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爭吵 文 / 存恩CN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荷走剛走出房門陳竺維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沈清荷淡淡一笑，道：「你這樣早。」
陳竺維放下報紙，起身道：「還要去給爸媽和姨娘敬茶呢。昨晚睡得好嗎？」沈清荷點頭道：「還好。」
陳竺維輕輕的舒一口氣，道：「還以為你會擇床。沒事就好。」陳竺維知道沈清荷臉薄，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但陳竺維只是在主臥旁邊的書房休息，他的風度表現在每一件事上。
沈清荷換上素雅的旗袍，將頭髮梳成髮髻盤於腦後，彷彿一夜之間她身上散發了不一樣的味道。
陳竺維盯著看了一會，走進，捋了一下沈清荷散落在耳際的碎發，道：「這樣好多了。走吧。」
沈清荷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去大廳，一路上沈清荷都帶著緊張，陳竺維側過臉道：「不要緊張，只是給他們端一杯茶而已。」陳竺維看出的沈清荷的緊張，盡量把話說得輕鬆。
剛到樓梯口就看見陳啟華和韓氏端坐在主位上，兩位姨娘坐在側邊，稍為年長的一個顯得比較慈祥，年輕的一個顯得冷艷。
待到兩人下完最後一級階梯的時候陳啟華抬眼，道：「你們來了。」陳竺維點頭。沈清荷靜靜的站在他身邊，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話。
陳竺維看出看了她的侷促，道：「給爸媽敬茶吧。」沈清荷點頭接過丫鬟端上的茶盞，走到陳啟華和韓氏的面前，跪下，先把茶遞給陳啟華，叫道：「爸，喝茶。」
陳啟華接過茶，表示性的抿了一口，點點頭。沈清荷又把另外一杯茶遞給韓氏，韓氏思量著並不接茶，陳啟華輕輕的咳嗽一聲，韓氏才勉強接過茶，抿一口就放下。
陳竺維拉起沈清荷，走到兩位姨娘的面前，指著年長一些的女人道：「這是二姨娘。」沈清荷將茶遞給許氏，道：「姨娘，請喝茶。」許氏笑著接過茶，道：「真乖。」
接著陳竺維指著冷眼的女人道：「這是三姨娘。」沈清荷依舊把茶端到韋氏面前，韋氏看了沈清荷一眼，只是冷冷應了一聲，接過茶。
陳竺維說道：「我知道婚姻大事是要父母做主的，我也知道爸媽為這事不開心，但是……」
「好了，進門了就是我陳家的媳婦，不要說那麼多。」陳啟華看著安靜的沈清荷心裡的怒氣消了大半。
可是韓氏就不這樣想，她看了陳啟華一眼，說：「老爺，可是陶家……」陳啟華打斷她：「夠了。就這樣吧。」韓氏只好不說，轉眼看著陳竺維，說道：「既然你父親答應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男人嘛，納妾有何不可！」
沈清荷平靜的眼裡閃過一絲波瀾，陳竺維道：「媽你說這是什麼話，清荷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妾氏。昨天你就說了不該說的話，今天怎麼又……」
韓氏拍了一下桌子，道：「怎麼，為了一個剛過門的女人就要頂撞我？我哪裡錯說了？她是八抬大轎抬進門的？還是我們親自去下聘的呀。」
陳啟華起身，道：「夠了，我說了進門了就是我陳家的媳婦，你們還要怎麼樣！詠斯，你到書房來。」
陳竺維對沈清荷說道：「你先回房吧，我去去就來。」沈清荷點頭道：「爸媽，兩位姨娘，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上樓，身後跟著丫頭白玉。沈清荷轉過身的一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
陳竺維跟在陳啟華後面進了書房，陳啟華坐下之後，說道：「坐吧。」陳竺維大概知道陳啟華找自己是什麼事，說：「爸，有什麼就直說吧，這裡沒有外人。」說完坐在陳啟華的對面。
陳啟華喝了一口水，道：「看著是個清白的孩子，可是你母親說得對她只能妾氏，你不要忘了自己和陶家的婚事。過幾個月陶小姐就回來了。」
陳竺維為了這事頗為頭痛，道：「爸，這些你們父輩的婚約與我們何干？」陳啟華一聽就不悅了，道：「父輩的婚約？好，拋開婚約這事不說，但到底你還是要和陶小姐結婚的。」
陳竺維也不悅，「不可能！」陳啟華將手裡的杯子狠狠的往桌上一放，說：「這事不是你說不願意就能改變的。你最好有心裡準備。」陳竺維起身欲走，陳啟華也站起來，道：「站住。」
陳竺維黑著臉不說話，陳啟華說道：「這個家現在還是我做主。」陳竺維說：「除了這事我什麼都聽你的。」「你還不能和我商量。」陳啟華的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楚。陳竺維不理會他直接出門。
沈清荷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花園裡僅剩的苦茶樹，它們被修剪得很整齊，她看得出神，以至於陳竺維推開門進來她都不知道。
陳竺維走到沈清荷的身後，從身後攔腰抱住她，她嚇了一跳，道：「做什麼呢？」陳竺維把頭埋在她的頸間，閉著眼睛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問道：「你看什麼呢？」
沈清荷設法掙脫他，道：「沒看什麼。只是覺得下面的苦茶樹剪得太規矩了。」可是陳竺維的臂膀很牢固，沈清荷沒法掙脫，只得讓他抱著，陳竺維說：「規矩有什麼不好，你不喜歡嗎？你要吃什麼？我讓廚房準備。」沈清荷回答：「小米粥就好了。」
「清荷……」陳竺維輕輕的叫著，「嗯？」「沒事，叫叫你。」沈清荷只是淡淡的笑，陳竺維的唇落在沈清荷的脖子上，沈清荷耳根一熱，道：「哪天我們出去走走？」
陳竺維忽然意識到自己情不自禁的失態，說道：「好。哪天我們出去走走。帶你去看看周圍的環境，這裡太悶了。」
陳竺維一直在等沈清荷問自己陳啟華和自己說了什麼，也在等她問關於妾氏的事，可是沈清荷就是隻字不提，彷彿這事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她安靜得他不安。陳竺維在想沈清荷這樣平靜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