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章 男士一律不安排房間？ 文 / 五水芒芒
一陣短暫沉默後，那金說：「當然了，我們摩梭人的走婚不像你們文明的那樣結了婚如果要分開的話還要經過法院打離婚官司那麼麻煩。」
董大姐說：「走婚對像沒有法律的約束難免會出現隨意性，但也恐怕不像常立明說得那樣隨便。」
常立明說：「我們這兒有一個小伙沒結婚呢，到瀘沽湖可以去走婚嗎？」
「可以呀。」那金說，「只要你看上哪一位女子，那女子也看上你，就可以走婚了。」
聽那金這樣講，常立明說：「程放，聽清楚了沒有？到瀘沽湖以後抓緊物色，看準了就下手。」
一車人哈哈大笑起來。
程放反應倒很機敏，說：「別調理我的神經，誰說我沒結婚，是不是常立明你想到那兒去走婚呀？」
這時方國忠說話了：「對，就是常立明想這樣子。」
常立明說：「我是去旅遊的，不是去走婚的。」
方國忠說：「別假正經。入鄉隨俗，到那兒正對你的路，可以大膽地嘗試一下。」
方國忠長的體胖腰圓，平時愛說個俏皮話，喜歡拿人開涮。而常立明卻不讓他戲說，反唇相譏：「看來老方早已做好了走婚計劃，是不是？」
這時董大姐說：「立明說得對。我看老方就是這樣想的。」
……
聽著幾人的對話，一車人笑聲不斷。
娜金也忍不住發笑，並特別強調：「各位小阿哥小阿妹不要再爭了，聽我說呀。」
董大姐說：「大家安靜，聽那金小阿妹說。」
那金說：「摩梭人男女雙方求愛的另一種方式是『摳手心』。在篝火晚會上有一個男女在一起手拉手跳舞的節目，如果小阿哥看上哪個小阿妹，就可以摳一下她的手心，如果她回摳的話，說明看上你了，那麼兩人就可以開始建立阿肖關係了。」
接著，她話鋒一轉，開始調理遊客的神經了，她說：「今天晚上我們要參加她們的篝火晚會啊，如果你們看上哪位小阿妹，可以摳一下她的手心，如果她回摳的話，那麼你晚上就可以去『走婚』了喲。各位小阿哥身體都是很健壯的啊，都要努力喲，晚上男士一律不安排房間……」
吳先生為人正派，老實木訥，聽說不安排男士房間，這還得了，著急地說：「哎呀，真的不安排房間？這樣的話那我怎麼辦？我可不想走婚！」
老吳那個囧樣子，甚是滑稽好笑，大家都笑了。
方國忠說：「那是調理我們神經的玩笑話，你還當真了？」
方國忠接著說：「你老吳看樣子怪老實的，嘴上講不走婚，其實內心一定是想的，是不是？」
老吳這時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反映太快了，讓別人拿自己當了靶子，便又忙地應對，說：「看來你老方才是真得想躍躍欲試，不安排房間正合你的心意，是吧？」
這時，程放似臆斷地說：「看來是不安排房間了，男士都要作好心裡準備呀。」
常立明說：「各位小阿哥，努力吧，反正今晚上不安排我們的房間了，找不到摳手心的小阿妹就沒有地方睡覺了！哈哈。」
幾位男士嘴上都說不想去走婚，然而內心深處是怎樣想的呢？這大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或到了瀘沽湖以後才有可能看出點現象。
……
聽著幾人的爭吵，娜金小阿妹在偷偷發笑，眾人皆笑。
這時，常立明又開始向娜金髮問：「那金小阿妹，請問你今年多大了？」
那金似乎不想讓大家知道她的真實年齡，猶豫了一下，喃喃地說：「我今年二十歲了。」
沒想到常立明又大膽地提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問題，說：「你是摩梭人，肯定不介意了。我想問一下，你走過婚了吧？」
大家對常立明的這個提問略感意外，真夠大膽的。
此時，那金對這樣的提問雖感突然，卻還坦然，顯得非常鎮靜，一板一眼地回答：「我還沒有走婚呢！」一抹紅暈躍上臉頰。
常立明笑了，說：「太好了！」
大家都笑了。
這時，董大姐說：「什麼叫太好了？你都三十多歲了，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
常立明：「我沒什麼想法，主要是為宇波老弟考慮的。」
沒想到他會拿我開涮，我說：「別調理我的神經，拿我當擋箭牌，趕快回答董大姐的問題。」
這時，常立明又轉向那金，說：「那金小阿妹，晚上你一定會陪我們參加晚會了？」
那金認真地說：「是呀，我一定會陪你們去的，我是你們的導遊，怎麼能不去呢？」
常立明進一步調理她的神經，說：「到時候我們就摳你的手心怎麼樣？」
常立明膽子越來越大，董大姐、於曉玲等女士聽了這番言語也是一愣。
那金看來也很老成，處驚不亂，含羞地說：「哎呀，羞死人了，到時候你們摳我的手心，我可不一定回摳喲。」
常立明又調理我的神經：「宇波老弟，看來你沒希望了。」
我對道：「哎呀，又來了。是你失望了，對不對？先別失望，她說的是不一定。」
「哈哈……」大家都笑了。
這時那金又接著說：「不過，如果萬一我看上你們中的哪一位，那也說不定回摳喲。」
「噢……」車上一片唏噓聲。
這正是：
未到瀘沽夢走婚，摩梭阿夏最撩人。
哥哥我本憐香客，卻問如何擄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