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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再次有孕與馳援楚州 文 / 二爺他爹

    一百零六章首發,謝絕轉載

    八月廿八日,金軍已至鎮江,此地正是浙西制置使韓世忠駐軍之處。(更新更快)其實韓世忠原本駐守的是秀州青龍鎮、江灣一帶,聽聞兀朮已經趕赴平江,故而韓世忠移師鎮江以待金人。

    金兵開至鎮江的時候韓世忠以八千人屯駐在焦山寺。完顏宗弼想要渡江,遣人前來問訊,並且與韓世忠約定戰期。兩軍交戰了數十回合,韓世忠親自率領兵卒前去與金人交戰。韓世忠的夫人梁娘子竟然親自擂戰鼓助陣,金人被阻與江南終不得渡江。

    完顏宗弼為了渡江,使人前去韓世忠軍中致辭說是願意歸還在江南擄掠的財貨並人口,甚至願意贈送韓世忠以名馬。

    「報。韓相公,金人派遣使臣前來說合,不知韓相公可要見那使臣?」傳令兵倒似乎絲毫不把金人放在心上,想來是屢次與金人戰鬥之下都獲得了勝利的緣故罷。

    韓世忠原本正與幕僚交談,聽了這話搖了搖手命說話的人停了口,對那通稟的兵卒道:「去將金人使臣帶進來罷,無論如何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倒是應當遵守的。」

    「韓相公,我四太子十分懇切的要求願意歸還在江南俘虜的人口並劫掠的財貨,還願意獻上數匹名馬,只盼能夠渡江北上。」使臣開頭倒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但是而後雖然說的是請求的話,但是卻說得十分趾高氣昂。

    韓世忠擺手令將要忍不住開口的裨將住口,而後慢悠悠的道:「想來四太子十分有誠意,我韓世忠雖說起於微末,但是家國大義還是懂得的。恕自家難以從命了。若是要想渡江,還望四太子自行想辦法罷。叫自家讓路的話就不必再說了。」

    來使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不過被韓世忠揮手攔了下來。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出了韓世忠的營帳,返還金人營地去了。

    「四太子,那韓世忠十分死硬。一絲也不肯退讓,還說叫四太子早日死了這條心罷。他是個知曉家國大義的人,絕不肯放四太子渡江北上。」使臣雖說沒有做什麼挑撥離間之事,但是對韓世忠卻也沒有絲毫的好感。

    完顏宗弼長歎息一聲道:「可歎宋人之中竟然出了個韓世忠,否則我豈會面臨這般窘境?看來我等只能沿著江南岸西行而後伺機渡江了。」

    此後兩軍且戰且走,韓世忠仗著金人並不熟悉此處地形一行在北岸圍堵金人,一行派出三十餘艘輕舟進逼南岸金人所在之處。逐漸引誘金人,使金人被圍堵在了黃天蕩。黃天蕩是個死水港,金兵在此處是無法可想的。

    韓世忠命人封鎖黃天蕩內唯一的江水道,並且針對金人的船多為輕舟的特點令工匠趕製大批的鐵繩、鐵鉤等物,待金兵操著輕舟自黃天蕩衝出之時就以海船分兩路夾擊,又命驍健的軍士拋擲鐵鉤將金人的輕舟拖翻與水中。

    完顏兀朮無法可施,只得再次遣使臣前去韓世忠營中請求韓世忠借道。韓世忠總算是不願意再與金人糾纏,只命人答覆道:「還我淵聖,復我疆域,則可以相全。」

    金元帥為了接應宗弼渡江北上,派遣部將率軍自天長南下。剌古率軍前去進圍揚州,但是被揚州守軍擊退,於是沿江轉戰真州。又因著宋軍水師阻攔,未能畢功。

    宗弼正是無計可施之時突然聽聞老鸛河故道可以直通秦淮,於是下令命軍中人舉軍盡數前去開鑿河道,一夜就了河渠數十里。宗弼一軍十萬人才得以於次日逃出黃天蕩,逃往建康。但是韓世忠發覺了此事,於是率軍沿江西上追擊堵截,至建康以北江中扼守,金人仍舊被困於江南,並不得過江北上。

    九月,有福建路人王三郎向兀朮獻策道:「如今金人所以不能正面直擊宋人原是因金人不善海戰,水師不興的緣故。若是將舟中載土,其上鋪陳平板則宋人不能用鐵鉤將船鉤住了。也可避免輕舟在風浪之中過於顛簸。」

    完顏宗弼聽了這話心中倒是十分歡喜,覺得這般做法或者倒是能夠叫宋人的封鎖覆滅也未可知,於是示意那王三郎繼續說下去。

    王三郎見完顏宗弼似乎很感興趣於是接著道:「到時可以將那船槳置於舟兩側,以加快行船速度。有風則勿動,息風則出。宋水師的大船若是無風則無法動彈,若是我等能夠以火箭射向宋人船篷。想來韓世忠不備之下能夠繞過宋人的圍堵就此北上渡江。」

    兀朮心中愈發的覺得這是個可行的法子,於是下令命工匠連夜趕製火箭,並且令士卒在建康西南的白鷺洲開掘新河,以便到時乘韓世忠不備之下北上渡江。

    完顏宗弼而後依計而行,九月十五日,在江南的九月裡好不容易遇見了一日天晴且無風的時候。宋人海船過於龐大,果然難以行駛。宗弼以輕舟載善射的兵卒靠近宋軍船隊,而後以火箭射燃宋軍船篷。

    此間一戰,宋統制官孫世詢、嚴永吉等人力戰致死。金兵乘勢追殺七十餘里,長蘆崇福禪院的僧人普倫大師等人得知韓世忠戰敗之時,立即率鄉民千餘人駕著輕舟前來接應。隨後掩護宋軍退至瓜步登岸,而後還屯軍鎮江。

    完顏宗弼則收兵退回建康。

    此戰韓世忠憑借自己出眾的戰爭直覺,料敵先機,預先佔領了有利的地勢。而後坐擁長江天塹充分發揮宋軍水師之長處,扼守金人四十餘日不得渡江。完顏宗弼終究還是改造了舟楫利用火攻方能夠順利突圍北上。

    護國夫人梁娘子因此上書彈劾自家良人,說韓世忠失掉戰機以至於縱容敵軍北上,故而懇請朝廷加罪於韓世忠。

    此戰雖說韓世忠未能夠大量擊殺金兵,但是以八千兵馬拒金兵十萬之眾,阻擊金人四十八日。雖然最後失敗而使金人能夠渡江北上,但是這一次戰役也使得金人從此不敢輕易渡江,南宋臨安府以及半壁江山得以保全。

    九月廿一日,金人縱火焚燒建康府,擄掠財貨人口。自靜安鎮渡宣化鎮而去**縣。

    金人以為能自靜安等地順順利利的安穩離開。岳五郎升任為淮南宣撫司右軍統制後不久就聽聞金人渡江北上的消息,於是以所率部眾齊邀眾多將士們與靜安圍堵金人。於靜安大勝金人而還,後岳五郎回軍宜興,殺了後軍統制劉經,將劉經麾下軍隊併入自己所率軍中。

    自此岳五郎成為以28歲的低齡獨自成軍,終究成長為了宋朝有數的優秀將領。

    九月廿七日,岳五郎率眾前去趙構所在的行在獻靜安所俘金人,並且上奏乞求守衛淮河。十月十四日,平叛將戚方於廣德軍。十一月二十日,岳鵬舉陞遷為武功大夫,任昌州防禦使通泰州鎮撫使兼知泰州。

    十一月廿七日,金人冊封劉豫為皇帝,國號大齊,建都大名府。十二月初十日,金人攻陷承州。

    金人預備再次南下故而打算先行攻佔楚州之地。十九日皇帝趙構下詔命通泰鎮撫使岳飛前去救援楚州。岳五郎接到軍令準備前去馳援楚州之時也正是大娘被診出再次懷有身孕的時候。

    岳五郎一面憂心大娘獨自在這宜興,身邊連個懂得此事的人都沒有,更不用說還要照顧同樣懷有身孕的娘家三弟婦了。另一方面所謂軍令如山,岳五郎又要加緊馳援楚州,且與金人的交戰正是到了關鍵的時候,若能夠將金人阻攔與長江以北,則臨安府無憂矣。

    因為軍情緊急,故而岳五郎其實並沒有什麼時間可以糾結,心中即便不捨也不過是一瞬罷了。終究岳五郎心中的家國大義還是更甚於兒女私情的。岳五郎一面令人請了上好的醫師在家中為大娘診脈,一面還是披掛上陣親率大軍開向了楚州。

    十九日岳五郎受令前去馳援楚州,即日出宜興開往江陰。二十三日即抵達江陰,而後二十六日岳五郎即率軍入駐泰州。

    紹興元年一月初九日,岳飛所率大軍盡數抵達泰州,屯駐與三墩以馳援楚州。

    主營帳之中掛了一副十分巨大的輿圖,雖說沒有特別精細,但是高山河川也是有所標注的。輿圖上面並無什麼勾畫,不是岳五郎天縱英才不需要筆記就能夠記住,而是這個時代的輿圖十分貴重,並不能夠隨意的在其上勾畫。

    「龐統制,關於這泰州守衛一事你意下如何?」岳五郎指點著泰州附近一馬平川的地界心中十分抑鬱。若是一意固守此地,倒是能夠守個三四個月,但是這樣作為在岳五郎看來卻是不合時宜之極。

    這泰州前後均無什麼相依相守的城鎮,且泰州之後還有依據長江天塹的常州以及真定可以抵禦金人來攻,揚州並楚州等地若是均陷於金人手中,則泰州就成為了孤島之勢。若是固守泰州,倒不如退而在金人前進的路上設伏。

    「鎮撫使大人,末將以為這楚州到底還是朝廷下令馳援之地,若是我等連泰州都無法保住反倒是拱手將其送入金人的手中,只怕鎮撫使大人必定會受到朝廷的譴責。這豈不是不甚好?」龐統制原是從戚方軍中投效而來,並不如其餘將領等,均是自微末時候起就跟隨岳五郎,如今一旦有了機會自然是十分盡心的表現自己。

    姚政原是自湯陰之時就跟隨岳五郎與微末之中的人,自然更加無所忌憚一些。聽了這話也不由得開口道:「五哥,不是我說你。這朝廷之中有幾個人如同五哥一般精通用兵之法?五哥覺得怎的行事更好只管去做罷。難道我等兄弟幾個還能夠反對五哥的決定不曾?我們可不是那叛逆之人投效過來的,我們可是當初一直都堅守東京城,同生共死的兄弟。」

    龐統制聽了這話頓時羞臊了,面上不由得通紅一片道:「姚家哥哥若是看不上我等投效而來的人只管說出來就是。何必這般指桑罵槐的呢?既然是進入了岳五哥的軍中,我等自然是一心向著岳五哥的,若是姚家哥哥心中不信只管看著罷,難道我龐二郎還是那等不講信義的人?」

    姚政原本不是為了射影龐二郎,誰知倒是忘了龐二郎也是自戚方軍中轉而投效岳五郎軍中的人了。這不是鬧了個不愉快,還不得不道:「喲,龐二哥且莫要生氣了。我原本就是個不善言語的,如今並不是言語的龐二哥,還望龐二哥看在五哥的份上就放過小底罷。」

    張憲不得不為這二人打圓場道:「龐二哥莫要與姚家哥哥生氣,姚家哥哥原就是個不講究的人,當初五哥新婦家的兄弟來軍中投效可不也是被姚家哥哥胡言亂語了好些。他不過是有口無心罷了,當不得龐二哥生氣。」

    張憲接著道:「若是照我說來,五哥倒是應當前去救援楚州才是,畢竟此時金人尚未攻克楚州,若是聯合劉光世劉將軍則可以拒金人於楚州之外。到時泰州豈不就是穩如泰山了?」

    岳五郎搖了搖頭道:「要說對劉相公我是再熟悉不過了,若是我等能夠擊潰金人的話,則劉郎君定然是能夠率軍前來的但是若是要叫劉郎君親率大軍前去堵截金人,嘿嘿,只怕劉郎君未必肯出戰啊。」

    姚政聽到此處不由的急了,道:「我說五哥啊,你只用說一句到底救是不救楚州就成了,何必說了這麼一大篇的話來!五哥你最是知道我的,我姚政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斗大的字都識不得幾個,若是上陣殺敵倒是敢死以戰,若是叫我商議個什麼對策的話,我姚政就只能說『殺,只管殺過去,殺那金狗個屁滾尿流』。」一邊說話姚政就一邊將自己頭上的頭髮撓了個亂七八糟。

    聽了這話營帳之中的人不由得都笑了出來,甚至龐榮也忍不住笑的前俯後仰的拍著姚政的肩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笑過之後岳五郎正色道:「龐統制說的很是,若是就此停止應援楚州則朝中之人想來必定十分不滿,且楚州城的將士們並百姓都盼著王師北顧呢。我等如何能夠就此放棄楚州啊。待大軍休整幾日,而後我

    親率輕騎前去馳援楚州。」

    作者有話要說:逛街去了,存稿箱大人您自己慢慢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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