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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宣和三年 文 / 二爺他爹

    六十四章宣和三年

    對於大宋王朝來說宣和二年與宣和三年是個十分混亂的兩年,但是對於大娘來說宣和二年和三年卻是她嫁入岳家後難得十分祥和的年頭。

    許多年後守在病重垂危的岳鵬舉床前,經歷了多年風雨的二人心中能想到的最溫馨的時光也不過就是這兩年罷了。

    岳五郎雖說十分渴望能夠保家衛國建功立業,但是宣和二年的他還只是一個講講要十八歲的少年而已。他的人生剛剛進入青年期,他還有十分漫長的時間,所以岳五郎也不急著遠離家庭和爺娘為了自己的理想拚搏。

    大娘如今雖說已是大郎的娘娘了,但是身材仍舊十分窈窕有致。且當初正正新婚三月大娘就有了身孕,之後雖說有些其他的手段可用,但是總的來說五郎還是當了接近五個月的和尚了。出了月之後小夫妻二人不由十分動情,只將普普通通的日子都過得蜜裡調油一般。

    這一段時間也正是大娘徹底瞭解岳家眾人的大好時機。畢竟之前不是新嫁娘就是有孕,自然岳家人都十分包涵。這般下來即使瞭解了岳家人幾分也不能算作徹底罷。

    隨著對岳家人瞭解的漸漸加深,大娘逐漸覺得岳飛之所以成為岳飛不僅僅是北宋的大環境影響,人最初的老師就是他的父母,岳飛之所以成為那樣的岳飛同樣有著他爺娘的巨大影響在內。

    阿爺岳和雖然是個農夫但是他卻十分豁達、淳樸善良、尚義氣。就像大娘之前知道的一樣,每逢災年阿爺總是要將佃戶的地租減免,又要將自家的食糧救濟危困人家。每每遇見人聽說她是岳家新婦時表現出的尊重都叫大娘這個受過現代教育的自私的人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悟。

    這不僅僅是岳家阿爺一個人的行為,而是北宋大部分淳樸的勞動人民都有的,一種濟困扶危的熱情與胸懷。他們並不計較自己的付出有無回報,也不計較受到幫助的人是否心懷感激,他們所為的一切都只為了自己的心罷了。

    就如同當初在東京城遇見的鄭三哥一般,大娘到了北宋這樣長的時間遇見的雖說大都是身處底層的人物,但是所感受到的都是北宋下層人民的熱情與豁達,這樣的人這樣無私的對待你,很難叫人不感動,也很難叫大娘本著自己的私心阻攔岳飛前進的腳步。

    不論岳飛最後有沒有成功收復失地,但是他還是使得南宋的大部分人民能夠遠離戰火,能夠有一個可以偏安一隅的地方可待,能夠逃離金人的擄掠。

    大娘心中日日夜夜都十分糾結,一方面是自己的良人,另一方面是北宋的無辜百姓和五郎的心願與期盼。關於家國大義其實對大娘來說並無什麼大的意義,畢竟大娘不是個徹底的北宋人,她的確熱愛這土地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但是她更愛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親人。

    她的心太小,裝不下太多大義和家國天下;她的愛也有限,即便在現代的時候對於北宋的滅亡十分痛心,但是如果要選擇用自己親人的性命去換,她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宣和二年臨近年末,大娘剛剛知道岳家阿爺需要冬蟲夏草的時候就已命杜家大郎去東京城傳了話了。說是冬蟲夏草對老人十分有益,可命人與將去吐蕃和蜀中的行商接觸,請其從這兩處地方尋那冬蟲夏草來。李家人聽說這東西適宜老人使用只管大把的金錢撒下去自是不怕沒有人肯去尋了來。

    果然不過冬天剛剛過去就有人前來李家報信說已是在吐蕃當地尋了許多的冬蟲夏草來,想著李家是否能全部接手呢。

    李家自然是來者不拒的。不說翁翁與媽媽了,連大娘的阿爺並叔父一輩的人不也是到了應該適當進補的時候了麼,自然只有不夠的沒了多的。

    這不,還不到宣和三年入夏呢,李家就遣了人來岳家將一大包的冬蟲夏草並其他的諸多補品甚的撿了一大車送了岳家來。若是其他的東西姚娘子自然是百般推辭不受的,如今這蟲草可是關乎岳家阿爺的壽數,自然不能推辭。雖說如此姚娘子也是十分想要將那些個補品東西的都算了價錢與李家。還是大娘抱了大郎在娘娘面前好一陣子勸解姚娘子看在大郎的份上方才罷休。

    這個夏天大娘將自己娘家送來的冬蟲夏草分別燉了老鴨子與爺娘吃,甚至還叫了五郎也吃,不過六郎這個可憐的孩子因尚在發育期被嚴禁吃任何補品,只得眼巴巴的看著大家吃著老鴨湯,而他就只能吃自己不喜歡的魚肉。

    大娘覺得六郎正在讀書,理應好好補補腦子才是,自此六郎就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吃魚生涯。六郎是個十分標準的北地小郎,從小到大吃的魚都是有數的。如今竟要幾日就吃一次魚,起初六郎剛剛吃了幾次魚的時候倒是十分歡喜,但是再好吃的東西若是天天吃只怕也沒有幾個人能一直喜歡罷。

    好在大娘「發明」了許多種不同的吃法,總算是叫六郎不至於倒了胃口罷。

    大娘每日裡只管帶了自家大郎四處頑耍罷了,大郎是個十分活躍的小郎君。如今不過將將兩歲,已是能夠自行扶著牆就走動幾步了。

    大娘倒是不曾對他做什麼早教,大娘想著反正自家孩子日後將會有他阿爺也嚴厲的教導,如今既是還小自然就應該叫他好好頑耍一番才是。即便如此大郎也是表現的十分早慧了,大娘不由得想起了歷史上那個英年早逝的岳雲,恨不得自家大郎能夠更笨一些才好。

    大郎幾日前倒是學會了叫媽媽,當時娘娘的表情樂的簡直無法形容。大娘其實也並未特意教導他先喚媽媽,奈何「媽媽」果然是比之「娘娘」更容易發音。大娘自然也不能夠抵抗小孩子說話的自然規律。

    這日又是六郎該愁眉苦臉吃魚的日子了。大娘倒是十分喜愛吃魚的,不過這日大娘聞著那魚覺得彷彿不大新鮮一般,奈何不見其他人有何反應,故而大娘也就沒有做聲。

    吃罷了飯後大娘與爺娘行禮之後道:「如今正是夏日炎炎的時候,大郎昨日被那蚊蟲叨擾了一晚上不曾好眠,奴奴帶了他回去好好歇歇。」

    阿爺聽說了不由擔心的道:「大郎可有甚不適的地方?莫要忘了與大郎塗抹些兒藥膏。」大娘答了之後也就抱著大郎回房。

    眼見夏日裡的蚊蟲十分猖獗,大娘不得不感歎大郎這般皮膚細嫩的孩童最是招惹蚊蟲,大娘叫阿玲翻一翻自己的嫁妝,她記得有個箱子裡有些兒十分通透的紗羅,若是做了蚊帳只怕再好不過了。

    要說這一匹紗羅還是當初李師師送了自己的,說是一個十分闊氣的商人送了來討好她的。一共好幾匹不同顏色的,她也裁了些衣服穿,倒是有一匹淺紫的顏色原就覺得十分適合大娘故而送了她。

    大娘拿了這匹紗羅就覺得它太透了,到底不美。故而一直未用,倒是將它帶了岳家來了。如今拿出來做一件帳子也好叫大郎夜裡睡得沉一些。

    李師師最近的來信十分混亂,時不時的竟然還有東南的大事夾雜其中。大娘雖說不十分瞭解李師師但也可謂是有七分瞭解她了,能叫她這般說出來的想來就應該是方臘起義了罷。

    李師師想必是從那趙佶處得知的消息,想著大娘以往倒是十分關注家國大事,如今有了這樣的第一手資料自然是要告訴大娘了。

    開初的時候大娘還一度想著要不要告給五郎知道,只是見五郎並沒有十分表現出要去參軍的樣子於是也就告知了他。岳五郎果然十分激動,幾次與大娘說道「恨不能招刺去,只盼能夠報效家國!」又為此寫了好幾首詞。直叫大娘驚呼「成婚這麼久第一次發現五郎竟然還是個十分的人呢」。直叫的岳五郎恨恨的在床上收拾了她一番。

    思及自己的月事已是超出了大半個月了,大娘不由有些心慌。大郎可是才兩歲呢,按照現代人的說法才一歲而已,自己難道就又懷上了?自己可沒有三年抱倆的打算啊!

    大娘又等了半月有餘,見自己的月事還未來,大娘心中大約已是下了定論了,十之自己又有了。果然那次覺得魚不新鮮就是前兆麼?

    大娘為著自己的月事推遲已是將將一個月未曾與五郎同房了,五郎雖說正是青春年少對自家良人十分感興趣的時候,但是因著良人估計已有了身孕自然也就十分克制了。

    大娘心中其實並不十分高興,自己雖說是身體康健但是如果連續的懷孕生子估摸著自己也會吃不消罷。如同當初娘娘一般,娘娘不就是為著接二連三的懷孕生子故而差點就將命丟了?

    五郎雖說不知道大娘的那些顧慮,但是他也並不是遲鈍到連自家良人的不對勁也不能發現。五郎雖說天生就不怎麼會寬慰人,不過他也有自己獨特的方式體貼大娘。每日裡只要見大娘顰著眉頭五郎就會想法子找話來說,總之以趕走大娘的愁緒為首要目的。

    大娘雖說心中憂煩,但是哪能察覺不到五郎的細心?自是一日日的就漸漸想開了。自己雖說是接連懷孕,可是這之間也過了一年有餘。如今又是一年夏天,到底距大郎的出生已是有一年時間了,且自己這一年之間有保養的十分好,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既是心中放下了包袱自然大娘就想著要告知爺娘這件喜訊了。

    這日早起往爺娘處問安時大娘破天荒的沒有親自抱著小大郎,而是叫乳婢抱了他。姚娘子見了心中若有所悟,只管等著大娘告知喜訊罷了。

    大娘叫阿玲道:「阿玲去給我端杯白水來罷。如今雖說尚未確定,但是想來還是忌諱一下的好。」阿玲果然就出了門去端了杯白水與大娘。

    姚娘子心中一定喜滋滋的問道:「新婦這般可是有甚好消息要告知老生?」

    阿玲接了這話道:「雖說不敢肯定,但是十之是有的,娘子的月事已是遲了一月有餘,想來是有了身孕了。」

    姚娘子聽了大悅道:「老生就說大娘是個有福的!瞧瞧這不是將要三年抱倆了?還是五郎他泰山與丈母娘教導的好娘子,如今可不是便宜了我的五郎了!」說著又命人去請了大夫來診脈。

    大娘忙道:「娘娘莫急,五郎一大早打了拳用了早點就騎了馬去縣裡了,想來也該到了縣裡也未可知。若是叫遣去的人同五郎分開來找了兩個醫師卻是不好。」

    姚娘子又點頭道:「還是你二人想的周到。老生可不是高興的過了頭了,連這等事情都忘了。」

    果然,醫師扶脈之後確定的告訴岳家眾人說是大娘果然已是有孕一月有餘了。大娘心中自是十分喜悅的,雖說之前的擔憂也不是假的,但是一個母親對兒女的愛總是會毫無保留的,用自己的生命換孩子的生命的母親難道還少了?

    在岳家一家人陷入狂喜之時,東南面的杭州府附近卻是一片混亂。

    自趙佶任命童貫任江、淮、荊、浙等路宣撫使,譚稹任兩浙路制置使,調集京畿的禁軍和陝西六路蕃、漢兵十五萬,南下鎮壓起義後,正月童貫、譚稹兵分兩路向杭州和歙州出發,想要在睦州匯合將亂民悉數鎮壓與睦州。

    但是正月的時候方臘也派遣方七佛領軍北伐,並且一舉攻陷了崇德縣,後又進取秀洲並分兵進入湖州,恰逢宋東路軍從北而來,方七佛帶領的起義軍不敵遂退守杭州。

    同時方臘自己帶領了起義主力軍南征,相繼攻下婺州、衢州。義軍北上攻克宣州寧國縣,進而圍困廣德軍。方臘起義自此相繼攻下六州的五十多個縣,達到了最為鼎盛的時候。

    自秀洲失守以來,杭州城也失去了屏障。二月,宋軍圍困杭州城,起義軍因糧盡且無援救的人前來襄助,起義軍只能退出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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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自此起義軍的形勢直轉而下。

    三月初,方臘軍企圖再次進軍杭州,未能成行。後楊可世與劉鎮部攻下歙州,王稟部攻下睦州。此時方臘起義已算是進入隨後的瘋狂時期了。

    四月初二,衢州失守,方臘手下將領鄭魔王被俘;四月十七,婺州失陷;四月十九宋軍攻克清溪縣方臘的老巢。方臘帶領其餘人等轉而佔據幫源峒,王稟與劉鎮等率各路宋軍匯合,包圍幫源。

    二十四日,宋軍發動進攻,其時韓世忠作為偏將隨王淵一同追擊方臘軍。方臘軍共有七萬多人就死,方臘及其妻子邵氏,與丞相方肥等三十餘人被俘,押解往東京城。其中方臘有韓世忠帶領的軍隊擒獲,其中尤以方臘二子方豪被謝大郎力擒。

    當然大娘這個時候還是不知道這些消息的,她唯一知道的還是李師師傳來的信上所述趙佶如今似是十分高興,說方賊已然束手就擒,只待押往東京城伏誅了。李師師信裡寫的十分含糊,大娘如今已是進入了孕吐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那個心思問訊了。

    倒是李師師,她聽說大娘再次有孕還鬧著要見見大娘的小大郎和如今肚子裡這個小郎呢。

    大娘一直以來十分擔心的歷史是否能夠改變的問題。其實在她無意之間就已然發生了許多改變。至少岳飛的第二個子女的出生日期並無與大娘如今懷著的這個相同。

    北宋宣和三年六月黃河決口,決口處百姓死傷無數,紛紛易子而食。

    大娘懷抱著一種期待的心情撫摸著自己日漸凸起的肚子,看著圍著自己忙裡忙外的良人和一旁頑著自己小腳丫的大郎心中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女人的追求一向不會是天下,而是求個安穩溫馨的家庭。大娘心中雖說知道這個小家攔不住岳五郎的腳步,但是仍然想要在風雨來臨前盡情的感受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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