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從周侗習武 文 / 二爺他爹
第六十章從周侗習武
這日五郎從外面歸家來的時候彷彿十分興奮,大娘不由得托著四個月已經開始漸漸凸顯的肚子上前詢問,「良人這般高興,想來是有甚好事將近罷,只不知是什麼好事呢,」
五郎興沖沖地告訴大娘道,「自然是好事了,我自12歲起就開始學習擊技,老師姓陳諱廣,據說我的擊技已是一縣無敵,奈何我總覺得有所不足。如今王家來了個十分了得的師傅,我如今有機會去王家學習,可不是件大好事,」
五郎又道,「聽說這個師傅是原大內的天字號內等子,一身撲擊的技術十分了得。況周老丈又是東京城常住的,總比我見識更多罷,不僅可以學習武藝還能問訊天下大事,可不是令人高興?」
「即使如此說來,奴奴這就命人娘家去拿上幾瓶窖藏的上好蒲陶酒來,雖說算作拜師禮不甚慎重,但是或可合了老師的心意也未可知。畢竟奴奴娘家的蒲陶酒在東京城也算是薄有微名了。」大娘聽了心裡倒是有點子奇怪,姓周又是天字內等子,怎麼與週三娘家阿爺相類呢?
五郎雖然有點不樂意不想倚靠良人娘家,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就隨大娘準備拜見周老丈的禮品等物事了。畢竟家中諸事大娘倒是上手的十分迅速,連自家娘娘也都對她讚不絕口。
當然快了,當初的會計課雖然未能從頭到尾仔細聽講,但是好歹還是看了一遍書的人。畢竟期末考試要考麼。
第三日的時候周老丈就到了孝悌裡來,因與王家有故周老丈住在王家教導王家的兩個郎君,五郎倒算是被他的師父推薦去的了。五郎如今住在王家習武自然不能回家了,但是他仍舊每日遣了人回來問訊大娘的情況,直叫大娘覺得:好麼,說你情商不夠用你就打算與奴奴好好表現一番啊。
不幾日家來的碧草的大哥也就是廖家大郎在面對大娘的時候就有些個不自在起來。大娘心裡倒是沒有覺得五郎處發生了什麼,反倒是以為廖大郎莫不是看上了自己身邊的阿玲罷。
過了好幾日大娘見廖大郎日日家來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正打算問問清楚廖大郎的心思,再問一問阿玲是否也對他有意思。大娘心裡想著若是如此,將他二人配一對倒是不錯的主意。一邊叫阿玲將廖大郎喚進來房內。
廖大郎一進門就跪下來行了個大禮,大娘剛要打趣一番廖大郎心急,哪知一看之下發現廖大郎面色竟然十分倉皇。
大娘還以為是五郎出了什麼事情,忙問道:「莫不是五郎出事了?」一邊詢問一邊就打算站起來。誰知還未站起身來就覺得肚子一陣疼痛,慌的大娘急忙又抱著肚子坐下。
廖大郎見大娘的樣子也是嚇著了,急忙回話道:「五郎並無甚大事,不過……不過……」廖大郎咬了咬牙繼續,「我今日在與王家的廝兒們一起閒談的時候竟然聽說那周老丈家的小娘子似是看上了五郎,今日竟然要將她繡的荷包送了五郎。」說罷廖大郎又急忙抬頭看了一眼大娘的表情,似乎是怕她被氣出好歹來。
「你這個東西!說什麼話呢!如今大娘原本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倒要叫你氣出事來!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話的,竟要跪了下來方才敢開口?你是誰的人你可要知道清楚,你的身契可是還在大娘的匣子裡收著呢!」阿玲見大娘彷彿沒什麼大事的樣子,不由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倒是怪上了廖大郎了。想著若不是他一進門就跪下這麼一著,大娘倒是未必能被嚇著了。
廖大郎急忙再行禮,看來他也想到了自己方纔的魯莽之處來,深怕大娘怪罪。
大娘如今倒是不急了,不是說她覺得自家良人被人勾了去無所謂,而是她自認為還是有些個瞭解岳五郎的。他雖說對那些小娘子們有些吸引力,但是岳五郎不僅是個十分正派的人也是個情商低的人。說不准那周家小娘子送荷包與岳五郎正是因為五郎不解人家小娘子的情思呢。
況且自己與五郎方結締一年不到,正是情濃的時候,自己又正是有孕想來五郎也不可能就此看上別的小娘子。若是他就此看上別的小娘子了,那麼這樣的人也未必就值得自己挽回!自己可不是大宋朝的那些個順從的女人,自己骨子裡還是當初現代時候的那個自己,不過在外面披上了一層大宋朝的皮罷了。
廖大郎見大娘只顧著思考問題,倒是彷彿忽略掉了他一般,心中不由略略放鬆。這一鬆懈之下倒是叫他不由自主的打量起自家主母來。
大娘如今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雖說有孕了不施脂粉但是仍舊不改其青春靚麗的模樣。廖大郎看著大娘微顰的眉頭心想,到底是自家的主母,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時一直默默關注廖大郎的阿玲不樂意了,你這麼看著主母呢,難道主母是你應該看的人?小心看瞎了你的狗眼!哼!
大娘想了想還是道:「等會子娘娘定會叫了你去問訊的,這件事就莫要叫娘娘知曉了。明日你回去王家的時候先來奴奴此處,奴奴有東西要帶了送與良人。切記是直接交予良人!」
廖大郎鬆了一口氣,後退出了東廂房。
廖大郎走了之後,大娘方顯出一絲不悅來。北宋哪裡都好,就是這女娘子們十分開放這一點有些不好!
看罷,自家良人出門不過半個月竟然就給惹了爛桃花了。好在自己這嫁進來的九個月也不是白與的,到底摸清了岳家眾人的性格與喜好,否則這樣的事情豈不是要叫自己擔心死?
第二日果然叫廖大郎帶了大娘昔日為五郎手繡的並蒂蓮紋樣的荷包。
阿玲尋那荷包的時候腹誹到大娘還說無甚好計較的呢,如今不還是巴巴兒地找了並蒂蓮的荷包送過去。
大娘也不是命人送了荷包就算的人,自己思量了好久,方去到
娘娘的正房說道:「娘娘,五哥如今在王家習武,原本奴奴家中大哥等人習武時候都是要求肉食的。只不知王家可能滿足?或許有所怨言也未可知。」
姚娘子倒是不覺得王家會在伙食上剋扣五郎,但是念著新婦既是這般掛念五郎倒也不好叫她小夫妻遠離這般久。不若就叫了五郎家來,一是問一問他習武如何了,二則好叫新婦也安安心,畢竟她如今正是有孕的時候,愛操心一點也是有的。
於是姚娘子道:「既是如此明日早上就叫廖大郎去說晚上叫五郎家來罷,也好叫你們小夫妻的見見面,不要說老生這個惡阿姑阻著你二人才是。」
大娘聽了十分高興的答道:「娘娘說的哪裡話,好兒郎原本就應該志在四方,如何能夠叫他困在家中?且五哥去王家習武原就是奴奴同意了的,如今不過是惦念著怕他不習慣王家的吃食罷了。」
「是是是,都是你說的有理。是老生想差了,快快莫要著急上火的,不要驚擾了我的小孫孫才是!」姚娘子拉了大娘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
既是明日要叫五郎家來了,大娘自然要好好盤問一番五郎到底有沒有被哪個狐狸精絆住了腳。五郎是個不擅言談的,哪裡敵得過大娘的死纏爛打啊,自然是叫大娘好好收拾了一番了事。
又因二人俱都動了情,故而又二人又小心的行了一次事才算了了。第二日大早五郎去拜別自家娘娘的時候因昨晚的事被好一頓數落。五郎不得不紅著臉行了禮後落荒而逃。
大娘因著孕婦自然是逃過一劫,但還是接受了好幾日的嘮叨教育姚娘子方才作罷。
因不多久就該過年了,岳家越發忙亂不說連五郎也被召回家了。這樣倒是叫大娘略微放下心來。雖然心裡覺得五郎是個不解風情的,但是架不住宋朝的女娘子們十分解風情啊,就怕周家那個小娘子是個放.浪的。到時她攜著她家阿爺對五郎的教導之恩若是要進門做妾,大娘也毫無辦法。
雖說北宋的女子做妾只能賣身三年,但是除了做妾不是還有當養娘或是作為僕役的法子麼。所以那些小娘子們缺的不是名分,而是決心罷了。
過完了一個熱熱鬧鬧的年之後大娘就覺得白日裡越發的困乏了起來,別人懷孕倒是吐得翻天覆地的,大娘卻是胃口大開,別的人懷孕的也有的想法十分奇怪,倒是大娘什麼也不想反倒是養的白白胖胖的。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大娘懷孕三個月以來臉上就逐漸顯現出斑斑點點來,如今年後進入了第五個月上的時候大娘臉上更是不能看,大娘現在連鏡子都不願照了,由此可見一斑。
倒是姚娘子十分歡喜,當初她一連生了好幾個小郎,哪一個懷著的時候不是滿臉的斑斑點點?想來自家新婦懷的約莫也應該是小郎罷。
大娘懷孕八個月的時候這日,廖大郎回稟完五郎的生活之後對大娘說:「今日那周家的小娘子說是想要外出散散心,我看周家老丈倒似不怎麼樂意,最後還是坳不過周嫁小娘子應了下來。看周家小娘子的意思約莫是想要到家中來。只不知五郎如何應對罷了。」
大娘若無其事的點點頭道:「即使如此,奴等也要好好招待一番周家小娘子才是。你就先下去罷,若是明日五郎不應周家小娘子的話,你倒是可以幫忙勸解一番。」
大娘想到反正自己這麼大個大活人在這兒呆著,周家小娘子還能夠接受進門來做妾不成?周家小娘子不論如何到底是個官宦人家的小娘子,恐沒有這般心思罷。想來是不知道五郎已娶親的緣故,不若自家就將她的這番心思打發掉也好,免得日後為難。
第二日果然回來傳話說教導五郎的周老丈要同他家小娘子一同來看看自己的得意門生家住何方,家中境況如何。
大娘吩咐下去說要對周老丈十分恭敬不說對周家小娘子也要恭恭敬敬的,不得有絲毫的不當言語叫自己聽到,否則皮不拔了他們的!直把一大家子人口打理的是矜矜業業,一個個都似鋸了嘴的葫蘆一般。
誰知第二日聽說五郎已領著人到了門外的時候,大娘率這眾多僕役人等打算迎了周家父女去見娘娘和阿爺時倒是出了個大驚嚇不說,還叫朋友之間都差點因此生出嫌隙來。
原來這個周家父女正是週三娘與周老丈一家,只周家兩個兒子並未出現罷了。
大娘原是見了昔日的閨中密友十分喜悅,這時候突然醒悟那廖大郎說的覬覦自家良人的莫不就是週三娘子?
正當大娘十分疑惑的時候就見週三娘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十分讓人驚歎的肉眼可見的迅速的洩了氣的模樣。這樣看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明顯週三娘就是看上了岳五郎了,但是如今她見著大娘大著個肚子站在這門口,又見岳五郎十分慇勤的模樣哪裡還能不懂?不過是自己癡心付錯罷了。
週三娘本就是個溫柔的人。如今既是見了正主,且正主又是自家密友自然也就放下了那份癡心。一心裡只想著雖說岳五郎是有了良人了,但是自己能夠與好友密談一番也是好的。
奈何大娘如今倒是不悅了。原本是其他人的話她也就做出一副主人的模樣來也就夠了,怎的竟然發現情敵是自己的好友!擱在現代這也是十分讓人接受不了的事情。況且大娘如今有孕在身又嬌貴了起來,自然是不悅了。
岳五郎這個低情商的傢伙倒是好,壓根沒能察覺大娘的不悅,倒是姚娘子看了大娘好幾次。週三娘就更不用說了,她本就心細如髮的一個人,又是與大娘熟識的,哪裡還不知道大娘這是生了她的氣了?
說了幾句話後週三娘就起身對姚娘子道:「好叫岳家嬸嬸知道當初在東京城裡時奴奴正是和大娘熟識,如今竟然再會密友,還望嬸嬸能夠放奴奴同大娘敘敘別情罷。」
 
姚娘子聽了果然十分驚訝,忙叫大娘去陪著週三娘說話。
於是兩個昔日的好友遂攜手去了大娘的房間。週三娘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大娘方才回轉過來。問道:「你怎的和你阿爺一同來了相州鄉下?你大哥二哥如今在何處?」
週三娘道:「兩個哥哥如今已是應了朝廷的招刺去了,只盼他們能夠在軍中早日博個前程,與我找個好嫂嫂才是。阿爺來此處倒是為了察看一番家中在此處的地產來的。倒是你,怎的嫁了何人也不與奴奴說,到叫奴奴鬧了好一番笑話。」
「可不是不敢與你說了,如今倒是沒說呢你都找上門來了,若是早早的說了你知道只怕如今奴奴家中已是多出一口人了!」大娘白了週三娘一眼,不過聽那語氣倒似不怎麼生氣的模樣。週三娘遂放下了心來。
二人又敘了別情之後週三娘父女二人在岳家吃了晌飯之後方離了岳家去。此後周老丈教導岳五郎又更精心不說竟將他的「翻子拳」和「關中紅拳」悉數傳與五郎。直喜得五郎到了家中還時時誇讚周老丈。
大娘到這個時候開始其實已經開始懷疑岳五郎的身份了。不過因著前世的記憶已是事隔經年,有些事情的記憶都已是遺失了大半所以倒是不太敢確認罷了。
更何況她記憶中十分深刻的岳母刻字這一典故,岳五郎身上有字沒有字大娘還不清楚麼!她不知道的是岳母刺字這個典故原本就是後人虛構的,沒有發現岳五郎的背後有字那是自然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困死了,室友坑的一手好爹。一大清早就醒了,默默哭瞎_
﹏
最坑不過室友/(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