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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岳鵬舉的困惑 文 / 二爺他爹

    一百一十二章首發,謝絕轉載

    吳氏兄弟於和尚原戰勝了完顏宗弼,致使金兵不得不放棄想要進軍四川野心;張榮於縮頭湖戰勝了完顏宗輔,宗輔一軍也不得不放棄繼續向南進發。

    紹興二年正月,雖說有吳氏兄弟那般巨大勝利映襯導致岳五郎功績十分不起眼,但是授以親衛大夫建州觀察使授命討伐建州百姓起義岳五郎還是十分歡喜。

    因為此時大娘帶了兩個娘家嫂嫂以及弟婦軍隊護送之下與隨軍家眷前來建州屯駐。能夠與家中人團聚,到底還是安慰了岳五郎未能夠直擊金狗遺憾。

    「五郎緣何這般煩惱?可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大娘近也十分發愁,岳五郎這個人罷將士們面前就是身先士卒好將領,而且還從來不會貪功,也不會冒領別人功勞,可不是十分叫人心生敬畏以及敬佩好將領。不過他家中卻十分稚氣,或許是大娘本就大過岳五郎緣故罷,反正大娘面前岳五郎總是不自覺依賴著她。

    若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事情話,外岳五郎是不肯輕易表露。但是他一旦回到家之後定然是要帶出來臉上,若是大娘不肯詢問他所為何事話,他能夠板著臉好幾天直到那事情解決完了為止。

    聽見姊姊問自己為何不高興,岳五郎頓時覺得其實不能夠直擊金賊也沒有那麼不能夠忍受了。雖說自己如今做是當初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做剿滅國家內部百姓起義,但是如果做好了這些事情能夠使自己早日上戰場抗擊金賊,那麼這些事情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姊姊安心罷,軍中並無甚大事。不過是我看見百姓生存困難,民不聊生故而心生感歎罷了。」岳五郎一面用他手背碰了碰小三郎軟乎乎嫩生生小臉蛋一面量不用那麼沉重語氣說出自己內心焦慮。別看岳五郎是個人眼中大老粗,但是岳五郎心中細膩之處不輸任何忠心家國人。而且因著連年外征戰他甚至比那些只知道耍弄筆墨人加能夠瞭解百姓需求以及百姓生存不易。

    大娘當然知道岳五郎煩惱些什麼,畢竟這麼些年枕邊人了,哪裡能夠連他一生之中大願望都不瞭解呢。但是即便瞭解岳五郎心中所想,就著這件事情大娘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她不過是21世紀穿越過來普通人罷了,又不是袁隆平袁爺爺,哪裡能夠這麼容易就解決了上輩子直到中國成立好久方才能夠解決百姓生活問題啊。

    「五郎不必為了那些個匪徒擔憂,你總是心地良善。那些匪類當初或者是普通百姓,也或者世代守法不曾有絲毫逾越,但是如今他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些善良百姓了。他們不也搶奪百姓勞動成果麼;他們不也不分青紅皂白搶奪商人財貨麼;如今他們哪裡還是當初那些清白百姓呢?」大娘打了熱水給岳五郎擦了一把臉,一邊說道。

    「可是,姊姊。每當我率軍斬殺匪徒時候總是覺得若是家國平安,那麼那些人想來應當也是過著十分平靜安穩生活,是家中頂樑柱,是良人依靠。那些人都是我大宋百姓啊,他們所為開初不過是因為生存艱難,一切都不過為了生存下去罷了,他們又何其無辜。」岳五郎雖說已經見慣了戰場血腥,但是內心裡面他到底還是不願意向著同為大宋人百姓舉起屠刀。

    「五郎心軟,若是你看見那些人搶奪擄掠百姓商人財貨只怕又不會作此念頭了。況且,那些人生活變成這樣並不是你願意,也不是你能夠以一己之力改變,說句不該說話,那些事情不都是徽宗皇帝以及淵聖等人做出來麼?」大娘到底沒有忍住把自己看法略微透露了一點出來。

    大娘說出口之後就覺得不應當這般講話,接著瞄了岳五郎好幾眼,眼見岳五郎面色不變心中方才安定下來。想來是自己這話並不算出格,故而五郎也就無甚表現罷。

    五郎倒是看見了大娘偷偷瞄自己模樣,心中不由道:姊姊嫁人十幾年了,如今竟然還似小娘子一般做出這般小兒女姿態來。不過大娘少見這般姿態到底還是取悅了岳五郎。岳五郎不由得開口道:「姊姊何必害怕呢,我又不是那等愚忠之人,當初徽宗皇帝執政之時果真是不堪很,江南之地隨處可見老丈們談論當初花石綱等事情。我如何能夠不知道啊。」

    大娘心中為之一鬆,如果岳五郎不是那麼愚忠話日後是不是不會被十二道金牌召回?然後岳五郎也就可以避免英年早逝,自己也就不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結局了?

    「五郎既然知曉這番道理,又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呢?」大娘上前拉了岳五郎手同他一起走到案幾前頭又親自拿了茶壺為岳五郎倒了一杯茶水後方才指著案幾上輿圖裡面兩河部分說道,「這裡原本是我大宋國土地,自祖宗時候傳承下來,如今不肖子孫卻連守護先人留下土地都做不到。難道這些也是五郎錯麼?」

    岳五郎倒是略微不好意思起來,怎地竟然還要叫姊姊來安慰自己了。倒是越活越小了不成。「姊姊不必安慰於我,我自然是知道這些並非我之過錯,但是看見百姓困苦,思及以往自家生活,總覺心中不安罷了。」

    「五郎不必逼迫自己,當初種老相公何等愛國愛民?到底還是未能夠阻止金人南下,反倒是連同自家性命都因此失掉了。五郎若是憂國憂民話不妨用心將那匪徒之人數招安亦或是剿滅,朝廷總不能永遠不叫你去與金人作戰!且朝中能夠如同五郎這般獨當一面與金人交戰不落下風將領並不多,五郎哪裡可能蒙塵?」大娘知道岳五郎其實一直都盼望能夠直擊金人,而不是與國中起義百姓交戰。

    岳五郎點點頭,心中到底還是歎息了一回。畢竟作為一個南宋國武將想來大多數人都還是希望能夠立功建節,直擊金人老巢。畢竟想想當初冠軍侯直擊匈奴王庭壯舉,觀現今偏安一隅情景,但凡血性一點人都會覺得令祖宗受辱,令先人蒙羞。

    甚至大約中原百姓自三皇五帝起,約莫從無什麼時候所統轄土地如此之狹小憋隘罷。但是岳五郎覺得憋屈歸憋屈,要說叫他完全反抗皇帝統治,領兵征戰自立為王卻

    是不可能事情。畢竟岳五郎自小就爺娘處受到是忠君愛國教導,見識也都是學得武藝賣與帝王家事件,岳五郎是個用兵如神人,但是岳五郎也並不能夠超脫時代桎梏。想當初諸葛亮不也是智計百出麼,君不見他輔佐阿斗至鞠躬瘁而死?

    自小就未曾受過苦難,即便是困局東京城時候也不曾少了吃穿大娘自然是不能夠與其餘軍眷這些方面打成一片,飯食方面大娘向來是不肯委屈了自己,不用說穿衣上面了。

    「五郎家來也有一會子了,想來應該腹中飢餓了才是。奴奴命阿徐傳菜上來可好?」大娘見岳五郎似乎不那麼抑鬱了,不由得關心起了岳五郎身體來。

    「姊姊何必日日都等著我家來用飯食?我軍中哪裡能夠餓著自己呢,倒是姊姊就家中竟然也不顧及一番自家身體,不用說霖兒方才一歲,如何能夠等得?」岳五郎本以為家中諸人當是吃過晚食故而才說了那些話,哪知姊姊竟然不曾用飯。可不是叫他心中擔憂呢。

    「五郎不必擔憂與奴奴,霖兒也是早早就由乳婢餵養了去並不必擔憂奴奴不吃飯餓著了他。」大娘一面說話一面叫阿徐前去命灶下傳菜上來,又對岳五郎說道,「五郎軍中飯食到底不美,可叫人如何放心下?想來娘娘定然也滿意奴奴做法。五郎只管陪著奴奴再吃一次罷,想來也不能撐著了你。」

    岳五郎無奈之下只得隨著大娘一同坐下又吃了一頓飯才叫大娘作罷。

    夜裡激情過後,大娘枕著岳五郎結實胳膊,總覺得咯她脖頸十分不舒服。輾轉之下倒是又勾起了岳五郎興致,大娘看著目不轉睛看向自己岳五郎只覺得這正月裡空氣彷彿都熱了起來,兩個身影再次合而為一。

    大娘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依偎五郎身旁,這時岳五郎隨手拿了不知哪裡熏出來手帕子替她擦抹身體上黏膩。大娘突然猛然想起了先前頑笑一般說關於阿徐親事了。雖說這般時候說阿徐親事到底有些煞風景,但是今日阿林可是對自己說了,說是阿徐姊姊心中惦記著那次那個將士呢,偷偷繡了一條男人用手帕子。

    「五郎,不知你軍中那個錢家哥哥可有說下了親事了?」大娘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身體跟岳五郎貼合一起,畢竟如今還是冬日裡,若是被窩裡面鑽了風進來,得了風寒可不是鬧著頑。

    「哪個錢家哥哥?軍中將領甚姓錢人多不甚數。姊姊說莫不是統領斥候錢二哥?」岳五郎雖說不甚瞭解自家良人說是誰,但是想來與良人相熟錢姓人可不就只有錢二狗了麼。

    「就是當初你病重垂危家來報信那個錢家哥哥啊。可不知他那般人才,如今有無良人家呢?當初他倒是求著奴奴與他尋一個,不知這般長久時間過去了,那錢家哥哥是否還是獨自一人呢?」大娘一邊把岳五郎撫上了自己胸前手拉開避免擦槍走火,一邊抬頭看著岳五郎臉問道。

    「錢二哥自然是沒有成親,我還道先前一個鄉紳說是陪嫁大把奩產把女兒嫁給他,他當時到底為何不肯答應成親呢。原來是早早就已經心中有了人選了啊。」岳五郎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笑事情面上浮出一絲笑容來,「到了營地之中看我如何嘲弄與他!」

    「五郎可真真是,奴奴也不知如何說你了。錢家哥哥既然未曾成親,想來他當日竟是把奴奴頑笑話聽了進去不成?」大娘若有所思蹙了蹙眉頭,只是心中委實不知道錢二狗為何就這麼一面之緣就看上了阿徐。

    「當初你是如何頑笑,不妨跟我說上一說。想來錢二哥定然是當真了。當初那鄉紳要嫁小娘子與錢二哥時候錢二哥可是說他早已有了心上人,不敢耽擱人家小娘子一生呢。」岳五郎伸手拉了拉被子,好叫被大娘鑽來拱去弄得透風起來被子能夠服帖一些,也免得大娘受寒。

    「奴奴能說什麼,不過是頑笑道將阿徐嫁給他罷了。誰知他果然當了真呢。」大娘心中雖說有些兒奇怪,但是錢二狗為人想來這樣長時間之下岳五郎早已是再清楚不過了。即便不算定好,但是定然也不會差了。若是阿徐果真有幸能夠嫁給了錢家哥哥,倒不失為一個好歸宿了。

    「如今怎地你又提及了此事?莫不是你真想要將阿徐嫁給錢二哥?」岳五郎用手撫摸著大娘細嫩後背,心中倒是思量起了這件事情可行性來。

    「可不是因為神女有意襄王有心,奴奴也不是那等硬要拆散人家有情人,且阿徐自小時候就被家人賣了到奴奴家中,如今奴奴家中長了十幾二十歲,說是養娘也不為過了。如今她好不容易有個心上人了,奴奴怎麼捨得叫她失望呢。」大娘於是將阿徐繡那條帕子對岳五郎說了一說。

    五郎乾脆道:「這有何難,明日你就把那帕子拿了我這裡來,我只管去問錢二哥就是了。」

    二人商議完了之後各自睡下不提。第二日岳五郎果然命拿了那帕子去問錢二狗,錢二狗自當初岳家院子裡看見長成阿徐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如今聽說阿徐特意為他繡了帕子哪裡還能夠不懂。

    於是二人迅速定下婚事來。因著阿徐身份不甚好聽,故岳五郎還特意請了自家娘娘將阿徐收為養娘。這岳家養娘與統領斥候將領錢二狗婚事自然是大辦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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