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巨大疑團（1） 文 / 金真墨愁
我覺得這個法國佬也蠻有意思的，就喜歡他說話笨拙的樣子，現在不想做壞事，確實是可愛多了。
我跟他喝酒的時候，談了很多關於彩雲城內環和外環內發生的種種怪事。不過，從他的談話中，我知道他對這個神秘的彩雲城也不太瞭解，講的事情都只是觸及到皮外的東西，暗藏的秘密好像一點都不知道。
這也許是他有意隱藏的吧，聽起來他還沒有我這個初來的山耗子激靈多少。
我們大概聊了兩個多小時，因為我牽掛著我那幾個兄弟，就早早地離開了飯館，我跟著他去警察局，領了那三個人就回到三元巷來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蒜頭鼻子正給那些僱用的三教九流們發手機，還吐著唾沫星子吹噓，「來，拿著，拿著，這可是彩雲城最流行的品牌，桔子6，值幾十張紅票子呢？那個哈老闆夠大方的吧？出去掃貨，沒這個不行……」
這時候跛子看見了我們，大聲說：「大家看啊？咱們首領回來啦——！」
大家就呼啦擁擠過來，向我表示熱情，有這幫兄弟我真是感到幸福和滿足。
豁子過來報喜，「首領，咱們的倉庫都滿了，房東又幫我們騰出了一個更大的倉庫，這下真是金滿倉了！」
我就對大家說：「這些我都知道了，甭以為我不露面，就把這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的了，我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你們做得好不好……」
大家都嘻哈笑了。
蒜頭鼻子擠到前邊向我作揖，「首領……那是啊，全西外環都知道您是天外來仙。」
我就把手搭在他的肩頭，不時地拍拍他的肩頭，「蒜頭鼻子，我沒看錯啊，腦子比猶太人都好使，誰說猶太人第一聰明，我們華裔才是頂頂聰明的人種——」
大家都說是。
這時候，我看見那個美女房東又是躲在牆角處偷看我，這個女人啊，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現在都成了蛤蟆的女人，還這樣鬼鬼崇崇地盯視著我，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一般這樣的女子不多見啊？算了，不理她了，愛咋地咋地吧？
我更是扯著嗓子說話，「我已經跟奧朗得警官通了氣了，明兒起，大家可以大搖大擺地去其它小區收購黃金了，不用擔心那裡的痞子流氓，不會有人再敢動你們一手指頭啦，就算偶爾遇上找茬的，你們也不要理會，直接打警察局的電話，找奧朗得警官就可以啦……」
大家就拍手叫好，都向我伸出了大拇指，紛紛誇讚我，「首領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兒，酷派幫大有希望啊！」
「我們也想加入酷派幫——！」
「對，我也想加入——！」
……
一撮毛就大聲反對，「噯噯噯，這可不行啊？你們以為我們酷派幫是隨便加入的嗎？不可以，標準苛刻著呢？首要條件就是必須長得砢磣，要知道砢磣才是我們唯一的標準——！」
大家就嘻哈笑，紛紛說：「我是很醜啊？我都嚇死三個鬼啦——！」
「我也丑，我老婆總罵我是醜鬼……」
「我剛出生的兒子啊？一看見我笑就哭……」
……
說什麼的都有，我就壓了壓他們的聲音，「好，這件事情，我會跟幫中的弟兄們商量，也有可能把選擇的標準降低一下，說不定一般醜的人都可以加入，這件事情暫時擱著，等忙過了這一陣咱們再定，咋樣啊？」
大家鼓掌叫好。
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只有蛤蟆一個人站在遠處不說話，我就走過去問：「臭蛤蟆！這是咋了？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呢？」
蛤蟆就不太好意思地說：「首領，我昨晚鬧了肚子，一夜沒睡好，今天沒下得了床，沒能跟隨兄弟們去收購金子，二首領回來踢了我一腳？」居然還抹起了眼淚。
我就暗自笑了一下，你鬧肚子？是幹那活太累沒起來床吧？可我不能當眾說破，怕他想不開去自殺，就安慰他幾句，「沒事，沒事，你病了我能怪你嗎？回頭我罵二首領，踢你幹啥呀？踢壞了襠可就麻煩的啦？」
蒜頭鼻子上前來說笑，「我也只是鬧個笑，哪知這傢伙當真啦？」
蛤蟆就笑了，「哎呀，我沒生氣，明兒我回補就是啦，我一人收購一噸黃金……」
大家都說他吹牛。
我就說：「欸——？你既然病了就多休息幾天吧？憋了那麼久，可真得好好施放一下，不然整個人就廢了？」
蛤蟆愣了一下，又笑了，「首領，您這話說的真是怪有意思的，像是說另一件事兒似的呀？」
豁子就噴著唾沫星子說：「蛤蟆，你快得了吧你？你那點男盜女娼的破事兒，全巷都傳開啦，還以為是啥秘密呀？」
大家嘻哈大笑，蛤蟆就捂著臉逃跑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喊，「你這個死蛤蟆，咋還就知道害臊了呢？哈哈哈……」
我打發走了那些僱用的三教九流，帶著兄弟們進屋去說話。
我們圍坐在一起，談了一些關於收購黃金的事情，又分析了一些應該注意的環節。
但是我沒有留在那過夜，因我心裡還惦記著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個小天使，希臘少女愛格尼斯，她說過最多兩天就來找我，我想她說不定今晚就來找我呢？
於是找了一個借口匆匆回到滿堂紅酒店裡去了。
那個混熟的服務員還是慇勤地照顧我，帶我去了那個總統套間。
屋內沒人，我內心有點些微的落寞之感，向服務員打探一下，「我走後，沒有人來找過我？」
服務員搖頭，「沒有啊？對了，您白天咋那樣風風火火地跑掉了？像是後面有鬼追趕似的……人都飄起來了，可把我們酒店裡的人給嚇壞了，他們從來沒見過像您這樣飄著走的，有些人還以為是見了鬼了呢？」說完又竊笑。
我就擺了一下手，「哪有的事兒？是她們看走眼啦……」
服務員還不想走，巴不得我多指使她做一些事情，這樣就有理由多跟我待在一起了，我最知道女孩子的心事，可咋辦？我還是當作一點都沒覺察。
這個服務員停留了片刻，露出失落的表情離開了。
我一個人感到很寂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特殊的感覺，過去是喜歡安靜，現在卻是害怕這種過度的安靜了。
我焦急地在寬敞的房間裡來回跑步，也不知為什麼，覺得這屋子有一點陰冷的感覺，近似以前經常遇到的那種叫作鬼氣的濕冷。
由於我過於轉注，大腦都遲鈍了，我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頭說：「我這個笨蛋啊，我不是有這個神奇寶貝嗎？拿出來看不就知道了？」
可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不管我怎麼念叨愛格尼斯的名字，這個魔方就是沒有反應，這就有些詭異了，難道這個寶貝還有人種限制？
於是我念叨了一下奧朗得警官的名字，他馬上就出現在藍色屏幕裡面，他正在跟比自己警銜低的領導吵架，氣得快要吐白沫了，他在加班，一定是被處罰了。
我笑了笑關掉了屏幕。
我靜了一下，又去念叨愛格尼斯的名字，可是魔方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