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神醫嫡女

正文 第82章 事故頻發 文 / 姽嫿君子

    話說,先前客已來齊之後,崔管家已讓人唱了祝酒詞,水榭上諸人並著高台上的黃英都一道敬了康親王爺一杯賀酒。蘇尚為就趁著大家起身敬酒之際,往陳大公子陳修的酒杯裡彈了一粒藥丸。他手腳迅速,陳修本人並未發現,卻有一個人瞧見了。

    一杯酒罷,黃寺卿便出列說了那擂的主意。寧澤趁著旁人都看向那黃寺卿之際,掠到了蘇尚為身邊,附耳問道:「你與陳大公子有什麼嫌隙?」

    蘇尚為聞言知道方纔所為都被他瞧見了,只得將陳二公子托付之事與他說了一番。寧澤對這兩府恩怨之事興趣缺缺,倒是聽了那藥是從蘇尚彤那兒拿的,眼鏡一亮,只說:「還有沒有,給我一顆玩玩。」

    蘇尚為失笑:「這是隨意讓你拿去玩的?妹妹只給了我一顆……」拖長聲音,滿意地看著寧澤垂下眉毛,才接著說,「說是能讓人睡上三四個時辰。可我估摸著這比試能有兩個時辰就頂了天了,所以掰去了一半。」

    寧澤聽了大喜,神神秘秘的說道:「剩下的一半給我,我有用。」說著拿下巴點了點前邊的余長舒。

    蘇尚彤那日所說之事,他二人雖沒有日夜琢磨,到底也放在心上。像他們這般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是存著報國之志的,聽了有人策劃著通敵叛國,便是不為著護國公府,也一定是要除對方而後快的。只是,此事不過是蘇尚彤一面之詞,可信度到底有幾分他們並不清楚。倒不是他們疑心蘇尚彤說謊,而是因為蘇尚彤說了她是躲在家中園子裡聽見相府那個姓余的姨娘和兩個外男密謀,其中一個是余長舒,另一個是戴著面具的鬼面人。三人密談,即使是在人跡罕至的院子,可也必然是各觀一方,免的被人聽了去的。蘇尚彤既然沒有被人發現,說明她必然離得有些遠。離得遠了,聽到的聲音就未必真切。又加之蘇尚彤前些日子叮囑他注意著些京中可有戴鬼面具的人出沒,所以寧澤決定今日去找余長舒探探消息。

    然而他之前說什麼「自有辦法」不過是哄蘇尚彤不要看輕他的。如今他剛來京城,根基尚淺,沒什麼機會能見著余長舒。今日好容易有了機會,卻又在這康親王府中,先皇的暗衛有一半給了康親王的事情可不是秘密。本來他還對如何探消息一事一籌莫展,看了蘇尚為手中的藥,卻想出了一個極好點子。

    要說這近日才升了戶部侍郎的余長舒,可謂是春風得意。唯一一件讓他頭疼的事情便是他那個女兒余盈盈了。

    這余侍郎自幼家貧,靠著余夫人娘家的接濟,才有了盤纏上京趕考,所以在家中從不敢對夫人說句重話,更是被拿捏的一個妾侍都不敢收。可余夫人這麼些年,也只有了個女兒余盈盈。這位余家唯一的嫡女前些日子為了出風頭,在百花宴上丟人現眼,惹惱了聖上,被賜婚給了自幼定親的王家。

    余侍郎那時還暗自慶幸。聖上雖是責罰余盈盈,可正中了他的下懷。他夫人看不上王家,余侍郎卻覺得王家是個好歸宿。王啟是江州知州,在地方只有被人敬著的份兒,哪像他在京城處處仰人鼻息。王成敏又是家中獨子,沒有什麼妯娌之間的煩心事。而他自己在京城為官,王啟可不敢得罪了他。余盈盈嫁入王家,可沒人敢給她委屈受。

    想的好好的,誰想,半路殺出個安王世子來,不知何時把他女兒截去了安王府,等他得知消息的時候,女兒的臉已經被李念打花了。還未等他緩過氣來,蘇相就替他參了那為非作歹的安王世子一本。後來,李念被除了玉牒,余盈盈也回了余家。可他這女兒才年方二八,正是大好的年華,如今清白也沒了,臉也毀了,以後要如何是好呢?

    余長舒正為女兒的事情憂心,就連陳大公子和寧四公子相繼暈倒之事都沒有察覺,更沒有察覺有人迎面走來。那人像是沒看見他一般,狠狠地撞了他一下,手上滿滿的一盅酒也盡數都灑在了他身上。

    還未等他發作,就聽那闖禍之人慌忙道歉:「余叔父莫怪,是晚輩失禮了。因著我那表弟方才忽然倒了,我去看他,一時慌不擇路,不知怎的一不小心撞到了余叔父,請余叔父見諒!」

    余長舒本來還一臉的不滿,可一見那不長眼的小子是蘇家大公子,立馬堆了滿臉的笑:「不妨事,不妨事!世侄無需自責,我去換件衣服就好。」他在朝中靠著蘇向宇提攜,自家妹妹也在蘇家後院,如今剛誕下了幼子,還得仰仗著蘇家幾個人的照顧。在這個時機,本就容易與蘇家大公子生了嫌隙。除非他是瘋了,不然是斷斷不會在此時做出得罪蘇家大公子的事情的。

    那廂陳修和寧澤已經被安頓在客院的廂房裡,太醫診了脈,卻遲遲不肯下筆寫方子,捻著鬍鬚說道:「這……二位公子身上並無大礙,也不像是中毒的症狀。可老朽什麼法子都試過了,二位公子就是醒不過來。」

    康親王聽了回報,揮手讓人送走了太醫,並吩咐瞞住了這個消息,又命那些暗衛悄悄潛入水榭附近,搜尋可疑之人。畢竟,在他康親王府的宴會上下毒,最有可能就是衝著他來的。

    誰也沒有發現,太醫剛走,剛才躺在床上,無論怎麼扎手指、掐人中都一動不動的寧四公子就睜開了眼鏡。寧澤捂著鼻子下方那一道深深的深褐色痕跡,疼得哆嗦了一下,低低說了一聲:「希望我今日付出的有些回報!」

    這時,余長舒恰好被人帶到客院換衣服。他剛除下早已被酒浸濕的官服,還未抱怨一聲,就被人從身後摀住了口鼻……

    康親王發現余長舒不在座中,吩咐崔管家派人去尋。崔管家來回報的時候,欲言又止,放低了聲音:「余侍郎被人扒去了官服,吊在後院的那顆無花果樹上。剛剛小的已經派人將余侍郎放了下來,可余侍郎似是被嚇著了,一直胡言亂語的。小的不知該怎麼做,來請王爺示下。」

    康親王有些不悅:「堵了嘴,先押在後院,過會兒等本王親自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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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接著三人在康親王府出了事,康親王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如今面色也不大好。誰知,事情還沒有消停。水榭上剛剛點上了一排排的紅燈籠,照的整個湖面都喜氣洋洋的,就聽那邊園中又傳來一聲慘叫:「快來人,來人吶!我表姐落水了!」

    此時正待開宴,蘇尚彤已坐回到寧氏身邊,她耳尖,聽出了這是蕭丹芸的聲音。那她的表姐就是……

    「慕離!」她顧不得寧氏勸阻的目光,直接衝到湖邊。哪裡早已圍了三三兩兩的人,可好似她們都不會鳧水,只能幹干的看著葉慕離在水裡撲騰、撲騰的掙扎。

    蘇尚彤想都沒想,一頭扎入水中,將隨後趕過來的寧氏嚇了一跳,驚喚一聲:「彤兒!」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水榭上的蘇相和蘇尚為聽得這聲,猛地站起身來,就要不管不顧的往下衝。還是崔管家將他們攔下,連聲保證已經派了會水性的丫鬟下去救人,又聽聞院子那邊有人喊道「救起來了!救起來了!」的聲音才作罷。

    蘇尚彤本來不會鳧水,可住在那山谷兩年,紫玉教她識了水性,二人沒事喜歡在谷中的小溪裡泅水玩。沒想到一時貪玩學的泅水,這短短幾日,已經讓她救了兩個人了。

    葉慕離被救上來之後,渾身冰冷,臉色發青,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蘇尚彤不顧自己渾身濕透,將葉慕離翻轉過來,不停地拍打她的背。見此招並沒有起效,她想了想,讓旁邊的丫鬟拿了一根蠟燭過來,將腰間綁著的針袋解下來,伸手要解葉慕離的腰帶。

    蕭丹芸臉色不善的從背後推了她一下:「你幹嘛?你這麼做了,我表姐的名聲還要不要啦?」

    蘇尚彤也沒空與她爭辯,狠狠地喝到:「不想讓你表姐死,就過來擋著。」

    如今事態緊急,根本沒空去找個房間將葉慕離抬過去再施針。可那水榭之上都是男人,若是這樣施針,確實於葉慕離名聲有礙。蘇尚彤想了想,又吩咐旁邊的幾個丫鬟去撿一些掉落的樹枝來舉著。

    蕭丹芸似是被嚇到了一般,愣了一瞬,便乖乖的以身擋在了葉慕離身前。康親王府的幾個小丫鬟也拿著樹枝過來舉著,這才將葉慕離結結實實的擋了起來。

    蘇尚彤將針在火上燒過,找到了葉慕離臍下的幾個穴位,依次下針。下到第五針時,葉慕離忽的吐出了一口水來。蘇尚彤趕緊收針,束好衣衫,和蕭丹芸一起將她轉過來,拍背部,直到她講肚裡的水吐乾淨了,才讓丫鬟帶著去換衣服。

    太醫趕來之時,葉慕離雖還虛弱,又冷的發抖,到底一條命是撿回來了。

    蘇尚彤換了衣服,擦乾了頭髮,卻在外間問蕭丹芸:「你表姐為何會到湖邊來?」

    蕭丹芸剛剛被她嚇了一條,此刻還沒有緩過來,乖乖答道:「我不知道。表姐之前一直同我在一起,看那黃英與別人比試。可是最後一場比過,表姐說了我一句,就起身走了。後來,我去尋她,才發現……」說了一半,又晃過神來,很恨地看著蘇尚彤,「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憑什麼來審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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