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身世 文 / 文所未聞
對於少女來說這可能只是一個隨意的動作,但對於江搏弈來說,此刻反應就大了。少女下身穿的是一件金黃色的薄紗短裙,縱然只是一般到膝短裙不是超短裙,不過坐下來後,長凳比較矮,少女的裙子向後滑了些。江搏弈的手被拿過去後,指尖在薄莎短裙上,掌心卻在玉石般光滑的大腿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江搏弈快要把持不住了,縮回了手,試探性的問:「額,你對所有男人都這麼隨意嗎?」
少女先是一愣,很明顯沒明白江搏弈的意思,低頭看到江搏弈的手,這才明白,嘟著嘴道:「哥,你胡說什麼,你是我哥,我把你當成我的親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呢!」
江搏弈聯繫起之前少女的一連串動作,發現確實天真無邪根本沒有任何複雜的情感,自己心裡卻那樣想,頓時慚愧無比。立刻道歉:「對不起,最近遇到的事情……」與其道歉不如扯開話題,於是改口問:「你剛說你想起以前的事,不知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
少女道:「剛才我看到哥哥的模樣讓我想起幾天前我接到爸爸在惑城犯病的消息,我和雲叔立刻趕來見爸爸最後一面,路上太著急撞死了一個和哥哥長得很像的人。不過哥你現在還生龍活虎的在這裡,顯然我那天撞的不是你了,剛才以為是你,嚇壞我了呢!」
「哦,買噶的!不是吧那天撞我的人是你?」江搏弈心裡大叫,嘴上問:「你那天開的什麼車?」
「卡迪拉克!」
「紅色的?」
「對啊!你怎麼知道?」少女有些興奮,以為她和哥哥多麼有緣呢。
「那沒錯了,你撞的就是我。」江搏弈的話不溫不火。
「啊?怎麼、麼可能,哥你別給我開玩笑了,那個人早死了。」少女先是一驚,接著又平靜了下來。
「你撞我的事情等一下再說,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叫封夢靈,是查羲集團董事長封查羲的女兒,而哥哥你……」
話說到一半江搏弈突然站起來:「什麼?又是封查羲!」
「怎麼?你都知道了?」封夢靈跟著也站了起來。
「不用說了,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以後不要叫我哥,如果還是叫我與他相認的話,也別再來見我了。」江搏弈先頭還覺得這哥前哥後的聽著蠻受用,現在聽到這個字就覺得麻煩來了。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說也是你的生父?」封夢靈不能理解江搏弈為什麼這樣。
「我說了,別叫我哥,還有沒有人任何證據證明我和封查羲有關係。」
「哥,你是我哥,我就要必須這麼稱呼。既然你不相信他是你父親,咱們去醫院驗dna就行了啊,不是就一了百了,是就跟我回家了啊。」封夢靈對江搏弈的態度也點惱火,口氣也變得不像之前那樣溫婉動聽。
「我只有一個父親,那就是江瀚仁,無論他是不是我的生父,我只認他一個。」江搏弈態度很堅決,所以沒必要去做任何測試。
說完,他就決然的走開了。
封夢靈當然是追了上來:「哥,爸爸他已經沒有幾天可以活了,唯一的願望就是見你一面,聽你喊他一聲『爸』,以前他拋棄你也是逼不得已,他可以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你,只要你肯認他。」
江搏弈停了下來,冷笑說道:「他有萬貫家財為什麼會拋棄我?我曾經沒米下鍋的時候他在哪?現在我已經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了,他卻出現,算什麼?」
曾經的二十年,江搏弈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家人同甘苦共患難,總算是熬到了盡頭,等過兩年自己也畢業了,父母就再不用勞作辛苦了。
父母所受的苦歷歷在目,他與家人之間的感情是無法形容的。所以當他得知自己是一個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時,他心中只有憤怒與憎恨。
封夢靈不能理解江搏弈的感受,但看他的神情那麼認真也不好反駁,只是再度勸道:「爸爸是一個好人,我相信他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他也不想看到你受那麼多苦。他現在想見你,無非就是彌補二十多年的錯呀,你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江搏弈沉默了片刻,長舒一口氣:「不是我不給他機會,而是我做不到,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吧。」
看著江搏弈離開的背影,封夢靈沒有追上去,她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她只是在尋找另一個更有效的方式讓江搏弈回頭。
思緒萬千的江搏弈在草地中來回踱步,顯然他的內心已經有所動搖,幾次將手機從褲袋中摸出又放下。最終還是撥通了父親的號碼,嘟、嘟、嘟響了三聲後江瀚仁接起電話:「小弈怎麼有空給爸爸打電話?」
江搏弈嗯呀啊的不敢將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這句話問出口,過了是十多秒才說:「咱們戶口本上的有些東西是不是當初派出所亂寫的?」
「怎麼會呢?戶口那個東西哪個敢看玩笑,都是真的!學校要戶口了嗎?」江瀚仁否認道。
江搏弈又問:「那為什麼我的戶口上我是b型血,我記得你和媽媽還有姐姐他們都是o型血。」又笑著說:「兩個o型血可是生不出b型血的。」
電話那邊沒有了聲音,江搏弈的心咯登一下沉了下去,心中已有了答案,立刻有接著說:「現在的人越來越不負責了,估計是我的戶口遷到學校來給搞錯了。」
江瀚仁的聲音有些驚喜:「是啊,啥都是以前的好,無論鞋子、衣服,就連責任心也是如此。你不用想那麼多,一個血型應該不會影響什麼吧。」
「嗯嗯,我要回宿舍了先不給你說了。」江搏弈掛了電話,捏了捏右拳,深深呼出一口氣心裡告訴自己,其實自己什麼事也沒知道。
回到宿舍問起刁博社團聯合會會長最終誰當選,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是韋飛章,本來簡陽焱是眾望所歸的副會長,但他為了避免說他們棋謀社一家獨攬大權推掉了這一職位,副會長之職由狂武協會會長宋天仁以及狂沙漫天社長沙曼擔任。
說起比試刁博唾沫橫飛:「江,你是走了沒看著,他們打的真是比電影裡特技做的還要耐看。還有那個韋飛章的棋下的太好了,看著沙曼都要贏了,他卻挪了一下車,跟著沙曼的子兒就被他一個一個吃的乾乾淨淨。」
「嗯。」江搏弈對像棋只是簡簡單單的會,並沒有多高的技術,而刁博比他強不了多少,以為吃得多就是下的好。沒在這個話題上多扯:「你說韋飛章邀請所有社團負責人猩紅大酒店吃飯?看樣子他很有錢嘛,走吧。」
刁博苦著臉說:「我還不夠資,你最多帶上忠哥去。」
「切,管那麼多幹嘛,不信多一個人他還會把你趕出去不成?他不會這麼沒有度量的。」江搏弈拉著刁博朝門外走去。
「話是這麼說,我也不能這麼厚臉皮啊。」刁博嘴上拒絕,但內心十分想要前去。
「你就當陪我好不,他們我都不熟,到時候替我擋擋酒,你知道我酒量多差。」江搏弈又為他鋪了一層台階,刁博這才同意。
當所有社團負責人聚集猩紅大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想不到這麼一個破爛學校竟還有近百個社團,起碼來了一百五十人。這個酒店之所以叫猩紅,是因為他有一定黑色背景,陸譚便是酒店的一大股東。
飯菜都上來後便是常規套路,韋飛章先是灌大家三杯,第一杯說什麼相識很高興,大家互幫互助,一飲而盡;跟著說多謝各個社長禮讓他僥倖坐上這個位子,又干了;接著說會帶著各社團越走越好,第三杯也是一滴沒漏。
這一幫可都是在校學生,哪裡知道推杯,就看他喝得豪情也都一個個跟著乾了三杯。就連女生也都沒有矯情,三杯五十多度的小老窖下肚,酒量差的立刻就顯現出來,其中就有江搏弈。暈暈乎乎中看到一名身著紅衣,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了過來,手中端著一盤大盤雞。那女子剛放下菜碟,身體突然向後傾倒,驚叫了一聲:「啊——」
原來是沙曼突然將她拉到自己雙腿上坐下,雙手在她身體上摸索,女服務員大聲叫著:「放開我!放開我。」很快所有的目光就注視到了這比,就在大家轉頭的一剎那,沙曼以極快的速度將女服務員推向了相聚不遠江搏弈身上。江搏弈怕她跌倒,連忙接住,結果所有人都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閒言碎語跟著就讓安靜了片刻的飯桌吵雜起來:「什麼德行,兩三杯酒就醜態顯露。」
「真丟咱們學校的臉!」
「這麼垃圾的人也能當上社長,看來忠義拳社也是徒有虛名!」
「……」
這時的江搏弈已經比不喝酒還要清醒,緩緩轉頭看了沙曼一眼,心道:我沒找你的事,你倒變本加厲了,真當我好欺負麼!
對面的沙曼與他冷目相對,似乎讀懂了他內心的獨白,回瞪他一眼,似乎告訴他:讓你出醜是前奏,更狠的還在後面呢!
這邊的紛亂酒店的一名男經理快步趕了過來,一路上聽其他桌的嘰嘰喳喳的討論他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臉色赫然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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