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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真虛假實 文 / 瓷竹江南

    魏禹溪這時才緩緩落在地上。說道:「我和吳歌小時候在一起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她難道還介意我這個男人嗎。」

    「我介意。」衛岑斜睨了他一眼。

    稜寒彬看著神情嚴肅的衛岑。就知道他恐怕是認真。就立馬打圓場。道:「三皇子息怒。來者何人。居然不行禮。」

    魏禹溪這才堪堪回頭。很不正經地說道:「喲。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大美女你不記得我了。」

    稜寒彬見到魏禹溪時瞳孔明顯地微縮了下。他不是那個救了游墨本的男子嗎。居然認識衛岑。而且還和吳歌的關係不錯。

    這個世界她怎麼有些理解不了了。

    衛岑看著她一臉困惑的表情。於是開口介紹道:「這位是魏兄。魏禹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盜王之王。這位呢。是稜寒彬……」

    魏禹溪開口打斷說道:「美女大名早已經是如雷貫耳。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的引渡者就是你吧。」

    稜寒彬很是不悅地皺眉。她對魏禹溪的印象不是很好。身上的江湖氣太重。給人一種毫不懂禮儀的感覺。居然還打斷衛岑說話。

    於是她開口諷刺道:「倒是你這盜王之王卑劣之名我就沒有耳聞了。」

    不知是魏禹溪是太過愚笨。還是演技精湛。他毫不介意地向她伸出手道:「現在你聽過了。我們就算朋友了吧。」

    稜寒彬沒有伸出手。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魏禹溪絲毫沒有尷尬。把手收回腦後。輕撩了下耳邊的髮絲。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髮絲的波動有些異常。然後不由分說地拽著稜寒彬瞬間閃身躲到了床榻之下。然後利落地摀住稜寒彬的嘴。

    衛岑還愣在那裡。魏禹溪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也不是常人。看著魏禹溪突然藏身。就知道魏禹溪肯定察覺到了什麼。就也拉開吳歌房中的桐木衣櫃藏身進去。

    稜寒彬還想掙扎地想擺脫魏禹溪的桎梏。想出去保護衛岑。哪知魏禹溪直接抬腳壓住稜寒彬的身子。把她夾在自己兩腿之間。

    此時稜寒彬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夫。也抵不過男人的氣力。只能安於動彈不得的現狀了。

    這時一陣陰風刮過。彼方閣的朱門被陡然打開。一名青衣男子手持雙匕飄然而來。立於房中四周勘探了下。然後比了個手勢。身後便迅速地出現了另外三人。

    魏禹溪還有些詫異他們算得上出神入化的輕功。後面定睛一看他們衣服上的詭譎紋理。竟是江湖上有些神蹤莫辯的白袷青衫。

    他明顯地感覺到懷中的稜寒彬僵硬了許多。低頭一看竟然看見她水眸圓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帶著恨意地看著那群人。但是她很是冷靜沒有動彈。

    對方實力未測。人數又佔上風。這確實是理智之舉。

    衛岑透過衣櫃小縫能看見幾道影子。好像都在搜尋著什麼東西。他心一驚。不會這些人要搜櫃子吧。稜寒彬那裡沒有動靜。豈不是這些人實力在她之上。

    他正在想如何脫身。結果他透過微弱日光。能看見櫃中角落竟然堆著一些書卷。

    吳歌在櫃子裡放書卷是做何。他有些好奇地伸出手。哪知手觸上輕微一動。然後櫃後就出現了一個狹小通道。

    衛岑不容遲疑。就有些狼狽地爬了進去。結果裡面是個石壁密室。然後身後傳來響動。

    他猛然回頭。發現那個通道口被合上。而且那些書卷不知為何也到了石室這側。

    沒想到這裡居然別有洞天。而且這機關構造精妙。只要有人在裡。那麼開關也會在裡。外面之人就不能開啟此門了。

    居然衛府還有他不知道之地。這三年吳歌到底做了什麼。而且屋內之人又是什麼來頭。

    白袷青衫敏銳地感覺到衣櫃中有些響動。這次稜寒彬是真的按耐不住了。魏禹溪使力把她抱在懷中。然後心中埋怨道:這個衛岑沒事發出這麼大動靜豈不是急著尋死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白袷青衫四人齊齊地在手中旋了下匕首。然後都向桐木衣櫃走去。魏禹溪捂上稜寒彬的眼睛。結果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傳來點點涼意。

    他有些驚訝。她有必要這麼護主嗎。這樣都能哭。

    如果你和一個人的經歷不同。你永遠也不會懂她的觸景生情是什麼。

    當櫃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魏禹溪下意識地屏氣。結果卻沒有看見應該在櫃中的衛岑。這才舒了口氣。

    他料想也是。衛岑怎麼可能會躲到沒有退路的地方。

    青衣四人看見櫃中在有些散亂的衣服下露出了一個匣子的角。一人伸出手去取。第一時間更新上面全是奇怪的秘符。他本來要出手直接劈開這個匣子。卻被另外一人拉住。

    那人道:「應該就是這個匣子沒錯了。不要輕舉妄動。說不定裡面裝有硫酸。萬一把它毀於一旦。不好交代。先帶著它回去覆命吧。」

    話音剛落。屋中化成幾道虛影。然後彼方閣又恢復了飛灰靜落的世界。

    魏禹溪鬆開稜寒彬。可是她還是僵硬地躺在自己的懷中。他有些尷尬地道:「他們走了。」

    稜寒彬有些失神。依舊沒有任何響動。

    魏禹溪只好繼續擁著稜寒彬。過了半晌。稜寒彬毫不留情地推開魏禹溪的手。然後鑽出了床榻。然後急急地衝向櫃門開

    著的衣櫥奔去。

    她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他去哪了。」

    魏禹溪聳肩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這時櫃中響動又起。衛岑髮絲微散從甬道裡爬了出來。神情凝重。

    魏禹溪笑道:「你這三皇子也是有些摳門。何必把這甬道修這麼狹窄。現在就不方便了吧。」

    衛岑緩緩起身。冷聲回應道:「這不是我修的。我之前居然毫不知情。」

    魏禹溪好奇心上來。就調侃說:「那裡面有什麼。我能進去看看吧。不會是吳歌為了會情郎而修的通道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擋在魏禹溪身前。有些質問的語氣。道:「裡面只是一個石室。並無他物。你作為她少時玩伴。難道你也不知曉。」

    魏禹溪表情有些誇張。「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殺我」的意思躍然臉上。他還連連擺手。作出無辜的樣子。

    稜寒彬輕咳了聲。說道:「我早就說過她不是個簡單之人。三皇子還是謹慎些為好。」

    衛岑眼中劃過一絲寒光。揪住魏禹溪的衣領。與他對視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魏禹溪拍了拍他的手腕。挑唇道:「你問的人倒是找對了。我雖是知道她很多秘密。第一時間更新可是恕我自有為難之處。不能全部奉告。」

    他耳邊傳來兵器劃過空氣的嘶鳴。然後一把純鈞劍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稜寒彬聲音如秋露泠寒。道:「廢話少說。」

    魏禹溪毫不在意貼著自己脖頸上血脈的冷鋒。說道:「莫非你覺得我的速度會慢於你揮劍之速。」

    衛岑抬手。示意稜寒彬收劍。開口威脅道:「你可以選擇不說。你也許能躲過。那麼你覺得吳歌呢。她將來要和我朝夕相處。要是我那日被惹怒。這可不能確保我會做出什麼。」

    魏禹溪豎起兩根指頭。開口道:

    「不得不說。你的談判方式要比這個冷冰冰的女人高超得多。我能說的只有兩事。第一是她絕對真心對你。不然在吳家衰敗之時。她定會棄生追隨;第二呢。我給你個暗示。我是江湖之人。而她是吳家大小姐。你覺得為什麼我們關係頗深。而且她為何又一身武藝。還能護你周全。」

    稜寒彬不滿道:「你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他迅速靠近稜寒彬幾分。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下。說道:「此言差矣。對三皇子這般睿智之人而言。我這番話已經夠直白了。大美人後會有期。不要在輕易地掉淚了。」

    語畢。清風撩面。不見眼前人。

    衛岑正沉思中。所以也沒有在乎魏禹溪的去留。

    魏禹溪的話正好點醒了衛岑的疑慮。唯一讓吳家老爺子狠心讓自己的獨生女去學十八般武藝的原因。就是吳歌根本就不是吳歌。有人代替了她的名字活著。

    如果魏禹溪說的是真的。為什麼這個嫁給他的女人會要如此幫襯自己呢。如果說是愛的話。面對一個觸手不及的人。三年的時間也足以讓人放棄了吧。

    他心中居然有一絲懼意。有些逃避一些所謂真相。

    是的。他害怕了。寧願不要瞭解太深。也不要被真實傷害。人本就是懦弱的吧。

    稜寒彬問道:「三皇子你想到什麼了。」

    他苦笑了下。掩飾道:「沒什麼。剛剛魏禹溪說你哭了是怎麼回事。」

    稜寒彬的眼神有些閃躲。但是還是開口道:「謝謝三皇子關心。剛剛的那四人應該就是白袷青衫。當年江其無喪命在斷崖邊。我記得趕到之時。黃沙上就有一襲短帛。紋路就是剛剛那些人身上的。」

    她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顫抖。衛岑遞給她一方手帕。稜寒彬微愣下。抬手竟覺淚意。

    衛岑若有所思地會想起那個石屋中的那幾件黑色霓裳。不經稜寒彬提醒他還沒察覺。好似和剛剛四人所著出自同樣剪裁。

    那四人他認識。白袷青衫和吳歌怎麼會有關聯。而且今日他們擅闖彼方閣的目的又是什麼。

    衛岑現在是被亂花迷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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