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那個混蛋 文 / 易水塵
「哼!」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那個「混蛋」林綺就來勁了,那副小鳥依人的小女兒神態頓時煙消雲散,立馬先用一聲重重的鼻音表達了對那混蛋的鄙夷和憤怒。
「呃……你對他有看法?」明飛明知故問。
有看法?何止是有看法!簡直是太有看法了啊!他要是在這,老娘一把先掐死他你信不信!
當然,在心上人面前可不能表現地這麼野蠻,總是要矜持一點點的嘛,凡是都要講究論點論據、論證嘛,於是她掰著指頭開始數落起來。
論點:那傢伙是個大混蛋!
論據:他幹的那些令人髮指的事就是論據!
論證:老娘說的話就是論證!
一時間,什麼無恥、色棍、賤人、惡霸各種詞彙一籮筐地被搬了出來。
要是明飛真是個不知情的外人,肯定會把她描述的那個混蛋看成是一個集各種罪惡於一身,噁心到令人髮指,上到顛覆聯邦政權,下到偷老太太裹腳布的超級無恥變態猥瑣大惡棍!
他第一次知道,形容一個人壞,竟然有這麼豐富的詞彙量!
「對了,那個傢伙叫明飛,你下次要是聽到這個名字,一定要躲遠點,小心他把你噁心死。」林綺捂著胸口作乾嘔狀,嘔完了還不解恨,繼續發飆,「你聽聽他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明飛?分開就是乂工日月!你聽聽這是什麼名字!名字裡都帶著個日字,可想他猥瑣變態到了什麼地步!他就是叫右暗也比這強吧!咦?你怎麼發抖了?你冷嗎?」
明飛一邊打著哆嗦,一邊拚命搖頭:「不冷,不冷!太熱了啊!哈哈哈~」
然後他弱弱地問了一句:「右暗……貌似有兩個日字吧……」
「呃……就是嘛!他竟然連反義詞都這麼猥瑣,呸呸呸,不說這名字了,一說我就噁心!」林綺朝虛空中狠狠呸了幾口,捂著胸口,「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的名字肯定比這強多了吧。」
「強多了,強多了……」明飛擦著冷汗,再次被女人強悍的思維所深深折服,他毅然地扭轉了話題,「那你現在想怎麼辦?還要繼續教訓他嗎?」他的聲音有些發虛。
林綺長歎一聲:「我雖然很想,但現在是不行了,我最好的朋友愛上了他,我自然也就不能再為難他了,他這個人雖然滿身都散發著罪惡銀蕩的臭味兒,但對他的女人還是頗為照顧的。」說著,就把陳薇的事講了一遍。
明飛聽得嘿嘿直樂,由衷感慨著:「那他可真是個負責的好男人啊!」
「哼!好男人!?」林綺秀眉一挑,「天下男人有幾個不偷腥的,哼,要是我發現他背著菲菲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我立馬就閹了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舉著手掌做切割狀。
明飛頓時渾身一顫,胯下一涼,咧著嘴苦笑起來,你說的那個明飛不僅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還剛剛和別的女人熱吻了一番啊,嘴唇都咬破了啊!
他沒想到,21世紀的女人竟是如此傳統,要在25世紀,由於戰亂不休,一個男人有兩三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這個入鄉隨俗可真是有些難度啊。
「那……那要是有別的女人喜歡上他呢?」明飛更心虛了。
「啊?怎麼會有別的女人喜歡上他?!」她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新聞,又不厭其煩地掰著指頭把豐富的詞彙量展示了一遍,這次差點把腳趾頭都用上。
明飛又一次深刻領悟了自己的缺點,一股悲憤之感油然而生,媽的,原來我這麼壞啊!抹了脖子算了!
林綺足足過了半小時才喘了口氣,緩了兩口氣,忿忿不平地說:「也就是菲菲那個傻丫頭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才喜歡上了他,那小子肯定是給菲菲下了什麼**藥,你說對吧!」
「呵……呵呵呵。」明飛乾笑了幾聲,笑得比哭還難看,繼續戰戰兢兢地問,「我是說如果呢……」
「如果?哼哼……」林綺的語氣頓時陰冷起來,「如果真有,我就把那兩個狗男女吊死在樹上!」
明飛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夕陽下他和林綺掛在樹上迎風飄揚的場景……
「咦?你怎麼問這個?難道你認識他?」林綺感到有些不對勁,有些警覺地問。
「怎麼可能!」明飛立馬反駁,心裡接了下一句,「不認識啊……」
「哦……我說呢,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接觸到那樣的混蛋。」她抬了抬翹臀,更緊的湊在了他身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身邊,如雲青絲灑在他肩頭,「好了!不提那個混蛋了,咱們聊聊別的吧。」
「好好好!」明飛幸福地哭了,你丫試試被人指著鼻子罵,還得幫忙符合著看看!這不是人幹的事兒啊!
「你說,咱們如果開家點心店,叫什麼名字好?」林綺凝視著虛空的某一點,眼裡閃著幸福的憧憬。
「淺洲吧。」或許是她語氣中的幸福和溫馨感染了他,明飛的嘴角也掛起了一絲溫暖的弧度。
「怎麼裝修呢?」
「看你喜歡。」
「不許要女服務生!」
「男的更危險啊……」
「討厭!」
……
兩人就這麼偎依著聊了一夜,他略帶沙啞磁性性感的聲音,她銀鈴般的輕笑,共同虛
虛構的那間溫馨的點心店,成為這個忙碌夜晚唯一和諧的音符。
不知什麼時候,她枕在他的肩頭,沉沉睡去。
他在她身邊守護著,徹夜未眠。
天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著幾顆稀落的殘星,那邊,絢爛的朝霞染紅了半邊天,又將柔和的色彩灑在校園裡,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生氣勃勃。
火已撲滅,只剩些許殘煙裊裊升起,為校園籠上一層紗似的薄霧。
濕潤潤的風輕輕地掃著,從殘破的窗戶穿了進來,微微地拂著她額前的髮絲,又悄悄地離去,金色的天光,也佔據了房間的每個角落,輕柔地漫過她的臉頰,在微微顫抖的睫毛上鍍了一層金色的絲邊。
遠處,洛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忙碌了一夜的警備隊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