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溺水之境 文 / 瓷竹江南
這天下多少事。哪件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吳歌回衛府的這一路上都是渾渾噩噩的。她沒有那般智慧可以準確地猜到操控這一切的目的。但是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她沒有被人看重的價值。所以目的一定打在了衛岑身上。
這就有些奇怪了。把她派去揚州和衛岑到底有什麼直接聯繫。
她百思不得其解。
吳歌歎息了聲。恐怕是許久都見不到他。而且還要和那個油嘴滑舌的游墨本朝夕相處。不會這三個月真的出什麼事吧。
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吳歌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衛岑。只有和他在一起時才能安心些。
果真如她所料。衛岑還在彼方閣裡。這來去都有兩個時辰了吧。他還等著自己。
吳歌有些感動。眼眶都漸漸濕潤。她小跑起來。投入了衛岑的懷中。
衛岑很是溫柔地撫摸著吳歌的青絲。說:「我終於把你給等回來了。」
吳歌的聲音有些哽咽。輕聲道:「傻瓜。」
衛岑無奈地說:「自從遇上你。我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好好想想怎麼彌補我吧。」
吳歌抱著衛岑緊了幾分。有些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語帶苦澀:「恐怕這三個月是沒有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
衛岑很是激動。握住吳歌的肩膀。和她對視著。
她剛剛離開了這麼久。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她真的決定放棄自己嗎。
吳歌故作輕鬆地噗嗤一聲:「看給你緊張的。是皇上器重我呢。是他命我去揚州挑選桐木。不久就能回來了。」
她沒有提到游墨本也要同去的事。不然衛岑恐怕又要計較一會。
衛岑不滿地嘟嘴。道:「這種事情他幹嘛要派你去。我現在就進宮。」說完便要邁步離開。
吳歌一看他這麼雷厲風行。第一時間更新便急急地伸開雙臂攔在衛岑身前。說道:「還是別去了。因為這種事和他鬧得不愉快沒必要。」
衛岑不悅地瞥了眼吳歌。說:「這是什麼事。關係到皇系後代的問題好嗎。你不在我跟誰去生孩子。」
吳歌一聽到這句話。就實在無力反駁。她思索了一會。道:「明日我就離開了。不如今晚就……」
衛岑微微俯身。抱住吳歌緩緩貼近了她的臉。鼻尖觸碰她的鼻尖。他調笑道:「今晚什麼啊。我不太明白。」
吳歌沒好氣要推開衛岑。說道:「你又這樣。」
衛岑看著臉上染滿紅暈的吳歌。有些好笑。便出聲哄道:「好了好了。我明白還不行嗎。還有一會才用晚宴。可是現在我就餓了。」
吳歌有些疑惑地瞪眼。怎麼突然提到這個。她不知這是陷阱。便說:「那怎麼辦。我去膳房給你弄些吃的來。」
衛岑滿意地看著上鉤的吳歌。說:「幹嘛需要那麼麻煩。眼前不就有現成的嗎。」
還沒等吳歌反應過來。衛岑的吻就如期而至。將吳歌還想反抗的話語通通封緘。
窗外篁竹亦云茂。風動枝有聲。
吳歌還打算無力掙扎。可是衛岑這次是真的不給吳歌機會。第一時間更新牢牢把她扣在懷中。
她的舌尖傳來陣陣麻意。吳歌的腦中一片空白還嗡嗡作響。沒有機會喘息使她只能乖乖地依附著衛岑。
衛岑抱起吳歌快步走到床邊。他隨手一勾淡藍的床幔唯美地悠揚飄下。整個空間都只剩了他們。
他能看得出吳歌有些緊張。她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指甲都嵌下去了幾分。衛岑忍著痛意。輕柔地吻上了吳歌的額角。然後緩緩地向下。一點點地全都落滿他的印記。
吳歌一直都沒有反應。順從地接受衛岑的柔情。她的眉頭微微皺著。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她抬手勾住了衛岑的脖子。開始迎合著他的動作。
衛岑實在有些忍不了了。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沉重。然後有些粗魯地把吳歌扯得更靠近自己些。
吳歌低嚶了下。然後就聽見撕裂錦帛的聲響。她感覺到自己肩上傳來涼意。然後衛岑有些滾燙的唇角落在自己的鎖骨上。他細細地吮吻著。引起吳歌一陣陣地顫慄。
透過床幔能看得出天色漸漸變暗。在輕紗上投出勾欄縱橫的影子。
吳歌好像如溺水般。所有的一切都銷聲匿跡。只有涼意和他的溫暖不斷地交替。
「吳歌。吳歌……」
他的聲音輕柔又帶著一些瘖啞。在她的耳邊迴盪。好像在蠱惑她似的。
即使是吳歌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那種疼痛真正襲來之時。她緊緊地拽住了被角。強忍著沒有痛呼出聲。
她的眼角霎時滑下一滴淚。其實她並不想哭。可是有時會就是容易不受控制。
衛岑吻干她臉上還殘留的淚珠。他停止了動作。輕柔地說道:「是不是很疼。」
吳歌伸手撫摸了下衛岑青筋微微暴起的額角。搖頭道:「我不疼。不用管我。你別忍著了。」說完她抬起玉足勾住了衛岑精瘦的背線。
衛岑的喉結吞嚥了下。他撩開吳歌被汗沾濕的髮絲。她朱顏酡些。還帶著羞人
紅暈。一雙含水秋眸有些淡淡的迷惘。這幅勾人的樣子他還怎麼自持。
在衛岑的幾經撩撥下。吳歌開始從牙縫中擠出幾聲破碎的低吟。衛岑這才敢用了幾分力氣。
兩人動作都生疏得很。可偏偏就是擾亂心神。讓人沉溺聲色。
衛岑珍視地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都落滿細吻。似羽毛輕撓。他聲音已經低沉到沙啞。他道:「怎麼辦。三個月都見不到你了。」
吳歌莞爾。道:「那我准你在這三個月找別的女人。」
衛岑有些生氣地挑眉。然後抬腰再次挺入。吳歌痛呼了聲:「嗯……疼……」
他這次沒有疼惜吳歌。教訓道:「哼。看你以後還要不要亂說話。」
吳歌的指甲在衛岑的背上劃出一道血痕。她不滿地哼哼。道:「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不領情就算了。」
衛岑蹙眉。很是認真道:「你就別妄想了。這輩子我纏定你了。等你回來。我還你一個婚宴和十里紅妝。三年前是我虧待你。」
吳歌不經意間就媚眼如絲地勾住衛岑。說:「我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還要這些繁縟節幹嘛。說出去也不像話。」
衛岑額上滴下汗滴。正好砸在吳歌的嘴邊。他低頭和吳歌唇齒輾轉間。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如果你不想讓別人打擾我們的話。不如我們去燕山再跪拜一次。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覺得遺憾。」
吳歌無奈地笑笑。說道:「你就是這樣固執。」
衛岑沒有反駁。翻了個邊退出了吳歌的身子。然後看著滿床狼藉皺了下眉。然後抱起吳歌為她披上了薄衾。
這個時候吳歌倒是害羞起來。嬌嗔道:「你穿自己的就好。」
「我還想給某人看下呢。看完之後就不認賬了。」衛岑開口調笑道。
吳歌背過身子。髮絲將她的面容掩住。她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你會染上風寒。我們還要去哪裡嗎。」
衛岑從後直接摟住了吳歌。然後使了個巧勁把她搬正。說道:「我忘記讓人備熱水了。只好去策息閣的溫泉裡洗洗。我還不至於那麼殘忍。讓你這副樣子出去見人。」
吳歌暗自喃喃:「捨不得就直說嘛。」
哪知衛岑耳尖。一下就捕捉到了這句話。他道:「我的確是捨不得。我現在越來越不想讓你離開我了。」
吳歌伸手撈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然後細緻地衛岑套上。說道:「你還越來越得寸進尺。」
衛岑看著吳歌侍奉自己穿上衣後。就趁她沒注意時抱起吳歌。大步向門外走去。
她有些遲疑地道:「不會被人看見吧。」
衛岑還是振振有詞的樣子:「我們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嗎。放心他們能理解我們的。」
吳歌盡力地把頭埋地更深一點。好像這樣路過之人就認不出來她似的。
衛岑快步抱著吳歌回了策息閣。他空出一隻手推門時。吳歌抱著他緊了幾分。衛岑有些好笑地勾唇。然後假裝在門欄處絆了下。
果不其然吳歌尖叫了聲。然後蜷在自己懷裡緊緊地閉上雙眼。很是乖巧地沒有動彈。
他忍不住開懷而笑。說道:「原來你膽子這麼小啊。」
吳歌好像被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立馬解釋道:「沒有的事。都是錯覺。」
衛岑沒有繼續損她。而是踏步進入浴室中。很是迅速地把她的衣物給剝下。然後抱著她緩緩踏入了池中。
沾到熱水吳歌腿間的痛覺才有了點點緩解。她精神也沒有剛才那番緊繃了。兩人緊緊相依。誰都捨不得先鬆開對方。
吳歌的指尖觸到了衛岑背後凸起的一長條痕跡。就知道肯定是自己下手把他刮傷的吧。她有些愧疚地道:「疼嗎。」
衛岑毫不在意地道:「什麼啊。我都感覺不到。怎麼會疼呢。」
吳歌見不慣他不正經的樣子。便假裝教訓道:「你還裝蒜。」
「哈哈。我哪有夫人疼。是吧。」衛岑反而開始調侃起吳歌。然後低頭在她的唇角啄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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