂的笑:「人生麼,本來就是一場遊戲。」

    「曲蔚然!」唐小天冷冷的叫他的名字。

    曲蔚然一隻手臂掛在唐小天肩膀上,一隻手捂著胸口道:「小天,你把我肋骨打斷了,好疼。」

    唐小天伸手扶住他,悶悶地說:「才斷了三根而已,很輕了。」

    「過分啊,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麼。」

    唐小天很認真的說:「她對我來說不是『而已』。」

    「好了,別生氣了。」曲蔚然拍拍他的肩膀,玩味的笑:「哥哥只是想試試她是不是值得。」

    「值得什麼?」

    曲蔚然低頭笑:「值不值得你這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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