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命懸一刻（2） 文 / 金真墨愁

    奧朗得終於認出我來，推開車門走下來，「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捉鬼英雄豬男，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我也聳了聳肩頭，「是啊，我是天啊，哈哈哈，我也奇怪，你咋調到這裡當差啦？」

    奧朗得警官做了個苦瓜臉，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這個還不是怨你嗎？我聽了你的話，放走了那些難民，倒霉就降臨到我的頭上了，我被上司貶到這裡來了？」

    他說中國話特別好聽，「你害過我一次，現在是不是又要來害我第二次？」

    我就上去跟他擁抱了一下，還拍著他的後背說：「欸——？都已經是兄弟啦，還說這麼難聽的話幹嘛呀？」

    奧朗得警官也拍著我的後背哈哈笑，「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放了那些難民，我雖然被罰了，可是回到家裡老婆親了我一口，說『奧朗得，你的心像菩薩一樣』，那天晚上我受到老婆很大的獎賞，連我的女兒也更喜歡我啦，這可要感謝你啊？我的豬男。」

    我就連連點頭，「哦，這麼說我還幫了你一把，拯救了一下你那就要墮落的靈魂，」就拍著他的肩膀說：「加油啊，奧朗得警官？」

    奧朗得拉著我的手說：「來吧，跟我一起去料理一下案情，然後我帶你去吃飯？」擠弄了一下黃眼睛說：「這年月，想對朋友說一句請你吃飯，真的是不容易，只要是說了，那說明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我跟著奧朗得警官往裡走，「在這裡你總會是頭目吧？」

    奧朗得警官歪了歪嘴，搖頭，「不不不，我到這裡要是頭目，那就不叫受罰了，我現在讓一個警銜比我小的傢伙管著，這簡直是折磨呀，你沒做過警察，不會瞭解這種感受。」

    我就不屑地說：「這都怪你啊？誰讓你們這些人礙面子啊？」

    奧朗得警官就低頭笑，「你不要光說我，你們中國人更好面子，別說是人，連動物的社會也有這種面子問題，就拿獅子王來說吧，當新的獅子王取代了他的家庭地位的時候，他就沒臉再呆在家庭裡面了，就會選擇流浪……我現在連一頭獅子都不如。」

    我就反對，「不是吧？是新獅子王容不下那隻老獅子王吧？」

    奧朗得警官又哈哈笑，「反正都一樣，它們也是相互感到不舒服。」

    說話間，我們兩個進了警察局，來到奧朗得的辦公室。

    這時候，一個女警官走過來說：「奧朗得警司，局長說一會兒要見您。」

    奧朗得警官就聳聳肩看著我笑，「你看看，我現在的形勢你看見了吧？官大一級會壓死人啊。」

    我就笑，「嚓，你又遇到小人啦，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一下他呀？」

    奧朗得警官連忙擺手，「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子啦，他會去上面告發我的，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我笑了笑說：「奧朗得大警官，你今天可是抓了我的人啊？」

    奧朗得警官皺了皺眉頭看著我，「你說什麼？那兩個長的奇醜的傢伙是你的人？」又會意地笑了，「我想得通，也料想到了，你是醜王，手下的兄弟就應該這樣醜陋，哈哈哈！」

    我就捶了他一下，「連天使都說我帥，你就承認帥吧。」

    奧朗得警官連連點頭，「人醜到一定程度那就是絕品，你真的是帥得不得了……」親自為我倒了一杯開水說：「我這裡沒有茶，你就將就一點吧……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輕描淡寫地說：「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嗎？我的兄弟到這個小區來收購黃金，這裡的地痞就不讓，結果打起來了嗎？」

    奧朗得警官搖頭，「不不，這個我知道，不要忘了我是一名警察……我是在問你在做什麼？」

    我不想告訴他，就笑了一下，「做黃金買賣啦？你不都看到了？」

    奧朗得警官就皺眉頭，「看來你真的是不會做生意，現在黃金是什麼行情？爛得沒都沒人要了，你是不是想傾家蕩產？我勸你不要再做了，你會變成窮光蛋。」

    我就不想隱瞞他了，「好吧，我告訴你，這不是我在做生意，我是在幫一個商人的忙，那個商人挺講究的……」

    奧朗得警官就警覺地說：「幫忙？你是說你在幫一個商人的忙？到底是哪一個？我在西外環好像沒有不認識的商人？中國有一句話叫無商不奸，你可要當心啊？」

    我一點都不擔心，「我原本就是身無分文，還怕被人騙嗎？相信我，那個商人真的不錯。」

    奧朗得警官用手托著下巴想了一下說：「哦，好吧，那你也要跟我講一下那個人的名字，這樣有事情我也好幫你？」

    我就坦率地說：「一個來自威尼斯的猶太人，叫哈馬斯。」

    奧朗得激靈了一下，「什麼？叫哈馬斯？哦，這個人我知道，是外環區數一數二的大商人，腦子確實不錯，賺錢的手段的確是很高明，在商界沒有一個人不佩服他的……」

    但他遲疑了一下說：「不過這個人城府太深，好多同行都敬而遠之，傳聞他跟軍界人士走的很密切……」

    我就點頭說：「沒關係，我只是幫他收購黃金，說好了賠賺都是他的，我只收一點辛苦費，也好養活兄弟們……」

    奧朗得警官就點頭，「也好，只要他讓你做的事情準會賺大錢，我是說他們賺大錢……他這個傢伙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可能黃金行價要起來了……」

    我並不關心這個，「那你也買一點吧？」

    奧朗得輕聲歎了下，「我拿什麼買？那占官賞連吃飯都不夠，還有錢買金子嗎？再說這事情也無法確定，你讓我去借錢買嗎？我不做冒險的事情……」

    我就笑著說：「好啊，你讓我的兄弟到這裡來收購，我會想著你的……」

    奧朗得警官呵呵笑，「豬男，你這叫賄賂，可是要判刑的喲？」

    我卻說：「你是怕自己再降級吧？」

    奧朗得警官站起來說：「我不佔朋友的便宜，你已經讓我徹底改邪歸正了……不過我也不想降級，但我也不怕那個小上司，咱們現在就去吃晚飯，在中國話裡就叫：不鳥他那個蛋……」

    我忙說：「噯，噯，我那三個兄弟呢？」

    奧朗得警官就笑了，「你放心，他們沒犯法，警方不會為難他，只是錄個口供，認個錯就好了，那些黃金也全奉還，現在黃金沒人稀罕……」

    我就跟著奧朗得警官出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