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脫胎換骨 文 / 我心逸揚
第二天一早,在洛陽皇宮的大殿上,滿朝的百官公卿們都在討論著昨夜天空中出現的異象。
朝臣們各個眾說風雲,卻沒有一個定論,漢帝劉宏不由緊皺眉頭,被他們吵的煩不勝煩了。
這時,十常侍的老大張讓向天子稟道:「陛下,老奴素聞尚書郎許靖許文休有蓋世才華,不但通曉天文地理,而且深諳天象之術。陛下,您不妨問他一問,或許能知昨夜的天象到底預示著什麼也不一定。」
「對呀,許靖許文休……朕怎麼把他給忘呢!還是阿父有見識,哈哈!」
劉宏聞言後,心頭一陣欣喜,一拍大腿地笑道。然後,劉宏又看了看在大殿下議論紛紛的大臣,無語的搖了搖頭,大聲道:「許靖許愛卿何在?」
一直保持沉默的許靖,見天子喚叫自己,便立刻出列,跪了下來,匍匐在地,應答道:「微臣許靖,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皇帝問話了,眾臣的議論之聲,也馬上禁止了下來。
「許愛卿平身。」
「謝陛下。」
「許愛卿,朕聞愛卿長期專研天象之學,頗有所成,想必對於昨晚的天之異象,定有獨到的見解!你快給朕說說,那異象對朕的大漢江山有著什麼的預示呢,到底是福,還是禍?」
「微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如果臣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紫薇帝星現世,天降吉兆啊!後據微臣推算所得,此紫薇帝星現世預示著陛下將新添皇子,可喜可賀呀!」
劉宏聽了,頓時龍顏大悅,欣喜地讚歎道:「哈哈哈,許愛卿果真是蓋世奇才也!不錯,朕的王美人已懷身孕,朕也是昨晚剛剛得知,想不到愛卿居然連這樣的事都能推算出來了,真乃姜尚之才也!哈哈,更想不到朕的這個皇兒竟是紫薇帝星降世……好,好啊!真是天祐我大漢也!」
許靖暗歎,不由心中有愧,還好這個皇子來的及時,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若如實說出實情,定然觸犯聖怒,自己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許靖立馬拜謝道:「陛下過獎了,微臣乃是彫蟲小技罷了,豈敢與姜太公相比!」
眾臣之中,除了大將軍何進的臉色略為難看外,其他朝臣都紛紛朝劉宏賀喜道:「天降龍子,實乃是祥兆啊,真是天祐大漢,陛下鴻福齊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卻說,遠在千里之外的左慈,此時正將朱旭三人叫到面前,正式開始授藝,左慈道:「子義跟隨為師多年,寒冰烈焰槍法和落日弓法,均已頗具火候,加以時日,定然大成。不知道子陽、子堅,你們想要學什麼本事呢?」
隨鄉入俗,凡是有點地位和才學的古代男子,在成人舉行加冠禮時,都要取字,以表示對本人尊重或供朋友稱呼。
古人取的字,雖然獨立於名之外,但又要和名之間保持特殊的意義關聯:要麼同義互訓,要麼反義相對,要麼連理推論,要麼據義指實,以及辨物統類,無非此五種。旭的本義,是指太陽開始一個新的旅程;而磊字,以三石組成,強調的是堅硬,坦蕩。於是,子陽、子堅分別成了朱旭和趙磊新取的字。
太史慈恭敬領命後,左慈先看向趙磊,趙磊一臉的茫然之色,不知道怎麼回答。
左慈又看看朱旭,朱旭也是一臉的沉思之色,也不見他回答。
左慈不由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道:「器者,無非是九長九短。九長者:刀矛戟槊鏜鉞棍槍叉;九短者:斧戈牌箭鞭劍鑭錘抓。你們可都和子義一樣,各選一長一短習之,子義選了槍和弓,不知你們想學哪一種呢?」
趙磊見師父再次相問,腦海裡冒出的是歷史上兩個最為威風的項羽和呂布的形象。於是,趙磊便定下了選擇,道:「師父,弟子想學戟法和弓術。」
左慈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讚許道:「在十八般兵器之中,唯戟法最為難學。然而,一旦學成戟法之後,其威力卻也是最為霸道的。既然子堅你選擇了要學習戟法和弓術,更須苦下工夫,千萬別半途而廢了!為師就根據你體格的特殊性,便傳授你曠古爍今的《霸王十三式》,想當年,西楚霸王就是憑借它來縱橫天下的,世間雖英雄無數,卻也無人敢與之抗顏!」
趙磊聽罷,激動萬分,非常高興地拜謝道:「那弟子就學這個,謝謝師父的成全!」
朱旭和太史慈也為趙磊感到萬分的高興,楚霸王項羽的那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形象,是多麼霸氣震天下,氣吞萬里的!
對此,太史慈一點也都不嫉妒,他知道師父因材施教,而且對自己的寒冰烈焰槍法也非常喜歡,更是充滿了信心!
然後,左慈轉向朱旭問道:「那子陽,你呢,想好了嗎?」
朱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師父,弟子一時間也想不好到底想要學些什麼,要不,師父您給我推薦一下,好不好啊?」
左慈聞言,只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朱旭許久,卻不作答。直看得朱旭大不自在,心裡發慌。
半響之後,左慈才開口道:「為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明陰陽,懂八卦;通奇門,知遁甲;醫卜星相,預吉避凶,自然也就懂得長生之術,有什麼你想學的?儘管說選吧。」
朱旭聽了,心中不由訝然至極!這個左慈居然懂得這麼多,他不會是在吹牛的吧?思忖稍許後,朱旭道:「呃,師父,弟子身骨子弱,不適合舞刀弄槍的,至於長生之術固然誘人!可是,若得長生,卻要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慢慢老死而去,特別是摯愛之人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死去,那實在是太痛苦了。弟子以為,只有有限的東西,對弟子來說才是最寶貴的,才真正地值得我們去珍惜。所以這個,弟子還是不學的好。」
左慈三人聽了,齊齊為之一怔:你那身骨子也叫弱?那天下有幾人的身骨子可算強?簡直比牛還健碩,猛虎都抓不死你!
左慈頓感無語,道:「你……好吧,為師另有權謀治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之術,你可願學?」
朱旭立刻就想到了諸葛亮、郭嘉、周瑜,都是嘔心瀝血而死,太辛苦,太悲劇了,搖頭道:「師父,這個弟子……也不是太感興趣。」
左慈又連續說了很多種本事,結果都被朱旭給一一否決。最後,左慈有點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個不學,那個又不學,那你自己說說,你到底是想要學什麼呢?」
趙磊和太史慈也為朱旭著急,忙著向他使眼色,示意師父生氣了。
朱旭無奈,小心翼翼地向左慈問道:「弟子實在想不到要學什麼,要不師父您先隨意教,您教什麼,弟子就學什麼,等弟子哪天想好了,再作選擇,可以不?」
居然還開始討價還價了?左慈無奈地看了朱旭一眼,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就慢慢的想吧!嗯,這樣吧,這部功法是為師平常所修煉的,你暫且拿去練習一番吧。」
說罷,左慈拿出兩個刻錄了功法的竹簡,分別交給朱旭和趙磊兩人,然後又拿出一個玉瓶,交於朱旭二人。
玉瓶中放著的是二枚經左慈數十年收集、窮十年之精力煉製而成的神奇丹藥,可以讓這兩個過了練武佳期、卻資質絕佳的徒弟脫胎換骨,恢復重新修煉的無窮潛質。
左慈還叮囑二人,服食下丹藥後,需要立刻通過各自書中的運氣功法吸收神丹內蘊藏的龐大靈氣,否則暴殄天物,有違天德!
左慈這話,著實嚇了兩人一跳,是不是古人都怕天德什麼的?二人一回到自己房中之後,便迫不及待,非常認真地研究起了各自的竹簡之上的功法。
朱旭發現師父給他的是這篇功法,竟連個名稱也沒有,只記載了一篇煉氣功法,講究的感悟自然,以求達自然之性、暢萬物之情。朱旭不由暗想道:如此平淡無奇的功法,也是師父老人家自己平常修煉的?不會是他老人家在敷衍我的吧?
隨即,朱旭驚喜的發現,自己這麼一穿越,自己的記憶力好的嚇人,這長長數千字的深奧複雜的功法,在細細地看過一遍之後,便熟記於心了!
隨後,朱旭掏出玉瓶,倒出兩粒拇指般大小的仙丹,一粒交於趙磊服下,然後自己也服下一粒,味道一般,感覺不到此丹有何不凡之處,可是,入口即化,繼而滿室留香,立顯此丹的神奇。
朱旭兩人不敢怠慢,連忙就地盤膝坐下,按照各自竹簡中所教的煉氣法決運功起來。
朱旭依照功法所述運氣吐納,隨即便感覺了一股炙熱的真氣從腹中升起,瞬間傳遍全身,腦中更是傳來一陣劇痛,使得朱旭差點跳了起來。
但朱旭不敢妄動,心頭堅決地保持一絲清明,知道神丹發生功效了,竭力運轉法決,熱流隨著行功路線肆意狂奔,所過之處經脈炙燒欲焚,朱旭強忍著痛苦煎熬,一遍又一遍地運轉法決。
「辟啪!辟啪!辟啪!」
怪異之聲不斷地從經脈之中傳來,強大到快要撐爆經脈的熱流,劇烈湧動,就像是突然崩堤的黃河洪水,洶湧滔天,氣勢磅礡,所過之處,各處經脈急速膨脹,似呼真有被它撐爆的跡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自丹田處冒出一股寒冷徹骨的真氣,朝著那股灼熱真氣流過的痕跡,再次流通經脈,所過之處,一片清涼,熱流炙傷的經脈馬上復原,還拓寬了許多。
此刻,一團紅白相間的光芒將朱旭的整個身體包裹起來,閃爍不停,整個身體也是忽冷忽熱。
朱旭只感覺腦袋裡「轟」的一聲,兩股真氣合而為一,變成一股溫正宏大的暖流,一起流入丹田,渾身頓時舒暢無比。此外一絲絲、一縷縷,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神秘精氣,自他精血之中自主產生,而後,這些神奇的精氣,自發地向他體內各處臟腑以及經脈匯聚而去。
軀體的這種奇妙的變化,朱旭還不能覺察的到,但卻實實在在地在發生著,並被佇立窗外的左慈看的明瞭,左慈微微點頭,微皺的眉目漸漸地舒展開來,面帶著一絲怪異的笑意,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