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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夠住的房屋 文 / 二爺他爹

    第十七章不夠住的房屋

    大娘子同自家大哥二哥放課後家來就發現姑姊一家倒是走了,單單留下了楊家大表兄和二表兄,李小乙還以為兩個表兄弟是留下來頑幾天的。

    大娘子才不會那麼單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對勁。二表哥在楊家是個甚麼樣子的,分明的比大娘子在李家還要受寵愛,怎麼可能就這麼單單的丟了他在這兒啊。

    果然晚飯後李媽媽就告訴他們說:「你兩個表兄要到李家村附學,今後就要同大郎二郎一起去楊教書那兒唸書了。」頓了頓又告誡大郎說,「你二個表兄不比你們已經念了小半年的書了,他們本是甚麼都不會的,若是遇見了甚不懂得的問了你,你且不能推脫。都是兄弟,豈有不互相幫助的。」

    大郎聽話的回答:「媽媽放心,我何時不友愛兄弟姊妹了,自然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助的。」不過鑒於大郎最近的腹黑指數日漸上漲,他內心裡到底想的是個什麼就未可知了。

    大娘子也不理楊家兩個表兄,反正自己與他二人不在一起讀書。他二人不能去了楊家內院罷,也不怕他們來犯著自己。雖然楊家二郎的確是十足的討人厭呀。

    大娘子先是招呼了楊家兩個表兄然後就洗了洗手去到了顧娘子的產房中。

    「娘娘,奴奴放課回家了。今日五郎吃得如何,可有再吐?睡得怎樣,醒了幾時啊?」大娘子一進屋就小聲的問到。

    「都還好,才醒來呢,一睜眼就左顧右盼的,想是小五郎在找阿姊呢。」顧娘子抬手逗了逗五郎。五郎彷彿知道在說他一般啊啊的叫了起來。

    大娘子上前抱起五郎用臉蹭了蹭五郎嫩嫩的小臉,又愛不夠似的親了親,說:「瞧五郎如今的樣子就知道日後定是個聰明的,定會與三郎一樣再不似奴奴一般兩歲了才會開口叫人。」(古代的小孩生下來就是一歲)

    「奴也不盼他有多聰慧,身體康健的好好地就夠了,六郎是個沒福的,只盼六郎的福分都給了五郎才好。好叫五郎順順當當的長大。」顧娘子摸了摸五郎的耳朵,小孩子原是不能摸頭頂的,據說小孩子頂心還沒有長合,摸了不好。大娘子也是當初摸四郎的時候被普及的這一項常識。

    見顧娘子同五郎都好好的,又抱了一陣五郎,同顧娘子說了一陣話大娘子就退出去了。如今大娘子雖說還未正式練字,但是每日也有少少兩篇的大字了,還要再背誦上一些兒《千字》,自然也就不能像以前一般瘋耍了。

    大娘子是到了宋朝才知道現在的北宋是沒有《三字經》的,本來還以為憑自己背誦《三字經》的本事一定能讓楊家娘娘刮目相看,還在考慮要不要藏拙的,結果好了,根本就沒有那書,學的東西一來是《百家姓》,然後是《千字》,學完之後估計能學《增廣賢》?要不是《廣韻》?誰知道呢。反正跟著學就是了。

    大娘子也沒有指望能夠當個想李清照那樣千古留名的才女,但是作為一個穿越女無論如何也不能淪落到大字不識的地步吧。大娘子深感自己的要求還是不高的。

    第二日翁翁就親領了楊家兩個表兄去了楊教書家,楊教書也沒有問些什麼問題,非常順當的楊教書就收下了這兩個學生。

    當日姑姊同大家說話的時候看似將一切問題都解決了,但其實不然。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就尚未解決。那就是楊家兩兄弟在李家時的住宿問題。

    回想李家的房子格局就可以發現李家除了北面的五間房裡有一間是空的以外就沒有其他空房間了。

    北面五間房,其中只有三間正房,一間是堂屋一間是媽媽翁翁的住處,旁邊的一間做了大郎二郎的書房,雖然他幾個並無什麼書放進去但是每日做功課,習字也需要一間房子。

    北面還有兩間耳房,一間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另一間就是每一次被當做產房的地方。況耳房也沒有大窗戶,只有一個小小的透氣的氣窗,根本就不能夠當做讀書的地方。

    東邊住大娘子一家子並叔父一家子人都已經住不夠了哪裡還能夠騰出房間來。況大娘子和大郎也漸漸長大了,已經該考慮將大娘子單獨搬一間房了。西邊是養雞鴨的地方,即便要騰出來做臥房也要耗費好些時間那屋裡的味兒才能夠去的掉。如今楊家兩個哥兒一來不就是沒有地方可住了麼。

    李媽媽決定先將大郎三個的書房改成楊家哥兩的臥房,於是收拾了床榻等物件抬進書房。

    又等了月餘,連顧娘子都出了月子了大郎幾個還是不見新的書房,每日裡有了作業只管找個桌子也就趴上去開始做了,楊教書幾次說道大郎幾個的字不及以往,大郎二郎家來說起都十分不虞。

    這日見大郎又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就開始寫字,顧娘子總是受不了了。起身出門到李媽媽跟前說道:「阿姑,這些日子以來大郎每每作業時不是蜷著就是歪著的,只怕於大郎的學業無益啊。這可如何是好?」

    媽媽看了顧娘子一眼,回答到:「小孩子家家的,哪裡就影響到學業了,有的書可讀還不滿足?先頭他姑姊家的大郎二郎還未曾讀過書呢。」

    「照阿姑這樣說來大郎能去讀書原就不錯了,哪裡還能奢望學有所成呢。」顧娘子心裡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原就知道這個阿姑是個拎不清的,一味的回護小姑,現才知曉阿姑何止是拎不清啊,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哪有人不想著自家的兒孫好的呢?偏她就不,一心只想著顧著她的大娘子,連兒孫的前途都不要了。顧娘子也不與媽媽吵,只管去找了大娘子阿爺家來問道:「良人最近甚是忙亂啊,大郎近日可是受了不少委屈,怎不見良人關懷啊?」

    大娘子阿爺也不敢撞上顧娘子的氣頭來,順著問道:

    「我說大郎近日悶悶不樂的,原是受了委屈,是誰家的小郎君給了大郎委屈受?說來叫我去與他家大人理論。」

    「原不敢指望您,給大郎委屈受的不正是你娘娘?這個家中只怕任甚物件都是要留與小姑並她那幾個孩子的,奴與大郎幾個不若早早的娘家去,只怕還能分得幾份家財,過個舒心日子。」顧娘子也不叫大娘子阿爺岔開話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這誰什麼說法,這家中自然是我與二哥的,如何就扯上了娘娘並大姊呢?」李家阿爺皺了皺眉,微微不悅的答道。

    「原是這般,那如何教大郎二郎幾個給楊家的幾個騰了房子?如今楊教書已批評了大郎的書寫好幾次了,眼見大郎的學業就要耽擱了,你娘娘只是不管。一味的為著楊家兩個,這又作何理?」顧娘子簡直越說越是火氣沖天,一個阿姑拎不清就罷了,連自家良人也是個拎不清的,一味的回護那個嫁了十幾年的大姊,看的還不及小叔通透。

    顧娘子氣急又說道:「奴不與你說,只去問阿爺罷,是不是楊家的兩個日後才要送他上山去,大郎與奴原是外人。」

    不理會大娘子阿爺在後面叫喊,顧娘子只管走,一行走就見姆姆也是一臉怒氣的行過來。

    「姆姆,你可說說哪家有這樣的理,正經的孫男好好的上進她不搭理,倒把那外八路的親戚當寶!」蕭娘子一見顧娘子也顧不得還在院子裡了,大聲的說著,眼見也是被氣了個仰倒。

    「這又是甚麼事兒將你氣得這樣?奴還以為就自己一個氣得不行呢。」顧娘子略停下腳步回問道。

    「奴一天到晚家中坐能有甚大事,原是二郎今日被楊教書罰了板子,手心直打的腫了起來,奴一問之下才知原是教書說他習字不認真,故而打了他手板。二郎原是奴的心頭肉,哪裡捨得他做活啊,如今竟因為這被打得這樣。」蕭娘子說起來臉上又浮起一陣憤慨。

    「可不是,大郎今日雖說尚未打手板子,也是被教書狠狠罵了一通。奴方才去問何時能將書房還原,你知怎的。阿姑竟說大郎有的書讀就不錯了,原不指望他有甚學業。」顧娘子扶了一下額道,「直把奴氣的,頭都痛了。」

    蕭娘子與顧娘子交換了一下眼神道:「奴也是這般啊,若是沒有住處不若就使奴將二郎三郎帶了娘家去罷,奴娘家房子雖不算寬敞,騰出一間書房倒是有的。」

    兩人一行說一行走,幾步的功夫就說了一大堆的話。

    李家媽媽總算是聽不下去了,出得門來說道:「你二人這說的是哪裡話,我李家難道還養不起幾個小郎?要你回娘家去?」

    蕭娘子性子急,立馬接到:「原是養得起的,如今就不知道了。」

    「你這個潑皮,不就是見不得你小姑沾了娘家的光嗎,何必拿這話來堵老生!」李媽媽放下臉,一副準備大罵的樣子。

    蕭娘子也不與她多話,直直問道:「阿姑這樣講來這書房是必騰不出的了?那也好,明日奴就帶了二郎三郎娘家去,蕭家莊也有一二個教書,想來附學還是可以的。」

    翁翁本是在田地裡巡看的,路上聽人說他家裡吵了起來忙趕回家來。

    這時蕭娘子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娘家去了。

    翁翁還未到家門就遇見了出來尋他的叔父,原是叔父實在攔不了自家良人也不願跟娘娘衝突就只能找翁翁了,好歹家裡的人都能聽得進翁翁的話。

    翁翁剛進家門就聽見媽媽罵人的聲音,不堪得很。

    「都給我住嘴!哪有當著孩子的面這樣的啊?當爺娘的也不講究,以後大郎二郎幾個如何自處!」翁翁開口後一院子的人都住了嘴。

    叔母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走出門來。

    翁翁又開口道:「為了一點小事,就鬧得雞犬不寧,讓李家村的人如何看待我李家?日後大家如何做人。不就是書房的問題麼,何至於此?」

    叔母不樂意了,道:「原來自家孫兒學業有礙竟是小事,那就不知道何事才是大事了。」

    叔父道:「阿爺說話哪有你來質問的分,還不住嘴。阿爺難道還理不清你這點子小事?」叔父看似在責罵叔母,但是哪一句不是在跟自家阿爺要一個說法啊,父母為了兒女的心原也都是這樣的。

    翁翁看了自家二兒一眼,說道:「既然房子已經住不開了,那就加蓋幾間倒坐房,東廂房也推了重建。我看大哥家的大娘子也該有自己的閨房了,大郎與二郎也該有個正式的書房。去年賣各類水果不是攢下些錢財,造個二進的院子也不愁。如今這幾日就且忍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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