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皇族考試之文試（二） 文 / 先秦移民
剛剛答完第一道題的秦仁稍稍休息了一下之後就開始看向另一道了。五年前，一個蠻族放任士兵殺我大秦子民，我等將其滅族，何如？
秦仁看到這裡，就明白了出這場考題的緣由。白起被公認為殺神，但所殺之人皆為該殺之人。戰爭無所謂對錯，只有強弱。戰場之上只分生死，不看其他。
被白起所殺之人都是在戰場之上，既然有膽量上戰場，就必須有勇氣來面對死亡。
世間之人多無知，錯把縱容當仁慈。若要世間多太平，唯有殺者背惡名。
白起，在另一個空間裡也是一個殺神。是秦仁最佩服的人之一，可惜現代社會的法律不允許，否則他早就殺了不少人了。
只見秦仁慢慢的拿起那剛才放下的筆，眼睛一轉，腦海中已經浮現了自己想要寫的內容。
提筆寫道：「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寫到這裡，秦仁那使用完的精神力又似乎流轉了回來，沒有了剛才的乏力感。反而因為這篇豪壯的《男兒歌》給激起了自己內心壓抑的心情。
在這個被稱作亂世的時代裡，作為一個並不受寵的皇子經常被壓抑著，自己的生命連自己都掌握不了。唯有力量才能帶給他一絲安全感，就連自己的母妃也把握自己的一切。自己若是放縱的話，十幾年後，必死無疑。
他可忘不了那些被皇后杖斃了的妃子，自己的母親那天要是不受寵的話，本來就和皇后不和的母妃肯定也會是這樣的結局。那樣的話自己也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寫到這裡，秦仁閉上了眼睛。突然之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腦海中撲面而來，冥冥中似乎有無盡的白骨在哀嚎，而秦仁就是這行駛殺伐之人。讓人心生敬畏，武者之道，殺伐之道也。不殺無以成皇，無以成道。
秦仁眼裡的殺意更加濃厚了。秦仁雖然沒有殺過人，但他卻殺過自己。自己都敢殺的人又有什麼人不可殺的呢？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這一刻，秦仁彷彿已經化身為一個豪爽勇敢的遊俠兒，快意恩仇，一怒即殺人，不與世俗煩。
一瞬間，秦仁眼前彷彿有一道銀色的光芒注入腦海，一下子就將秦仁就快用盡的精神力給補滿。就是這樣也是遠遠超出，似乎是要把秦仁的腦袋給撐破似的，痛的他好想大叫一聲。原來正是《太上忘情決》煉至第二境，惻隱之境了。
就在秦仁覺得自己的腦袋會被撐破的時候，一直只是被當做儲物空間的崑崙鏡發威了。堂堂神器，難道還制服不了你這先天之境的精神力麼？果然，崑崙鏡發威之後，那股精神力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變得乖乖的。任由秦仁支配，秦仁趁機將其融入了精神力之中，使得秦仁的精神力迅速壯大。
一下子就達到了普通人夢寐以求的先天之境。原來是因為他自己的真氣力量太弱，突破後自己一下子控制不住那突然湧來的精神力。所以才會有要脹破自己腦袋的感覺。幸好有崑崙鏡護主，否則秦仁早就沒命了。
待到適應了這境界突破之後帶來的好處之後，頭腦一片清晰，就連外面那些宮女來回走動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寫試題更是多了一絲輕鬆自然，彷彿天下盡在自己手中似的。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十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秦仁筆走龍蛇，氣息悠長，猶如滔滔潮水，一瀉千里。一下子就將這篇《男兒歌》全部寫了出來，然後又是一種熟悉的眩暈感從自己的腦海裡湧了出來。
秦仁搖了搖頭，然後用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抬頭看了看時間。還早，還有一個小時呢！
已經寫完的秦仁觀察者眾位兄弟的狀態，大皇子秦羽的淡定自然，游刃有餘，猶如蜻蜓點水般悠然自得。本就比其他人年長一歲的他，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樣，不認識他的人還以為他就像自己的鄰家大哥的一樣，陽剛帥氣。可惜在瞭解他的秦仁面前，只是一個笑面虎而已。他的心可是毒著呢！
再看三皇子秦戰，一臉嚴肅，表情木訥，彷彿自己什麼都不會似的，可是那眼裡的狡黠卻深深的出賣了他。其實在秦仁看來，秦戰就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人。看起來是個老實人，可內心卻極其猥瑣，經常欺騙其他皇子。要不是他實力著實不錯，早被人打得不成人樣了。
最牛的還是四皇子秦政，左腿放在右腿上面，搖搖晃晃，好不舒服。完全不把這場考試放在眼裡，表情一片悠閒，哪有正在考試的樣子。
反正在他看來，自己的哥哥秦羽一定會是第一名的。而且戰場那麼辛苦，又有很大的危險，自己在京城裡呆的挺好的。完全不需要考一個好成績。
其他皇子也都是在苦思冥想，抓耳撓腮，眉頭緊湊，似乎抓一下就會得到答案了似的。人生百態，在此刻顯得淋漓盡致。
在後面，一個寂寞孤獨的身影在哪裡，奮筆疾書，下筆如有神助。字字珠璣，好似妙筆生花，祥雲簇簇。但就在這份美麗之下，卻掩藏著無限的殺機。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揮之不散的憂愁。
她就是大秦的公主—秦穎。女子本來就很難上戰場，跟何況她還是大秦皇朝的鎮國神器伏羲琴的主人。就算不是為了她，也要防止伏羲琴的丟失。本來她是連文試都不能考的，只是耐不過她的糾纏，秦皇才勉強同意。
作為大秦的公主，伏羲琴的主人，無論秦穎答的再好，也不能夠離開京城。所以她那才高八斗的學問也只能在皇城之內施展了，因此那憂愁便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閒著的時間似乎過得更快一些，轉眼已經到了交卷的時候了。自認為寫的不錯的皇子自信滿滿交了卷子，自認為寫的不好的人則是愁眉苦臉，無精打采，就好像是父母死了一樣。
交完試卷的秦仁隨著眾皇子一起走出了文殿。外面的眾人也早已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眾位皇子的心腹還在等著。
秦仁剛剛出殿就看見了小李子，沒有和那些兄弟說任何話，招呼了小李子之後就一起回去了。
待到眾位皇子走後，只見白起突然運足真氣，將秦仁的試卷吸到了手裡。只見紙張像利劍一樣劃過空氣，穩穩當當的飛到了白起的手中。
這次的文試，白起最有印象的還是秦仁的文章，文章之中就蘊含著無限的殺意。對於殺氣極為敏感的他來說，這篇充滿殺氣的文章早已吸引了他。
當他讀到「殺其民眾，沉屍河中。」之時，一股磅礡的氣勢撲面而來。這讓白起想到了自己當年在河裡無意發現的屍體，那裡的河水喝了之後就會生病。好毒的計策，好狠的心啊！
「此子乃是七殺命格啊！若論殺戮，吾不如也。」
「毀其草地，殺其男子，子嗣融入大秦。」好高的創意，兒童懵懂無知，不殺，婦人戰力不大，不殺。若是能夠征服匈奴的話，十年後大秦必將有無數壯丁，就算是統一天下也並不是不可能。
再看那首《男兒歌》，簡直就不是一個單純的「好」字來形容。殺氣縱橫，氣勢磅礡，將男兒的豪氣與殺氣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最是那「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放眼世界幾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更是將自己內心的想法顯現了出來。自己為了勝利，的確是殺了太多的人，但是又有幾人稱讚自己呢？
正所謂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覓知音，人生難得一知己。這一刻，他那顆孤獨冷傲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拂過一樣，一股豪邁之情油然而生。
秦仁就是憑著這樣一份簡單的答捲得到了這位殺神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