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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7章 陳翠奴與岳五郎的關係 文 / 二爺他爹

    一百零七章言情首發,謝絕轉載

    紹興元年正月十七日金人再次進犯楚州,岳五郎率領三千輕騎前去馳援楚州。劉光世畏懼金人勢大,只派遣統制官王德、酈瓊率輕騎渡江應援,不久則返回原處了。岳五郎見事不可為只得退守泰州。

    唯獨海州、淮陽軍鎮撫使李彥先以舟師入淮河,策應趙立。金人將領完顏宗輔再次包圍楚州,放膽加緊進攻。趙立與軍民共甘苦,月俸只取一半,每戰必先士卒,一共在楚州堅守了百餘日。趙立由於中了流矢故而喪命,年三十七歲。

    此時楚州城外完顏宗輔的帥帳中,有親兵來報:「報元帥。方才探聽到城內守城將領趙立因重了流矢已於昨日故去。」

    完顏宗輔皺了皺眉,心中卻是十分不解,對身邊的幕僚道:「方先生覺得此事如何?這消息可是真的?」

    方幕僚一直以來對於完顏宗輔來說都是個十分重要的人,完顏宗輔對方幕僚的意見一直以來都十分重視。因著方幕僚十分足智多謀,故而在完顏宗輔身邊的到底是有些地位的。其實要說方幕僚本來沒有什麼不好,但是只一點,十分多疑。

    趙立死後面對金人的進攻,楚州義軍皆不肯就此離楚州而去,於是盡皆在楚州與金人決戰故而這楚州城下的抗擊竟然一點不比趙立還在時候稍微和緩。於是方幕僚到底不敢妄下決斷,不由對完顏宗輔道:「元帥,我觀這宋軍卻是一點不似那趙立死了的樣子。照說,宋軍一直以來若是主將故去則必定大亂,但是此處的宋軍卻是紋絲不亂。想來莫不是那趙立詐死在誆騙我等?」

    完顏宗輔原本心中有所疑慮,如今聽了方幕僚的話更是不敢輕易行動了。於是下令道:「傳令下去,命各部將領按兵不動。想來這宋人狡詐,定然是打著叫我等入甕以便甕中捉鱉的主意。」

    於是城中義軍接著與金人抗爭,直到十來天之後城中糧絕,於是金人於正月二十九日攻陷楚州。

    「李將軍,如今金人攻破楚州城,我義軍人等可如何是好啊?」義軍的將領本也不是什麼眼光遠大的人,但是有一點好處就是執行力十分之高。於是才能夠在趙立誤中流矢之後還能夠帶領義軍堅持與金人戰鬥十幾天。但是若是要叫他決定義軍之後的前途,則他是沒有那個本事的,於是不得不聞訊於前來馳援的李彥先。

    李彥先倒是個有遠見的,但是面對如此狀況卻是無能為力。只得道:「如今金人勢大,我等不得不就此撤離楚州。但是如今楚州城外無有接應之人,倒是不知撤離至何地為好啊。」

    這義軍將領道:「先前岳宣撫司大人曾前來楚州應援,岳大人也是十分擅長於金人交戰,且泰州距離楚州十分之近,想來我等若是前去泰州倒是能夠逃過一劫也未可知。」

    於是楚州城陷之時,義軍奪門而出直直朝著泰州進發。李彥先這個原本應援楚州並且應該全家戰死於淮河之中的將領也得以逃出生天。當然了原本楚州義軍以為的沒有人可以接應的前去泰州方向的路上竟然遇見了前來應援的岳五郎又是意外之喜了。

    若是論及堅守楚州的功績,想來趙立的貢獻是十分出眾的,後世史家紛紛稱趙立守衛楚州其功績堪比唐代張巡,抑或是許遠守睢陽。

    岳五郎自得到了楚州義軍後方才對於金人的兵力以及輜重等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但是其實金人的輜重並不能具體的瞭解,畢竟金人不似宋人,不肯十分煩擾百姓。金人的話若是因著輜重導致戰事不利的情況之下,金人甚至是會殺死宋人當做吃食。但是金人此地的兵力之充足卻是叫岳五郎大吃一驚。

    「岳宣撫使,不知你如今是何想法?」李彥先雖說是受了些傷,但是養起來卻也不算麻煩。畢竟李彥先並沒有什麼嚴重到威脅生命的打傷,且這個時候又是寒冷的正月,傷口並不容易發炎。

    「如今金人勢大,我軍中不過一萬人不到,自然是不能直纓其鋒芒。」岳五郎指著那輿圖接著道,「此處到底無甚天塹可守,且揚州已經落入金人手中,楚州又再步了揚州的後塵。我等若是渡江,而後退守江陰則能夠叫金人無法渡江。想來此時能夠實行的辦法也只有如此了。不知李將軍又有何看法?」

    李彥先不由點頭贊同道:「我觀此時也只有如此辦法了。若是渡江之前叫金人攔截了岳宣撫使,則只怕揚子江也未必有人能守。」

    於是岳五郎棄城而去,率領大軍渡江屯守江陰。金人則整頓大軍之後於紹興元年三月攻陷泰州。

    接著通州知州呂伸因為畏懼金人來犯,故而棄城而去,通州也為金人所佔領。此時金人的兵馬離江只有一日的距離。隔江而望的宋庭上下不由皆盡驚慌不安,震動不已。

    在金人大軍大舉進攻泰州之前,大娘心中的討頭號仇敵出現在了南宋小朝廷的政治舞台之上。

    此人正是被擄掠至金人營地之中的秦檜。

    說起秦檜其實原本也是個正直的好青年,但是奈何被金人擄而去近五年,一來在金人之地秦檜就已在完顏完顏宗輔手下任了書等職務,並且金人之地想來受到的待遇遠遠不如當初作為御史中丞時候的待遇。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動物,曾經只想著「若得水田三百畝,這番不做猢猻王」的正直好青年秦檜也在金人的調.教之下成長成了一個十足的野心家。

    紹興元年二月,秦檜自楚州孫村,金左監軍完顏宗輔軍中歸於漣水軍丁汜的水寨之中。二月二十六日,岳五郎大破金人於承州,獻俘與行在。趙構特意賜下札書等以示褒獎。

    此時趙構的後宮之中稱得上是受寵的妃嬪已經所剩無幾了。先時太子趙敷已於建炎四年被立為太子之後不過四個月就故去了。此後不久潘賢妃也就一命嗚呼,劉氏紅霞帔如今倒是十分受寵,升為了才人。張氏也晉封為

    為婕妤,陳翠奴也不過被封為婕妤。

    從當初的後宮獨寵風頭無兩到如今與不甚受寵的張氏同為婕妤,由此可知陳翠奴心中的怨念。

    但是即便再是怨氣十足又有何辦法呢,畢竟如今趙構因著受到了驚嚇故而某項男性功能時靈時不靈,當初陳翠奴受寵之時又因著有康履這個大官撐腰不曾收斂。如今自然是落了個牆倒眾人推的下場,雖說還未到完全失寵,但是也差不離了。

    如今陳翠奴一個月裡也不過伺候趙構兩三次罷了,今次還遇見官家招她在殿內侍奉,可不是倒霉透頂了。原來趙構如今因為那之前的一次受到驚嚇於是愈發的覺得在寢殿之外的地方做那些事情叫人提不起興致來,所以以往叫諸多妃嬪趨之若鶩的殿內侍奉就此被打入冷宮。

    陳翠奴這麼個眼看著就要打入冷宮的婕妤娘子自然是盼著多多的侍寢,而不是前去侍奉筆墨了。雖說陳翠奴十分聰慧,但是她的見識導致了她不能夠有效地把握住侍奉皇帝的動向,僅僅是憑藉著美貌得寵,又能夠得寵幾時呢?深宮之中多得是紅顏未消恩先斷的例子。

    其實陳翠奴也並不是那般傻,但是她打著如果能夠憑借侍寢而後懷上一個孩子的話,到時即便不是男孩子自己也算是地位穩固了。畢竟僅剩不多的帝姬的娘娘,總不能是個小小婕妤罷。而且,若是僥倖孕有皇子。只怕妃位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罷了。

    吳氏到時機靈,自從當初說了一句周人白魚之吉兆就升為了義和郡夫人之後就愈發的注重自己的內在涵養了,居移氣養移體之下倒是愈發的大氣端莊起來。如今要說吳氏是出自東京城內普通匠人家庭簡直沒人敢信。當初不甚美貌的容貌竟然也似乎煥發出了新的光彩一般,等閒不肯與人置氣。故而當初能夠與她勢均力敵的陳翠奴卻落了下層了。

    誰曾想今日偶然的一次招幸竟然改變了陳翠奴後半輩子的人生,也漸漸的奠定了日後史家十分推崇的陳皇后。

    就著女使手中捧著的光滑的銅鏡,陳翠奴最後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飾,眼見全無什麼差錯方命殿外侍奉的閣長前去通稟。又使眼色叫身邊的心腹女使隱蔽的遞了紅包與那閣長方才放下心來。

    通稟之後陳翠奴進入那大殿內,殿內十分寬廣,由此也導致了若是不大量的用炭盆則無法保證殿內足夠溫暖。陳翠奴穿了如同後世斗篷模樣的直綴,進了殿之後不得不脫了衣服再上前侍奉筆墨。

    陳翠奴拾起一本折子,眼尖的看見折子上寫了岳鵬舉如何如何,陳翠奴心中突的動了一下。這岳鵬舉莫非是當初主家的李家大娘所嫁的那人?還是僅僅是個不相干的同字的人罷了?

    侍奉了一陣筆墨之後陳翠奴不由的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起這岳鵬舉到底是何方神聖來。

    「若是叫奴家說來,這岳鵬舉倒是個好的。瞧瞧他這般盡忠,倒是能夠叫官家您放心修養身心。奴家倒是覺得那劉平叔是個滑頭的,一直以來並不見他建什麼大功勞,反倒是官家的命令沒有幾次能夠順利完成的。這豈不是叫官家為難嗎?」陳翠奴一邊拿捏著力道為趙構揉弄太陽穴一邊徐徐道來。

    陳翠奴的聲音本就動聽,更不用說這等放低聲線特意講出來的話了。陳翠奴受寵這些時候也不僅僅是憑藉著這幅表皮就能夠輕易辦到的,至少這般拿捏著官家趙構的心思說些好聽的話她還是能夠輕易辦到。

    「這岳五郎可不正是我親自發掘的人才!此人乃湯陰人士,家中尚有娘娘在堂,並一個弟弟。如今聽說他的良人也跟隨著去了軍前,如今正屯紮在了宜興,說是原本打算前去江陰與他匯合的,但是卻因著有孕在身耽誤了。」趙構說起自己的得意將領倒是不吝惜言語,接著道,「翠奴兒怎地倒是對這岳五郎感興趣起來?」

    陳翠奴心中掂量了一下,道:「奴家不過是見這岳宣撫使做事情十分得官家的心白說一句罷了。不過也不知到底是否就是那個人,當初奴家並未來宮中的時候卻是在相州湯陰待過一段時日。」

    趙構第一次聽陳翠奴說起入宮之前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感興趣起來,連聲問道:「哦?如今你可確認那岳五郎是否是你當初認識的人了?」

    陳翠奴搖了搖頭,頭上的步搖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說道:「奴家與岳家人本就不甚熟悉哪裡能夠這般簡單就辨別出來啊!不過是當初奴家的大哥未能夠成為報國之士時候,奴家中原本是為一家李姓人家做工的使喚人罷了。那李家的小娘子比奴家大上幾歲,想來官家也未必不知曉那李家呢。」

    陳翠奴一邊說話一邊想起了當初的生活,心中蕩起了一絲漣漪,緊接著卻又絲毫不見了蹤影。接著道:「官家可知道當初風靡東京城的蒲陶酒?那就是了,此物正是李家出產之物。當初李家大富之下竟然挑選了岳家五郎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郎君,可不是叫東京城想要接著娶妻大發一筆的一干人等驚訝莫名。」

    趙構彷彿聽上了意趣,催促著陳翠奴問道:「那李家小娘子到底是為何嫁了這岳五郎的呢?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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