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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9.第509章 天降橫禍 文 / 一根芙蓉王

    一個在前排,一個在後排,一個在桌子外,一個在桌面下,這種詭異場面讓此刻這互相凝視的一男一女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古怪。

    和李浮圖對視了幾秒鐘,謝黛菲臉上的震驚和惱怒逐漸收斂,慢慢轉化為淡淡的笑意,瞟了眼正靜靜躺在自己腳尖的那支筆,輕輕彎下腰將之撿了起來。

    本少的一世英名可謂是毀於一旦啊!

    李浮圖暗自長吁短歎的重新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臉上的鬱悶加無奈無法掩飾,嘴角掛著苦笑。

    「你的筆。」

    謝黛菲將那支筆輕輕的遞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盯著李浮圖。而剛剛出了大醜的李浮圖卻不不好意思和人家對視,尷尬的說了句謝謝,伸手便去接,但因為目光飄忽沒有去注意,這原本一個簡單的接筆動作,最後卻演變成了李浮圖握住了謝黛菲的手。

    溫軟滑膩,如同毫無瑕疵的美玉羊脂,讓人捨不得鬆開。

    可是李浮圖現在沒有一絲享受的意思,握著那只明顯是經常保養精心呵護的柔荑,他一個頭是兩個大。

    「這他媽是什麼情況,我真不是故意!」

    可惜所有人都聽不到他心中的吶喊,韋浩然本就一直關注著這邊,見著李浮圖居然變本加厲的明目張膽的握住了謝黛菲的手,那眼眶瞪的,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毫不拖泥帶水,看準時機便果斷出手,直搗黃龍!見到了李浮圖今天生猛如斯的表現,在韋浩然的心中他的形象更加的無比偉岸起來,看來自己以後泡妞有值得學習的模範了。

    李浮圖愣神之下一時間忘記了放手,而似乎是被人沾了便宜吃了虧的謝黛菲反應也出人預料,不僅僅沒有大罵色狼然後甩給李浮圖一個大耳光,反而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李浮圖,風嬌水媚的臉蛋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連手沒有立即抽回去。

    「李浮圖,你在幹什麼!」

    最後還是蘇嫦曦嬌叱一聲,將謝黛菲的手從李浮圖的手中拽了回來,她那小臉緊繃的,似乎比被佔了便宜的謝黛菲這個當事人還要更加生氣。

    李浮圖能說什麼,唯有尷尬苦笑,連想要為自己辯解挽回一下名譽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釋。

    莫非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不小心?

    這話連自己聽起來都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些不要臉皮了,只怕這話一出口人家當即就是一個耳光甩過來了。

    李浮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蘇嫦曦也明顯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拉著謝黛菲就重新轉過身去,只給了李浮圖那道歉目光兩個冰冷的後腦勺。兩女低聲私語著,即使聽不清,但李浮圖也知道多半是在譴責自己。

    奶奶旳,這叫什麼事!

    盯著桌面上費勁千辛萬苦失而復得的那支筆,李浮圖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李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偶像,我要拜你為師。」

    一直默不吭聲看著李浮圖泡妞的韋浩然看到兩女轉過身去後才湊了過來,一臉高山仰止的表情看著李浮圖,語氣無比真誠。

    「滾,你少來給我添堵。」本就心情不好,李浮圖哪有精力搭理這廝,立馬就是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李子、不、李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哥了,從今天開始我韋浩然就是你的小弟,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向西,我韋浩然平生沒有佩服過任何一個同齡人,你是例外,和你比起來,我完全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啊,至少以前我還認為自己泡妞這方面應該比你強點,但是現在看來我錯的離譜,就憑你這風騷的膽量,我就只有五體投地佩服的份。」

    韋浩然不依不饒,如同倒豆子一般辟里啪啦說個不停,要不是顧忌現在是在課堂上,李浮圖保準將這廝一腳踹飛。

    也許是說了累了,韋浩然歇了口氣正欲繼續,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頗有風韻的女老師拿著手裡的花名冊突然道:「哪位是韋浩然同學,請你起來將我剛才講的那段《理查二世》中的那段話『一個人的臨死遺言,就像深沉的音樂一般,有一種自然吸引注意的力量;到了奄奄一息的時候,他的話決不會白費,因為真理往往是在痛苦呻呤中說出來的。一個從此以後不再說話的人,他的意見總是比那些少年浮華之徒的甘言巧辯更能被人聽取。正像垂暮的斜陽、曲終的余奏和最後一口啜下的美酒留給人們最溫馨的回憶一樣,一個人的結局也總是比他生前的一切格外受人注目。』翻譯一下。」

    李浮圖愣住了,韋浩然同樣也愣住了,這他媽也太過倒霉了吧!

    在全班學生回過頭注視下,只見韋浩然怔怔的轉頭看向突然點自己名字的老師,反應了半天才慢騰騰的站起身來。

    一看是這個剛才和自己互動最活躍的青年,女老師的臉上浮現出笑意,就沖韋浩然剛才的表現,她認為這個問題對他應該是沒有多大難度的。

    可是不幸的是,韋浩然磨磨蹭蹭半天,也沒見從他嘴裡蹦出半個字,李浮圖正襟危坐不動聲色,眼中卻暗藏笑意,那麼大一段話,這小子雖然英語有些水平但也不可能輕鬆的翻譯過來,更何況他剛才只顧著看自己出醜根本就沒有聽講。

    什麼叫現世報,橫禍天降的韋浩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老師,要翻譯哪一段話,能不能再複述一遍,我剛才沒有聽清楚。」猶豫躊躇半天,韋浩然才一臉尷尬的開口,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不會,只好找個借口能拖一會是一會。

    資瑜洛本想幫忙的,但是奈何那段話太長,就

    算偷偷摸摸的告訴韋浩然他也恐怕記不太清楚,只能無奈的放棄了幫忙的打算,側頭瞧著中了標的韋浩然,一臉的愛莫能助。

    大學老師個個都經歷豐富,眼光毒辣,學生們是什麼心思雖然猜不到完全準確但是猜個七八分還是不會差太多的。看見這個青年滿臉為難的模樣,這名女老師就知道多半是答不上來了。

    「那你先坐下吧。」作為合格的老師,都傳道授業為主,一般情況下絕不會故意的給學生難堪,更何況這名時尚青年剛才在課堂的表現十分良好,這名女老師也不忍看到他在全班面前出醜,輕笑著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韋浩然一愣,沒想到居然可以逃過一劫,片刻後反應過來忙不迭坐下,如釋重負的長長鬆了口氣,當他感激的看向那名女老師時,只聽著她又再次垂下眼簾看向手中的花名冊,繼續道:「我們換一個同學來進行翻譯。」

    話音落地,全班學生的心都不禁提了上來,那麼長一段翻譯而且是西方哲學名著完全已經達到了專業英語的水準,對此刻在座的新生來說都是不可能完成的難題。

    也就是說,這女老師點誰的名字,誰就鐵定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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