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教官 文 / 文所未聞
鄧飛吃痛,雙手鬆勁,江搏弈得以脫身,乘著下落之勢,雙肘合併,直擊鄧飛腹部。
「噗!」這一下鄧飛吐出不知胃裡的什麼東西,難聞的要死。倒地捂著腹部翻來覆去,痛的淚花掛滿了雙眼。
江搏弈不是落井下石的人,看對方已經落敗也就沒有言語相擊以作剛才的報復。
「啪啪……」周圍傳來了掌聲,呂世忠在掌聲中說道:「沒有人去關心失敗者,他們只會為勝利者歡呼。」
江搏弈看著躺在地上的鄧飛,疑惑的問:「是這樣嗎?」
「你現在已經是忠義拳社的學員了,回去休息休息,準備明天的隊長爭奪戰吧。」呂世忠沒有在跟他糾結那個問題,鼓勵著他。
「我不想爭隊長。」江搏弈不是一個好鬥之人,若不是刁博,第一場他都不會打。
「只要勝了就必須打下去,這是規矩!」呂世忠的話不容置疑。
江搏弈看了一眼刁博,刁博的戰鬥也早就結束了,刁博非常欽佩陸譚,因此沒事就練幾下,別看他有些胖的身材,打起架來還真不是弱手。
刁博點了點頭:「咱們、咱們先回去吧。」
二人走後,鄧飛才從地上爬起來,他沒有任何怨言,只對呂世忠道:「忠哥好眼光,這個江搏弈若好好練,將來必定是個能跟忠哥切磋的人。」
呂世忠嗤之以鼻:「不是我好眼光,是譚哥好眼光,只是我想譚哥也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塊好材料吧。」
「此話怎講?」鄧飛不解。
「譚哥讓我找他來是因為,林寶與侯枝青的矛盾因他而起,將他好好利用一番就可以除掉林寶或者侯枝青的勢力。」呂世忠道。
「憑他就可以?」鄧飛還是沒有懂得其中關係。
「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笨蛋當然不懂了。」呂世忠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侯枝青要黑社會不進校園,倘若她知道她保護的這個江搏弈就是黑社會成員,她會怎麼樣?若將江搏弈趕出去那不等於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巴掌,她一定會說是黑社會逼迫江搏弈這樣做的,然後與黑社會的大動干戈。我們只需要把她針對的這個黑社會推向林寶,那麼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哦!」鄧飛似懂非懂,但也不敢再問了。
江搏弈、刁博二人騎著腳踏車路過東區操場,看到大一新生穿著整齊的軍訓服坐在草坪上休息。江搏弈抬頭望了望天空,飄著幾朵白雲,溫度不是很高,他就又開始慨歎:「老天啊,讓太陽再熱些吧,這些日子可千萬不能下雨。我們受點苦無所謂,主要是要好好鍛煉大一的小學弟、小學妹。」
刁博哈哈笑了起來:「你行了,不過說真的,想咱軍訓的時候天氣可比這熱多了。」
「呵呵,哎,你看那不是防暴隊那個趙隊嘛。」江搏弈一腳撐著車子,指著遠處操場一個方隊,方隊前方站著一個穿便裝的男生那就是小趙,他手裡拿著一個禮盒,貌似是要送給方隊中的某個人。
「哎,不知哪家姑娘又要被糟蹋啦。」刁博拽著江搏弈的車頭,「走吧、走吧。」
走的近了些,就聽見方隊裡某個女生在說:「學長,我不會接受你的,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小趙厚顏無恥的不肯走:「你到學校才幾天,有也是高中的,必然異地,並不影響你和我嘛。再說了,只要鋤頭好,哪有挖不倒的牆角。」
女生又道:「不,我男朋友就是這所學校的,他就在你身後。」
「啊?」小趙驚訝轉頭,正好看到江搏弈二人經過,小趙誇張的表情:「你說是那個騎車的?別逗了,瞎掰也不用這樣,我敢說你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江搏弈!」那女生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還輕輕跺了跺腳。
江搏弈聽到有人叫自己,再次停下來,當然刁博也聽到了,刁博道:「該不會有人叫你吧。」
「你也聽到了?」
「嗯,不過這都是大一的怎麼會有人認識你?」
「那可不一定哦,走過去看看,反著也閒著沒事,看看這屆大一的有沒有漂亮的。」江搏弈放下車,向操場裡面走。
「就是,莊子都有那麼漂亮的女友,我們也不能老單著啊。」刁博也跟了上來。
江搏弈走到距離小趙對面那個方隊還有十米距離時,那個站著的女生小跑著從方隊裡跑了出來,挽著江搏弈的手臂說道:「這就是我男朋友。」
「余紅麗?」江搏弈看清來人面孔後驚訝出聲。
「哇,還真有你認識的。」刁博在後面也很驚奇。
「又是你!」小趙扔掉手中禮盒,很是氣惱。
江搏弈剛要開口,手臂突然被余紅麗掐了一下,余紅麗告訴他:「不要拆穿我!」
江搏弈微笑了一下算是答應了,對小趙道:「現在侯主任來了,你怎麼還敢這麼做?」
「怎麼了?侯姐針對的是黑社會,我在校好好談戀愛,她不會管我的。」從語氣上可以看出小趙對侯枝青還是比較敬畏的。
「那別人有男朋友你怎麼還死皮賴臉的?」江搏弈決定幫一幫這個新認識的小蘿莉。
「有男朋友?」小趙十分不屑,「那我把她這個所謂的男朋友打死,是不是她就沒有男朋友了?」
他的話十分狂,這個方隊又都是女生,一個個都被嚇到了。
「那你可以來試試。」也許是加入了忠義拳社的緣故,江搏弈變得比以前狂了些。
小趙從來都是欺負別人過活,他打別人,別人也只有認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跑兩步到了江搏弈身前,伸手去抓江搏弈的衣領,江搏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另一個手立刻過來掰開江搏弈的手,可怎麼也掰不開,江搏弈提起他向地面扔去。
「哎呦!」小趙捂著屁股呼痛,整個方隊的女生都哈哈笑了起來。
小趙不堪其辱,忍著痛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跑出了操場,又跑了十多米才要挾道:「江搏弈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跪下來叫我爺爺的!」
這種話向來都沒有後文的,江搏弈當然不會理會。身旁的余紅麗忽然跳起來,捧著他的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嘴裡說道:「我愛你。」然後衝回了方隊。
方隊眾人一起起哄:「哦嗚……好恩愛哦。」
余紅麗一人低頭在方隊中間,紅著臉不敢抬頭。
「這丫頭……」江搏弈擺了擺頭,戲還做的挺足。不過後面這半句他只是在心裡說的。
「噓——」哨音在偌大的操場顯得格外刺耳,所有坐地休息的學生稀稀拉拉的站了起來,議論聲響了起來:「不對啊,這才幾分鐘。」
「這回是不是提前開始訓練了?」
「我記得以前不是都休息十五分鐘的嘛?」
刁博道:「看來咱們該撤了。」
兩人信步向操場外走去,忽然一個教官攔住了兩人,問:「你們兩幹什麼去?集合的哨音沒聽到嗎?還有為什麼不穿軍訓服?」
刁博解釋道:「教官你搞錯了,我們是大二的。」
教官不信:「你們這樣的把戲我見多了,趕緊歸隊。」
刁博有點惱:「教官我們真的是大二的。」
「再不歸隊,我就要你們跑圈、俯臥撐、匍匐前進。」教官也似乎是個直腦經,壓根就不聽。
「你神經病是不是?」刁博很無語,繞開他繼續走。
「你說誰神經病,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教官此刻卻反應如此之快。
「呀,你不會是來找茬的吧?」江搏弈前後分析了一下,發現教官並不是直腦經,而是故意想要為難他們。
「找茬?」教官怒目瞪著江搏弈,「我看你們在找茬吧。」
說罷,抓起江搏弈的衣領,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找茬是吧?我讓你找茬!」
說著又扇過來一巴掌,刁博看到事情不對,反手抓住教官要扇下去的手。同時江搏弈也做了防禦,一腳踹在教官的腹部,教官退了兩步。
兩人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又圍過來七八個教官,七嘴八舌的:「怎麼了?怎麼了?」
「找打是吧?」
「現在的學生狂的很吶。」
忽然間,錯誤已經全是江搏弈與刁博的了。
其中一個教官道:「這樣的學生就因該給點教訓,給我打。」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這些都是常年訓練過的士兵,很快兩人就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
兩人一臉憤恨的盯著周圍一圈穿著軍裝的禽獸,其中一個打了一個電話:「喂,打了十分鐘,你看夠嗎?」
這時兩人才明白,原來這一干人是受人指使的。接著拿著電話的教官把電話給江搏弈,電話那頭傳來了小趙的聲音:「江搏弈,怎麼樣?爽吧?這是第一次,後面還有九次,你就等著受吧。告訴你,有我在你出不了學校,學校裡更不用說,沒人幫得了你。」
江搏弈一拳將手機打了個粉碎,咬著牙:「怎麼可能這麼快?」
刁博不比他吃驚少:「對啊,那個色鬼才離開不到一分鐘,怎麼可能就教唆整體教官打我們呢?」
手機的主人對江搏弈笑著說:「我其實挺同情你的,可我的手機還得賠我,不貴也就五千塊。」
「哈哈……」七八個教官一起大笑,那笑聲要多麼賤有多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