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5章 第一殺手 文 / 冰梨蜜糖
「瑞,瑞」慕容冰雪拼著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抓住歐陽瑞的衣襟「快走,快走啊!他是鐵劍,你打不過他的。」
歐陽瑞不為所動,慕容冰雪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如果她有力氣,只怕早就將歐陽瑞打包送走了。
直到陸天恆一劍犀利刺向歐陽瑞,快如風,似在眨眼之間。慕容冰雪大驚,本以為歐陽瑞躲不過去身中一劍。卻不想,他竟身輕如燕。縱然起身,抱著慕容冰雪徑直飛躍進竹屋。
風,在耳邊嗖嗖響。慕容冰雪從來沒有感受到這股子快,這種速度驚人,讓她原本消弱的意識猛的清晰。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身在寢室。
「瑞。」
歐陽瑞將她放在床上,轉身便要走。慕容冰雪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突然間。她有種依賴他的感覺,他好怕,好怕他會丟下自己。她又好怕,好怕他會受傷。想讓他逃了最好,走的越遠越好。
「你在這裡,我去,放心。」
他默然轉身,從窗飛躍而去。
他的話,讓慕容冰雪沉思不已。他看出了她的心事。
他讓她在這裡等著。
他不會走,他會去,去面對鐵劍,那個江湖第一殺手。為的,只是保護她。
他說放心,他叫她放心。
「瑞」她嘴角含著笑,含著感動的笑。她終於被寒冷侵蝕的體無完膚,她還是堅持不住,在渾身發抖的情況下。驀然倒下
行如風,快如電。
當他重新出現在木板上之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在望月亭之上的陸天恆,那滿臉驚訝的表情。
他身著白色勁裝,外套一件白色長衫。一條白色髮帶隨意的挽起一縷髮絲,如墨的發隨意的披在身後。
此時此刻,一片寂靜。靜的叫人可怕,叫人窒息。
他渾身周圍散發逼人的寒意,叫人畏懼的雙腿打顫。
那因為緊抿著而形成兩邊微微下垂的唇角,更有一股孤傲又倔強的意味,如山般沉穩,像海般浩瀚,更有若響尾蛇般狠毒無情。
讓陸天恆更為疑惑不解,伴隨著一絲敬畏與戒備,他淡淡問道:「你是誰?」
歐陽瑞不說話,而是拿出他一直的隨身武器——一把扇子。
刷的一下打開,悠然的搖著扇子。
這種氣質,這種姿態,拿著代表其身份的墨心扇。他——不是墨心是誰?
「閣下想擋我的路?」陸天恆的語氣中,不帶絲毫的畏懼。因為他也是七大高手之一,打也是不分上下。
「誰讓你,擋了冰雪的路。」
「你是她什麼人?」
「幫她殺你的人。」
話說到這裡,火藥已經足夠多了。只欠一個明火,那就看誰先出招了。
自然是歐陽瑞。
墨心扇刷的一下合上,他起步飛躍。幾經搖擺,與那黑煞之劍相擊相碰。產生了震天動地的氣勢,他身法如龍,飛舞盤旋。
陸天恆不甘示弱,當他的長劍變幻別後之時。隨之突如其來劈天之掌,歐陽瑞以同樣泛海之勢出擊。雙掌相對,震得山崩地裂、湖水爆出幾尺高。濺出的水花潑灑望月亭,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兩大高手的決鬥,可遇而不可求。
兩個煞神各站一邊,陸天恆雙目暴怒的瞪著歐陽瑞。右手緊緊的攥著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恨。恨這個傢伙擋了自己的路,他又有些許興奮。興奮這次行動竟然能碰上墨心——這個與自己同樣的傳奇人物。
相比之下,歐陽瑞還是以往常態。還是那樣冷漠,沒有一絲表情。還一動不動,如若不是他那令人膽寒的眼神尚在閃爍死亡的光芒。還以為他是個雕塑。
「你的僱主是誰?」
終於,他開口說話了。
陸天恆冷冷一笑:「死人不配知道這些。」
歐陽瑞緩緩闔上了眸子,感受冰涼風陣陣吹拂他的衣衫。那一抹寒芒破世而來,他驀然轉身。墨心扇刷的散開,逼近對方脖頸,扇沿伴隨滲人白光犀利一劃。
陸天恆仰身翻越後退,霎時。墨心扇遮身,猛力一散。三枚金針先後射出,陸天恆大驚,左閃右避卻還是一擊命中。
「哼!」陸天恆雙指屏住針尾,用力一拔。他一甩長衫,轉而飛躍離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飛躍而回,平穩落地。那些黑衣人見最大的靠山已走,紛紛扔下煙霧彈欲走。砰砰砰幾聲,四下煙霧瀰漫。歐陽瑞眼中突顯寒芒,雙指掠出金針。瞬間刺入那迷煙之中逃跑的黑衣殺手。
那黑衣殺手頓時動彈不得,只得在原地死死定住,等待那個魑魅惡鬼的解剖。
墜兒等人都驚呆了,想不到,歐陽瑞有這等伸手。想不到他的武功這麼高絕,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去看看你的小姐。」
他說話了,他話說的語氣讓墜兒不寒而慄。頓時感到這個中秋好冷,猛然想起,她急急忙忙的奔向竹樓。
一直在保護之下的包子此時雙眼疑惑的望著歐陽瑞,他到底是誰呢?
還有,今晚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又是誰?
不用他想,歐陽瑞就已然點了那黑衣殺手的穴道。順勢冷冷說道:「別妄想自殺,說。你們這次行動的僱主是誰?」
「別殺我,別殺我」他早已嚇得魂不守舍,能讓他們的第一殺手鐵劍負傷而逃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一定大有來頭。他身為殺手,自然知道惜命這個詞的真正意義。雖然這樣有悖於職業道德,但還是保命要緊,便求饒道:「僱主,僱主是是,風雷寨寨主,熊熊炎。」
還未等歐陽瑞再次發問,就從竹樓內傳出一聲驚呼:「小姐不見了!」
歐陽瑞驚愕,棄黑衣殺手不顧。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只見是一道白影一閃。歐陽瑞的人便不在了,只看到臥房窗簾隨風蕩漾。
在臥房,墜兒急的眼淚一瀉三千尺。哭哭啼啼不成樣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歐陽瑞雙拳攥的老緊,一言不發之下,他隻身飛出窗外,不知所蹤
「奶娘,去曾府送個信。」
「是,少爺。」