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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岳鵬舉首獲戰功 文 / 二爺他爹

    六十七章岳鵬舉首獲戰功

    心中的包袱一旦放下,大娘的食量就越發大了起來,肚子竟然一日日肉眼可見的大了起來。大娘倒是十分擔憂若是這麼長下去只怕不好生罷。

    奈何姚娘子又是個不懂的,只知道能吃是福,還日日念叨當初她的四個孩子就是因著自己吃的不多故而沒能養下來。大娘背地裡不得不將那些姚娘子特意做的補品什麼的都與了阿玲阿徐和碧草黃花四個小娘子吃了。不到大娘生產時那四個小娘子就已是養了一圈的肉起來。

    大娘此次生產仍舊是十分順暢,請來的接生婆婆還是當初那個劉五姑。從進產房到順利生出個小娘子花的時間也不過一個時辰罷了,可見大娘這兩次生產之間倒是調養的十分好的。

    大娘此次生產因著五郎不在家中倒是連同阿爺並六郎都驚動了。大娘本人倒是覺得無甚要緊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且自己感覺也必會十分順利才是。奈何岳家人倒是覺得五郎不在家中大娘的生產就一定要更加重視。

    順利產下岳家第一個小娘子的大娘如今已是睡著了,姚娘子抱了初生的小娘子在房裡十分愛不夠的看了又看,一副恨不能將小娘子抱了自己房裡去養的樣子。還好大娘如今已是睡著了,否則只怕會提心吊膽也未可知。畢竟若是姚娘子要抱了小娘子去養著,自己倒是絲毫辦法也無。

    姚娘子將那肖似自家去了的三郎的小大娘看了又看,從來姚娘子都覺得五郎與去了的三郎十分相似,如今竟然五郎的小娘子也與三郎十分相似。倒是五郎與三郎的緣分了。

    如果大娘知道的話估計會吐槽「這就是遺傳的力量」罷。

    本來麼,岳五郎與岳三郎是同胞兄弟自然是有可能相似的,且小大娘又是岳五郎的女兒,像她阿爺也並無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遺傳麼,至於什麼「與三郎的緣分」麼,自家小娘子可不是跟那個沒有養大的叔父沒有什麼緣分。自家小娘子可是要好好長大的!但是大娘哪裡能知道娘娘的心裡話呢。

    沒過幾日天氣就漸漸熱了起來,雖說這一次坐月子是在四月裡,但是一個月不能夠洗澡還是叫大娘十分的不高興。

    因之前大郎時候的情況這一次倒是早早的找了乳婢,大娘雖說還是要自己哺乳,但是也漸漸的就習慣了有乳婢的日子。雖說為了小孩子的身體著想大娘堅持餵養孩子一段時日,但是大娘覺得為了自己的身材著想,還是應該減少哺乳的時間才是。

    這一次五郎不在家中,姚娘子想是為了補償大娘的一番辛苦,自然是將小大娘的洗兒會辦得十分隆重。其程度直逼大郎當初的洗兒會,岳家自是來了很多人。

    李家來的人倒是十分多,不僅嫂嫂來了,三哥、娘娘、阿爺並翁翁都來了。倒是叔父與叔母說是在家中與二哥相看新婦,十分走不開,故而遣了家中的幹當人送了重禮來。又有顧家的舅父舅母們也是十分踴躍的來了岳家參加小大娘的洗兒會。

    岳家這邊正十分喜悅的籌辦著洗兒會呢,岳五郎這時卻是正面臨著自己應招以來的第一次考驗。

    劉韐命岳飛帶領百人去將陶俊、賈進和這一股作亂的逆匪剿滅。如果這個事情辦妥當了,岳五郎這個隊長也就當的穩當了,若是辦得不好只怕會有有能力的人不滿於此罷。

    岳五郎聽了這個任命不由十分激動,又有些緊張。畢竟自己未曾做過這般大事,突然之間就得了這樣的任命自然是有些緊張的。至於激動麼,想來哪個男兒又能不渴望帶吳鉤呢?!

    岳五郎第一次帶兵且又是初受重任,自然一心裡想著要打一個漂亮勝仗才算是對得起劉宣撫使的看重。於是又命人去問訊往來的商人可有被打劫過的、可有被擄掠了去的,如何如何。

    果然有一個小商販當初被擄了山上去。奈何那商販就是這附近的人,從小就在這周圍長大,要說這山周圍的底細只怕比那陶俊賈進和等人更是熟悉幾分。

    這徐姓商販作揖道:「這位隊長,小底原不懂什麼,但是也知道不能與那逆匪勾連。小底被擄上山之後又趁著地形熟悉,且他們又不怎的管小底們作甚事情故而不兩日就偷偷的跑了山下來了。真真不曾與他們為伍啊!」

    岳五郎皺了皺眉頭道:「你既是對這附近熟悉且又從那山上跑了下來如何不曾去知府處報備?莫不是你與那些逆匪是一夥的?」

    徐商販冤道:「小底哪裡敢與那些逆匪一夥兒呢,小底可是個規規矩矩的商人,做的是在乾淨不過的生意啦。這位隊長可莫要玩笑了。至於不去知府報備嘛,何人不知這知府處管不了那逆匪呢?既是如此小底還怕那知府將小底當做附逆的給抓了起來呢。」

    岳五郎又問道:「既是如此你可願與我一同去將那陶俊賈進和抓捕了來?到時你能立個功得上那麼一筆賞錢也未可知。」

    徐姓商販倒是個惜命的,只見他搖頭道:「不敢不敢。小底自然是要將這周圍的物事與隊長講講清楚的,至於同去嘛倒是不敢。家中尚有娘娘在堂,若是小底一個不留神叫那弓弩甚的射個對穿可是不好。」

    岳五郎倒是不肯勉強他。於是叫那商販講清楚了四周底細,又說了那陶俊賈進和的老窩裡管教的如何,講了何處是個四圍都是山的地方也就將那徐小哥放了家去。還命手下人去了他家中,說若是得了賞賜也好叫他得一份才是。

    徐小哥千恩萬謝的走了之後岳五郎就站在原處沉思起來。若是這陶俊賈進和二人並不十分約束手下兵丁,又有大部分人都是擄掠了過往商販來的,若是捉住了犯首想來其餘人等都應該自行散去了罷。也算是放那些無辜的人一條生路,就當為大娘肚子裡的小郎積福罷。

    第二日岳五郎就已是定下了作戰方略。既然那陶俊等

    人擄掠了來往商販去做手下的兵丁,那不妨將自己手下的人分一部分扮作商人進入賊境。若是叫那陶俊賈進和二人命手下抓了人去倒好,只叫那些人與自己裡應外合將那陶俊與賈進和捉了就是;若是那逆匪不抓人也可將周圍地形摸的熟透了,為日後攻打做準備。

    果然岳五郎派出的人都被擄了山上去當手下了。第二日岳五郎就命人手下剩餘的人分為兩撥,一波人數稍多約莫有100餘人,另一波有50餘人。

    岳五郎先是命那100餘人埋伏在山下一處絕佳的埋伏處,這一處地方還是那徐姓商販說與岳五郎的。然後岳五郎親帶了那50來人逼近山上的逆匪的工事。

    岳五郎帶人佯攻。逆匪見有人來攻,果然出來迎戰。岳五郎事先說好若是逆匪有人來追就只管逃,做出一副不敵敗逃的模樣將那逆匪引致埋伏處去。果然那些逆匪就隨著岳五郎一眾人去了埋伏的地點。

    岳五郎一行人騎馬剛剛跑過,埋伏的人就出來了。又是一陣喊殺聲,岳五郎也將手下那五十餘人帶了回來。更添上之前分兩批被擄到山上去的敢戰士們,一時之間戰場上只見一片混亂。

    岳五郎四處巡視,猛然發現旁邊那個領袖模樣的人周圍由幾個逆匪護衛著往邊上逃去。岳五郎心道:想來那就是陶俊或是賈進和了罷。倒是個有幾分頭腦的,還知道聲東擊西呢。趁著這邊打的不可開交就想著逃了去,可不是叫自己看見了,否則豈不是就要叫他逃走了。岳五郎想著叫了身邊的幾個十分勇武的敢戰士一同前去攔截那匪首。

    順利截下匪首賈進和之後正中的戰場也就進行的差不多了。那陶俊叫錢二狗給捉住了。錢二狗看起來倒是不十分強壯,但是敢戰士可不是誰都能夠當的。

    雖說錢二狗不強壯但是卻十分靈活,在方纔的混戰場上愣是叫他東竄西躲渾身一點傷不帶的就將陶俊逮了個正著。這可不就是他的能耐!雖說這般能耐在集團作戰上是不怎麼有用,但是若是將那錢二狗訓導一番作為斥候只怕卻是十分難得的人才了。

    此次追捕逆匪岳五郎手下的兵丁受傷的足有50餘人,死亡的也有3人。其中兩人是由於受傷過重,無藥可醫死了的,一人是為著傷口的炎症去了。雖說這其實是由於這些兵丁十分缺少訓練所致,但是岳五郎卻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那死去的三人。

    死去的三人裡有一個是家中大兒,下面有幾個兄弟姊妹,爺娘俱在。但是也是家中十分不好過方才來招刺,求的不過是個活路罷了。還有一個新婦進門三年了,育有一子一女,如今只怕十分難過。最後一個是個方才十八歲的青年小郎,姓武行八家中有一兄一姊,為著姊姊的奩產錢來招刺的,如今竟然就這麼去了,家中爺娘直要哭得死過去。

    岳五郎將朝廷發的撫恤錢交給那三家人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都是一直抖著的。又見那新婦撫著自家良人的屍身哭得死去活來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臨別前大娘說的話來。

    姊姊嘴上不說,想來心中還是十分擔憂自己的罷。只是身跨吳鉤直破樓蘭方才是大丈夫所為,且如今天下不安,百姓生活仍舊十分困苦。若是沒有人肯保家衛國豈不又叫五胡亂華的故事重來一遍?岳五郎想著只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越發的重了。不僅要努力加餐飯以慰爺娘養育之恩,更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性命方能夠告慰姊姊一片愛重之心啊!

    大娘這邊的洗兒會倒是十分圓滿的就結束了。李家娘娘此番決定要在孝悌裡住上一段時日,大娘的外大人家距離岳家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罷了。顧娘子住在娘家一段時日倒是方便照看大娘,也好叫顧娘子照看一番爺娘罷。

    近日來顧家外大人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想來外大人已是六十又七的人了。雖說晚年時候享了兒孫福,但早年的勞累早已是叫外大人傷了根本了。如今雖說滋補藥品也是吃的十分多,但是竟還是一日日的衰弱下去了。

    大娘出了月之後也時時帶了大郎去顧家探望外大人,好歹叫他享受一番兒孫都承.歡膝下的樂趣罷。這件事情上姚娘子倒是十分通情達理,還叫大娘只管去,家中一應事務交了她去就是了。好不好的總該叫外大人心中喜悅的離去罷。

    果然尚未到七月呢,正是六月二十七顧家外大人就仙去了。

    大娘忙去顧家奔喪,一日日的幫著忙活。大娘見大舅父這麼個平日裡十分硬朗的人都因為自家阿爺的逝去而哭紅了眼眶,心中的滋味真真是叫人無處可說。

    喪禮時候二個舅父一面備棺槨盛殮,請來僧眾為外大人追辦七日的道場;又請了道士吃齋打醮,超度外大人升天,整整做了十數壇好事功果道場。最後方選了吉良時,出喪安葬。滿村中一二百顧家莊戶,都來了家中送喪掛孝。最後方才將外大人埋殯在村西山的祖墳內了。

    過了喪事不幾日大娘左思右想之下就命廖大郎去相州城請了專看老人的病痛的醫師來,好好的與爺娘診上那麼一診脈,好叫自己知道知道爺娘的身體到底現在是何等狀況。

    大娘這次受驚之下的行為竟然避免了岳家阿爺的早逝又使得岳五郎的第一次投軍生涯得以延續以至於改變了原本的歷史,這又是後話了。

    大娘此時尚在顧家忙活呢。娘娘每日裡都只差哭得背過氣去,大娘一行幫著幾個表嫂忙活著各項事宜一行還要寬慰寬慰娘娘並外大母二人,直累得每日裡連大郎都顧不上了。只好將大郎與小大娘交給阿姑照顧,自己一心忙活顧家的事情去了。

    外大母與外大人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篤,如今竟然陰陽兩相隔,怎不叫人十分痛心呢。大娘甚至連勸慰的話都找不出來,這可要如何勸慰才好呢?要說兒女,外大母的兒女都已成家立業了,不需要她去操心。甚至說外大母的孫男大表哥都有兒子了,這還需要她操哪門子的心啊。

    一大家子人口竟然就只能眼睜睜的

    看著外大母一日日的思念成疾,茶飯不思的模樣。顧娘子不只為此哭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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