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染血的婚禮?暴怒的嵇神 文 / 夾黃瓜的鮑魚
「結婚的時候——把聖誕老人也叫過來吧。」
一個身材嬌小的暗藍色長髮的女孩,坐在雪地裡,用手按住白雪,不斷搭建著雪之城堡。
「沒有聖誕老人的吧……」
她的一旁,是一個一臉無奈的男孩。
「沒有?……一定有的……媽媽也說過有的……」
女孩抬起頭,暗藍色的眼眸不滿的望著男孩。
「月花你十歲了還相信聖誕老人呃……而且,結婚的話有點懸……我似乎有未婚妻了。」
男孩擺擺手,聳肩說道,好像在嘲笑女孩的幼稚,她在美國呆久了還真的會相信聖誕老人呢,男孩心想:自己在六歲的時候就不相信這些玩意了啊,假的,都是假的吧。
「嵇神——大騙子!明明親了我的!」
女孩漲紅了臉,不滿的對著男孩喊道——
「呃……也不一定親了就要結婚啊……」
男孩撓撓腦袋,而女孩的眼淚已經溢出了眼瞳——
「明天——明天我在老地方,那個教堂等你哦——如果不帶著聖誕老人來見我,跟我結婚的話——我就回美國了,再也再也不理你了————!」
女孩對著男孩喊道,然後撅起了小嘴,不滿的哼了一聲,向著雪地間地平線的那一端走去——
「月花……月花……等等我啊……」
……
漫天的飛雪,高懸的明月。
有些破敗的教堂裡,一位女孩在輕聲的歌唱
教堂的天花板破了一個洞,月光從天花板上傾瀉而下,她坐在黑暗唯一明亮的月光照射處,一身白衣如雪,暗藍色的長髮如星河般鋪展在冰冷的地上。
她捧著凋零的花瓣,哼著一首自己編的童謠
〞結婚了~結婚了哦~〞
暗藍色的美眸流轉著期待與喜悅,俏臉上浮現出片片緋雲。
〞終於可以當他的新娘了〞
她撫摸著手的花瓣,甜甜一笑道
只要想到他,縱然在風雪彌天之際,縱然在黑暗破敗的教堂裡,她也能感受到溫暖
十歲的她真心地喜歡上了那個少年
〞〞
她紅著臉,輕聲叫著他的名字——怒吼的風雪卻將她微小的聲音掩蓋。
抬頭,僅能忘記空寂而孤獨的一輪明月
「騙子……騙子……嵇神是大騙子……」
女孩抱著腿,坐在漏風的教堂裡,被凍的瑟瑟發抖,淚水不斷從她美麗的眼瞳流下……滴落在地上……鋪展開,鋪展開。
「聖誕老人沒有來……新郎沒有來……」
她孤獨的說著,聲音帶著哭腔……
「再也……再也不想理嵇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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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的啊……」
風雪,我握住她逐漸冰涼的手,低著頭,苦笑著喃喃道……
「當年的我,也是個混蛋呢……覺得自己找不到聖誕老人,沒臉來見你……所以就把你拋在雪夜裡不管……似乎之後你得了重感冒就回美國了吧……」
我握住她的手,自顧自的,淒涼的說著些什麼……
「…說什麼喜歡你…我果然是騙子呢…如果真的喜歡你,當時就應該跑遍世界將聖誕老人找回來啊……」
當年——一個女孩為了想跟我結婚的願望,在雪地裡等了一宿。
如今——那個女孩已經實現了跟我結婚的願望……卻已經不能再等我。
我攥緊了雙拳……原本受過燙傷,皮膚處在脆弱狀態的右拳,不斷滲出血來……
我手心的鮮血滴在了地上,而我知道,雪月花流下的鮮血,早已淌了一地。
「恭喜你……嵇月俠的雜種……現在你是正式的暗月商會十代會長了。」
雪傲天冷聲說道,話語間充滿了嘲諷。
我沒有理他,只是抱著雪月花,用公主抱的姿勢,向著九重天的邊緣走去。
「哈哈……傲天會長你還是殺了她啊……」
劉操陰沉的笑道,聲音像是烏鴉般的難聽。
我緩緩的,輕柔的將雪月花放在一旁,理了一下她暗藍色的長髮……
「……為什麼……」
我半蹲著,冷聲,對著身後的雪傲天問道。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如此輕易的,開槍殺死自己的孫女……
「……為什麼嗎……沒有理由……」
他停頓了一下,我握住了雙拳。
 
「……如果真的需要理由的話……垃圾必須死,就是世界的法則吧。」
……
他冷漠的聲音迴盪在夜空……像是刀刃般將我的心割裂……
同時,也將我心的憤怒——徹底的點燃——
——「我去你媽的……」
我開口了,緩緩的回過身去面對著他,已是暗紅色的眼瞳隱在被風吹亂的髮絲下……
「垃圾必須死?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麼教育……她才會一直的努力,努力,不斷鍛煉自己的能力,不斷的想要變得更強……你知道這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我聲嘶力竭的對著雪傲天喊著,爆發著心,無比漆黑的憤怒。
雪月花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了,也沒人願意領養她,她便被雪傲天丟到了美國專門訓練天才兒童的地方,不斷的訓練,訓練……
然而,訓練這麼多年的結果,因為與我一戰的戰敗——就殺了她。
「雪傲天——你***是人嗎!?」
我憤怒的喊道,而雪傲天身旁的走狗,劉操看不下去了,拿起了腰間的瑞士軍刀,爆步而起,向著我衝來。
「給我閉嘴——」
他向著我快的衝來,跑到了我的視線前——
我默默無言,等待著他的進攻。
「會長,是你這個小毛孩……」
劉操揮刀向我砍來,然後,我動了。
身體猛地前傾,抬手,變拳為爪,抓住了他的頭。
狠狠的,對著地面砸去——
「——轟——」
鮮血,碎石在地上濺起,玉石建築的九十九層,蔓延開了裂紋。
他的眼鏡碎裂成渣,散在了地上,而他本人像是個死蟲子般,略微抽搐了一下,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垃圾,就不要在我面前聒噪。
我踏過他半死不活的身體,向著雪傲天緩緩的走去……
兩米高,他像是巨塔般,陰沉地俯視著我,黑袍下面,花崗岩般的肌肉緊繃起來,舒展開來,橫亙整個臉的刀疤變得更清晰了。
「雜種……你是真的想死吧。」
冷聲說道,聲音寒如冰窖一般。
我繼續向前,默默無語的走著,風雪漸漸大了起來,吹掛著我染血的,破碎成絲縷的大衣……
風兒將飛雪從夜空的這一端——吹刮到另一端,好像一陣風起——櫻花樹簌簌的落下漫天櫻花一樣。
我迎雪走著……向著雪傲天。
這是暗月第十代會長——我,嵇神與第八代會長——他,雪傲天的單挑。
我攥了攥手的一片衣角……雪白裙袂的衣角……
——同時,也是我嵇神——為了她進行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